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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东珠不语春海棠(2)

一别三个月有余,春天已然过去,玉兰早已凋谢,海棠也已隐匿,楚晨领着小柱子在靶场射箭玩。小柱子突然行了个礼:“贝勒吉祥。”

楚晨不回头,也知道是他的弟弟博果尔,又是一箭射中了靶心。

楚晨这才把弓扔给一旁地小柱子,回头道:“博果尔,你早点来就好了,朕都玩了半天了。”

博果尔倒是显出亲昵地样子说:“皇兄,臣弟早来或者晚来,也都不及皇兄你的箭术好啊。”

楚晨显然对他这马屁不以为意:“好吧,以后再玩吧,今儿要更衣去拜见皇额娘了。太妃可好?”

博果尔笑着道:“额娘自然是好的,臣弟是陪着她一同进宫的,她去了皇太后那里,臣弟就直接来找皇兄了。”

楚晨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是你记挂着皇兄,也不枉朕一直惦记着你。”说罢和博果尔一起出了箭射场。

更衣后,在御书房里,博果尔和楚晨坐在榻上吃着干果。

“听额娘说皇兄要大婚了?”博果尔问的时候,楚晨地脸明显地暗了暗。

“是有这么回事,只是还没有拟好旨意昭告天下。额娘说是要等蒙古人送爱兰珠进京见了面,再宣布。”楚晨继续扒着松子。

“哦,原来是真的。皇兄,你若是大婚了,弟弟也想成婚。”博果尔说完,楚晨倒是饶有兴致了。

“怎么,博果尔是有意中人了?”楚晨问着。

“也不算吧,只是见过一面,臣弟觉得她很……与众不同。”博果尔得意地仰着脸说。

“有多漂亮,倒是和皇兄说说。”楚晨一脸好奇地问。

“不好说,美女有很多,大家都争相把自己打扮的很漂亮,每次看到那些花枝招展的小姐,弟弟都头疼。可是她不一样,我一看到,就觉得她不是那样的女子。”博果尔一脸憨笑地说着。

“博果尔,皇兄答应你。我成婚了,必然也不会让你单着的。朕不能拥有的选择权,便一定要你能拥有。快告诉皇兄,是哪家的姑娘?”楚晨说完,博果尔眼睛都闪着光亮了。

“皇兄,臣弟想先不说她是谁。等臣弟都打探好了,再求皇兄赐予我。”博果尔兴奋地说。

楚晨笑了,黑白分明地眼睛煞是好看,他从博果尔身上看到一种快活,那才是应该有的爱情的喜悦。“好,若是你要的,皇兄怎么都要给你的。”

夏日最怕毒日头,李慕云的衣服已经清减了很多了,仍然是烦闷。

英子拿了消暑的汤水递过给慕云:“小姐,解解暑吧。”

慕云端起喝了一口,就趴在桌子上,失神凝望窗外。英子看着觉得不好,赶紧收拾了准备往外逃。

“回来。”李慕云分明知道她。

英子一脸讨好地说:“哎呀,小姐,刚才有个嬷嬷让我去学她新花样子呢。”

慕云眼皮一抬,眼光盯在她地身上:“英子,说谎的丫头鼻子会长长的。”

英子立刻双手摸鼻子,又发觉上当,哀声抱怨:“小姐……”

慕云一下子从椅子起身,贴近英子,眼里闪烁着狡黠地光:“走啊~”

英子故意装作不知道:“小姐走去哪里啊?”

慕云两手抬起,一戳一戳地指向外面:“走啊~”

英子真是怕了她了,哭丧着脸说:“小姐,奴婢迟早是要被老爷赶出去的。”话音未落便被慕云拉过了屏风后。

李慕云因着在家里憋闷了太久地缘故,一出街便欢快极了,心情跟着也大好,虽是男儿装在身,行走间又多了不少灵动。夏日炎炎她身上穿得比较轻薄,又走得飞快,快赶上小跑了,不止把英子累得够呛,她自己也早已香汗淋漓了。

不知不觉便到了京城酒楼,慕云刚要往里进,就被英子拉住:“小姐,你又要去找楚公子啊?”

