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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南柯一梦

夜,黑。月,高。

梓曦吃过饭后,阮母又叫来梓曦,与梓曦好好的商量了下申月的定婚大礼。虽然现在离申月还有差不多半年的时间,但现在阮母就已经派人着手准备了,可见阮母对这件事情的重视。

梓曦花费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从京兆城东门出了京兆城,一路径直奔着离京兆城不到半里地的护城河走去。此时,月亮已经挂上云梢。梓曦在护城河边找了一处干燥的地方落脚。四处寂静,除了偶尔可以听得到的蝉鸣声,便只有河水流动的声音。

梓曦的思绪越过潺潺流水的护城河,飘过云间,回到了自己五岁那年,,,,

还记得那天母后说,等过了几日就带着自己出宫玩去,可这几日却是等了十年。还记得,不知道为什么那天父皇要赶母亲和自己走。父皇把奴才们都遣了下去,然后和母后说话,可到了后来砸了很多东西,又喊又叫,再后来父皇和母后就抱在一起哭。父皇就拎着剑冲了出去,等父皇回来的时候已经成了血人,母后一直都在哭。再后来就记得不太清楚了,只晓得姑姑抱着自己跑出了皇宫,后面还有很多人,拿着武器追赶,一个比一个凶。嘴上还喊到:“活捉她们,好升官发财。”“捉住她们,烧死他们。”自己只看见身后诺大的皇宫大火雄雄,还有许多人在一起打架,好多血,死了好多人。又看见身后追赶的那一批人冲着姑姑和自己射箭,自己只感到肩膀一痛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梓曦就是前宋的公主,宋焕月。梓曦想像平常人一样,有父亲,母亲,普普通通的过完一生。可是不能,帝王家众多无情呀!也许很多人都羡慕皇家林园的生活,但是对于真正的处于深宫林园中人却是羡慕那些普通的百姓。如同小草一样春天润生,秋日灭迹。可是能么?梓曦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不可否认,梓曦对阮明浩动了情愫,但梓曦自己却是清清楚楚,在外人眼中如今不可一世的相府也不过是复宋的“棋子”罢了。有朝一日自己会亲手消亡相府,可,,,可自己下的去手么?不说相府对自己有十年养育之情,单凭阮明浩这一条,就,,,

“唉”梓曦请叹了口气,把手中的花瓣抛向河面,河面上荡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又被河水吞噬掉,花瓣顺着水流飘去下游。

“怎么了,还唉声叹气的。如今天运成筹,还有什么烦心事。”梓曦身后传来一阵声音,乍一听不烦不燥,一点情绪都没有。

梓曦淡淡一笑,转过身作了一揖说道:“儿臣拜见姑姑。”这一看,那人是程思公主,梓曦这么晚出来也是为了和程思公主商讨和相府定亲的事。

“起来吧!说了多少遍了,见到姑姑不用行礼。如今宋氏嫡系就剩下你我二人,还要那些礼仪作甚。”程思公主说话不温不韵,却也是听得出对梓曦的关爱。程思公主感叹道:“当年你父皇私底下也是执礼,还说什么‘天地君亲师’不能乱了皇家礼仪,照我看呀!他身为天子给我行礼才有失皇家礼仪呢!”说着,程思公主竟然有些哽咽。又道:“若是,我当日早些赶到京都,或许会好一点。”

梓曦听着程思公主说这话,心中诧异想:“原来姑姑这些年一直把父皇被绞死,母后被擒自杀算即在自己身上。”当即委婉一笑,道:“姑姑切莫伤感,如今咱们复宋的大业有条不紊按照计划中的完成,复宋指日可待。有朝一日定然会重现我大宋光辉。再者说就算当年姑姑及时赶回京都,也未必敌得过万千大军。”

程思公主叹道:“哎!罢了,罢了。凡事已成定局,现如今复宋才是大业。”

