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衫……”
时南川突然握着薛泠衫的手这样叫她。
在曾经的很多个日日夜夜里,他也是这样叫她的。
薛泠衫试图将自己的手从时南川的掌心中抽出来,可她越是用力,他就握得越紧。
到最后,两只温暖又亲切的手就握了一路。
等到时南川的家门口时,薛泠衫想下车去按他们家的门铃,可刚做出要离开的动作时,她就突然感觉有股强劲的力量将自己拉回去,正当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早已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是时南川。
他显然这个时候酒是没醒的,他完全是靠着自己的本能要把将要离开的人拉回来。而薛泠衫被他这举动吓住,半天没从嘴巴里说一个字,而她却听见时南川在自己耳边说:“我很没用,我还是舍不得你。”
薛泠衫愣住。
“我妈让我不要去找你,不要再想你……可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你。”他说完这句话后,将自己的怀抱收紧了点,头紧紧地挨着薛泠衫的脸,还恋恋不舍的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脖子。
也许是时南川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脖子上,薛泠衫突然觉得不自在,有些痒。
时南川虽然喝醉了酒,但完全是真情流露,他知道,自己现在抱着的这个人,就是薛泠衫,因为她身上有种特殊的味道,像是薄荷的清香,让人闻着感觉沁人心脾。然后他又说:“我妈说你不要脸,可是没关系啊……那个叫时南川的傻小子就是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
“他一点都不恨你,他只是不甘心。就算当初你用谎言欺骗过他,但是他根本不在乎。”
薛泠衫被时南川抱着,没再动过,“就算这只是一个很虚假的梦境也好,你也要多骗骗他。就算以后你另有所爱,你也要告诉他,你心里长长久久思念的人是他;就算以后你和他分隔两地,你也要在每年跨年的时候给他打电话,告诉他你现在在想的人是他。”
“在你面前,他很好骗。你说什么,他都信。”
薛泠衫在很久之后再想起这句话时,只是觉得很遗憾,她竟然没有立刻做出任何反应。
她将时南川扶下车去按门铃,来开门的是时太太,她看眼时南川,又看眼薛泠衫,冷冰冰的说:“你对南川做了什么?”薛泠衫沉默几秒,然后冷笑道:“与其问我对他做了什么,不如好好管管你儿子,让他不要在喝醉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最后还让服务员通知我去接人。我很忙,没什么闲工夫搭理他。”
时太太扶着时南川,看眼薛泠衫高傲的样子,说:“离南川远点,我不希望和你有什么瓜葛。”
“那您还在我们家的公司里打我一巴掌?”薛泠衫反驳道。
时太太顿住,最后说:“那是你活该!”
……
开车回家的路上,薛父打来电话,问薛泠衫为什么这么晚还没到家。
薛泠衫在电话这头云淡风轻的说道:“没什么,临时去办了点事。”顿了顿,“我马上就要到了。”
“好,小心点儿。”
“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