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艳笑着出了别墅,然后快速地上了自己的车,直接回去了。
别墅二楼的房间里面,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敲门而进。他望着靠在椅子上的女子,缓缓地开口问道:“侄女,怎么样?”
女子转头,对着男子笑了笑,咪了一口酒,说道:“叔叔,刘艳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棋子,成不了什么气候。像她这种怕事的人,也没什么大作用。”
男子很自然地走到旁边,从玻璃柜子里拿出一个高脚杯,然后回来,坐到椅子上,顺手拿起桌上的红酒,倒上,而后,顺势摇了摇,咪了一口,笑着说道:“侄女,棋子终究是棋子,何必在乎这个呢?既然是棋子,什么样的都是有用的,就看你怎么用了!刘艳这种刚好可以当替死鬼,不是吗?侄女,就像这酒,就得慢慢品尝一样,人也是一样的!有些目的别急,一步一步来,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只有耐得住寂寞,耐得住心,慢慢地前进,如此才能达到目的,知道吗?”
“叔叔教训的是。”女子点了点头,笑了起来。然后,女子举杯,与叔叔碰杯,一饮而尽。
我包扎完伤口,就被夏天接回了她的住处,她的理由是:你这样回去,阿姨会担心的,再说阿姨上班忙,也没空照顾你,你自己又不会弄吃的,怎么行呢?楚林萧是男的,不方便,所以总结得出:亲爱的嫣然,你去我那吧,然后告诉阿姨最近上班比较忙,要加班,先在朋友这住了。懂不?
我觉得也对,就接受了。是啊!再怎么着,也不能让妈妈再担心我了,她已经够累了。
一旁的楚林萧见状,抱着我出了医院(虽然我想自己走,但是拗不过他),然后把我小心翼翼地放在夏天的车上,而后温柔地说了句:“丫头,照顾好自己,有事给我打电话。”
“恩,知道了!”他永远都是那么的温暖,我不禁笑着回答道,然后夏天开车走了。
透过车门,我望着越来越远的楚林萧的身影,只知道他就那么站着,望着我离去的方向,一动不动地。我突然想起一首熟悉的歌词——
你的关怀
总让我感到心动
想起你的温柔
心情像花一样红
其实我也害怕寒雪的刺痛
是的,一直以来,总是受着伤,家庭巨大的债务,家里发生的巨大变故,这些都深深地压抑着我,让我变得不得不坚强。但是一直努力着坚强,以为如此就好,但是自己知道这样很累,很累。原来认为世界只有黑和白,但是发现这只不过是自己天真地认为,现实的世界还有灰,不是仅仅只有对与错的,现实有时残酷地让人想逃避。坚强的太久真的好疲惫,好想就这样沉沉地入睡。不知不觉,望着窗外,慢慢地闭上眼睛,不再理会,现在只想好好地休息一下,慢慢地合上双眼,我似乎看到了奶奶那慈祥的笑脸,是那么的温馨。
进入小区,夏天下车,打开后车门,轻轻地摇了摇我,见我睡熟了,也就没再叫。她坐回到驾驶的位子,然后拿出手机,低声地打了电话给高寒。“喂,哥,你现在方便吗?”
“怎么了?嫣然怎么了?”高寒正在办公室看着文件,接到夏天的电话,听到刻意压低的声音,不禁紧张地问道。
夏天无奈地笑笑,继续轻声地说道:“高寒哥,你别紧张,没事。只是嫣然估计累了,睡着了。你知道,我没什么力气的,抱不了。她现在睡得很熟,我又不忍心叫醒她,所以……”
“我知道了,10分钟就到。”高寒快速说道。然后挂掉电话,放好文件,马上乘电梯下楼开车去了。后来,夏天告诉我,是高寒抱着我上楼的。怕惊醒睡梦中的我,高寒的动作特别的轻柔,那是夏天从来没有见过的温柔。
朦朦胧胧中醒来,发现外面已经很黑,有淡淡的月光照进来,很柔和。我慢慢地爬起来,打开了床头的灯,看到趴在床边的高寒。许是刚才起来动静有点大,将他惊醒,他揉了揉眼睛,笑着问道:“睡醒了?饿了吗?”
我望着他,怪不好意思的,但是肚子着实饿了,所以只能如实地点了点头。高寒见状,伸手摸了摸我的头,然后笑着说:“嫣然,等一会儿。”说完,便起身,走向了厨房。
紧接着,厨房传来了声音,不一会儿香气扑鼻,隔壁的夏天也揉着眼睛探出脑袋,说道:“哥,你在干吗啊?烧夜宵?”
接着,看到高寒端来了蛋炒饭,无奈地说道:“嫣然,你就将就着吃吧,夏天这家伙太懒了,我也只找到鸡蛋,还好有饭,就炒了蛋炒饭,再泡了点紫菜汤,你先吃了填肚子吧!”
眼前,一盘蛋炒饭,金黄色的蛋,米饭粒粒可见,和着蛋,人家都说,厉害的人不是看你能炒多少菜,而是你能把简单的东西做的好,那才是不一般。我接过,舀了一勺,放进嘴巴,很好吃。我忍不住赞叹地说道:“高寒,你的厨艺不错啊!很好吃!”
“废话,我哥的手艺不是我说,他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了。”一旁的夏天马上接过话,自豪地说道。
高寒像个孩子,不好意思地笑笑。笑的更诱人,让人陶醉。我对高寒也露出了笑容,然后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真的很好吃。
我不知道的是:此时,在一楼,楚林萧站在高寒的车旁,望着房间,一脸的黯然……
我更不知道的是:在楚林萧后面的公园,在一棵大树下,一个长发卷卷的女子站着,先是看看站在车旁的楚林萧,满眼的悲伤,再是抬眼看看亮着的窗户,满眼的愤怒。她缓缓地拿出手机,拨通一串号码,问道:“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听到满意的回答,女子的嘴角露出了邪恶的笑容,如同黑夜中那妖冶却可怕的曼陀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