梓曦又问道:“姑姑,你这腿还要再装下去么。”显然梓曦是知道程思公主装瘸的。

程思公主意味深长的看了梓曦一眼,不曾做声回答梓曦,良久才慢悠悠地说道:“梓曦,你还小。不知道这其中的关系利弊。虽然姑姑早些年便在姜国的朝廷里安排了许多咱们大宋的官员,可是这防人之心不可无呀!他们有的人现如今的官职要比当初在大宋任职的官位高出很多。谁也不敢保证复宋后,他们还会不会担任现有的官职。即便是姑姑现在对他们担保复宋后他们还会担任现如今的官职。如果要是复宋不成,他们肯定会受到联系。他们的家眷已经被双屿楼变相的软禁起来,但不除一些不耻之徒,贪图荣华富贵。所以,我只有假扮瘸腿才能降低他们的防范心,这也是为什么只有包括我在内的五个人知道你是大宋的昌阳公主。”

梓曦低下头顺口说道:“唉!这要装到什么时候呀!”程思公主看着梓曦叹气,心中不由一酸,可谓是百感交集。自然也听得出梓曦对自己的关心,心中又是一阵欣慰,好像和自己说话一样,说道:“什么时候?”紧跟着一笑说道:“梓曦,姑姑想夺回这大好山河,复我大宋。起初,我召集那些大臣元老。很艰辛,每天都警惕这周围。后来,我们也已经形成了一小股势力——双屿楼,可那时候双屿楼还有些稚嫩,依靠双屿楼并不足以和姜氏对抗,我也只能带领着那些大臣四处小心的躲避,在姜氏的底线徘徊。好几次险些送命。不论做些什么都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样,无力。但是,我不甘,我不甘就这样放弃。于是,我选择了一条险路。成,我就有了面对姜氏的实力。败,就死无葬身之地。我选择了‘商’。都说‘商’如‘战’,果真呀!我把双屿楼的全部资金都投到了商界,果不其然,姜氏暗中插手。但后来,姑姑还是赢了。双屿楼这才控制了姜国十分之五的财政,几乎八成的钱庄都是双屿楼的。有了这股势力,我才能和姜氏抗衡到今天。甚至有机会翻盘,复我大宋。”程思公主信心满满的大声说道:“只要等到梓曦你,登基大典。姑姑就不会再装下去了。”

梓曦有些迷惘,说到底这相府还是要除掉的,就算自己不除,姑姑不除,姜王氏也不会留下相府。心下不由黯然,又想到自己他日登基大宝定然会一路血流成河,不知道会踩着多少人的尸骨才能爬到帝位上。便说道:“姑姑,儿臣一介女流。怎能穿得龙袍!坐得龙椅!身居九尊!”

程思公主说道:“你出生之日,紫气东来,黄旗紫盖是帝王之像,自古尊无二上。龙袍必定是你所穿得,龙椅必定是你所坐得。”梓曦心中更是暗自神伤,姑姑这几句话,无疑是要自己登基大宝。那时岂不又要重蹈姜国入境是的样子,一路血洗到京都。姑娘家平日了蚂蚁都不肯碾死一个,又何说得上是杀人呢!便神情忧伤,低声说道:“姑姑,难道,复宋真就如此重要么?要这天下百姓民不聊生。”

程思公主怒目瞪视,眼睛当中甚至有火焰喷将出来。冷“哼”一声,怒道:“混账,他姜王氏当初攻打我大宋,有曾想过民不聊生么?他姜王氏杀我百姓,辱我臣子,弑我君主。便是大仇,便是不解之仇。”后看着梓曦默不作声,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程思公主心下寻思着:“自己如今就梓曦一个亲人,就算梓曦做错了什么。也不能这样对待她。”于是语气一变,却还是没有半分笑模样说道:“梓曦,你看低了自己,看高了旁人。你以为,你不去找他姜氏报仇,姜氏就真的放的过咱们么?乱世之中出奸雄,他姜王氏排除异己登上皇位,更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程思公主说的随意,可梓曦却是听得心惊。长久以来自己都认为,不去招惹他姜王氏,他姜王氏便不会来惹自己的麻烦。心中冷笑道:“看来自己真是把所有事情想得简单了。”又被程思公主提起了家仇国恨,记得那日大火熊熊,京都上下血流成河。心中又是一阵愤恨。不免忏悔的说道:“是,姑姑,孩儿知错。孩儿身为宋氏唯一在世的嫡系怎么能不思上进,妄想苟活于世。还望姑姑包涵孩儿。”

程思公主一听,登时宽心。说道:“梓曦,虽说蝼蚁尚且偷生。但也正如你说,‘你是宋氏唯一在世的嫡系’。你是龙血凤髓怎能相比那蝼蚁偷生。”跟着摇头叹气说道:“梓曦,姑姑问你。你知道你母后是怎么‘薨’的么?”

