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摆了几个像样的空手道POSE。
朱蒙黑线。
邬娜心中一暖。
“老大,我们还是走吧。”
几个被邬娜摔得哇哇叫的男子忍着痛,悠颤颤地望向他们的老大。
“下次别让我看到。”
那老大威严地说着大摇大摆地走了,然而没走几步,就软了一下趴倒在地,在其他几位的掺扶下,飞速逃离了。
邬娜,你也腻强了点。
朱蒙和秀的眼神是这样说的。
隐在不远处的暗夜也有些后怕,根据他对邬娜的了解,刚才她在踢那个男子的下身的时候脑中想浮现的应该是他的身影吧……
唉,偷偷扔着美人不抱出来找她的结果就是看着“自己”被狠踢。
他有意无意地往自己的身下瞟了眼,叹了口气。
突然闪现的薛夜看着暗夜的举动,忍不住轻笑出声来……
穿过闹区,渐渐地周围都安静了下来,显得车内的气氛更加清冷。
朱蒙开着车,余光不时瞟向后视镜中愣愣出神的邬娜,欲言又止。
秀替迟迟没有问出口的朱蒙问道:“你和由尔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不知道,我现在还没有弄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
邬娜有些迷茫和痛苦。
朱蒙向秀摇摇头,秀停止追问,跟着沉默。
车子开过码头,灯光依旧。
邬娜想起由尔在码头的求婚:“我要剥夺他的权利……”
“邬娜嫁给我……”
“我们会幸福的……”
为什么会这样?
邬娜的心绞痛着。
“到了。”
朱蒙出声柔柔提醒。
“我有点累了,进去睡觉了。”
邬娜疲惫地说。
“好……”
朱蒙担忧地看了一眼邬娜,缓缓转身,和秀一起开车离去。
“喵……”
猫咪亲昵地用脸摩挲着邬娜的脚踝,发出腻腻的叫声。
邬娜俯下身,抚摸着猫咪的脑袋,看着猫咪舒服地闭上眼睛,她的脑海中浮现这只猫的意义,有些哽咽:“我回来了,我们进屋去吧。”
邬娜蜷缩在沙发上,黑色的长发服贴着脸颊,静静地闭上眼睛。
脑海中全是与由尔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好久,她缓缓睁开眼,拨通电话:“由尔,我们必须谈谈。”
“好的,明天傍晚我会来接你。”
听着电话那头平静的声音,邬娜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昨晚一夜无眠。
不过幸好,邬娜还能撑过一天的紧张拍戏。
结束后她就急急走向校门,由尔已在无数次等待自己的地方守候。
他像往常一样为她开门,她像往常一样坐上同一个位子……
车缓缓向前开着,车内一片沉寂。
“由尔,你能解释一下昨天的事吗?”
邬娜打破沉默,想到昨天的事,心中还是忍不住的酸楚,还有一丝她努力克制的气愤。
暗夜看着低姿态的邬娜,有些动容,没有回答。
“是因为我拒绝你吗?”
“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没为什么,我就是那样的人。”
“由尔,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为什么要这样说?”
邬娜望着他,为什么敷衍我?是不是你……不再爱我了?
“由尔……”
邬娜的声音已有些哽咽。
暗夜转头看着喃呢着“由尔”的邬娜,眼神不自觉地流露出怜惜,他停下车,语气平静却还是没有完美掩饰其中的不忍和痛苦:“仔细看着我,看我到底是谁?”
随之,他摘下褐色眼镜--
那黑瞳不似从前那么清澈见底,满满的都是浓浓的爱意,而是成了一个深谭,那爱意不时被各种复杂的情绪所冲散又凝固,反复着,变换着……
依旧迷人,却带上了邪肆。
“你不是由尔,你是谁?由尔呢?”
邬娜久久不语,想起这个由尔回国后的一些细微的变化,那难以接受的答案跃然脑海,此时的她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
“你说我是谁?”
暗夜看着邬娜厌恶的表情有着锥心的痛,原来世上还有这种痛啊!
他感叹着,为自己的感觉感到不可思议。
邬娜对着这个陌生的“由尔”有着莫名的恐惧和反感:“由尔呢?”
“呵呵。”他轻笑着,邪魅的眼盯着邬娜:“他被我的吞噬了。”
“吞噬?”邬娜惊恐地瞪着,强忍着泪水,“你说他的精神体被你吞噬了?”
“是的,因为他接受不了我曾经强暴过你的前世的事实。”
“前世?呵,又是前世。”邬娜对这个词已经有些无奈了,“不能回来了吗?”
邬娜明知故问,却还是幽幽地问了出来。
她知道精神体吞噬等于死亡,带他而活的是所谓的由尔的前世,那个与自己有冤孽的人--暗夜。
“不能……”
暗夜回答地很坚定,只是在音落的时候语气变软了很多。
他想起薛夜的话,爱上邬娜,两者的精神体就会融合。
怎么可能,我暗夜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不会被任何女人束缚。
长久的静默。
邬娜打开门,一个人走下车。
暗夜看着邬娜的背影渐渐变小,手渐渐拂上胸口。
可是真的这样吗?那我现在锥心的痛又是什么呢?
屋内很暗,邬娜呆呆地做在书桌前,桌上的一个心型小盒开着,一枚戒指在月泉下如星光般发着冷幽的光。
即使是钻石,如果少了赋予它意义的人,也终究是一块冰冷的石头。
“由尔……”
一声低呼响起,紧接着是断断续续的压抑着的呜咽……
好久,她才趴着桌子沉沉睡去。
一只温热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抚去邬娜还挂在脸上的泪水,轻轻抱到床上,盖上毯子。
薛夜站在床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邬娜的睡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