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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乐手、司公、道士夜里全被请了来。给高继祖做醮的事第二天开了场。庄里的女人、孩子没见过打醮的场面,呼朋唤友,齐齐跑来看热闹,黑压压一大群人将永贵家围得水泄不通。崆峒山下来的五个道士,在乐手的唢呐声中按资历将诸神灵请到方桌上,摆好蒲团,跪倒在地,焚香化表。诵经祈祷。司公蒋师头上拴着马头,两条胳膊上套上八面羊皮鼓,看见道士行为就绪,诸神就位,喊一声,围着院心跳起奇特的舞蹈。蒋师且舞且歌,忽慢忽快。围观的女人孩子被蒋师热烈而奇异的歌舞所吸引,推推挤挤拢过来,引颈昂头,屏气敛神,目不转睛地看着。刹那间,嚷哄哄的人群,鸦雀无声。蒋师跳得浑身出了汗,动作慢慢缓了下来。旋见四个半老弟子,戴着牛头马面,穿着五彩杂呈的宽袖大袍,足蹬皂靴,各戴四面鼓,从院子四角一路摇摆舞蹈到中心,快要碰面,忽然呼喊一声,来个一百八十度背转身,分舞开去,各距三米后打住,就地甩着头面,舞着羊皮鼓,作鸟兽舞。院当中的舞蹈,看得人眼花缭乱,神息全无。那四个牛头马面的十六面鼓,抑扬顿挫,极富韵律。起先左臂主响右臂和,接着右臂主响左臂和。忽而步调一致,继而有高有低,错落有致。鼓乐的响声似乎两人交谈,一人泣涕,听得围观的人悲从中来。蓦然,鼓声戛然而止,有如人沉潭底,风至树倒,把观众的心掉进了不能自拔的感情沼泽。正在此时,十六面鼓各敲各的点,各响各的音,犹如十六只鸟,在秦砖汉瓦上走来走去,啁啾啼鸣,又似十六匹天马,凌空腾蹄,昂扬喷鼻,乐得观众拍手叫绝,连连喊奇。正在人心激越时,那四人呐喊一声。众鼓齐息,见六个小孩着装古怪,各执一面鼓从后面钻出,一连十几个跟斗,十几个旋子,继而摆成梭形阵式,摇头晃脑,打着摆子,东三步西三步,歪歪斜斜,古古怪怪地作着小丑戏法,咿咿呀呀地唱着很难明白的祈言祷语,敬天敬地。

李世荣这天,不慌不忙吃了早餐,安顿女人继续薅谷糜后。来到王永贵家,见司公已经跳神开醮,便站在人堆里眺,一不留神,过了两个时辰,蓦然觉得有人拍自己肩膀,回头一看,见是高全德。正要开口,高全德已先问他:“坟啥样了?”

“快打成了。”

“现在不急,可你要去看着,不要让永贵说话。”

“我这就去。”李世荣说完,钻出人群。此刻,几个娃子的鼓声交织着混响,宛若一畚箕核桃石山上倒下来。李世荣想自己重任在身,不敢再去看了,便依依不舍地往坟地走。

其他几个土工也在看打醮时,被高全德喊到了地里。他们全都意犹未尽,但不敢耽搁打坟的事,于是,津津有味地谈论着蒋师的绝活。一面在坟地里抡镢挖着土。李世荣见三人已先他到来,赔着笑脸忙脱掉衣服钻进暗堂用锨铲起土来。包红正看见李世荣不搭言和他们三人说话,涎着脸笑着说:“李家爸,挨婶子训了?”

“哪达的话!”李世荣乜一眼红正。

“那怎么和我们不说话?”

“我不正忙着吗!气慌,能说话和你?”李世荣停下锨,拍掉包红正头上沾的沙土。

“也是。嗳,李家爸,我说,咱几个狠把劲,快些把坟挖成看打醮去,老在这里磨蹭啥!”

“打醮有啥看头,还不如抡镢头让人舒坦。”李世荣故意调侃包红正说。

“我晓得你几个见过这阵势无所谓,我活这么大却是第一次看到,能不心急吗?”包红正开始发起牢骚来。

“那你快用劲挖呀!”李世荣瞟了包红正一眼,转面对钱生财和谢世仁说,“反正这是咱们几个的活,磨蹭也磨蹭自己,早完成早歇息,就加把劲吧!”