梓曦听到程思公主说“你知道你母亲是怎么‘薨’的么?”这几个字时。整个人都是一怔,想起了母后,想起了母后对自己说“乖,梓曦,你先和姑姑出去玩,母后一会就去找你。”可自己却等了十年。心下不禁诧异想到:“姑姑,一直都很逃避关于父皇和母后的话题,今天是怎么了?”梓曦说道:“孩儿知道。”程思公主又问道:“既然你知道,那你说说你母后是怎么‘薨’的。”梓曦独自伤神,哀声说道:“母后是投身漓江,追随父皇去了。”

程思公主摇头说道:“你母后生性坚强,更有血仇在身,怎么能轻视性命投身漓江。”

梓曦心中大惊,想到:“莫非,母后是奸人所害。”又想:“不对,若是母后得奸人所害姑姑怎么能不和自己讲明,隐瞒至今。”梓曦问道:“姑姑,你的意思?”

程思公主“哼”的一声说道:“当年姜兵攻破京都,冲进皇宫。绞死你父皇,狗皇帝姜清文又论功行赏,把后宫三宫,东宫,西宫,北宫。二百七十余名妃嫔包括你母后在内均被‘赏赐’了出去。对外却说已把那三宫女眷遣往‘感业寺’。而你母亲本来是要‘赏赐’给阮正清的,但是却被现今的满成王爷,清文帝的三儿子‘索要’了去。满成王爷对你母后以礼相待。你母后的日子过得还好些。哪知道现今的皇上,当初的满鄯太子再一次宴会上中意了你母后。偏偏要纳你母后为妃。满成王爷对外声称却是万万不能要满鄯太子带走你母后的,本来是两兄弟间的事情。可是最后却闹到了清文皇帝那里去。当时满鄯太子已经在朝中有些党羽势力,而满成王爷却是平日里不干涉朝廷的事情。自然没什么势力,除了阮正清站在满文王爷一边就只剩下范华大学士,可是那时候阮正清还只是从一品总督,三人势单力薄自然敌不过满鄯太子。清文那个狗皇帝,把你母后‘判’给了满鄯太子。你母后自知若是自己去了满鄯太子府中,满鄯太子定然不会像满成王爷那般以礼相待。便当头撞死在金銮大殿之上。那知道,满成王爷却是对你母亲动了真情,至今未娶。”

梓曦听到“赏赐”,“索要”,“判”等字眼时心中升起一股无明业火,自己母后不说身份尊贵,却也是一个大活人,怎么能,说“赏赐”就“赏赐”!说“索要”,就“索要”!说“判”,就“判”!到后来听到母后当头撞死在金銮大殿上更是愤恨不已,恨自己生了个女儿身,要不然非活剥了满鄯那个狗皇帝,又恨清文那个狗皇帝死的太早些,要不然非一同剥了他的皮。眼里泪珠儿像是断了线一般,忍不住流。

程思公主也不像刚才那般淡然,恨恨道’:“梓曦,哭是没用的。姑姑,要你记住,要你记住这笔血海深仇。要你记住你母后是怎么‘薨’的。”

梓曦此时自身背负着血海深仇尚未报得,哪还计算着天下百姓。梓曦道:“孩儿记住了,孩儿日后定会夺回江山。替父皇母后报仇。”

程思公主看着梓曦泪沾衣裳,眼睛已经有点微红,心里固然不舒服,但也要梓曦记住这笔“大仇”。说道:“你自己知道就好,倘若有朝一日登基大宝,你就写一道圣旨挂在金銮大殿的牌匾上面,就写到,“朕已为天子,父母之仇接得血债血偿。望父母泉下有知。”

