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千澈别开眼，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又是一个重磅消息：“宠幸？皇兄你竟然宠幸了她？你不是……”从来都不碰女人的吗？
未说完的话在慕容千澈似笑非笑的眼中住了口。
慕容明熙委屈的瘪了瘪嘴。
慕子黎忽然道：“虽然陛下没有调查过皇后娘娘，但微臣在发现她不对劲之后擅自做了主。”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副卷宗：“皇后娘娘幼年可过的不太好，这一段暂且略过不提，不过微臣倒是发现了一段更为有趣的经历，不知皇上有没有兴趣呢？”
慕容千澈怒瞪他一眼，为着他的擅作主张：“朕没兴趣。”
慕容明熙全然不顾自家皇兄黑下来的脸色，忙不迭地抢过慕子黎手中的卷宗：“我来我来，我有兴趣。”
不过，一刻钟之后，待他看完了卷宗，也不知道慕子黎口中所说的有趣的经历是什么？
“在哪里？我怎么找不到？这上面完全就是一部庶女上位史，哪里有趣了？”
慕子黎好整以暇地从他手中拿回卷宗，懒洋洋道：“你自然是看不出来的。”
慕容明熙不服气的哼了哼：“你莫要小瞧我，我告诉你……”
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我问你，刚才你看到云淇奥十四岁那一年时，可发现了什么？”
“十四岁？”慕容明熙努力回忆着：“好像……啊，我想起来了，好像是说云淇奥曾失踪了一天一夜呢。不过，这哪里有趣了？”这可是关乎着一个女孩子的名节呢，不用想也知道云淇奥被救回来之后帝都肯定少不了流言蜚语。
“有没有趣不是你说了算的。”慕子黎整理好卷宗，又道：“既然陛下没兴趣，那微臣就先告退了。”
说完，他行了个礼就打算退下。
然后，一步，两步……默默计算着时间。
果不其然，就在他将要走出御书房时，身后传来一道清冽的声音，仔细听似乎还夹杂这几丝恼恨：“站住。”
慕子黎死命忍住唇边的笑意，好无辜的转身道：“陛下还有事？”
“卷宗留下。”
“是。”唇边的笑意越来越大。
竟然胆敢嘲笑他。慕容千澈眯了眯眼，冷不丁道：“朕记得留仙楼之前是你收集消息的地方吧？”
慕子黎敛了容色：“是。”
他又道：“最近帝都的情色事业似乎发展的有些快了，右相觉得呢？”
慕子黎瞬间苦下脸：“陛下？”
“朕还听说帝都花街大部分青楼的幕后老板都是同一个，是叫……舒雨禾是吗？”
听见这个名字，慕子黎无语：“陛下，微臣知错了。”
“知错了？”
慕子黎郑重地点点头：“知错了，不仅知错，以后也不会再犯了。”
唉，早知道挑衅这个男人没有好下场，不死也脱层皮，他为什么就是管不住自己呢！
“知错就好，下去吧。”
从头到尾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慕容明熙：“……”
打发走了慕子黎，还有一个不省心的。
慕容明熙舔着脸走上前，抻长了脖子：“皇兄，到底有什么好玩的？我也要知道。”
慕容千澈觑他一眼，若无其事的收起卷宗：“朕昨日与皇后去了皇祖母处，听她老人家说，玉关就快回来了。”
“什么？那个魔女不是去国寺替皇祖母祈福了吗？”
“祈福也有祈完的时候，朕估摸着再过三天你就能见着她了。”
这下子慕容明熙哪还想的起什么有趣不有趣，他满脑子都是玉关那个小魔女追着他上山下海到处跑的画面，当然，追到之后就是一顿暴揍。
“皇兄，这两日封地传来消息，好像是出了什么事，嗯，很严重的事，我马上就要回去了，我，我先走了。”说完一溜烟的跑了个没影。
慕容千澈看着他没出息的逃跑，恨铁不成钢的咕哝一声：“臭小子。”
＊
他今日没来明光宫。
云淇奥托腮坐在窗边，出神的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
身后瑞雪收拾好了床铺便安分的站在她身后以便随时伺候。
没来也好，这样她才有心思好好琢磨琢磨下一步的棋该怎么走。
“瑞雪，说说最近宫里发生的事情吧。”
瑞雪想了想道：“最近宫里也没什么大事，若说有，那就是玉关公主快要回宫了。”
云淇奥的嘴边浮起一丝笑意：“她要回来了？”
瑞雪点点头。想到之前她在太皇太后手底下伺候时便听说皇后娘娘与玉关公主的关系很是要好，现在看皇后娘娘的神情果然是不错的。
“再有就是……嗯，陛下方才传来消息，说是今日要通宵批折子，让娘娘先睡。”
云淇奥面无表情的看她一眼。
瑞雪无辜的眨眨眼。她只是担心皇上今天不来，娘娘会胡思乱想。
“流云呢？”
“流云姐姐先去休息了，今日是奴婢守夜。”
“你也下去吧，本宫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
慕容千澈是在将近黎明时分来到明光宫的。
她睡得似乎不太熟。双臂紧紧在胸前交叉着。这是一个自我保护的姿势。
他们夫妻多年却不曾同房，因此她这个小习惯他也是刚发现。
稍稍回忆，他发现两人一起睡时她不是这样的。那么，他是否可以大胆假设，他能够给她别人给不了的安全感？
为着这个发现，心中隐隐透出喜意。
他将下滑的丝被向上拉了拉，就是这么一个小动作已然将她惊醒。
云淇奥睡眼朦胧的张开眼：“陛下？”
慕容千澈挑了挑眉。云淇奥彻底清醒：“千澈。”
他毫不避讳地钻入她的被窝中，道：“今日批折子批得有些晚了。”
算是解释他为何没有过来。
云淇奥点点头：“瑞雪已经告诉过臣妾了。”
他刚从永安宫的方向过来，身上带着一丝寒气，进来时云淇奥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缩。
动作顿了顿，慕容千澈道：“冷？”
“嗯，还好。”
……
“淇奥，你当初为什么会嫁给我呢？”
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起这个，不过云淇奥还是老老实实道：“父亲让我嫁，便嫁了。”
“那在嫁人之前，你可有心仪的男子？”
心仪的男子？
云淇奥怔了怔。随即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身影，因为时间久远，她有些看不清楚面容，却真切的感受到当那人搂着她时那炽热的胸膛。
“……有的。”
他没有再问下去，云淇奥也没有再开口。
一夜无话。
翌日
云彤姝再次走进兰芷宫时明显发现氛围不对。不说孟昭容，就说兰芷宫的宫人对她的态度都不似以往的热络，仿佛经过了一夜之间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重大事情，所有宫人都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不过不管兰芷宫众人的举止有多么的反常云彤姝都不在意，她进宫从来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见到慕容千澈。
孟昭容惬意的斜倚在贵妃榻上，一旁青芽服侍在身侧，喜意自她的眼角眉梢不自觉的流露出来。
“大嫂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