“我也说咱就别把毬塞进烟洞眼往黑里磨了。”谢世仁冷不丁说了句,惹得一行四人哗啦啦爆笑。

几人统一思想后,行动迅速,尤其是包红正心里牵挂着打醮的场景。恨不得一锨就完成回去,所以他非常卖力,众人吸烟歇息他也埋着头愣头愣脑苦干,李世荣禁也禁不住。很快,且人完成了安先生说的尺寸,坐下来歇缓,按李世荣的意见,现在明堂旮旯留锨土对了。钱生财他们说起永贵的意见,李世荣怪怨永贵多此一举,说如此的话请先生花那一百元干啥,你永贵定了对了!包红正听见三人品头论足,心里惦记着打醮,心一烦,说:“对了对了,争论它干啥,你几个吸烟,我下去几锨打完,咱们走看醮去。”说完,包红正不待众人说话,钻进坟坑,用铁锨猛往外铲土。刚往外铲了两锨,第三锨下去,土里钻出了一条白蛇,吓得包红正“妈呀”一声,叫出了声,浑身苏软,瘫成一堆。李世荣三人听见包红正变了形的厉叫,吃了一惊,纷纷跳进坟茔看出了啥事。三人前前后后钻进坟穴,张眼看时,见一条白蛇,锨把粗细,头露双角,睛似玛瑙,吐着黑色芯子,正昂首怒视着红正。李世荣一见,跌脚拍手,连声哀叹:“真可惜了座好坟!”随后跟来的钱生财和谢世仁也一个声地叹息。忽见那蛇低了高翘的头颅,匍匐到一处角落,盘结成了一个花形,一动不动地缩在地上。李世荣三人赶忙扶起包红正钻出了坟冢,来到地面。众人相对无言,李世荣苦着脸,思量瞬间,伤感地说:“咱回去不要向永贵提这事

“提它干啥,狗日的永贵就是这个薄命!”谢世仁不冷不热地骂了句。

几人吸了锅烟,镇定了镇定,说声:“把那几锨土弄出来,咱们回家看醮去。”四人齐齐又来到坟里,放眼看时,那蛇已无影无踪。几人很快把剩下的土弄完,出了坟冢,李世荣说:“你几个走吧,我给高全德说声。”

“别说蛇的事!”谢世仁嘱托说。

“嗯!”李世荣应一声,扛起铁锨、镢头,一路心事,回去给高全德说太阳很快被遮去光彩,天空暗淡了下来。那黑糊糊云朵飘移着离开喇嘛山顶后,太阳又从云层后面钻了出来,如丝如缕的金光铺了满满一山一沟。李世荣女人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自语道:“好像有雨。”男人也停下锄,看着北去的浓云,说:“只要没风,不倒回来,就不会下。”两人埋头又开始锄田。等李世荣再一次抬起头,飘走的浓云又折了过来,隐去了太阳,倏尔狂风骤起,一阵紧似一阵,霎时,树摇草伏,豌豆大小的雨点疏疏落落地击打下来。村庄里立刻慌乱的喧嚷声织成一片,有呼儿唤女的,有急速跑动的,有吆喝牲口的,可村可面,杂乱无章,乱哄哄,闹嚷嚷,如同沸溢的开水、开闸的江河。李世荣忙提起锄,朝女人喊:快跑!”女人想把剩下不多未锄的谷苗锄完,说:“两锄锄完再走。”女人还在犹豫,被李世荣顶了一句,才悻悻掮起锄,迎着雨迎着风上气不接下气地朝家里跑。豌豆大小的雨点瞬息变小、变密,如同牛毛,在空中划着银光密织着,一阵大一阵小。倏尔一个闪电,无数条火蛇在浓云间乱蹿,黑暗的天地间劈成一款光亮,照得昏暝的天地如同白昼,紧接着“喀嚓”一声,震得地动山摇,头皮发麻。轰隆隆的雷声遂一个接一个地在高空炸响,尖利而沉闷的雷声,犹如千万轮马车当街涌过,又似万千碌碡滚过石桥。随着雷声的震耳欲聋,雨如盆倾,天地间织成雨网,笼罩了身边的屋舍。李世荣夫妇上气不接下气地连爬带滚跑到家里时,已成了落汤鸡,活像刚从缸里捞出的泡菜。李世荣站在屋里回头看了一眼急如枪林弹雨的雨阵,用特有的语言骂咒着这阴晴不测的天气,急忙换衣擦脸。待消停换过气来,李世荣剜了锅烟坐在窗前阴着脸看倾盆也似倾波的大雨。雨脚急促,“刷啦啦”雨声,充盈着两耳,遮去了天籁之声。李世荣看看外面漫天的雨雾,奇怪这年月哪来这么大一场雨,竟心头担心起多年未曾修缮的老屋。李世荣的院落还是父亲手里筑建的,多年老屋,虽在父亲去世后修葺过一次,但毕竟六七十年的土坯泥屋,经历风雨淫浸,已经漏了。李世荣女人正忙着把洗脸盆接到“滴答着”漏雨的地方。忽隐隐听见雨阵中有人敲门,女人急停住手细细分辨着。李世荣见女人摆盆接雨时凝滞在地上,凝心是啥怪病,遽忙问:“咋啦?”女人回过神指了指门外。李世荣明白了女人的意思,侧耳仔细聆听了一瞬。说声:“这么大雨谁做啥哩?”说着,李世荣溜下炕穿了鞋,身上披了席塑料纸,跑着出去开门,门刚打开,还没看清来人,就听那人训他:

