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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颐园突变(2)

静芬打进宫来,只头夜与光绪良宵半宿,眼瞅着光绪翻着其他妃嫔牌子,只她却是动也未动,心里直塞团烂棉絮般堵得难受,满腹的怨气没处泄,恰早起宫女侍奉洗漱时水烫着了些,顿时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到头又赏了二十棍子。想那宫女娇弱的身子一阵风儿便能吹走,哪熬得如此痛打?当场便咽了气儿。虽说那年月主子打死个奴才是平常事儿一件,只光绪心里恼着她屡屡无事生非,也不处置,便唤寇连材禀与了慈禧太后。慈禧太后精明个人物,还能不晓得他用意?想掩这事儿却已闹得沸沸扬扬,想罚呢,于她脸上又没甚光彩,这便将皮球又踢了回来。

却说静芬坐在炕沿上兀自垂头发呆,听慈禧太后言语,身子颤了下缓缓抬起头来,但见光绪两道深邃的目光正自望着自己,忙不迭又低下头来,心里直揣个小兔价“怦怦”跳个不停。珍妃在一侧望着,两眼眨着直与光绪递眼色,只光绪却没瞧见价开口说道:“亲爸爸,人命至重,那宫人虽身份卑贱,却也是一条性命,恼上来一顿大棍便打死了,若是没个处分,外头办事的奴才们什么话说不出来?儿臣意思,好歹给个处分,便算是掩下边奴才嘴巴,您看呢?”

“处分她如今是你的权,我老婆子这会儿多说什么只怕下边奴才议论得更欢呢。”慈禧太后额头青筋微微乍起,握着杯子的手抖着,冷冷说道,“只于女人来说,这颜面和性命是一样紧要的。该怎生处置妥当,你自个掂量着办吧。”她顿了下,移目望眼静芬,“还有,她可是皇后,咱大清国的一国之后,知道吗?!”

“儿臣晓得。”光绪似笑非笑地望着静芬,沉吟片刻,开口说道,“就朕想,无论是亲爸爸还是你,即便那些妃嫔媵御,都希望朕做个贤明天子。这事儿若与下边没个交代,那才真扫尽咱们颜面呢。你说是吗?”静芬轻轻点了点头,泪水不觉间夺眶而出,珍妃在一侧忙掏帕子递过,只静芬却抬手拂开。光绪黑漆漆的瞳仁眨了下,道:“朕的意思,就从这夜开始,你在后边佛堂参悟些日子,等过阵子外头平静了便仍回宫里。”说罢,他移目慈禧太后,躬身道,“儿臣就这么点心思,不知亲爸爸可觉着重了些?”

“你——”慈禧太后两眼盯着光绪,“你处置得甚好,我没异议。”

“老佛爷,臣妾——”静芬冰凉而晶莹的泪珠,像是一串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沿着她柔润的面颊向下淌着。“你主子的话是圣旨,没法子变更的。”慈禧太后兀自望着光绪,一字一句道,“小崔子,你去吩咐将你主子常用的东西送过去吧。”说着,她扫了眼博尔济吉特氏,“你这便送你主子过去。”

“嗻。”博尔济吉特氏轻应一声,扫眼光绪小声嘟囔道,“老佛爷,那命妇那事儿——”

“下去!谁要你自个没本事,便自家男人也管不住?!”慈禧太后似乎找着个发泄的人,怒喝道。

“嗻。老佛爷吉祥,命妇这就下……下去。”

静芬缓缓地移动着脚步,每一举步,都像是一记千钧铁锤,在慈禧太后心里头撞击着。望着慈禧太后阴森森的目光,珍妃的心都缩成了一团,只光绪却打了场胜仗的将军样脸上泛起一丝笑意。不知过了多久,慈禧太后暗暗长吁了口气,吩咐道:“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亲爸爸,”光绪沉吟了下,开口道,“方才李经方来电,言及日本国——”

“我困了,道乏吧。”

“亲爸爸——”

“你不是皇上吗?甚事儿还要请示我这老婆子?!”慈禧太后冷哼道,“你想怎样便怎样,我管不着。”光绪心里一阵窃喜,起身打千儿道:“亲爸爸早些安歇,儿臣告退。”说罢,与珍妃递个眼色过去,转身脚步“橐橐”出了西厢房。

慈禧太后攒眉凝视着那熟悉却又有点陌生的瘦削背影,虽视野内早已是黑漆漆一团,却犹自石像价动也不动。忽地,只见她抓起案上茶杯重重砸在了地上。“咚”的一声响,直惊得里里外外一众太监、侍女目瞪口呆!闻得声响,一个宫人蹑手蹑脚进来,蹲万福俯身欲收拾,只慈禧太后疯也似吼道:“滚!都给我滚!”