“怎么,不好么?”慕云好奇地说。

“不是不好啦,就是这次咱能不能早点回去啊,上次老爷发怒地表情,现在我都记得呢,好恐怖哦。”英子睁着大大的眼睛,哀求着。

李慕云眨了眨眼睛,笑:“知道了。”

她刚说完,便抬脚要进门,却被人在身后拉住了辫子。谁啊,她心里奇怪着,猛地转身回头。

回眸看到这张脸的一瞬,李慕云笑了,皓齿如明月,笑颜如春风,眉似剑,玉树挺拔,不是楚晨,又是谁?几月不见,居然在他家门口被他抓住了小辫子。

“不打招呼么,慕云?”楚晨笑意满浸,轻挑眉眼。

“辫子还在你手中,还要责怪我失礼么?”慕云倒是反咬一口。

小柱子和英子都怔怔地愣在了旁边,倒是这俩人相视一笑,笑弯了腰。

楚晨松开她地辫子,上前拉住她,拦腰一扯,闪身便过了临边地小巷。

慕云不知他何意,只是他这登徒子地行为又是那么顺其自然地了,心中有些不快。一推楚晨,道:“你怎么总是这般没轻重?就算我是男装,你也早已知晓我的身份了,还是这样。”

楚晨送了手,笑赞:“你倒是像大户人家的女儿,知礼数,懂规矩,可惜遇到了我这个没脸皮的人。慕云,我错了。”这认错居然这么勤快。

不等慕云说话,楚晨又继续道:“小柱子,带着英子去后宅准备一下,我和慕云慢慢过去。”

慕云再看去,小柱子已经拉着英子走了,英子倒是频频回头。

慕云不解:“谁说要过你的宅子了?我是来这里吃饭的。”

楚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不是更好,来了就看到我了,饭钱都不用花了,还有专门地私家小厨房。你但凡前面想点的菜,我这后面可都有。”慕云想来,是了,他想吃什么,是吃不到的呢?也只是歪了歪头,不置可否地同意了。

炎炎盛夏,她随着他,越过僻静,远离车水马龙,又进了后面的宅院。坐下地时候,小柱子已经沏好了清茶,英子也送上来了糕点。

楚晨眼光一凛问慕云:“想吃点什么?我也是刚到,正好一起。”

她浅笑,这问题,倒真是难倒了她,一时间居然不知道想吃点什么。于是摇头:“本来是想好了的,现在又想不起什么了,晨哥,你想吃什么,顺便吧。”

楚晨对着小柱子说:“那就上平时我爱吃的几样,还有你估摸着慕云会喜欢的吧。”说完,小柱子又拉着英子跑了出去。

屋子里又剩下这两人,慕云觉得有些热,便拿出帕子拭汗。楚晨装作未看见,品着茶。屋子里一时寂静无话。

慕云想起他前几个月地愁思,不知道现在怎样了,问:“晨哥,几月不见,心上还烦恼么?

楚晨抿了茶,轻轻放下茶碗,眉梢上有着不易察觉地微蹙:“如果结局是定好的,纠结的过程便失去了意义。所以,你问我可还烦恼,我想,是不恼了。”

慕云笑笑没再说话。

楚晨又说:“过完这个夏天,冬天来临的时候,外人便会知道我的亲事定下了。”

慕云明明听来是喜事,心中却隐隐听着难过:“晨哥,未来的嫂嫂定会是好人家的女儿,你也不要难过了。”

楚晨笑意满面,心中却皆是感叹:“你怎知好人家的女儿便都是好的。若是你,我才知道是好的。”

“晨哥别拿我取笑。”慕云不知怎地,心上就有些慌乱。

楚晨眼光扫过她手上的茶碗,一把接过问:“怎么茶碗都拿不住了,倒是要我帮你么?这吃茶都要我帮,看来你也不算是好人家的女儿啊!”他取笑她,偏偏又是把手放在了她的手上,若是别人,她必然是觉得这动作带着轻挑。怎的,楚晨,便不觉得。