梓曦道:“儿臣他日若是登基大宝,定会写到圣旨挂在金銮大殿上。”程思公主遂自点了点头,看了眼天上高挂的月亮,差不多有一更天了。便道:“天色也不晚了,你回去吧!”梓曦说道:“那儿臣就回去了。”说着想程思公主作了一揖就向着京兆城走去。程思公主看着天色已黑,又想到江南最近天灾水患,灾民已涌至京兆。便大声喊道:“梓曦,天色这么晚了,姑姑送你回去吧。”梓曦连忙摆手道:“不用了姑姑,儿臣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程思公主道:“送你回去罢!”梓曦也不好说些什么,二人走出了几米。就见东南处不知道飞来个什么东西,飞到近处,才看得清是一只灰色的鸽子。那鸽子径直落到程思公主的肩膀上,腿上绑着个小竹筒,程思公主从竹筒里拿出一张卷在一起的纸,约莫小半个手掌大小。程思公主摊开一看,眉头稍稍蹙了下。说道:“梓曦,你且自己回去,姑姑,有些事情要处理。”说着就向东南方向走去,走了几步又回头说道:“小心些。”梓曦道:“姑姑,你就放心去吧,这离京兆不过半里地,很快就到了。”

离京兆城不到三里的地方,走过一对队车辇。总五辆,形态不一。中间那辆圆盖方座,其中辇盖为青色,上面有四块圆版玉装饰和一金色圆顶。玉辇的四周承吊以镂金垂云,下端为金云叶。幨帷由两层青缎制成每层相间有褶裥,上面绣着金云龙,另有四条黄绒制的细带,绑在座位的四个角。座亭上窄下宽,座有二层缀版,上方绘有彩云,下方绘有金云,四周环以朱栏,相间装饰着金彩,栏内也是铺有花毯。云龙宝座在座亭中间,左边放着铜鼎,右边置有佩剑。前有四根辕,中间两根辕各长,左右两根辕稍短,辕两端分别称着金龙的首和尾。抬起玉辇时需要用纳陛五级,由三十六人所抬。其前后各两辆车。打头和落尾的车辇均是八匹白马所拉。中间两辆则是均用四匹白马所拉,四辆车均是带紫贴银,车子左面刻的是九爪神龙叱咤天下,右侧雕的是九天神凤浴火重生。车队左侧是一排太监,右侧是一排宫女。前后各持引仗六,御仗十六,吾仗十六,立瓜、卧瓜各十六,星、钺各十六,旗、纛二百二十四,麾、氅、节各四,旌十六,幡十二,幢二十,扇八十六,伞六十六,戟殳各四,豹尾枪、弓矢、仪刀各三十,金交椅、金马杌各一,拂二,金器八,银水、火壶各一,雨伞二,盘线镫二,红镫六。乐器备设,笙、管、云锣、平篴、钹、点鼓各二,金及金钲、铜鼓、扁鼓、仗鼓各四,架鼓、金口角各十二,龙篴十四,大铜角、小铜角、蒙古画角各二十四,龙鼓四十八。浩浩荡荡的队伍竟延了百于米。

待车队到了护城河,离京兆不过一里地多。打头的白马一停,两侧的宫女太监们也是伫脚。从前面的马车上下来了一个小太监。到了玉撵足四米的的地方方才伫了脚,尖声尖气的说道:“禀老祖宗,便不多时就到了皇城京兆。用不用奴才先行派人禀报。叫他们好有个准备。”

当即玉撵内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听着声音好像二十出头。只听道:“老祖宗说了,一路已经劳累。就不必劳烦城内。一会进了城遂自去西宫‘敬仪殿’便是。”只听那太监又道:“诺!”就躬着身子向打头的车子走去,不过多时,整个车队又浩浩荡荡的出发。

玉撵内正中处的软榻上卧着一位老妇,白发银丝,却看不出丁点上了年纪的样子。身上穿着如意缎绣五彩祥云朝服。老妇身后站着一个太监,看的有五十大多。软榻左侧也摆了个靠椅,上面躺了个男人,约莫有四十几岁,只是穿了一身朱子衣,却是看的邋遢。

