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琰的座位靠窗。坐在那里往外看，看到机场的跑道，还有更远处的树，上面有白色的雪的痕迹。七个小时以后，看到的就会是另外一番景象了。会在冬天的时候看到蓝天碧海，感受到暖暖的甚至是炽热的温度……可说起来竟是没有多少期盼的，相反的是一时间却开始留恋起来。似乎对于雪，是爱更多了一些的。
飞机快起飞了，关闭手机的时候才看到陆圻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了一个消息。只是看到了提示没去看内容，更在关机的时候点了删除选项——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再不希望看到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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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天黑得早，起飞的时候外面就差不多全黑了。升到高空以后天色也没什么变化，往外看去，什么都看不到。
首站在哈尔滨，所以机上大都是哈尔滨本地人。大过年的，探亲的真不少，并不像传闻的那样多数都是游客。那些人大都拖家带口的，好几家还都带了孩子，哭哭闹闹的真的很吵。有些烦，连阖上眼睛装睡都很难做到。还好身边的几位都是中青年，烦人的声音起初是从后面几排传过来的，稍远了些，吵是吵声音却不会太刺耳。看到旁边的几个人在关了手机之后都拿出了iPad，有的在玩游戏有的在看电影，同排的那个人更是拿出了笔记本……真后悔没把家里的破本子带在身边，这么干坐着真是太无聊。想想近七个小时的航程，不由得就有些头大了。
航班是经停，在扬州停了一些时间。跟着同班的乘客下机的时候早已经换了略薄一些的衣裤，登机时穿的大衣也放在随身的箱子里。可是出了飞机却觉出了些冷来，原来扬州虽然也属于南方，却还是有些冷的。
中间的停顿时间挺短的，在机场里转了转就听了通知回到机上，再上机的时候真的已经到了该睡觉的时间。机舱里黑了多数的灯，只留下微弱的照明。很多人都睡了，包括那几个总是在吵闹的孩子。
姜睿坐下不久也阖了眼睡下，不善熬夜的他毕竟不会如他之前说的那样一直不睡的。
坐在那里，依着周围的半明半暗。时不时地会有鼾声传过来，声音虽不甚大却也听得清晰，然后不久就会听那鼾声像是被惊到了一样骤然卡住，一时之间没了声息。
转头看了看睡着的姜睿。平时睡觉总是会打鼾的他这一次倒是没有鼾声的，大概是睡得并不安稳吧。
……
好像都睡了，醒着的没几个。
突然间想起了《西游记》的电视剧，记起了在那里面曾看到过瞌睡虫，据说那是一种可以传播睡意的小虫子。不由得想象着这夜间的机舱里是不是也会有瞌睡虫存在？如果有的话，为什么睡意还没传过来？
头仰着枕在靠背上，也学着别人的样子闭上眼睛，之后竟发现闭上眼睛后“看”到的竟也是混乱的，混乱得比平时更混乱了许多。根本就看不出究竟来，更别提能捉到任何头绪了……挣扎了一会儿，不想睁开眼睛的，但最后还是猛地张开眼来，有些惶乱。心也在张开眼的同时抽搐了一下，却在同一瞬间根本没有觉得痛或者什么来……又有一些搞不清心中的感觉了！
或许，已经太久太久了！心里面的感觉，早就弄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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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凤凰机场的时候已经是午夜。夜晚的海南岛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热，虽然也是很明显的“夏季”的感觉，却并不是热风扑面的。
飞机比预计的时间晚了40几分钟，因为特定的原因，还不是从正常通道出机场的。出来的时候看到了“边检”的字样，顺手拍了张照发在微信上，不知道被人看到会不会以为是跨国游呢~~
拿行李的时候很废了一些时间，好不容易出来后就一直踮着脚找说好来接机的父亲，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后来还是姜睿眼睛管用一些，先看到了父亲。天黑的，爸又站在路灯不是很亮的地方，他本身肤色就比较黑的……爸包了一辆车来接机，据说来回的路费是200元。妈没有跟来，听爸说，妈根本不是在家里做准备迎接女儿女婿，而是因为太晚了在家睡觉(⊙o⊙)…当然这些话爸都是笑着说出来的，知道是在开玩笑，有些不依的哼了声上了车，帮忙拎行李的司机阿泽西也在偷笑。
