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刘莹愤怒的,一巴掌抽在他脸上,很用力,脸上还可见清晰的五指。
“什么叫你这样的男人?夏风鸣,身为女人,我得告诉你,你是个好男人,从小就是。”
“感情这种东西,不是谁能控制的,但我希望你好好正视你的心,别老拿你周围的人做借口,有个女儿,是幸福的,而不是苦楚的,爱情不过是生活的附属品,有时候并不是很重要。”刘莹皱着眉头说完这些话。
夏风鸣摸着脸笑到:“莹姐,你不嫌弃我的话,你嫁我好了,我明天就准备嫁妆,八抬大轿来接你,你也知道咱俩青梅竹马,我可是从小就惦记你做我媳妇呢。”
“好了,以后这些话,不准说,你姐我就快结婚了,你好好找个你喜欢的,她也喜欢你的,别拿孩子当借口,她应该是你心头的宝,而不是无辜到让你拿来当借口的。”刘莹面无表情说到。
“你也知道孩子是心头宝?那你当年,为什么狠得下心?你当年不也是利用我对你喜欢的感情,来结束你内心的恐惧吗?”夏风鸣很平静的笑着。
“我只是个小女人,只想有个爱我疼我的丈夫,我也经不起别人的指指点点,我还有父母,他们还要活下去,我不想所有人戳着他们的脊梁骨,说他们的女儿,是个婊、子、荡、妇,是个黑、寡、妇,一个21的少女,在那个年头偷偷恋爱,导致意外怀孕,喜欢的人又走的那么无痕迹,你让我一个小女人怎么办?”刘莹流着眼泪,越到后面,越撕心裂肺的说。
夏风鸣沉默着没说话,脑子却是那天他接生时的场景,也是那一天,他觉得自己对夏莹有了愧疚。
“自从5年前,我听村里人提到你,说你有了个5岁的孩子,我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后来是方丈告诉我的,他说那一天他下山买米时,走在石阶上,隐约听到有人挖坑的声音,旁边放着个包裹着小毯子的婴儿。”
“他没有上前阻止,因为他说,那个男人,一边哭着,一边用满是血的手拿着锄头挖着,期间无数次,挖到一半,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他说,这男人迟早会去找他的,这是他的障,也是他的孽缘。”刘莹表情很冰冷,就像在述说一段, 不属于她的故事。
夏风鸣点了根烟,站了起来:“姐,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来了,希望你真的能幸福吧,也希望你能有个好家庭,夏莹我会好好养大的。”说完他便走了。
刘莹看着天空,泪水止不住,她曾悔恨过,自责过,甚至不舍绝望过,却在当下的社会里,渐渐的麻木了,就如同那些小小年纪,就去医院堕胎的女孩一样,她也被这个世界同化麻木了,她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那怕过于决绝、狠心。
夏风鸣抽着烟,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走在通往乡间的小路上,他算是彻底的放下了。
一支寂寞的烟,燃尽了这段不长不短的回忆旅程,与其说孤独侵蚀了脑海,不如说深藏了许久的孤寂,再也抵挡不住自欺欺人的谎言,他终究败给了,这满是繁华湮灭喧闹的世界,不是他走的洒脱醉人,而是他再也扛不住崩塌瓦解的心了。
他再也走不下去了,一下子倒在了软软的田野里,金黄的麦子被压塌一大片,他的情绪也平静如水,就像是一瞬间被抽光了所有负面,他决堤着泪水。
今天的太阳,和昨天,没有什么不同,或许细微的光晕有些许改变,可没人会注意到这份美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