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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其人之针还其人

“云嫂——”

“夫人!”

黄老爷和宗柏失声大叫。

黑叔叔则凄厉大笑,像个扭曲的布偶般手舞足蹈,声音破碎得如同撕散在夜风中的布帛,咬牙切齿:“其人之道,还施彼身!这就是你的报应!你的报应!”

“你!”黄老爷狠狠瞪着他!

“我苟且偷生十六年,就是为了等这一天,这根针!这根针!当年我从阿血尸骨上拔下来,我将它当成自己的性命带在身上,就是为了等这一天,将它扎进你的肉,你的骨,你的心!”黑俊声嘶力竭地对着倚在宗柏身上的云娘怒吼。

我大惊,这针?!

黄老爷怒极,一掌打在黑叔叔胸前,那掌拍得一定非常凶狠,他的袖口无风却摆动不息,黑叔叔整个人向后飞退而去,重重撞在了石墙之上,砰的一声巨响!

只是,此时的黑叔叔却好像感觉不到痛了,依旧疯狂地笑着:“阿血,大哥!你们看到没有!我为你们报仇了!报仇了!哈哈哈哈!”

宗柏飞快又温柔地在云娘腹间拔出了什么,远远的看不太清楚,应该是根针,只是那针比普通的针要长,还带着粉粉的颜色。

只是一根针,却扎得云娘流了这么多血?我也被针扎过无数次啊,只不过一个血点子,很快就能止血了,怎么会这样?这针到底是有什么魔咒,能杀人如此?

那云娘——云娘会不会也像严叔叔那样,瞬间就化为骨血?……

我浑身颤抖。

云娘苍白的脸上,七窍惊悚地往外流血,加上她脸上的笑,使得一切无比诡异。

我不敢看,我真的不敢再看下去——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她喃声道。

我慌忙起身要出去,郑珠宝却拉住了我,她冲我懂事又绝望地摇摇头,道:“没用的,交给他们吧。”

我无助地流着泪,对于一切,我只能无能地旁观么?

“宋姑娘——宋姑娘,求你救救我娘——”上官衍拉着宋令箭来到了云娘身边,苦苦哀求,像个可怜的孩子。

宋令箭伸手要探云娘腕脉,但云娘却将水抽了回去,她看着宋令箭,凄美又温柔地说了句:“药娘,这一次,不必再救我拉……”

她将宋令箭,看成了当年那个多番救她的恩人药娘。

“娘——娘!你醒醒!你撑着点,宋姑娘会救你的,她会救你的,娘……”上官衍手足无措,将云娘抱在怀里,反复擦去云娘脸上的血水,心疼心痛。

“别动她——”宋令箭急促道,她从怀中拿出针袋要救云娘,却被黄善柔制止了。

“你想干什么?!”黄善柔戒心很重,怒瞪她道。

“不想她马上毒发身亡,现在就可封死她的穴道,我若现在袖手旁观,她必死无疑,若是有杀心,我大可不必施针。”宋令箭冷冷道。

“博儿……我的博儿……”云淡神志涣散,向人群之外伸手唤道。

“娘——娘,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你要坚持住……”上官衍令人心碎地流泪。

“博儿,博儿……”但是云淡仍在呼唤,似乎感觉不到已在身旁的上官衍。

黄老爷压着声音,对宋令箭道:“那——快点——云嫂要撑不住了——”

宋令箭熟练稳手地将针飞快扎在了云娘身上,云娘破碎的泪脸慢慢平静,再发不出任何声音,瞪着某处的双眼缓慢沉重地闭上了。

“娘……娘……”

我已悲得要哭出声,起身跑了出去。

郑珠宝没有再阻止我,安静地跟在我身后。

到了小院,孩子们都已经离席,站在院道边上,好奇地探头探脑,想必是主院的动静也惊动了小院。

一直拦着他们的芙叶一看到我就皱着眉道:“燕姑娘上哪去了?”

我抹了抹眼上的泪痕,道:“我与郑小姐在房中小聚——前院发生什么事了么?”