一路上开着车窗，感受着这个不一样的冬季。据爸说当时海南的温度真的要比往年低一点儿，但透过窗吹进车里来的晚风还是温温的。斜靠着一侧的车门，把头倚在窗子稍后一点儿的位置上。听着车里面三个男人时不时说话的声音却不想跟他们一起聊，只是把一些之前不知道的听到耳里去了。听爸在跟司机说过几天如果出去玩儿的话还是要包车的，但那司机却说包车不合适，跟团走比较好；然后听爸跟姜睿说一些安排还有应该去玩的地方，感觉着爸虽然没真在笑但还是很高兴的，毕竟也好几个月没见了嘛！想到这里，原地不动地看了看父亲的背影，虽然是坐着的只能看到上半身，但是感觉父亲还是更瘦了一些——糖尿病已经得了几年了，虽然父亲一直挺注重保养而且保持得很好，但毕竟还是年龄大了！
不得不说很多时候也会和爸亲近一下。有时候是佯装着的，也有时候是真的想要去亲近。类似于后者的时候心里的感觉确乎是很微妙的，就好像觉得那样的作为能让自己忘却已然发生的一样，又或者是觉得“至少表面上亲近一些要比冷淡相处好得多的多”。
从挨过那一记耳光以后就落下了病根，左耳里面时常会很疼，疼得一跳一跳的，有时候“火”大了还会拐带着左半边的牙齿一起疼……这样的时候往往就会把那些不好的记得更清晰，会记起那一记耳光是为了什么挨上的，会记起那一天爸借着酒劲儿对妈的辱骂，更会记起更久更久前的以前，记起小时候挨过的另一记耳光来了……
对爸的感情，从很多很多年以前开始就已经掺杂进去不该有的恨意了吧！虽是不希望，却也是不由自主的。这一般爱恨交加的情感，真的是莫大的折磨。而这折磨对严琰、对父亲乃至于母亲，却又确是存在得甚是无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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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楼啊？”下了车已经是真正的半夜了，似乎已经接近2点的样子。司机帮忙把行李放在单元门口就离开了，姜睿拉着两人的箱子走在前面，爸紧随其后，严琰跟在最后问着。
“八楼。”爸头也没回的答了句。
慢悠悠的在最后面走着，感受了一下下了车以后又有些不一样的海南晚风，温温的着实很舒服呢。也想去看清一些周遭的不同的，想看看会不会有硕大的椰子树之类的也出现在这个小区里。可是夜真的很深了，虽然有路灯在照着却也是看不清楚，只能依稀的见到高大的树影黑压压的有些远的立在那里，却当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椰子树呢。
到了楼上，妈果然如听说的一样没有睡，却是已经换好了睡衣的。一进门鞋子也不脱的冲过去，给了老妈一个熊抱，弄的妈一个趔趄。“妈咪，么么！”
老妈一副消受不起的样子推开严琰，却早已笑眯了眼睛：“怎么样，在飞机上没不舒服吧？热不热？要不先把衣服换一换吧……”
“妈咪不会吧，真的没有好吃的啊！”没管老妈不停口的问题眼睛就盯上了餐桌，看到上面空空的样子，真是很失望的叫了起来。
“大半夜的吃多了怕你不消化。”
“可素人家饿了耶！”噘着嘴口齿不清起来，撒娇的味道更明显了。
“要不给你煮碗面吧，姜睿也吃一碗。好吃的早就准备好了，明天再给你们做。”
……
实在是太晚了，习惯早睡的爸妈在严琰和姜睿还在吃面的时候就瞌睡起来。还把面含在嘴里的时候就说让他们先去睡吧，可妈还是强挺着等两人吃完饭之后收拾了碗筷，爸倒是先上了床并打起了呼噜。
严琰和姜睿被安排到了里间的卧室，而爸妈则是睡在厅里的那张床上。九所的住处其实是老姑的，借给严琰一家暂住。房子不大，只有一室一厅50个平方左右，当时的居住条件也就是那样。至于为什么没有住在三亚市区？原因很简单，春节期间三亚市区的旅店宾馆价格高得很吓人，而三亚市区的房价……早在几年以前就已经高得让人咂舌了。
可能也是旅途劳顿了吧，在海南的第一夜睡得很好，再起床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正午。睁开眼下了床，绕到床另一边的飘窗旁边拉开了窗帘，登时就被映入眼帘的景象“亮瞎了眼”。
好似一望即可见的天边，似是伸手即可触的河水……所见所感的一切，当真是因为身处越来越接近“雾都”的都市才会有的强烈感受么？那样的天空，望着就好像将要迷醉进去的样子。看着它很久，久到连脖颈都酸痛了才肯停下来。不觉就又想起好久以前来了，那样的天空又是在何时曾经见过？