老妇对着正前面的一个女子说道:“现在几更天了。”声音洪亮,稳重,这个老妇人不是别人,是姜王氏家的老祖宗,现今皇上的奶奶,姜王氏。姜王氏年轻的时候就随祖皇帝征战沙场,战场上宋兵闻之丧胆。后来生了先帝,被封为了皇后,现如今可算是经历了三朝。

女子道:“回老祖宗,已经是二更天了。”听着女子的声音和刚才传话的女子声音极为相似,不过。!确实没有刚才的那番霸道,仔细听就听得出是一个人。这女子穿的是正宗的贵妃服饰。她是皇上最为疼爱的妃嫔——贤妃。

贤妃又恭恭敬敬的呈了一杯茶给老祖宗说道:“老祖宗,快到皇城京兆了。老祖宗先喝杯‘雀舌’醒醒脑。”

由于是练武之人,随意惯了。实在是看不上贤妃这样的花娇娘,但人家老老实实的也不好发作脾气。老祖宗便道:“不必了,哀家清醒得很呢!”

老祖宗没有伸手去接茶杯,贤妃也是识趣,把茶放到身后的桌子上,又道:“老祖宗,跋涉了一天,不如先睡一觉。养养神。”

老祖宗咯咯笑道:“被你这么一说,哀家还真有些乏了。那哀家就先睡一会。”说着就侧身躺下,又道:“贤妃呀!你也累了一天了,去歇息去吧。”贤妃说道:“妾身不累,积养劳神也无大用,索性就陪着下人们瞎忙一通。”老祖宗打着哈欠道:“既然这样,你就在一旁候着吧。哀家先睡一会。”说着侧躺下,好像和自己说话一般低声道:“唉!上了年纪就是不一样。比不了喽。”老祖宗说这话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却是听的贤妃脸上臊的慌。贤妃哪里不累呀!在家就是娇生惯养,更别提进了皇宫只后。她现在累的只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就是为了博老祖宗的欢心。

贤妃看着老祖宗一时半会睡不下,就说道:“老祖宗,家父吩咐我向老祖宗打听一些事情。”老祖宗道垂着眼脸,用拳头支着脑袋说道:“我都一大把年纪的老太婆了,还向我打听什么事呀!”贤妃道:“老祖宗,家父说‘双屿楼势力已经极大,若再不除掉的话,极有可能影响朝政。’”老祖宗连连打着哈欠,用手指敲这软榻,问道:“贤妃呀!你父亲徐然和你奶奶最近怎么样呀!”

贤妃心下寻思道:“这老太婆怎么拐到这茬上来了。”却是说道:“回老祖宗的话,家父身体一直很好,这只是奶奶前些日子偶感风寒,身体欠恙。不过也早已痊愈。”老祖宗点头说道:“就好,就好。”便睛闭着眼不做声。贤妃等了半晌也不见老祖宗说话,便说道:“老祖宗,这双屿楼的事,,,”老祖宗道:“双屿楼怎样啊!”贤妃说道:“妾身以为,双屿楼要除。”说着手还对着脖子一抹。

老祖宗听贤妃说‘双屿楼要除’时,敲打着软榻的手慢了一拍,声音仅为平淡,好像和自己没有干系,说道:“你和哀家说说,双屿楼为什么要除掉。”贤妃当即道:“回老祖宗,妾身以为,原因有二。”说着竟掰着手指头查了起来,又道:“第一,这双屿楼是前宋朝的遗孀的总部。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如今他们富可敌国。若不除之后快,日后定然会成为大患。其二,如果说京兆是全国的经济中新,那么双屿楼就是整个京兆的经济中心,若把它收为朝廷之物,定然会国内经济稳定。也可冲满国库,到时候我大姜也犹如千金如一文,万粮如一石的盛况。”

