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8904200000031

第31章 乌云密布(1)

“赔款之事尚可商议,割地一事万不可允!”光绪腮边肌肉抽搐了下,一双眼睛幽幽地望着李鸿章,不容置疑地断然喝道,“祖宗基业岂可轻言放弃?!”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就在人们都满腹郁闷地关注着中日战事时,光绪二十一年的春天悄悄降临了人间。这日一大早,煦暖的日头便从东际天空露出了笑脸,金灿灿的阳光泼洒在紫禁城那金黄的琉璃瓦片上,五光十色好不宜人。然而,光绪的心却依旧如置之冰天雪地中般冷。他渴望胜利、渴望着摆脱束缚,重现大清辉煌,但一次又一次的失利,使他的愿望渐渐化为了泡影。

“奴才奕并诸军机恭请皇上圣安!”

光绪剑眉下一双漆黑的眸子怔怔地望着神秘莫测的天穹,阳光透过玻璃照在他的脸上,苍白中带着倦色,发暗的眼圈下还带着丝丝泪痕。昨夜,他记得昨夜那天空尚是黑漆漆的点星亦无,他以为一场暴风雨,一场摧木撼屋的暴风雨就要来了。然而出乎想象,那天如今却又湛蓝湛蓝的,这会不会是一个好的兆头呢?他想着,脸上掠过一丝淡淡的笑色……

“奴才——”

“进来吧。”千层底布鞋踩在金砖地上,轻飘飘的,端杯啜口茶,光绪方开口道,“张荫桓和邵友濂去了日本多时了,怎么还不开议?可有消息传过来?”

“这——”奕暗暗吁了口气,道,“这事奴才昨日请美国公使田贝探听日夷意向,据其云日夷迫于诸列强的压力,已经应允谈判议和。其所以迟迟不与张、邵二使开议,盖因二人位低权轻,遇事请旨,不足以胜任全权大臣一职。依奴才看,其不外是想在谈判之前多占些地方,以为谈判时作要挟。”饶是他字斟句酌极尽小心,光绪脸上却仍是挂了层霜般冷峻。奕低头细碎白牙咬咬嘴唇,又道,“皇上,据田贝称,但我朝能改派从前能办大事、位望甚尊、声名素著之大员,给予十足信任,似便可开议。”

“从前?”光绪腮边肌肉抽搐了下,“这指的是谁呢?!”

“看情形,似乎是……是要求以李鸿章作为全权大臣,方可议和。”

“他?哼!”光绪细碎白牙咬着,从齿缝中一字一句蹦道,“他畏葸怯敌,丧师失地,只为——朕方从轻与他革职留任处分,犹望他能天良未泯。殊料一败再败,坏朕大事!似此等鼠辈岂可代表我天朝?”

“皇上息怒,此番战局不利,李鸿章身为主帅,自难辞其咎。但依我大清律例,便斩之亦不为过。”徐用仪白净面皮上光溜溜丝毫皱纹亦无,乍看上去像是五十多岁的人。见孙毓汶丢眼色过来,沉吟下开口说道,“只在他来说,也算尽了力了。日夷既提出希望他去,奴才意思,为顾全大局,就派他——”

“我煌煌天朝,岂可派已革去官职,屡议屡败,丧尽朝廷威严的李鸿章去议和?!”翁同龢满腔热血,总指望着能借此施展抱负,可不想却发展到今日这般田地,虽说心中于议和亦不能不勉为默许,只对李鸿章却恨得咬牙切齿。“皇上明鉴,日夷指名要李鸿章去,实在是能从他处捞得更多好处。”

“那翁相意思,谁去合适呢?”孙毓汶托着下巴,故作沉吟状不冷不热道。

“这——”

“遍数朝内朝外,能担此大任者只怕也就李鸿章了。”徐用仪轻叹了口气,无奈道,“皇上,此番谈判险阻重重,非李鸿章不能担此重任,还请皇上三思。”光绪被他沉重的语气压得有些窒闷,踱碎步道:“不行!此事朕断难应允!”

