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那个人很奇怪吗？他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蝙蝠？如果说吸血鬼能感知到猎人，那猎人能不能也感应得到吸血鬼呢？”
尚雨走到一堆架子鼓那拿起一根鼓棰在手里打量着道：“首先，猎人识别吸血鬼的办法并不敏锐，远距离下他们只能依靠手里的木剑或者傀儡，而近距离下——就看你的运气了。看对方是初级、中级、或是高级的猎人。可惜你道行尚浅，感知不到那个查大哥是何等级。
“其次，我们来到永安市这么久，目前为止，没有跟猎人有过正面对抗，可以说几乎没有遇到过猎人。”说到这，他停顿了会，略有深意地看着我道：“你怎么点这么背，到哪都能碰上猎人。”
“少说题外话，然后呢？”
他摇了摇头撇撇嘴道：“看来是得少跟你在一起，会减寿。”
我正要发火他却又一本正经道：“总之，近段时间猎人活动频繁肯定不同寻常。那个查大哥不管他有没有认出你，以后都最好不要再见，包括方东青。并且我认为他已经认出了你，不出手的原因有可能是因为方东青，有可能另有其打算。或者——用你来引蛇出洞！”
他这样的一番言论彻底打击了我存有的侥幸心理，忙问道：“引蛇出洞？他想把段小七和你们也一起抓到吗？”
尚雨笑着摆摆手：“想抓我，就凭他一个，还欠着点，哪怕他是高级猎人。”
我想起了那个女学生葡萄，便问道：“查大哥还有个女儿，可我没有感应到她是猎人，难道猎人之间传承不是通过血统吗？”
“你不知道？”尚雨挑了挑眉问道。
“知道什么？”
他挑了根脚凳坐在面前：“猎人，虽然是天生便决定的，但从来没有出现过整个家族都为猎人的例子，一个有猎人血统的家族也或许此后再无一个猎人出现，或者每代后人都出现。这些，都是不可预知的，因此，其实真正的猎人并不多。中世纪时，吸血鬼很多，发展毫无节制，到处吸食人血，而真正的猎人不多，有很多普通但有力者均加入猎人行例。后随着吸血鬼逐渐减少，他们才渐渐退出。”
我心稍安便又想起另一事：“所以，你姐姐尚雪说的那个关于猎人和吸血鬼之间的协议就是在那时候发生的事吗？”
他再次撇撇嘴角：“关于什么协议，我确实不知道，以前问过大姐，但她也从来没说过。况且就算有，那也是几百年前的事了，看他们现在大规模复出的架势，哪还管没几个人知道的协议。说起这个，你们俩上次命可真大，能用那样木剑的猎人，至少是中级，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打败对方的，凭段小七的身手最多能脱身，不可能还抢得了对方的剑。关于这个，你也得告诉我。”
我想尚雨或许会认识白宁，告诉他也并无不可，而且以后在段小七面前也不能随意八卦白宁了，不如多一个选择。于是开门见山道：“你知道白宁吗？”
尚雨‘铛’地一声敲到一面鼓上：“白宁？！”
正奇怪他这样的反应，他又接着道：“原来是这老巫婆！我说呢，竟然是她救了你们啊！？”
“老巫婆！？”实在难以把这样的词安放在白宁，那样一个超凡脱俗的人身上。
“难道不是！？她至少活了一千年了！”
悄悄翻了个白眼，你自己不也活了好几百年了吗，五十步笑百步。不过有些奇怪于尚雨提到白宁突然像是情绪失控一样，不知道他们之间又有何过节。看白宁那清心淡然，飘然若仙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会得罪他的人，于是瞬间点燃了一颗对八卦充满热情的好奇心。
“你跟她是怎么认识的啊？”我问道。
“这你别管，”他手一挥：“总之，这老巫婆离得越远越好！最好不要跟她有任何瓜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