站在原地似乎真的太久了。停下来揉捏脖颈的时候，看到姜睿正呆愣愣的坐在床边看着严琰的背影发呆。
“你看！”索性在说话的同时把窗帘更拉大了一些，让姜睿的眼睛也能看得更清晰……之后所得到的结果完全没有出乎所料。吃了老妈准备的接风饭以后更是直拉着姜睿就奔了楼下去——海南的第一天，没有安排去任何的旅游景点，觉得单单是这小区内的草木、这属于海南岛的气息就足够了。而事实上也没有任何的失望，所见的一切，每每都会不期然的裹着惊艳的感觉进来呢。
感觉就连小区内的泳池都要比其它地方见到的好得多，更不用提那竹、那花了。还有近乎看不到边的绿草……满眼的绿意与花香的间夹，身心舒爽的感觉恰就是这样吧。亦似乎徜徉其间的时候，那许多的心绪也当真是曾被清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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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之行计划的时间会很长，但具体要长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却又是一时之间没有决定的。只是在最初去到那里的时候没有立即安排游玩，而是就那么在小区内及周围闲游了几天，也是在享受着那种闲适的生活吧。
曾听人说海南是东北人的养老圣地，在九所的时候，当真也是见识了呢。满目的老年人居多，听口音也当真都是我们东北“那嘎达的”。据妈说，如果不是春节的话那么九所就真的很难见到年轻人了呢，探亲潮一过老年人就都会被“剩下来”，而再过一段时间大概是3、4月的时候连老年人也会回乡一批，整个九所都不会有几个人走在街上了。
第一次出去玩的时候，还是照常规的去了三亚市区。在三亚海边转了转，因为时间还早，海边的人不多，零零散散的三五个人会聚在一起，看起来好像也是外地的。闲转了下，就搭了个车赶往蜈支洲岛。
第一站的行程没有跟团也没有事先包车，因为听说蜈支洲岛是很适合自由行的。第一站就选了那里，其实仅仅是因为听说了蜈支洲岛的另外一个名字——情人岛。据说它是中国的马尔代夫呢，据说，很多人都会把蜈支洲岛当做“和情人逃离尘世后的天堂”。不过……如果你在海南的旅游顶峰时去过那里的话就不用我的解释了。只是这么说吧，在蜈支洲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堆接一堆的人。沿着海岸一路走在沙滩上，一不小心就会踩到人的，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看风景了！反正那样到处是人的环境下严琰本人就是失去了所有游玩观景的心思的，更何况去“领略”那“情人岛”的浪漫了。
在岸边走了也就那么一小会儿，什么照片也没有拍下，只是走到最后的时候看到有租借摩托艇的，觉得来了也不能什么都不玩，就跟姜睿各租了一艘玩了一圈儿。话说一人十分钟200来块的，也着实不便宜呢。严琰身后的小哥只是带着严琰挺谨慎的兜了一圈儿、越了一个不大的浪，等到姜睿的时候就开得飞快的。远看着那艇颠簸的样子用姜睿的手机拍了两张照，最后一张快门按下之后放下手机，赫然看到姜睿和那艇已近在眼前了~~姜睿走过来的时候浑身差不多都湿了却一副很爽的样子，神色也更比之前晴朗了许多。不过携手往回走看到那个涮脚池的时候却着实煞了好些风景的感觉，心情中那些晴朗的东西有些被取而代之的迹象呢。污浊浊的满池黄水，过后回想起来也会想要作呕……总之，蜈支洲岛之行是失望的！去那一座“情人岛”的初衷？一瞬间的欢笑总是太无力！
按理说三亚作为旅游胜地应该有很多地方值得一游，严琰和姜睿也着实怀着想要好好玩一玩的心思去了一些地方，比如南山，比如亚龙湾，比如大小洞天、天涯海角……这些地方走一圈也是需要一些时间的，春节前去了两三地，节间休息到初六后又游了几地，然后大概到初十的时候两人就都没有了再出去游玩的心思了。也许当真是因为后来都是“跟团”的原因，感觉不是很好。说实在的，看那些人工景观多于自然景观的观光点，要么就去自欺欺人的欣赏要么就是根本没有任何兴趣，而严琰当然就是后者，对此姜睿大致也是一样吧。总之海南之行真觉得没什么地方值得特别记录的，用索然无味来形容它也许有些过分却又找不到其它的词来，所以，暂且就这样吧。