“皇上,李鸿章年事已高,经此一战,耗尽大半心血,所受打击不可谓不大。即使降旨开去处分,命他赴日议和,他是否有此精力、有此心思,尚有疑问的。”孙毓汶舔嘴唇道。

光绪倏地站住了脚,脸上带着冷冷的微笑,阴森森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孙毓汶:“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要朕求着他去,嗯?!”孙毓汶只觉着像用鞭子照着心在猛抽,怯怯地望眼光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于金砖地上“咚咚”叩响头道:“皇上明鉴,奴才句句发自肺腑,绝没有,亦不敢有丝毫杂念的。若不依日夷——”

“放屁!”光绪说着手中茶杯重重掼了地上。寇连材正捧着一叠奏章从外殿进来,心里猛地一悸,怀中奏章稀里哗啦散落一地,连翁同龢、李鸿藻也是心头咚咚、僵坐如偶,极力按捺着自己的心绪,思量如何收拾这种局面,“你一早进宫做甚去了,嗯?!”

“奴才——”孙毓汶激灵一个寒战,直惊得面色惨白,“奴才瞅着皇上尚未……尚未醒转,先去慈宁宫与老佛爷请安——”

“请安?你该说是领旨去了!”光绪心中的火直往上拱,两手捏得紧紧的全是冷汗。

“奴才——”

“怎样?!”光绪瞟眼徐用仪,接着道,“莫以为你们是老佛爷委的朕便拿你们没奈何,你们这军机,是朕的军机!是大清朝的军机!倘不能与朕、与朝廷真心做事,朕照样革了你们差使!”

“奴才谨遵圣……圣训。”

“奴才刚毅给皇上请安。”这时间,刚毅神情茫然中夹着丝丝阴郁,也不通禀便佝偻着身子进来,躬身打千儿请安道,“启奏皇上,钦差大臣、两江总督刘坤一急电:牛庄、营口、田庄台等军事要地相继陷于日夷之手,我东征诸军现在锦州附近石山驻扎。刘坤一因损失惨重,粮饷不继,请求朝廷——”

“够了!”

光绪脸色铁青,俊秀的面孔亦因愤怒而扭曲着。窗外一阵风掠过,将窗纸鼓得涨起又凹下,门上隔年贴的“福”字掉了角儿,在丝丝晨风中簌簌抖动,直撩拨得众人心中战战栗栗、惊心动魄。

“皇上,设若日夷趁机直入,那转眼便将至京师了。”徐用仪盯了光绪足有移时,粗重地喘了口气,率先打破了沉默,叩头道,“奴才泣请皇上收回成命,速遣李鸿章赴日议和。”许是真的动了感情,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

“皇上,徐相言语绝非危言耸听。此时若再不作决断,后悔晚矣!”孙毓汶似乎忘了先时申斥,亦跪地道。

“皇上——”

光绪两手交叉着紧紧按住椅背,竭力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两眼已是泪如泉涌。见众人在耳边走马灯似喋喋不休,心中愤懑、愁苦、无奈诸多滋味直翻江倒海价往上涌,轻轻挥手道了句“都不要再……再说了……”竟自长号一声放出声来。他心中悲痛,几不欲生,号泣之声动于肺腑,直听得众人黯然神伤。

“这都做的甚来?”纷沓的脚步声响处,慈禧太后在李莲英、崔玉贵搀扶下满脸阴郁地进了屋,扫眼周匝,冷哼一声开口道,“小日本还没打到京师呢!”

“奴才恭请老佛爷圣安。”

“儿臣给亲爸爸请……请安……”

慈禧太后轻抬了下手,努嘴示意坐了,说道:“你看看你那样儿,还有没有点皇上的举止礼仪?这光景了哭济事吗?嗯?”

……

“现下如何应付这局面,可商议出了个法儿?”