老祖宗依旧淡然,上下打量起贤妃。软榻左侧躺的邋遢男人从头至尾都没有说一句话,但听到贤妃说要除掉双屿楼整个人一怔,绷得紧紧地。当即踉跄的起身,身旁的香炉被撞翻,喊道:“不可以,双屿楼不可以除掉。”顿了顿又喊道:“不可以。”这男人突然起身,吓了贤妃失声惊叫一声。循声望去,看见男人衣衫不整,脸上有些涨红,眼睛微瞪,大口喘着粗气。贤妃自持得皇上宠爱,家中权势在西宫内横行,若不是缺了一枚凤印,几乎都要和东宫夺权。贤妃秀眼一横,厉声道:“我当时谁!皇弟,不是我这做嫂子的说你。平日里,你衣衫不检,有失我皇家礼仪不说。今日,我和老祖宗商议‘双屿楼’的事情,你插什么嘴。”贤妃这句话说的极为霸道,自古皇帝不说三千妃嫔,也是百余之数,均为侍妾。有哪一个敢自认是皇上“妻子”的。

这个邋遢的男人就是满成王爷,自打梓曦母后撞死在金銮大殿之上,满成王爷就一路疯癫的走出了皇宫,也就一直颓废到现今,可是就偏这么个满成王爷得到了老祖宗的喜爱。满成王爷指着贤妃,道:“我,,我,,我呸!皇兄是不可能下旨除掉双屿楼的。”贤妃当即“哼”了一声道:“皇上把心思放在文史科举上自当不能分心管着双屿楼,不知道其中利害关系,我等作为臣子自当为皇上分忧。再者说,这政务还轮不到皇弟你来管吧!”还不待满成王爷做声。贤妃又道:“皇弟,你身子骨不好。还是歇息的好……”“好”字的音还没落,就看见老祖宗向着自己挥了一巴掌,瘫倒在地上用手捂着脸,只觉得左脸火辣的疼,但是又不敢作声。

老祖宗这一巴掌不但打的响,还用上了力气。贤妃的脸都有些微肿。长久以来贤妃深受皇上宠爱,又持仗自家权势,做事蛮横无理。却不想今日碰上了钉子。老祖宗冷眼一瞧贤妃,正直了身子怒道:“哼!混账东西。要不要皇上把金銮大殿让给你做呀!满成身为王爷,怎么管不到朝廷的事。又有哪条规矩说后宫可以插手政务。”说着,“砰”的声左手持的金龙踏天吐珠杖用力的向地下狠地一垛,吓得贤妃一颤。老祖宗又道:“你哪赶得上皇后她半分贤良淑德,丢尽了你徐家的脸。知不知道什么叫‘妇德。’哀家看你是当这‘贵妃。’时间长了,忘了吧!哀家不管你怎么在后宫折腾,但是这朝廷,只要哀家还活着一天,还在这朝廷一天,你就甭想在朝廷给哀家翻起什么大浪。”

贤妃道:“妾身知罪。妾身日后必会学习姐姐的贤良淑德。”老祖宗道:“回去告诉你父亲,双屿楼除非公开造反,要不然只要我不死。就不能动。”贤妃道:“诺。”

玉撵骤然一挺,只听得玉撵外面一阵嘈杂。老祖宗身后的老太监眉毛一皱,走到玉撵门脸处,一把搂开门帘。只看的到了京兆城的脚跟下,抬眼向远处一瞧,又看见京兆城城门口挤了一堆人,黑乎乎的一片。这时候刚才同胞的那个太监从打头的车子上下来,几步就走到了玉撵处,看着老太监道:“刘公公,前面是一帮北上的难民。用用奴才派人去遣开。”这个被叫做刘公公的太监是内侍总管,叫刘渃,现在有五十六岁,自打十六岁进宫就跟着老祖宗,可谓是老祖宗的亲信。

刘渃又看了眼京兆城城根前那帮难民,摆摆手道:“不用了,你且回去吧!”刘渃说着进了玉撵,向老祖宗作了一揖道:“回太皇太后,前面是一帮难民挡了路。”老祖宗起身道向满成王爷说道:“走吧!陪哀家出去看看。”刘渃虚扶着老祖宗,走到了贤妃跟前。看着贤妃要起身。老祖宗道:“得了,你就现在这跪得吧!”说着,就下了玉撵。刘渃看着瞄了贤妃一眼,摇了摇头。满成王爷也随着下去了。一下了玉撵左右前后的宫女太监皆跪下行礼。老祖宗只看见京兆城下堆了一大帮子人。便笑道:“刘渃呀!咱们进跟前瞧瞧,这岁数大了,眼神不太好。看不清楚喽!”刘渃道:“诺。”就扶着老祖宗冲着京兆城走去,身后还跟着一小对身着铠甲的侍卫。