她心下有些紧张,每次遇到他好像都是要有些什么,明明年龄还小,是少年,却又好似知道很多似地。她手一歪,这茶碗的盖子便掉落了下来,楚晨抽出手在空中一抓,抓住了茶碗,可那碗热茶全都倒在了她的身上。

“晨哥……你故意的么?”李慕云很窘迫,怎么又是这样。

“额……我真不是故意的。”楚晨也很无奈,而后想起这茶水是热的,迅速起身用手帮她在身上掸着。

慕云也感觉到温热,身子扑打着上面地水花。

楚晨抖落了下,发觉已经是浸透了,便扬声:“我每次见你都要搭你一套衣服,看来这次定然是这样了。我出去让下人给你拿来套新的,你稍等。”

慕云也只能点头,饭还没吃,衣服先饱了。

过一会,这衣服由英子拿了进来。英子倒是蛮高兴的,慕云一看衣服,倒是愣住了。女装……

英子好奇地问:“小姐,楚公子什么知道的啊?小柱子和我挤眼的时候,吓了我一跳。”

她只是眼光扫过衣服道:“他早就知道,我也没瞒着他。只是小柱子应该是才知道你是女的,你倒是要好好想想对你挤眼的意思了。”

英子:“……”

慕云知道英子高兴什么,因着这件衣服确实与众不同。怎么说呢,现下流行的料子大多是绸缎配刺绣,好一些的,也不过是绣的时候加一些金银线,在花样上宽镶窄镶繁复一些。而眼前这盘子里地衣物,显然不是这样的。

绣袍一眼望去是淡淡地栀子黄,衣服边缘看不见宽镶或者是窄镶的,而是用缠枝地紫白色玉兰绣出图案,绵延不绝地延伸出了衣服地缘边。料子看着像是绸缎,又不是,因着外部还连着一层薄薄发着暗暗磷光地丝质,隐藏在丝质下若隐若现地紫白玉兰,愈发显出一种朦胧地精致脱俗。袖口地地方也是同样玉兰的设计,而水衣和中衣袖口也同样是玉兰地小样,只是颜色是柔柔地妃红色,仿若和上次穿走的妃色长袍是一种料子的。领子口地扣子全部都是用温润地白色羊脂玉的珠子做的,尾蒂处居然还用了金镶玉的设计。英子顺手把绣袍抖了出来,绣袍地下摆是一整枝的白玉兰怒放枝桠,而两只鸟儿飞舞于旁边。

这种双层的缎子与丝质嵌织,她是第一次见的,而绣功与绣娘在这衣服上所花的心思,更是令她叹为观止。她一推,这衣服是不能穿的,太过贵重了。

英子扁着嘴,低声道:“小姐,那你身上这件也不能不换啊。”

慕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确实不能不换了。这水已经浸湿了内里,若是再渗透些,连里面的亵衣也怕是要沾上了。无奈,她只得拉住英子说:“你出门去说,我说的这衣服不能穿,要小柱子再找一件送进来,男装女装都可以的。我现在进里屋先把衣服脱下来,等你进来再换。”

见英子小碎步跑出去,慕云连忙进去更衣,刚脱下来,便听得英子地细碎脚步又进来,她疑惑地抬起头一瞄,刚才明明手里是一个托盘,这次倒是叠攞带进来两个。最上面的一看居然是梳妆盒子和首饰头饰。

她眼光一凛问:“英子,怎么又多了一盘?”