光绪颤抖着接过布巾拭把脸,闭目深深吁了口气,睁眸望着慈禧太后:“儿臣正和奴才们商议。”“不会吧?”慈禧太后端杯欲饮,只到嘴边却又放下,扫眼垂手侍立一侧的孙毓汶与徐用仪,道,“这进来少说也有大半个时辰了,还没议出个法子,嗯?!”

“回老佛爷话,”孙毓汶咂舌犹豫了下,上前一步,躬身道,“日夷已有议和之意,只因张荫桓、邵友濂位低权轻,不足以胜任全权大臣一职,故拒绝开议。方才六爷言美使田贝电,倘我朝能改派李鸿章为议和全权大臣,便可开议。”

“是吗?奕。”慈禧太后阴森森的目光盯着奕。

“是的。”

“好,很好。”慈禧太后盯着奕足足盏茶工夫,方移目望着光绪,“既然人家点名要李鸿章去,那就派他去呀,还犹豫什么?”光绪眉棱骨抖落了下,说道:“日夷要那奴才去,只在能从他身上捞得更多好处。此事关系祖宗社稷,儿臣不敢稍有马虎。”他顿了下,轻咳两声又道,“再者李鸿章丧师辱国,以他为使——”

“以你意思,该如何呢?”

“儿臣……儿臣意思要奕挽请诸列强公使出面调停。日夷太过霸道,于他们总没有好处——”

“行了!别做美梦了!先时碰一鼻子灰忘了?!”

“此一时彼一时——”

“现在没时间让你折腾了!”慈禧太后“嗖”地站起身来,脚步“橐橐”来回踱了几步,倏地止住,盯着光绪,“当初李鸿章坚决主张与日本和平解决朝鲜争端,真要依着他的话办,把那破朝鲜给了日本,何以会落得今日这般局面?!”

“老佛爷,此事——”

“闭嘴!这没你说话的地儿!”慈禧睃了眼翁同龢。

光绪心口急剧起伏着,似乎下了很大的勇气,起身咬牙道:“请亲爸爸回宫歇息,此事儿臣自会妥善处置的。”一语落地,直惊得翁同龢面色煞白,沉了底处的心“刷”地提到了嗓子眼上,正自惴惴不安间,却听慈禧太后咯咯冷笑两声,道:“嫌我碍眼,想赶我——”

“儿臣不敢。”光绪转身仰望着外殿金光灿灿的“正大光明”匾额,“祖宗家法,后妃不得干政。儿臣如此做,皆是为亲爸爸着想。”

慈禧太后勃然变色,脖子上的青筋鼓起老高,她一步一步向着光绪踱了过去。顷刻间,殿内一片死寂!“你说什么,嗯?!”慈禧太后在光绪身前止住,满是寒光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直直盯着光绪。

光绪身不由己地后退了两步。他想抗争,想摆脱她的束缚,他也的的确确做过,但是,内心深处对她的恐惧却是根深蒂固的。此刻殿中二三十人都听得呆若木鸡,人人色变股栗。

“世祖爷在位,宫中铁牌定制——”

不待光绪话音落地,李鸿藻已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佛爷息怒,现下外间对您老人家议论颇多,皇上心忧国事,语气难免生硬了些,只他心中确确实实是为老佛爷您着想的,还请老佛爷明鉴。”

“为我着想?哈哈……”

慈禧太后刺耳的笑声直听得人毛骨悚然,足足袋烟工夫方自止住,阴鸷的目光扫眼翁同龢,说道:“当初一门心思要战,为的什么?是朝廷威严还是社稷荣辱?”她说着倏地抬高了嗓门,“为的是将我手中这些权儿都揽了过去!为的我这老婆子碍手碍脚,要将我从此——”

“奴才心思——”翁同龢嘴唇翕动着。

“你敢说我说错了?!就你那点鬼心思,想在我跟前抖落?!”慈禧太后粗重地透了一口气,细白的牙齿咬着嘴唇,“孙毓汶!”

“奴才在。”

“你这就给我拟旨,著赏还李鸿章顶戴,开去一切处分,立即赴日议和!”