“嗻——”

静寂的黑夜咳痰不闻,唯花盆底鞋踩在金砖地上发出的声响在四下里久久回荡着。急、缓、缓、急……李莲英侧耳凝听着,一颗心也随着那脚步声的急缓上下起伏不定。

“进茶!”

“嗻。”听着慈禧太后声音,李莲英答应一声便奔了进去,急切间被门槛绊个狗吃屎,顾不得疼痛爬起身就炉上拎壶斟了杯茶双手呈了上去。慈禧太后微啜口咽下,心情似乎平静了许多,说道:“这门槛太高了些,这几天少说也有四五个奴才给绊着,回头吩咐内务府给锯低了些。不妨事吗?”

“不妨事不妨事,奴才这身子便再摔它十下八下也不会有事的。”李莲英说着喉头抽搐了下,“只老佛爷您这身子——外边奴才不说也罢,便万岁爷也不怜惜着点,奴才这心里可真——”说着,他挤出两滴眼泪。

“他呀,他恨不得我早些去了干净。”慈禧太后冷哼一声,咬牙道。“如此老佛爷您——”李莲英干咳两声,攒眉蹙额道,“您怎的方才能由着万岁爷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虽说眼下须忍着些,可这样下去奴才怕……怕万岁爷真成了气候,老佛爷您可就不好收拾了。”

“打蛇打哪儿?”

“七寸。”

“对,要打就要拣最恰当的时机打它最关紧的地儿!瞎折腾弄不好到头来怕连自个都没好下场的。”慈禧太后举杯沉吟道,“眼下先由着他,看他能与我结出个什么茧来?!”说着,扫眼李莲英,冷冷一笑道,“放心,他跳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一没人二没兵,他能怎样?”

“老佛爷英明。奴才这脑子,真猪脑袋一样。”李莲英收拾了地上的茶杯碎片,起身打千儿笑道,“只……只这日子甚时才有完呀?”

“放心,不会太远的。眼下日夷不是在蠢蠢欲动吗?”慈禧太后阴森森的双眸凝视着宫灯后的楹柱,像要穿透宫墙一样凝视着远方,“到时候一切都还会如从前一样的。”李莲英满脸皱纹折起老高,忽地眼中一亮,道:“老佛爷意思,可是——”

慈禧太后微抬了下手止住李莲英,耳听得四下除金自鸣钟沙沙作响外别无动静,方点头道:“依着皇上脾性,必少不得与日夷动干戈。”说着,她在炕上盘膝坐了,“咱这点家底儿怎样?能敌得住人家吗?到时候民怨沸腾,看他怎生收拾得住?!”

李莲英抬手拍了拍剃得趣青的额头:“对,对,到时候还得老佛爷您出面才是。”他顿了下,“只那洋鬼子生性狡诈,若是他们真如咸丰爷时那般——”他没有说下去,只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慈禧太后。“正因为有着他们,我不才有今日吗?虽说他们可恶,却也不是一件好事不做的。”慈禧太后笑道,“日本弹丸小国,到时候与他些银子只怕他已高兴得合不拢嘴了呢。”

“是是,老佛爷圣明、老佛爷圣明。”李莲英躬身赔笑道。

“圣明不圣明,现下说还早了些,到时候就知道了。去,吩咐下边做碗莲子粥上来。”

“嗻。”

一洗澄澈的天上点点寒星射下清冷的光,微微的西北风迎面袭来,刺骨地冷,光绪一出来便打了个寒战。王福见着,忙不迭掀下乘舆帘子,只光绪淡淡一笑,吩咐道:“退下去吧。朕散着回去。”移目扫眼珍妃,又道,“将朕那袭袍子与你珍主子取了披上。”

“你呀,就是好心性儿。”光绪轻轻搂着珍妃纤腰,边走边道,“她那般待你,却还欲与她求情?”珍妃甜甜一笑,紧紧依偎在光绪怀里:“其实她越是挑臣妾不是,臣妾非只不觉着苦,这心里还欢喜着呢。”光绪听着不由怔住,问道:“你这话是怎的个说法?”

“她越这样,不说明皇上您越发欢……欢喜臣妾吗?”珍妃脸涨得通红,低头道。

“你呀,让朕说你什么好呢?”光绪摇了摇头,叹口气道,“日后多长着些心眼,别这般傻乎乎的。皇宫里,官场上,自古便没甚情感的。无论是谁,都戴着一副堂而皇之的假面具,互相在骗,互相在哄,互相在瞒,互相在坑!”

