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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嚣张跋扈

玉攸宁在下午时分又昏睡过去,他似乎很疲倦,过了一会,老王妃身边的如烟又过来送了一碗药汁,李青竹见了,有意打击一下她的气势,口中说道:“如烟姑娘辛苦了,每天都要往返几次,可是不容易啊!哎,这做下人的,就是这样的贱命啊!”如烟听了,马上这眼就瞪了起来,心想,你才是个贱命呢,还真的以为自己是个侧夫人,实际上就是王妃买来的一只狗而已!不过,这只狗以后王妃还用得着,因此她只是说道:“侧夫人,郡王爷该吃药了!”说着,就进来将药碗放在了桌子上。

如烟临走时说道:“侧夫人,到了晚间时分,王妃可是叫你过去呢!”李青竹听了,心中更疑惑了。可还是说道:“我知道了!”如烟走后,李青竹便将那晚煎熬得还很烫的药,小心地端到了玉攸宁的身边,玉攸宁见了,目光深沉地看着她,说道:“你……是不是老王妃的人?”李青竹听了,大吃一惊,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老王妃的人?她讷讷说道:“我只是你的小妾啊,要不是我那贪财的爹,看上了那一千两白银,我会好好儿的到这里来?”玉攸宁忽地握住了她的手,李青竹却觉得他的手很有力量,心中觉得奇怪,一个将死之人,这手上的劲道可是不小,她心中忽地明白了,玉攸宁说这番话,明明就透露出对老王妃的不信任,他是担心她是老王妃派来的奸细?

李青竹这样想着,口中便笑了起来。玉攸宁见她这样大大咧咧地笑,不禁说道:“你笑什么?不管你是不是,我也没有害你之力!”李青竹忽然叹了口气,说道:“五郡王爷,我李青竹是那样的人么?我虽然穷,但是还不至于出卖自己的人格!我和你本事陌生人,我为何要害你?”说完她的心中便就诧异起来,莫非他这话中的意思是,这府里有人要害他?李青竹马上又说道:“王爷的意思是,有人要暗害您?”玉攸宁听了,这是沉吟不语,半响他说道:“我想,王总管已经给你布置好了地方了!你若是觉得累了,就去歇一歇吧!要是饿了想吃东西,就去小厨房!”说着,便闭上眼睛,再也不理李青竹了。

李青竹见了,不禁说道:“王爷难道不喝药么?”心想,得了这样重的病,却是一点也不想着医治,难道不奇怪么?玉攸宁见她将药碗端了来,他只得握住,李青竹说道:“王爷,喝药啊!喝了身子才有起色啊!”玉攸宁做出喝药之状,马上又对着青竹说道:“你去外面看看,我怎么听见外间有什么动静,是不是有人过来了?”李青竹听了,自然是纳闷,可是又不能不去,她便掀开了帘子,出去瞧了一瞧。

此时的玉攸宁,却是将自己手中的药碗里的药给倒在了床底下。过了半响,李青竹进来了,口中说道:“王爷,外间并没有什么人啊!想是王爷听错了罢!”转身进来时,玉攸宁已经将那药碗里的药都喝光了,李青竹见了,笑道:“王爷,喝完了?”玉攸宁皱着眉头点头,李青竹笑道:“良药方是苦口啊!”玉攸宁听了,却是将眼睛闭上,不说话。

气氛一时静默下来,李青竹将碗放在了桌子上,玉攸宁说道:“你……叫什么名字?”李青竹听了,笑道:“我叫李青竹!”玉攸宁听了,勉强笑道:“我这屋子前后倒是种了很多竹子,偏巧你也叫个青竹!”李青竹便说道:“我的名字不错啊,王爷,我不打扰你了,你还是好生歇息罢!”玉攸宁听了,还是不理。

李青竹见了他微闭的眼睛,看着他细长的睫毛,心想,他的眼睛,倒是比女人的眼睛还美。这个王爷,倒是奇怪的很。算了算了,自己还是去自己的屋子吧,美美地睡上一觉,什么都不要问,不要想,反正既来之则安之呗!她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去小厨房要点什么东西吃吃,这时她心中忽地想起,方才那如烟不是说过么,晚上要去老王妃那里!想想,她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老王妃要对她这个地位低下的人说些什么呢?她在小厨房里吃过了晚饭后,就一路打听着去了老王妃的屋子,在出了竹林,经过那个小路时,她发现地上竟然有几只死老鼠。这是怎么回事?她发现这几只老鼠都是死在了白天如烟泼药的地方。

李青竹没有多想,只是将脚步加快了些,终于过了一个又一个假山,经过一个又一个院落,这越往前走,院子就越好看,终于转到了一个开满了荼蘼花的院子前儿。到了那跟前,只见如烟并着几个丫头,已经在外面看了好一会,口中说道:“这个刁钻女子,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她也不想一想,自己一个卖鱼的出身,倒是这样拿大起来,可是可恶!”这话音刚落,李青竹可是已经到了这里,如烟并几个丫头见了,便冷冷说道:“侧夫人终于来了,我们可是等了你好大一会子,老王妃也在屋子里等了你好多时候了!”说着,便示意她进去。