“你几个土工是做啥吃的?操着啥心?这么大的雨,坟坑冲塌了你红口白牙的给人家咋说!”

李世荣心里连连叫苦,涎着笑脸赔着不是,一介声地请雨雾中嚷着的来人进屋避避雨,自己这就去护坟院,来人在斜织的雨帘中抹掉脸上的雨水,黑着脸丢了一句“我没你清闲!”说完,转身冒着暴雨在泥泞的路上一滑一跐地走了。李世荣遽忙进屋,头上戴了顶草帽,将塑料纸系披在身上。女人见男人慌慌张张的样子,疑惑地问:“谁?”李世荣晦着脸说:“忘死了,把打的坟没有护,怕进水了!”女人看一眼窗外。窗外雷鸣电闪,雨倾波着从天洒落,女人担心起来,说:“这么大的雨,不定坟早护上了。”男人一听有点火,斥训道:“把你的嘴悄者,坟护了全德还来念叨!坟若让水冲垮,你给人家永贵咋说!庄亲的事谁都会遇到,咱不能让人戳脊背说三道四!”话一落,李世荣钻入雨雾,抄起铁锨跌跌撞撞出了院门,朝坟地走去。

雨越来越紧,整个村子隐在雨雾后面,白茫茫分不清头绪。雷电也一个劲地炸闪,凌空似千万条壮汉甩动着麻鞭。李世荣一出门。就隐隐约约听见永贵家里铜锣急急促促地鸣响着,李世荣知道这是道士在鸣锣避雷护尸。他无暇顾及众多,心里后悔预事不宽,竟然忘记在坟圈周围改水渠,若坟里进水这会被庄里人骂死。李世荣一头怪怨着自己的疏忽,一头来到坟地,见疏松的地里已成泥沼,遂挽起裤腿脱掉鞋。走到坟圈跟前看了看,知道坟上除本身落进坟坑的水淤了半坑外,外面的水还没有流进去。李世荣急忙用锨在坟圈周围改了水道,堵塞了预感要进水的方位,这才放下心来。这时,谢世仁拄着铁锨一瘸一拐地来到了坟地,谢世仁见李世荣已改好了水路,缩着脖颈,站在地头,咒了半晌害人忙活的老天。李世荣擦拭着锨上的泥浆,瞟了眼形如枯槁的谢世仁一眼。说声:“人害人没轻重,老天爷管你有吃没喝!”丢下一句话后,李世荣便不再理谢世仁,匆匆踪起脚往家跑,谢世仁见故,看了看李世荣隐没于雨雾中的身影,也放腿跑到家里去了。

暴雨一直持续到晚饭后,一阵风来,才移向西南去了,但雨仍然疏疏落落地下着,直到子夜时分才停息了。第二天,人们起来,外面竟然是一个绝好的天气。晴空万里,初升的太阳像出浴的美人,通体鲜洁,俨然红朗朗一颗光洁的丹玉,照得草木枝头的雨珠,晶莹剔透,玲珑姣秀,映焕着玉石的光晕。村民被雨封了一夜,第二天,齐齐立到家门前,看着洗刷一新的村庄幽静雅典、隽秀新爽的山山水水、草草木木,心头无比的舒畅,互相说说笑笑,一身轻松。有些认真的村民,扛把铁锨,来到自家的田禾地里,喃喃自语着,极仔细地察看庄稼的长势,若发现有冲垮的田埂地角,适时地培上土。李世荣一亮就起来赶到坟地,看了看,没发现大的妨碍,回身又到处转悠了一圈,在家吃了干粮,便出门去永贵家看有没有忙需要帮。李世荣经过高全德家门时,见一红衣蓝裤秀颀娇媚的女子,站在一堵矮墙前朝自己笑。李世荣心里诧异,瞥了一眼,那女子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他侧身正要经过,忽听女子甜润的声音叫道:

“李家爸!”

“嗳!……”李世荣忙停住脚步,细细一看,失声说,“这不是黄狗蛋家秋桃吗!”