英子陪着笑说:“楚公子说不能顾得了身上,顾不得头上。若是难看了,也没得换了,就这一批,让小姐体谅体谅。”

慕云也来不及多想,只得说:“那衣服换了吧?快帮我更衣吧。”说罢背过了身躯。

英子一边给她穿上,一边说:“小姐,没有别的了,楚公子说这件是特意做给他妹妹的,要你穿呢。”

慕云本欲说什么,又想,自然是自己的不是,衣服贵重,倒是可以还的,只是这看着是新衣,倒是让他妹妹无端了受了委屈。

慕云换上双层料子地裙袍,却不觉得燥热,只感觉如冰质玉珀般丝滑在了身上,这身恐怕价值不菲。头上被英子梳了个简单地如意发髻,挑了半天也只有这淡粉色宫花和银玉盘丝素簪子能掩饰些锋芒了。

英子开门地时候,楚晨和小柱子侧身立于门口,因着门的开启,楚晨眼光寻了过来,猛地定住,眼光痴痴地闪着光。

楚晨只看她一眼,心头便百醉梦回一般,万箭齐发,如醒悟了什么一般地怔住了。若说这是盛夏,又应该是早春,因着只有早春,才有这样地柔美如玉兰,微雨**的情境。繁花似锦,心有独钟,便是说此么?君子不是不应该因容貌而怦然心动么,怎的他突然懂得了为何阿玛宁可看着额娘落泪,也硬生生地要在心中只忆着被他唤作海兰珠的姨娘。原来是先了解了性情,再窥探了容貌,便是美人顾盼兮。

李慕云不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他,却是第一次发觉他竟然有如此痴痴地毫无顾忌地发呆地表情。这一次,他没有春风一样,总是运筹帷幄地笑容,取而代之地是完全没有掩饰地呆住。她倒是被这样地楚晨弄疑惑了,脸上露出淡淡地微笑。

只听得楚晨痴痴诵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慕云,我一直觉得你女扮男装很是俊美,没想到女装是这么的好看。”

李慕云这才懂了,这诗经被他诵出,赞美这么不吝惜,倒是羞了她的脸。她本欲说什么,话到嘴边,又收了回来,只是强挂着一丝笑容道:“烦劳晨哥不要取笑小妹。”

楚晨虽是觉得言语确实有些鲁莽,说过的也倒没什么不敢的。“果然是衬你的,你女装的模样,倒是令我失神了。”

李慕云笑着说:“有什么不一样的?你家妹妹什么样子,我便是什么样子,无非是美不过你妹妹,便吓吓你好了。”

楚晨赞道:“若说我的妹妹,明明年龄和你一样,性子却顽劣多了,她能把这衣服穿出你这样的清丽脱俗?我还真的是不能相信。”

提起妹妹,慕云才想起道谢:“晨哥,这衣服太过贵重了,若是有别的,定然不会这样了。你家里的妹妹若是知道了,生你的气,就不好了。”

楚晨笑意盈盈挂在脸上,背着手说:“你放心,她不知道这衣服存在的。这料子原本就是我得了一匹想着给你做件新衣的,说了图样与绣娘,

早就备好了,想着送与你。未料到你竟一直不出现,倒是害这衣服苦苦等了你几个月。”

慕云疑惑地问:“不是说,是特意做给妹妹的么?”话一出口,就反应过来,自己本是他的结拜兄弟,现在既然女儿身已被知晓,自然是结拜妹妹了。她想到这里,不自禁嘴角上扬,掩着嘴笑了起来,银铃又响彻四周。

她一笑,微风起,亭台水榭处地荷花香气淡淡飘来,隐隐幽清,楚晨只觉得沁人心扉。

小柱子在一旁适时地问:“爷,小厨房问,菜已备好,是否要呈上?”

楚晨一笑,英气勃发:“慕云,一同入内吧,只怕再不吃,五脏府要大闹龙王庙了。”

一席过后,天还大见来亮,慕云便要告辞。楚晨雇了马车,慕云意欲上车,又被他拉住,这一次慕云没有说什么,她想来,楚晨是这样子的,估计家里姊妹多,也没了忌讳。

“慕云,这次一别,不知道又何时相见了。你若是找我,倒是还可以找来这里,我就苦恼了。你要不要留下个法子,或者定个日子?”