李青竹听了,半晌不理会,可是看着这王府里的下人们是着实可恶,当下便说道:“如烟,虽说我昨天还是个卖鱼的丫头,可是今日我毕竟是王府里五郡王爷的侧夫人,毕竟五郡王爷他还没有死,所以,你该知道你的身份!除非,你也去做哪家侧夫人便是!”这话可是噎着了如烟,如烟刚想甩脸子,可是李青竹已经不理她,进了屋子里去了。

到了屋子里头,李青竹发现老王妃在一个狭小的耳房内等着她,身边是两个捶腿的丫鬟,老王妃的身子看起来不是很好。老王妃林氏闭着眼睛,像是在思考虑着什么,李青竹就在旁边打量着她,林氏看起来不过也就五十的年纪,可是看着极老,李青竹也说不上是什么缘故,她只觉得林氏周围都是阴森森的,林氏终于睁开了眼睛,一双三角眼看着前面立着的李青竹,上下打量了一下,见李青竹并不行跪礼,口中也不问安,便知她果真是个乡下的土丫头了,这样的人,正好可以做自己的替死鬼。

林氏命身旁两个丫头退下,缓和了语气,对李青竹说道:“侧夫人坐着。”说着,便用手指着前面的一张小几。李青竹口中说道:“谢过王妃。”林氏又闭上眼睛,说道:“你是五郡王爷的人,不过,也是这王府里的人,虽然身份低微了些,想必你也是知道的了,五郡王爷的身子骨一向不怎么好,前几日还发出休克的迹象。所以……我想这要给他冲一冲喜,给他纳个小妾,兴许,他能继续活下去!”

李青竹听了,低了头,心中却是在思索。难道这个当家的老王妃今日就是对她说这个的?或许一定还有别的什么没事儿?果然,老王妃林氏又说道:“本来,这给五郡王爷送的一日三餐和汤药,都是由这里的丫头如烟,如今,既然添了你了,那么就由你来给五郡王爷送饭送药,这个差使,就是你做了!每天你按时到这里的药房来取汤药,这个差使,你一定得记住了,不要耽误了时辰!这里的丫头会监督你的。”林氏是冷冷的。

李青竹一听,心中又纳闷不已,这送药就送药呗,哪里就一定要说上这样一大车子话!这件事情,随便换个下人嘱咐她不就行了。当下李青竹便道:“是,我记住了!”林氏闭了眼,又道:“没事的时候,你就不要开请安,安心地照顾五郡王爷就是!”李青竹又说了声是。

就在她转出帘子,出了老王妃这里时,只见如烟果然对她没好气地说道:“侧夫人,这府中的规矩,老王妃想必是跟你说了吧!”李青竹笑道:“是啊,我是才知道这王府的规矩,不过,我的心里已然是记住了,不像有些人,在这府里呆了十几年了,还不懂府里的规矩,不该问的也问,以至于到了二十几岁的年纪,还是没有嫁出去啊!”李青竹自是在讽刺,果然如烟听了,头上是冒了大火,口中说道:“好你个卖鱼的丫头,这样的跋扈嚣张,不过才进了这府里一天,就这样厉害,饶以后还得了!”李青竹听了,心想,我一个高智商的现代人,难道还怕你们这些古人不成?当下便说道:“哎呀,我的如烟姑娘,这仅仅是开始呢,我这厉害的可是还在后头呢!你们一干人就准备接招罢!”

她的心里也是恼怒,这些人模狗样的丫鬟,不把她放在眼里,可见平时也是不怎么待见五郡王爷了,她越想越气,就在走道半路时,不由和一个人撞在了一起!这下可是撞得她胳膊声疼,心中正没好气,开口就想骂人,但见来人也正好在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她揉揉被撞疼了胳膊,没好气地说道:“干嘛,这撞了人也不赔礼道歉啊,有这样子的嘛,看我,我脸上难道有麻子吗?”来人听了,便将胳膊抱在一起,口中说道:“你……就是那个五弟的小妾,是不是?”

李青竹听他这样一说,不禁抬起眼睛打量着来人,来人似乎和玉攸宁长得很相似,不过,令她看不惯的是,他的一双眼睛,却是透出一丝狡黠和轻浮。李青竹听了,说道:“我是不是五郡王爷的小妾,和你有什么关系?”不过,她看着来人的华贵衣着,心想,此人莫不是那五郡王爷的哥哥玉俢宁?这个王府的真正掌权人?

只见那玉俢宁色迷迷地盯着李青竹,口中没好气地说道:“那个病秧子,倒是福气好的很,竟然纳了一个很漂亮的小妾!不过,他也是没法享用了……”李青竹一听,看来五郡王爷在这府中果然你是受排挤啊,便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不能享用了,或许过了今年,我就能给他生下一个大胖小子呢!五郡王爷还要袭了老王爷的爵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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