芙叶脸上闪过一丝焦虑,像是也担心外面发生的事情。

我急着去拉她,向外走:“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黑叔叔的病没好,怕又犯了伤到云娘——快去看看吧。”

芙叶也没有反对,应该也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我转头看了看郑珠宝,她安静地站在后面,微笑道:“我不便露面,你快去看看吧。”

我感激地点了点头,向外小跑而去,身后黄大宝夏夏几人也跟着想来凑热闹。

院中上碗盘狼籍,椅子东倒西歪,地上还有瘫触目惊心的红,但是,刚才倒地的云娘已经不在了,宋令箭几人也都没在,只有蔡大叔蔡大娘一脸悲色地站着,一脸的懊丧。

“哎呀,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人都不见了?!”我四处找着他们,怎么才一小会功夫,就都不见人影了?!

芙叶盯着地上的血迹,感到不祥,叫来蓉叶道:“你快将孩子们带回房里,谁都别出来。”

蓉叶点了点头,对着身后的几个孩子道:“快都别凑热闹了,院后还要上兔包,想吃的就回去。”

大宝第一个哗一声笑了,叫着跑了回去,夏夏担忧地看了看我,没有跟着同伴们一起跑。

这时蔡大娘与蔡大叔走了过来,我马上问道:“蔡大叔蔡大娘,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人都没有了?”

蔡大叔叹了口气不接话,蔡大娘慢声道:“刚才黑俊又发了疯,倒桌砸椅的,吓坏了上官夫人,宴席也只好就此作罢,我们……”

“啊?怎么……怎么会这样……云娘没大碍吧?”我最想知道云娘现在到底怎么了!

“恩……宋姑娘在给她诊断,她说你也该换药了,让我们先带你回去。”蔡大娘过来挽着我,像是受了谁的嘱托,一定要带我离开这里一样。

“可是……”我不想走,我想去看看云娘……

蔡大娘坚定道:“宋姑娘跟韩三笑的话,总是没错的。黑俊给这儿带了这么多麻烦,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是啊飞姐,要不然三哥他们会担心的。”夏夏也在旁劝道。

我心里很乱,我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

现在这里,似乎也的确没有我留下来的理由,我不自然地转头看了看地上的那瘫血红,云娘怎么样了?

蔡大娘道:“那是……那是黑俊发疯的时候又犯了病,吐了好些血——没事的,他就是那病,一会儿养养就好了,我们呆在这里也是碍事,还得麻烦仆从们来照看,走吧。”

我推辞不了,既然他们不想我知道,总会有更多借口来拦我的。

我安静地跟着他们走了,临走前我还看了一眼地上的狼籍,想起开宴时热闹温馨的情景,谁知道会欢喜开局,悲情收尾呢?

一路上大家都很沉默,蔡大娘挽着蔡大叔走在前面,时时看到她垂头在拭泪,平时挺圆润的人,此时却那么小鸟依人。

我心里更是抑郁难当,她尚且能依着蔡大叔哭一哭,但我能倚着谁哭呢?这么多年的误解与怨恨,想来多么没有意义。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原来知道真相却要假装不知道,也是件很痛苦的事。

我心里太乱了,难受得连哭都哭不出声,这期间受苦最多的是云娘,说到底,她做错了什么呢?为什么要受这么多苦?

“飞姐!飞姐!”一个尖锐的声音远远地追了上来。

是大宝?

我回头看了看,大宝正飞快地向我们跑来,跑得太快没刹住,以致于滑出了许多步才倒回来。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了?是不是云娘?——我承认,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让我心惊肉跳。

大宝脸不红气不喘,拉着我道:“飞姐快跟我回去,我的小媳妇有话要跟你说呢。”

我一愣,谁家小媳妇?

夏夏笑着打趣:“都没成亲呢,就一口一句小媳妇,大宝哥哥你心里倒是美得紧,有没有问过郑小姐愿意不愿意呢?”

我恍然醒悟,原来说得是郑珠宝。

大宝傻乎乎地摸了摸脑袋,乐呵呵道:“穿了我娘的铠甲袄,可不就是大宝的小媳妇了么——快不说了拉,小媳妇要等急了,快来快来嘛。”

原来那件俊气的铠甲袄是大宝过世的娘亲的……但是,珠宝有什么事突然要找我么?

