深圳的空气真的很干净,环境真不错,站在罗湖桥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过客,心中生出无限感慨。人说香港人很花心,都来大陆******、三奶什么的,但香港男人也舍得花钱,所以总有哪些穷怕的女人甘心做二奶,不是有人写过二奶村吗?
心里胡乱想着,身边站了一个男人,肯定是个香港男人,看他穿一身肥大的牛仔装就知道。
他看见紫萱一头黑发很纯的样子,知道她是良家女人,不敢太靠近,操着香港普通话问:“小姐,你从哪里来啊?”,紫萱正瞎想着,突然被这么一问,吓了一大跳,看清楚是个白白胖胖的香港人后,回答:我从武汉来。那人说:我住在某某酒店,你呢?
紫萱一听和自己一个酒店,但她没有做声,就快步地走了,因为毕竟是个陌生的地方,又是这样陌生的夜里。
回到酒店怎么也睡不着,打开手机,信箱塞满了,她无聊的一个个回,直到手机没电了。第二天去餐厅吃早餐,走进去就发现有双眼睛盯着自己,她回过去望,发现是昨天那个香港人,他正微笑有礼貌的对她点点头,她也回了一笑。
她吃了扬州炒饭,喝了点粥,出了餐厅门,看见那香港人正等着她,那人说:我们去后面的花园散散步?她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他们走到有着吊篮的地方停了下来,紫萱坐上去,轻轻地荡着,望着蓝天白云,心情好了许多,她在他面前送散下来,香港人也拉住绳子把她抛得更高。
紫萱咯咯的笑出声来,粉红色的碎花百褶裙在清风中上下飘扬,好多天没这样了,活的可真压抑啊,香港人跟着笑着说:美女,你可要扶好啊。
他们就这样玩着笑着问着答着,彼此知道了一点大概。知道他是香港来陈先生,想来大陆开个化妆品厂,他说他很喜欢紫萱的一头黑发,就像洗发水广告里的头发样,他觉得紫萱的脸,身材都很美。紫萱说:“陈先生你别把我夸成了嫦娥,那我可要奔月去了。”
陈先生听了哈哈大笑。一番交谈下来,两人好像认识好久的朋友,紫萱告诉了陈先生在公司的遭遇,陈先生要她不要放在心上,到时候可以到他的公司去工作,两人看了盆景鲜花,时间一下就到了吃午餐的时候,陈先生自然地邀请她共进午餐。
他们去了外面的一家酒店,坐下后,陈先生很绅士的把菜单递给紫萱,紫萱不客气的点了自己爱吃的螃蟹、鲍鱼之类的,余下的让陈先生自己点,陈先生随意地点了汤和青菜,陈先生说:“我一年四季到处吃喝,吃什么也觉得寡味了”
紫萱含笑着问:“听说香港人一到周末都很喜欢来深圳,是不是内地这边消费要低些。”陈先生说:“是有很多港客涌入内地,也许有的人是要做生意,有的人是来这里休闲观光,当然有些消费确实比香港低得多。”
菜很快上来了,两人边吃边聊,陈先生不时用眼凝望着紫萱,自己却很少动筷,但他的眼神并没色意,而是满含欣赏,就像在浏览一幅珍藏多年的画。吃完后,又去12楼的咖啡厅喝咖啡,陈先生用他肥嫩的手不停拍打着自己的腿,想说什么好像又说不出口,此情景让紫萱充满了回忆,把她带回了一九九五年的那个冬天。
那时她是个单纯的高中生,自己的初中同学兼好友桐是一名艺校的学生,桐的男朋友是一家酒店公关部的经理,一天来了几个香港客人,要找几个女学生陪吃饭。
因为时间很急,桐非拉着刚放学走到路上的紫萱去,到了那里,一个白白嫩嫩,矮矮肥肥的中年男人坐在桌子的中间,桐把紫萱按在他的身旁坐下,桐和另外几名艺校的小女生也都都依次坐下,席间紫萱只是埋头小心的慢悠悠的吃着东西,看桐还有那些女孩子和身边的客人交谈甚欢,从言语举止中知道她们是认识那些香港人,不是第一次作陪。
吃完饭后,桐和那些女孩子都随着那些香港客人回了房间,闪得一下子不见了人影,只剩下紫萱呆立在座位上,这时那个圆白的男人开口说:“小女孩,你能到我房间坐一会吗?”,他的眼神很平和和纯净。
紫萱站起来跟在他的身后,到了他的房间,里面的摆设很豪华,紫萱坐在那宽大柔软的沙发上,防备的看着他,他坦然地坐在紫萱对面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边看边问:你读几年级了?紫萱说:我读高三了。他说:我姓陈,你叫什么名字,家里有几个人?