“亲爸爸此举——”

“就这个话儿,依也得依,不依也得依!祖宗家法紧要,可江山社稷更是不能疏忽!”慈禧太后冷哼一声望眼奕,“你随我过来。”

惴惴不安地出了养心殿,奕心里直觉着空落落的,满是狐疑地望着慈禧太后身影,嘴唇翕动着几欲言语,只却不知如何开口是好,遂默不做声,亦步亦趋紧随了身后。

虽说早已过了正日子,慈宁宫却依旧张灯结彩煞是悦目。只因着慈颜不悦,满宫的太监、侍女皆噤若寒蝉,给人一种不和谐的感觉。奕满腹的心事,对四下诸多景象皆梦境中般浑然不觉,直珠帘声响方自回过神来,眼瞅着慈禧太后进了西厢房,犹豫了下在外边檐下静静地候着。

西厢房内,李鸿章九蟒五爪袍子外罩着簇新的仙鹤补服,颈上端正挂着的蜜蜡朝珠在窗前幽幽闪光,只一双三角眼黯然无光,显得甚不匹配。

“奴才——”

“坐着吧。”慈禧太后脸上挤出一丝笑色,轻轻挥了挥手径自在杌子上坐了,扫眼桌上犹自热气腾腾的膳食,说道,“怎的没动?嫌做得不可口?”“不不……”李鸿章方拿捏着坐了,闻声复站起身来。“奴才……奴才方才进宫时进了些饭食,不觉着——”“瞎话。你与我做事这么多年了,还犯生分?”慈禧太后莞尔一笑,招手示意李鸿章坐着,道,“这是我特意要下边奴才为你做的,尝尝看味道怎样?”说罢,径自伸筷子夹了块又白又细的豆腐吹了吹吃了,“做得还真不错,嗯——你还傻愣着?”

“奴才……奴才真的进饱了……”

“假的。”慈禧太后又拣几块豆腐吃了,拭着额头上的细汗,说道,“你担的甚心,有我在皇上能奈你何?这不花翎顶戴、袍服朝珠一样不少又都在你身上吗?”李鸿章接她密谕进京,心知必是要他再扮那屈辱求和的角色,这么多年经他手签订的条约少说也有十多个,丧权辱国、割地赔款早已为世人所唾弃,多此一桩亦没得什么,只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北洋水师竟至全军覆灭,却让他蔫了的茄子价再也提不起精神。这些年在宦海中呼风唤雨纵横驰骋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北洋水师这点家当,如今一切灰飞烟灭,他又岂能不肝肠欲碎?怅然望眼慈禧太后,李鸿章低头说道:“老佛爷隆恩,奴才没齿不忘。”

慈禧太后接毛巾拭了嘴,起身至炕上斜倚着躺了大迎枕上,按烟点火抽了一口,喷着烟雾说道:“你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为我、为朝廷做了不少事儿,这些都是应得的——”见李鸿章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慈禧太后脸上不易察觉地掠过一丝不快,轻咳两声,道,“怎的,不愿担这差使?”

“奴才……奴才……”

“你老了,身子骨也不似以前了,这远涉重洋确是有些难为你了。只如今这朝里朝外还有谁人派得上用场?话说回来,这人家指名要你去——”李鸿章拣空隙躬身插了口:“老佛爷待奴才恩深情重,莫说要奴才去议和,便要了奴才这把老骨头,奴才亦心甘情愿的。奴才……奴才只是……”

“只是什么?放开了说。”

李鸿章答应一声,咽口口水,沉吟着说道:“老佛爷与奴才上千万两银子办海军,只到头来却——”他声音嘶哑,两行老泪顺眼角悄悄淌了下来,“奴才内心深感愧疚不安——”“罢罢,我还以为你犯哪门子病呢。这仗打到这份儿上怎怨得你?”慈禧太后狡黠地眨了眨眼,已然会过意来,瞥了一眼李鸿章,道,“我知道北洋水师是你的命根子——”