我转头看了看蔡大娘他们,蔡大娘低头不语,可能是不想我看见她脸上的泪,蔡大叔拍着她的手背像是在无声的安慰,对我道:“你们去吧,注意安全。”

我点了点头,走了几步,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蔡大叔蔡大娘,心里莫名的酸楚,也许最平凡的幸福就是这样的相守相行吧,不必富贵荣华,不必轰轰烈烈,不必英雄美人,愈是平凡平淡,愈是幸福安宁。

由于我们出不来不久,所以返回去的路也不是很长。

一到衙院门口,门口就站着两个人。

两个人我都认识,一个陈冰,一个朱静。

他们看到我,眼里也闪过一丝好奇,大宝直直往里头走去,却被朱静拦住了。

“怎么了哦?”大宝一头雾水,来回看着两人。

朱静很警觉地问道:“黄小少何时出去又回来了?”

大宝道:“刚才呀,我小媳妇说还有话没跟飞姐说完,我就去把飞姐找回来了,呵呵。”说罢紧紧拉着我的手,像是在证明自己的话一样。

我心沉得厉害,是不是出大事了?衙院门口为什么突然有人把守了?

朱静与陈冰都盯着我,我感觉不自在,问道:“怎么了?”

朱静扭头看了看陈冰,陈冰谨慎地点了点头,两人都退回到了门柱边上,陈冰弯眼笑了笑,道:“燕姑娘眼睛是好全了,恭喜。”

我笑了笑,点点头,还好陈冰不像朱静那样与我形同陌路。

这时朱静却瞪了陈冰一眼,对我道:“大小姐眼睛早就好了,后知后觉装什么关心。”

我一愣,这下,怎么又叫我大小姐了?这朱静在搞什么?忽冷忽热的。

陈冰笑了笑,道:“燕姑娘有事快进吧,别耽误了。”

朱静孩子气地翻了个白眼,抱臂不语。

大宝急着跑进去了,夏夏好玩地看着朱静,还有他背后潇洒的长剑。

我轻声问陈冰:“院内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让你们来把守?”

陈冰抹了抹眉毛,道:“燕姑娘还是别多问了,衙中安排自有道理,我们也过问不了太多。”

我追问道:“那,宋令箭他们还在么?”

陈冰道:“在不在我不知道,只能说自我在这开始,没见人出来过。”

好谨慎的回答,那应该是还没出来了,云娘流了好多血,诊下病应该也需要点时间,说不定,我可以探听到点消息呢?

我点了点头道:“谢谢了。”

一进院子,郑珠宝就迎了上来,气得跺脚道:“你个呆子,还真把你们叫回来了。”

大宝伊伊啊啊道:“怎么了哦?不是你说忘了话没来得及跟飞姐说么?”

我奇怪道:“怎么了?不是你让他来叫我们的么?”

郑珠宝又好气又好笑,道:“我只是突然想起点事,呢喃了几句,他以为我还有话要跟你说,说去追你们,我还没叫住了呢,一下就不见了。”

大宝笑道:“反正都叫回来了,那你就把话说完嘛,免得憋在心里睡不着觉,会瘦的哦。”

郑珠宝无奈地瞪了他一眼,道:“这都叫回来了,难道又赶回去么,真拿你没办法。”

大宝嘿嘿笑,拉着夏夏道:“你们聊女儿家家的事,我跟夏夏妹妹找雀儿玩去拉。”说罢贼溜溜的跑了。

我心里总算有了股暖意,道:“这大宝,对你的一言一行,都认真得狠呢。”

郑珠宝道:“就是个呆子,较真的时候他不懂,随口说几句,他倒是爱较真,气死人。”

我看着她略着点些天真的表情,本应开心的心却怎样都轻松不起来,相反的,我很想大哭一场,想对所有的人、所有的事说声对不起。

郑珠宝一敛轻松的表情,轻剪眉道:“燕飞,你怎么了?总觉得你心里有事儿,能与我说说么?”

我忍着泪,因为我不知道要从何说起:“你说有话没跟我说完,害得大宝匆匆跑来追我,是什么话啊?”

郑珠宝认真道:“刚才云夫人说得一些事情,令我联想到你爹那信里的一些话,也不知道有没有关联,所以有机会想再看看那信——许是刚才喃喃自语的时候让那呆子听见了,所以他以为我有话要跟你说,匆匆把你喊了回来。”

“信里的话?什么话?”

“看那信时我正在病中,故而有些也记得模糊了。但是我隐约记得,你爹的信中曾经提到过,时隔十年,在此处遇上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的一生曾被他身边的人毁去,所以他要修正过失——你说,这个女人,会不会就是你爹多番照顾的当年的云夫人?”

我愣愣地看着郑珠宝聪慧的脸,眼泪哗的一声就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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