紫萱低声说:我姓余,父母还有我们姐妹三人。陈先生一直把肥短的腿蜷缩在沙发上不动,眼一直看着书,紫萱看陈先生很绅士就放松了戒备,房间里开着暖气,温度很高,紫萱把外套脱了挂在了衣架上。
这时电话响了,陈先生接起了电话,随后就递给了紫萱,紫萱一听是桐的声音,桐在电话里问:紫萱好了没有?紫萱觉得这句话问的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回答,桐在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陈先生看了看手表说:噢,省里的领导马上要来,我们要谈点事。说着进了里间去了,紫萱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外套,正准备穿上,陈先生看见了忙帮助紫萱穿上。
桐她们已经在外敲门,陈先生开了门,看桐她们都穿着时尚的大衣,就问紫萱:你的大衣呢?紫萱说:我没有,就穿着外套来的。
陈先生帮紫萱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把她们送上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塞了二百元给紫萱,说是付的士费,然后嘱咐她们到家后打个电话给他。
紫萱和桐还有那些女孩子家都没安电话,于是她们都说家里没电话,陈先生就拿出身上的笔纸记下了出租车的车号。坐在车上,桐说:他可是香港来的大人物,据说在世界好多地方都有情人,是那些所有人的头,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紫萱说:没有啊,他就是自己看书,我自己坐着。另一个艺校女生萍眼却是红红的,有点哭着说:我那个人又小气又色。
紫萱不明白她说的,想不就是吃餐饭,怎么跟色和小气挂了勾,但她也没有多问,只是想大家可能都和自己的境遇一样。人多车很挤,紫萱把手插进荷包想舒服点,去触碰到一包东西,她赶紧掏出来一看,竟然是一打钱,仔细数数竟有一千元,桐她们都伸头看着钱,萍用羡慕的口气说:你真幸运,毫发无损还得了一大笔。
紫萱听萍这样说,心里有点明白了,看来并不是吃饭那么简单,桐她们原来是用青春,用身体来赚取钱财,难怪她们一天一换,总打扮的花枝招展。
真感谢那位陈先生,也许看出她是个纯如莲花,涉世不深的女孩,才就那么一直静静的坐着,对她没有一点染指,看她在冬日穿的单薄,竟然偷偷塞上了一迭钱,也许陈先生真像桐说的那样在世界的许多地方有情人,但至少他的心是善良的。
正穿越在多年前,这时子琳打来了电话:你在哪里?这里不比武汉,莫瞎跑。紫萱说:知道了,我在咖啡厅。喝完咖啡,紫萱和陈先生道别,他非要把紫萱送到房间门口,没办法只好让他送了了。陈先生看着紫萱站在408房间的门口不走了,就很礼貌的说声再见就走了。
进了门,子琳问了半天,终于知道是和香港人喝咖深就很礼貌的说声再见就走了。进了门,子琳问了半天,终于知道是和香港人喝咖啡去了,很高兴,想自己早结婚有了儿子,紫萱还是一个人,很着急,忙问:那人长什么样,经济条件怎么样?紫萱什么也不想回答,说以后你见了就知道了。
第二天准备去世界之窗看看,紫萱早早的起来,对着镜子左照右看,把一头乌发散落着,对子琳说:“妹妹,你看我披散着好看,还是扎起来。”
子琳斜倚在床上说:“还是扎起来好看,人看起来朝气,披着头发,虽然也很美,感觉人很忧郁”。
于是紫萱在包里翻找皮筋起来,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却是红色的,是她最不想扎得颜色,她说:“我一看这红皮筋,就想起喜儿的红头绳,心里很酸。”
说完就手拿着红皮筋在房间里,踮起脚尖跳了起来,边跳边唱: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雪花那个飘飘,年来到,我盼爹爹快回家。
子琳说;“看你一大早,别疯了,时间不早了”。紫萱听了停下了脚步,梳上了马尾,换了兰色碎花吊带裙,外面披了件白色的蕾丝镂空小披肩,拿了粉红休闲小包,走出了门。
在门口,她惊讶不已,却见陈先生已在房门口等候,他说:“你们去哪里?我也和你们一起去,我对深圳比较熟悉,可以给你们当半个向导,再说我有车,很方便的”。
紫萱本想拒绝,但又一想,初开乍到的,还是有个熟悉道路的人好。可她又不想放下自己一向的清高,所以装做无奈的样子。
微微点了点头,在酒店的大门口停着一辆车,估计是奔驰什么的,司机早已经在等候了,陈先生很绅士的打开门,紫萱和姐姐坐了上去,陈先生坐在了副驾驶座上,车子开起来,窗外没有一点灰尘,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