“是我。”女子满脸通红,脸上似盛开了一朵鲜艳的桃花。

“你啥时来的?你爸哩?”

“我来姑姑家两天了。这么大没见过打醮,来眺眺。我爸说昨下午来,昨下午下了雨,隔住了,今天大概会过来。”

“噢!你爸若来的话,你说李家爸叫他来家浪来。”

“哎!”

“那你先站着,我到永贵家看看。”李世荣转身要走,秋桃心里有事,一急,忙喊:“李家爸?”

“啥事?”李世荣转过身,看着秋桃。

“……没事!”秋桃欲言又止,忽又红了脸,努力镇定了片刻,吞吞吐吐问,“你家根亮来信了吗?”

“才上去几天,许是还没安定,安定了可能会来信说声,我和他妈临走时都安顿过他俩,他俩不会忘的!”

“……”

“你有啥事吗?”

“没……没有!”秋桃慌忙答声,羞涩地低下头,用手抠起泥墙上的一块泥皮。

李世荣笑笑,转身朝永贵家去了。秋桃愣在地上,怔怔地看着李世荣远去的身影,心如翻卷的波浪。转眼,李世荣隐在了村舍的后面,消失了踪迹,秋桃方抑郁地低下头,进了姑姑家的门。

李世荣眨眼工夫来到了永贵家。早来到永贵家的庄亲,围坐在红胶泥炉四周喝着茶,评议着昨日的雷雨。众人见李世荣进来,让出了一道缝隙,让李世荣坐下喝茶。李世荣侧倚在一处,接了根烟点燃狠吸两口,问今日的事情。众人见问,答说高全德已派人去请司公、道士了,并说高全德托付说让土工今日把箍坟的胡基(西北农村筑房用的土坯)拉到坟上。李世荣“噢”了一声,熬了罐茶喝毕,起身叫来另外三个土工,拉着胡基去了坟地。

永贵家给岳父做醮的事这日接着进行。四邻八乡的村民,因雨后地湿无法下地,纷纷聚拢前来看法事。花花绿绿的人群,一袋烟工夫,便里三层外三层,将法场围了个水泄不通。后面来迟的,被前面的人堵了视线,急得抓耳挠腮,奔前奔后,骂叨叨情急得猴上树,于是老道些的搬来了永贵门前的一摞胡基垫在脚下,这样便稍微能看到法场中间做法的道士司公的头顶,心里的焦躁安然了一二。脚下垫着胡基的人正看得津津有趣,不知啥时身后传来了咒骂和呵斥,回头看时,见四个男子拉着一辆压车一律黑乌着脸朝自己生气地蛮骂着,这才意识到将箍坟的胡基作贱在了脚下,吃了一惊,齐齐丢了胡基,挤眉弄眼地钻进人群不见了。李世荣他们看着挪移丢弄得狼藉一片的胡基,不敢怠慢,生怕胡基被看法事的人胡弄光临事犯愁,聚在一块议了议,建议上了年纪的李世荣守在胡基旁看护着,其他三人两趟拉完算了。李世荣被留了下来。他尽职尽责地守在胡基的旁边,遇到搬胡基的就过去嘱咐几句,不让把胡基糟蹋掉。暴雨初晴的天气,如同蒸笼,天地间没有一丝风,红光闪闪、亮亮堂堂的太阳是盆巨型火炉,烤得人满身流油。李世荣在太阳底下站了不到一刻,感到头昏脑涨,忙找了一棵树阴较大的柳树,避在下面。扇着草帽纳凉,眼睛却始终不敢离开那摞胡基。突然,他看见高全德家怀文急匆匆走到胡基前,左觑右视了一阵,又转到胡基后面看了看,又慌里慌张来到前面,抬头四下里张望着,一脸着急。李世荣看在眼里,疑心怀文要端胡基垫脚看法事,遽忙站起来准备上前制止。忽听见怀文问旁边的一个女人:“你看见我李家爸着吗?“

“你哪个李家爸?”女人不解地反问。

“就是根亮家我李家爸。”

“那不是?”女人指了指站在树阴里的李世荣。

怀文顺着女人指的方向一看,见李世荣严肃地站着看自己,遂高兴地喊:“李家爸!”

“啥事这么急?”李世荣问。

“我舅舅来了!”

“在哪达?”

“在我家里等你着哩!”

“我拉箍坟的胡基着哩。你让你舅舅坐着喝茶,我两趟拉光就赶过来。”

怀文想了想,说:“我舅舅还要赶回去,天黑了路不好走。你先去和我舅舅谝闲,我给你看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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