“北洋水师乃我大清水师,奴才万不敢抱此心思的。”李鸿章脸上掠过一丝红晕,干咳两声道。

“我知道的。”慈禧太后心里冷哼了声,只嘴上语气依旧如常,“现下要紧的是赶快结束了这战事,真这般下去,京师怕迟早也保不住的!”她顿了下,坐直身子接杯漱了漱口,接着道,“至于水师嘛,还是要办的。等缓过这阵,还由你督办。只是到时候可莫要又以年事已高、精力不继百般推诿才是呐。”

“奴才不敢。”李鸿章暗吁了口气,底气一下子足了许多,躬身朗声道,“但为老佛爷做事,奴才死亦不敢推辞。”“不是为我,是为咱大清朝廷。”慈禧太后似笑非笑地道了句,向着李莲英丢了个眼色过去。

“老佛爷旨意,恭亲王奕见驾!”

“嗻。”奕凝神侧耳倾听着里间话语,猛听李莲英公鸭子价高喊,直惊得差点跌倒在地上,闭目深深吸口气定住心神,答应一声举步进了屋,躬身打千儿请安道:“奴才奕恭请老佛爷圣安。”话落地,半晌不闻慈禧太后动静,奕怯怯地抬起头,但见慈禧太后两道寒光正自盯着自己,忙不迭复垂下头来,沉吟片刻,“啪啪”甩马蹄袖跪倒在地上。

“我这还以为你忘了礼数呢!”慈禧太后脸上复挂了层霜般冷峻,睃眼奕,用枯柴一样干巴的语气问道,“知道我唤你来为的什么吗?”在外间听着李鸿章那“嗡嗡”如蚊子哼哼价的声音,虽不真切,只奕心中已是雪亮,闻声叩首道:“奴才晓得。”“晓得便好,待会儿你便与少荃去见皇上。”慈禧太后趿鞋下炕,从崔玉贵手中接壶仔细地浇着窗前含苞待放的兰花,徐徐说道,“这回去日本谈判,是订城下之盟,估计倭人会提出什么条件,咱们能答应些什么,你们商量个谱儿,让少荃心中有个底,也不至于到那边事事还要请旨儿。”

“奴才谨遵慈谕。”

“少荃是为咱们家办事,这你心里也清楚,皇上那边就交给你了。”

“嗻——”

“我这还有几件事儿,回头你顺便办了。”慈禧太后俯首嗅了嗅花香,长长地吸口气转过身来,拭了拭手道,“前阵子戴鸿慈纠合五六十人沿街痛斥和议,这方压下去,听说又冒出个御史安维峻来,你可晓得这事儿?”

“奴才听说了。只折子奴才未曾见着。”奕额头上皱纹折起老高。

同类推荐
  • 汉末风云之帝国雄心

    汉末风云之帝国雄心

    汉末桓灵,民不聊生。汉失起鹿,天下共逐,男儿在世,当提三尺青芒,兴王业霸道之兵,横扫六合,剿灭八荒,伐尽诸侯,收尽天下猛将谋士,一统九州。
  • 凉雄

    凉雄

    你问我华雄算什么东西?他董卓不敢做的事,某来做!他董卓不敢杀的人,某来杀!承蒙先帝厚恩,封凉侯,赐锦衣,配绣刀,官拜征西!麾下三千西凉龙象骑,奉旨讨逆,以伐不臣,自有先斩后奏,皇权特许之权!
  • 穿越在三国

    穿越在三国

    穿越,多么古老的一个话题,终于,轮到我们的主角杨羽同学了,他在一场大雾中行走,当大雾消散之后,竟然发现,他来到了后汉三国时期了,甚至,还捡到了一个小女娃娃。三国,我来了,可,我要做些什么呢?
  • 世界是部战争史

    世界是部战争史

    《世界是部战争史》以世界史上的著名战争(如雅典与斯巴达的战争、波希战争、炎黄之战、成吉思汗西征、美国南北战争、两次世界大战)为线索,说明了战争贯穿人类史,战争决定人类史。本书内容通俗生动而又广博深刻。
  • 解放兰州