其实是梓曦在这善施难民,梓曦刚才独自走回京兆城,就看见城下聚了一堆难民。想到这些难民,背井离乡,煞是可怜。又想到这些都是自己大宋的子民。便进城买了些馒头在这善施。梓曦老远就看见了老祖宗的那队车。白马大头,玉撵居中。还有百人的仪仗队,又看见前头挂的黄旗上标一个大大的“姜”字。就估摸到这是姜王氏的人,却不知道是谁,这么大架势。待车队走来了一对人,前头是位老妇,看的上了年纪却是红光满面,精神矍铄,穿的也是大统,还有身后跟着的太监。梓曦自然是认得那一身内侍总管的服饰,在一联想那车队。心下寻思道:“这老妇莫不是姜家的老祖宗,可那身后跟着的中年人怎么如此邋遢。”又想到:“我不去惹她,她必不会找我的麻烦。她说什么,我答什么就是。”

梓曦道:“大爷,这是十两银子,快过冬了,拿去买几件棉衣过冬。”又道:“小弟弟。到姐姐这来,姐姐这有吃的。”

离着京兆城还有百步远,众人也看清是一个女子在善施。有走了几十布。满成王爷看见梓曦正脸,当即一怔就向着老祖宗跪了下道:“孙儿,还望老祖宗饶过她一条姓名。”老祖宗被满成王爷这下弄懵了。道:“善施难民是好事,哀家为什么去,,,”老祖宗看见梓曦正脸也是一怔,说道:“像,太像了。”刘渃看见梓曦也是一怔。满成王爷道:“老祖宗,您,,您,,就绕过她一条命吧!”老祖宗神情低落道:“是呀!我答应‘她’了,我欠‘她’的,不但我,咱么整个姜家都欠‘她’的啊!”满成王爷一听“她”这个字,人又是一怔,苦笑道:“孙儿也欠‘她’的啊!这辈子还不上了。也就几句话的功夫,老祖宗等人就走到了进跟前。刘渃大声道:“太皇太后驾到。”这些难民平时见到县令都是三拜之礼,那见过着场面。一个个都怔在原地,直到几个人跪下迎驾,其余人才都跪下道:“恭迎太皇太后,望太皇太后长命百岁。”

刘渃扫了一眼,只有梓曦没跪下,只是作了个揖,刘渃苦笑。他拿梓曦还真没办法。可老祖宗身后的侍卫却是喊道:“大胆刁民,见过圣驾,还不跪下。”梓曦道:“望将军恕罪,小女子只跪‘天地君亲师’。旁者一概不跪。”将军怒道:“此乃大姜太皇太后,便是‘君’。还不跪下。”梓曦道:“怎么,太皇太后是皇上么。是的话我便跪下又如何。”虽然说太皇太后是姜家的老祖宗,身份尊崇,皇上见了也要执礼叫声“皇祖母,”但要真叫起真来还真不能说太皇太后比皇上高崇。将军怒道:“你,,,”

老祖宗把拐用力一柱,“砰”的一声,道:“好了,不拜就不拜,不碍事,不碍事。诸位都平身吧。”又笑道:“不知姑娘姓甚名谁。”梓曦照着刚才所想,她问什么就打什么。道:“回太皇太后,小女子是阮相爷府上的人。自当是姓阮,名梓曦。”老祖宗低声念道“梓曦,梓曦。”念了几遍,又道:“梓曦姑娘,哀家一路疲劳。此次前来是想向姑娘讨些口粮裹腹。不知道,梓曦姑娘能不能给哀家几分薄面呀!”梓曦却是不曾想到,老祖宗身为太皇太后向自己讨口粮,摇摇头说道:“还望太皇太后恕罪,这些都是给灾民的。恕不能赠与太皇太后裹腹。”周围的难民都吓了一跳,想到:“这姑娘胆子也忒大了。”老祖宗探头瞧见了一袋子白面馒头,道:“姑娘当真不能通融通融。”梓曦道:“望太皇太后恕罪,这等粗粮怎能给太皇太后裹腹,太后进了京兆城,不出几里地就是皇宫,太皇太后自当回宫吃那海味佳肴。何必来吃这善施的馒头。”梓曦实是在打量满成王爷。心下想道:“这个邋遢男人,是谁呢?如此邋遢,竟跟在姜家老祖宗的身后,看着男人头上扎的文士巾,怎么如此邋遢。”