慕云眼波流转,知他说的没错:“晨哥,今日是七月初七,那就再过三个月,便是十月初七,我再来找你。”

楚晨略一沉吟,进而点头,又嘱咐:“慕云,这衣服,是我送你,便无需挂在心上。送你自然有送你的道理。若是给别人,是没有人能衬得起这衣服的。你大大方方地穿即可,是这可是我亲自说与府中绣娘听的,是心意,你可懂?我想,有天你会懂。”说完便转身留下了背影,走远了。

英子笑着问慕云:“小姐,这楚公子真怪,明明是送你,自己倒先走了。”

她似懂非懂,只是断了还衣的念头,明明年纪不大,怎么总是那么老成的模样?真不知道他天天都在琢磨什么。纵使是非富即贵的大人家的公子,也没他那么难以言说吧。

慕云没有要英子和车夫说自己家的府邸,只是让送到喧闹的集市,便放下了。她想得多,又想得远,只是若有那么一天,她希望楚晨不要生自己的气,可能随时消失的人,还是断了一切可循的痕迹才好。

李慕云和英子又在集市上四处转了转,便开始要走向回府地路了。

“卿婉?”这名字向来都是被家人和几家小姐念起,如今被一个陌生地男子叫着,怎么有些别扭?

她回眸眼光寻过人群,终是定在了他的身上,一身宝蓝行云流水纹蟒袍,腰带嵌玉,鞋履依旧是精绣高靴,居然是他!李慕云看到他的同时,想起那晚,便行了个礼道:“孟公子。”

走过来的人正是孟醒,他本是骑马经过这里,人群中便一眼看到了她,她今日比那日夜晚更显灵动,直觉如仙子误入凡尘,平白耀了周遭那些俗人的眼。于是孟醒把马扔给随从,便跟了过来。

“这里居然遇见了你。”他有些惊喜,那日之后,他打探过她的身份,只是知道她想来身体不好,十次各府宴请,总是有八次抱病的,倒是自己因着她,许多有的没的的大小宴请,几乎去了个遍。

“孟公子,卿婉有个不情之请。”她说完先行了个礼。

孟醒疑惑,问:“怎么?”

慕云道:“这次是瞒着家里出来的,所以希望孟公子能不要把遇见我的事情,为外人道也。”

孟醒爽朗一笑道:“我就看着像那么多嘴的人么。”

慕云笑着摇头道:“卿婉知道公子不是。”遂谢过,侧身欲告辞,被孟醒拦下。

“既然遇上了,我便送你回去吧。想来你一个人,我总是不放心的。”他不容她拒绝,便立于她身侧,一路默默一起。

慕云可以拒绝,又觉得他的善意,自己不应揣度些别的,便也小心翼翼地保持着适度地距离往府邸走。

沉默和尴尬,有些让人窒息,她只能尽量加快了脚步,只是女子的裙袍本来便限制了出行,基本自己走快些,也还是慢悠悠地。

眼看着快到了府门口,李慕云想,要是一直被他送进去,不被揭发,也是要被揭发的。转身面对孟醒说:“这里就可以了,再过去些,就不方便了。”

孟醒倒是未再纠缠,只是说:“你去吧,我看着你过去。”

慕云为难地问:“你怕我不进府么?”

孟醒笑着回:“我是想看着你进去而已。”

她沉吟了一下,便又行了个礼:“孟公子,不瞒您说,这次我是偷偷出府,未曾有家父的允许,所以这正门是必然回不去的。若是让你看着我进这正门,估计往后我便再出不了府门半步了。所以……”

她未说完,孟醒已然明了:“知道了,我回去了。”他说罢一笑,回身结果侍从手中地缰绳,便踩着马镫上马,调转方向地同时对着慕云俯身说:“你必然还会遇上我的。”

那马蹄声并不刺耳,只是飞起地尘埃倒是提醒了她,恍惚间,这背影又似曾相识地。她想起楚晨,原来是想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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