“皇上,您——”珍妃诧异地望着光绪,她这才发现她最最欢喜、最最以为了解的人儿心中竟有着那般骇人的想法。“假若有人想抛开那假面具,企冀坦坦荡荡、堂堂正正地做官为人,那么他也就算完了。因为他违背了这千古不变的规律!”他说着长叹了口气,“所以要想在这种场合生存下去,就必须学会这一切、适应这一切,就必须想着法儿保护好自己,即使你心怀坦荡,没有害人之意。知道吗?”

珍妃点了点头,犹豫下嗫嚅道:“皇上,那……那您看臣妾面上,就恕了皇后娘娘这回吧。方才老佛爷面色真……真的好吓人。”“朕看得出来。是钟总有响的时候,是柴总有燃的光景,将来怎样随她去吧。”光绪面色平静,踱步沉吟道,“只现下却不能不这么做。朕这次处分她,是有给她提个醒儿,日后少胡乱生事的意思,只更多的还是为着给下边奴才提个醒儿,舒坦日子过久了,都不晓得怎生做差了,这样下去能成?”

“只拿皇后娘娘——”

“位儿越高下边才越会收敛的。朕现下有……有些事儿还做不得主。”光绪细碎白牙咬得咯咯作响,一字一句发出金属般的颤音道,“朕若真甚事都能做得主,非要像雍正爷那般,好生杀他几个奴才!朕不信就扭不转现下这等混乱局面!”

珍妃身子禁不住打了个寒战:“皇上心思臣妾晓得的,只这样怕会适得其反。如今这等奴才不在少数,若逼急了他们,皇上怕不好收场的。”“那又怎样,难不成他们敢造反不成?”光绪不屑一笑,侃侃道,“康熙爷归天那阵天下情形不比现下好,雍正爷大刀阔斧下边敢怎样?还不妥妥帖帖的?若真没有他老人家那一手,乾隆盛世只怕便难以出现!治国之道,讲的是一张一弛,文武结合。”

“皇上说得甚是。只现下终究比不得那年月……”珍妃兀自说话间,不远处传来“橐橐”脚步声响,光绪这方发觉不知不觉间竟已行至乾清门广场,凝目张望,却是寇连材,沉吟了下吩咐道:“好了,朕晓得怎生做的,王福,送你主子回宫。”说罢,抬脚便迎了前去。

“奴才给万岁爷请安。”寇连材躬身打了个千儿,“万岁爷,翁相爷说要见您。”光绪眉棱骨抖落下点头,脚下加快了步子。上养心殿台阶时,见翁同龢直挺地挺跪着候驾,光绪虚抬下手道句:“里边说话。”便进了东暖阁。

方自炕上盘膝坐了,太监捧着条盘进来,光绪遂道:“师傅想必还未进食吧。来,和朕一块儿进些。”“不,不用了。”翁同龢斜签着身子在杌子上坐了,道,“奴才方才已用过了。”光绪举箸笑道:“下值还未回府,你哪儿进的食来?行了,快用吧。这东西凉了不香的。”说罢径自取个饽饽在嘴里有滋有味地嚼着。翁同龢后晌进宫,只拣空胡乱进了些点心,这会儿肚里直闹饥荒,见状也不推辞,起身答应了,拿捏着坐了炕头一侧。

“瞧你那吃相,还用过了呢。”光绪接了帕子拭了下嘴,望着翁同龢笑道,“朕饱了,你慢点用,不急的。”翁同龢一嘴的饽饽,闻听忙不迭三下两下咽了,起身道:“奴才这也——”

“这也饱了?”光绪漱了漱口,笑着插口道,“你呀,与朕这么多年了还客套?好,回头你回府里慢慢用吧。”说着,光绪吩咐道,“你俩外边守着,没朕话不要进来。”待寇连材、王福退了出去,方道,“都办妥了?”

“按着皇上意思,都发了下去。”翁同龢嘴唇翕动下,接着道,“皇上,奴才听下边议论,说是皇后主子——”“是的,这事儿不要再说了。”光绪摆手止住,问道,“关于方才那些措施,说来也只是防着人家的。如若日夷真的与我朝发动战争,师傅以为该当如何?是战抑或是和?战,以我朝目下实力,能否足以应付?”

翁同龢眉头微皱,沉吟片刻开口道:“回皇上话,这事奴才还……还没想着。”“不,你想了。”光绪摇头道了句,“心里究竟怎生想的,说来朕听听,不要有甚顾忌,这里就朕与你二人,怕什么?”