    解放兰州

    本书以纪实手法纪录了在解放战争战争中,中国人民解放军浴血奋战的光辉事迹,歌颂了他们的大无畏精神,再现了解放战争的悲壮场面。
热门推荐
  • 校花守护之神

    校花守护之神

    一位拥有神力的神秘少年,为了守护所爱的人,踏上了成神的道路。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耕余遗穗

    耕余遗穗

    本书收录作者在各媒体的“千百年眼”、“海外生活”、“专题研究”、“校园走笔”等栏目刊载的文化小品、域外见闻、生活杂感等。这些随笔既包括王日根教授个人的治学从教之道,还包括他对一些社会现象和文化问题的思考与评论。随笔以悠闲的心态,轻松的笔调漫谈厚重的传统文化和独特的域外风情。文如心,这种静谧、恬淡的文风大致反映出王日根教授淡定的心境,淡泊的心志,淡雅的心智。
  • 一生必读名家精品——谁在呐喊

    一生必读名家精品——谁在呐喊

    集中外名家美文之精粹,好书是来自伟大心灵的宝贵血脉,让我们的精神生命得以延续更生。在人生无以反复的过程中,只有那些历史上最具天赋的作家才能使我们的灵魂受到一次又一次的震撼,只有那些超越了时空的经典文字才能把无数的智慧和美好对比着愚昧和丑陋一起呈现给我们,指引着我们远离浮华虚空。
  • 彼岸蒹葭

    彼岸蒹葭

    每一张冰冷的史页下,掩盖的都是那样热血沸腾的灵魂。当重回那个乱世,她将扮演怎样的角色?苍龙出世,星门重启,九州大地将发生怎样的变化?一朝英雄拔剑起,又是苍生十年劫。十年后,沧海桑田,唯有星空,万古如斯,俯视众生。
  • 权志龙总裁

    权志龙总裁

    入伍之前他是她的偶像她是他的粉丝巴黎一夜酒吧一首《lovethewayyoulie》他第一次记住了这个女孩。入伍回归,他依旧是超级明星,光芒依旧,她是设计界的新星,香奈儿的宠儿,出席香奈儿新款发布会,从此他的明星生活就被打乱了!
  • 奇门小医仙

    奇门小医仙

    左手银针救人,敢从阎王手里抢人头;右手符篆度鬼,荡尽世间魍魉邪魅;少年凌凡携惊世医术,通天秘法,纵横乡野,叱咤都市!
  • 都市乱:纵横美人间

    都市乱:纵横美人间

    半文盲王治同学,从来看不进课堂书,要看也只看XX书,除了偷看女同学,就剩鬼混等辍学。伪修仙王治道友,八年不打坐,十年不修法,偏偏还是觉得自己无敌天下。懒工人王治同志,胸有大志,脑无本事,每天挣六十,依然随时幻想金钱无数,美女如云。本来,王治哥哥的人生是美好的,是逍遥的。偏偏就有不长眼的大神仙,不让知足常乐的王治大爷享受美满的生活,硬逼着他修炼绝世功法,还甩给他金钱无数,顺便又惹来了美女一群,妖孽一堆。从此,他的身边。不止火辣性感的非主流女汉子,严肃认真的清丽女警,娇俏羞涩的女同学,腼腆清纯的女护士。更有满嘴獠牙的恶鬼,神出鬼没的妖怪,颠倒众生的妖精。王治大仙,你,扛得住么?
  • 神临万迹

    神临万迹

    神族所弃之少年堕入凡尘,为了心中那股不灭的执念,他开始修行,恰逢大世来临,神迹降世,各族天才齐出,神殇大陆硝烟四起。看主角如何步步成长,笑傲天地,抱得美人归,谱写一段万古佳话的传奇故事!
  • 鸿蒙大罗天

    鸿蒙大罗天

    等待时间,会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