太皇太后叹气道:“可惜喽,可惜喽!看来哀家真要饿着肚子喽。”跟着摇头又道:“梓曦姑娘,当真不能通融。”梓曦道:“望太皇太后恕罪。”

“唉!”老祖宗隧自叹了口气,转身离去。却不料从难民堆里跑出了个小男孩,约莫八九岁,面色微黄,破衣烂衫。小男孩把手里的馒头塞给了老祖宗,馒头一端有三个脏脏手指印。小男孩“咯咯”笑道:“奶奶,你吃。”一个妇人走出来急忙跪下道:“太皇太后恕罪,孩子还小不大懂事,太皇太后恕罪。”说完,拉着小男孩一并跪下磕头。

老祖宗亲身扶起女子二人,喜笑颜开,指了指手中的馒头,道:“哀家还要感谢你们呢!何罪之有呀!”弯下腰,和小男孩说:“对不对呀!这可是救命的东西。”小男孩笑着点了点头。

老祖宗笑道:“那哀家就不客气了,一路上可是饿坏了。”馒头咬了一口,正是脏的那块,一口馒头咽下了肚子,道:“哎呦。真是好吃,好吃呀!”掰了块馒头递给了满成王爷,满成王爷一口吃下去道:“恩。好吃。和那御膳房有的拼了。”

梓曦听到“御膳房”三个字,心中更是一诧异,这男人到底是什么人,听这口气“御膳房”的东西他是常吃的。莫非是皇上,也不对。皇上即便是微服私访也不能这身打扮。

老祖宗几口就把馒头吃没了,道:“哎呦,哀家真是不小心。把馒头吃没了,”又高声道:“哀家也是寒境出身,深知道大家伙的难处。”说完老祖宗不曾开言,拄着拐深鞠了一躬。大声道:“哀家知道,哀家深切切的知道。是哀家对不起大家。是我姜家对不起大家。哀家向大家保证,我姜家肯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难民闻听此言心欢喜均跪下谢恩。老祖宗又道:“大家伙赶快起来,哀家要诸位受尽苦难,哪还有脸面受诸位一拜,哀家只是把属于你们的还于你们罢了。”

梓曦听老祖宗说的这一番话,心道:“看来姜王氏这些年的稳定,和他们家这位老祖宗脱离不了干系。”想着心下又叹气想到:“若非这姜孟氏是个女儿身,此生绝不会止步‘太皇太后’这个位置的。”又想:“幸好,姜孟氏还只是‘太皇太后。’否则又必将是光复大宋的大障碍。”

梓曦心中无数思绪闪过,却是越想越心惊,姜王氏的老祖宗果非常人。

老祖宗三言两语就把天灾的责任揽到自个身上,这就是大心胸,大气度。心有多大,天下就有多大。老祖宗此番一举,看的随随便便,却是给姜王氏平定了不少人心,这一传十,十传百呀!老祖宗又安排了难民进了京兆城找地方落脚。才折回玉撵。

梓曦回到相府已经是三更天了。隧自褪了衣服熄了灯躺在铺上。屋子里一片漆黑,真的只有黑,一点光明都没有。梓曦梦见了前宋皇宫,梦见大火熊熊,梦见了血染的江山

。皇宫正门血流成河。尸体零散在各处,铁马刀戈,半城风沙。良久,风停了雨停了。血的腥味弥漫在空中,半边天空已经染成红色。偶尔有几个寥寥可数的鸟儿盘旋在空中。那些死去的士兵竟都活了过来,大火又熊熊烧起,他们拿起了刀厮杀在一起。因为他们知道,他们身后就是大宋的皇宫,就是大宋最后的指望,他们已然退无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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