“嗻。这事奴才也只寻思着,到时究竟该如何现下奴才还有些吃不准。”翁同龢抬手捋须沉吟着说道,“我朝地大物博,物产丰盛,虽这些年饱受外夷侵凌,然依奴才看来,总的实力仍胜出日夷甚多。日夷虽这些年发展迅猛,然其弹丸小国,且地域限制甚大,想来其实力依然是有限的。”

“与日夷交战,首在海军,眼下其实力已远超过我水师,这如何是好?”光绪攒眉蹙额,插口问道。

“这……这现状想一年半载转过来只怕不易,更何况我朝现下——”翁同龢戛然止住,扫眼光绪,咽了口口水接着道,“不过我北洋水师经这么多年调教,经验上却定胜其一筹的,但能放开手脚想来定有得一搏。且自二次鸦片战争,我朝广兴新式工业,目下枪械弹药已有一定生产规模,日夷貌似强大,但所需多从外购,如若开战其必手拙。还有——”翁同龢说着呛了一口气,猛烈地咳嗽两声,脸已是涨得通红,光绪见状,怔了下吩咐道:“王福,快与师傅斟碗参汤上来。”

“嗻。”王福答应一声轻步进屋,偷眼光绪,却是面色凝重直直望着翁同龢,便轻手轻脚退了下去。翁同龢躬身谢恩,微啜了口,接着道:“还有一条,我朝这么多年受外夷侵凌,苍生心中无不憋着一口气,一旦开战定会奋不顾身英勇杀敌。而日夷境内却是民怨沸腾,矛盾重重。此一点常被忽视,然却是制胜之关键!”

“那依师傅意思,该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全力御之才是。”光绪点头沉吟道。

“奴才有这个意思,不过——”见光绪趿鞋下炕,翁同龢忙站起身,犹豫着说道,“不过奴才心中仍有几处顾忌。”光绪扫眼翁同龢,道:“说,都说出来。”“嗻。”翁同龢答应一声开口道,“这一来是老佛爷,她……她老人家早已安于现下日子,脑子里有的只是息事宁人,多一事莫如少一事,能否应允只怕两说。”

“如今朕拿主意。”光绪脸上掠过一丝冷笑,“这话方才老佛爷当着那么多人说的,想她不会出尔反尔,让奴才们笑话的。”

老佛爷怎样人物,皇上你了解吗?一到节骨眼上,她可甚事都做得出来的!翁同龢心里寻思着,咽了口唾沫接着道:“此其一。二呢,下边将校凡官场恶习莫不尽染,统兵作战早已荒疏。这些年与外夷交手,未遇敌拔脚后撤已成习惯。底下兵弁虽有杀敌报国心思,只怕大半——”他没有说下去,只轻轻摇了摇头。光绪长叹口气点头道:“你说得一点不假。不过,但给朕一段日子,朕定能让他们晓得该怎样做事的!”他细碎白牙紧紧咬着,“咯咯”声响传入翁同龢耳中,只觉着心都快缩成了一团,兀自出神间,却听光绪问道,“除此,还有呢?”

翁同龢忙收神躬身回道:“奴才现下就这点子想法。不过,此二点绝非——”

“朕知道的。”光绪摆了下手,仰脸望着窗外,暗吁口气道,“现下上边奴才做差都漫不经心,下边怎样就可想而知了。朕也知道,底下奴才心中还只有着老佛爷,没将朕这个皇上放在眼里。”翁同龢嘴唇翕动着欲言语,只却被光绪止住,“你不用说什么,朕心里亮堂着呢。朕虽处置了些,只怕离着伤筋动骨还差着远呢。严刑峻法,有好的一面,但也有坏的一面。朕一直寻思着能有个机会,好生与你们看看——”

“皇上是想借此——”

“对。眼下是得‘严’字当头,但‘宽’‘严’相济,方为治世之良策。如若能借此多少振作些,又何乐而不为呢?”光绪说着转身望着翁同龢,

翁同龢点了点头:“皇上心思,奴才清楚。只奴才想法,难免有偏颇之处,若是——”

“看你那样子,好像朕真定了心思似的。”光绪淡淡一笑,说道,“这事儿下去你私下里与奕、李鸿藻他们几个议议。对了,便陈炽、李端棻他们也可探探口气,甚意思回头进宫奏朕。”

“嗻。”

“道乏吧。”

“嗻。皇上安详,奴才告退。”

目视着翁同龢消逝在夜幕中,光绪心中直觉着一股莫名的兴奋,时而脚步“橐橐”来回踱着碎步,时而于炉旁杌子上坐着凝眉神思,直远处传来沉闷的午炮声响,方犹豫着褪鞋上了炕。

朦胧月光透窗泼洒进来,照在他的脸上,恬淡安详,嘴角犹自挂着一丝笑意。明天会怎样呢?不知道,谁也不知道……

通红的阳光透过云层洒射下来,照在那明黄琉璃瓦片上,五光十色、绚丽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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