还有一点，如果要说遗憾的话就是后期都是用姜睿的5S拍的照，却被姜睿临回来时一不小心全部删掉了。严琰当时用的三星手机，内存很小存不了几张照片，也只好用姜睿的手机留照，却不想……呵呵，如果海南那些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景点没有被留下照片的话也算遗憾，那么这就是吧。其实说起海南来，是觉得单是在人少的海边，看海浪吹海风就足够了。
不过，在海南的这一个春节过得还是很不一样的。
除夕夜的时候，只是走到小区外面去就看到了很多人在放天灯。15块钱一个，摊贩会帮你燃起来放出去的那一种。可以这么说么，严琰30几年来还是第一次放天灯呢。据说天灯在北方节日也是有放的，但是真的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在摊贩那里选了一盏橘色的灯，然后看着它里面的灯芯被点燃一点点地升上天去。放灯的时候据说是要默许一个愿的，据说，那个默许的愿望会被天灯带到天上。但是想了好久也没想到去许一个什么样的愿望，于是也没有做声，只是把那盏并没有承载着愿望的灯放了出去。然后默看着夜空，看着那些据说能够飞到住着神仙的天上的灯徘徊在夜空，它们，竟宛如看似璀璨却身如浮萍的星子……
那一夜，如果没有那些天灯参与着的话，想必眼光还是会循着烟火的吧。这三十几年以来，也只有2014年1月的那一个除夕夜眼睛真正做出了“移情别恋”这样的事。那一个除夕夜，就是在看着满天各色的孔明灯，看着它们一点点的升腾，一点点的远去……
其实是记不清了的，所以，这只是一个印象——印象里，那一个除夕夜的后来似乎下了雨。不大的一场雨，所以并没有影响到人群，所以人们的欢乐仍在继续。而下面的，依旧是一个印象——印象里，觉得在看着孔明灯飞天的时候似是感受到了微弱的雨滴，似是伸出过手，去接那些看不见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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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爸妈一起住的房子里没有联网，只能用手机流量上上网，很闭塞的样子。春节的那几天没有出去，白天也没什么活动，无聊的时候只能去把玩手机。翻看过论坛，也用手机写了点儿字传到自己的《倾尘》里面去。不过手机码字什么的真的觉得烦的说，写了几行就会觉得想睡了！所以更多的时候更喜欢去看论坛里的贴，虽多数只是看看不说话的，但单是看看也觉得是一种乐趣:）
然后那天又不自觉的就去翻他的《空气》去了，却只是零星的看了一些断落。整体的文字没有再去阅读，觉得……根本就不会再读一遍了，觉得那些文字以及里面叙述过的事以后的话连提也不会再想去提的。且不论想及它的感觉是如何罢，但只是说一句：“那些根本就是无须再说再看的，因为……就在心里。”在心里的，那越深越沉的反而越不可说。说出来的，却早已不是心底的味道。所以，就不要说了吧O(∩_∩)O~
只是看了《空气》之后又去看过那一篇“吐槽”的贴。再一次看的时候，却觉得想笑的成分更多了一些呢；而后又去看凉版主采访陆寒的那个贴去了，看到陆寒被叫做“土豪”的时候就真的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想到了陆寒当时的“诉苦”：“在QQ里的时候她明明没叫过我土豪的……”哈哈，据说“土豪”两个字就好像“土鳖”的感觉呢O(∩_∩)O~
笑着笑着突然想起来，似乎从离开哈尔滨之后就再没了陆寒的消息，微信里面没有，QQ里也没有，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只有极特殊的时候，陆寒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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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那几天，雨似乎总会不期然的降临——这真的已经说不清是否是一种单纯的印象了。有时候觉得，模糊的印象也在很多时候会成了记忆中的真实。我想，那一个春节时在海南，有一个时期的心境恰恰是这样。
也记不清是在春节期间的哪一个黄昏了。晚饭之后姜睿去洗澡，爸妈也出去遛弯儿了。严琰一个人坐在卧室飘窗的台子上吸着一支烟，眼睛正看着窗外那场说不清有无的雨。
即使没有刻意地去注意也是早已经发现了，发现爸妈在严琰和姜睿来了之后没几天就开始状似无意的会在各种时间躲出去。爸经常会出去找人打麻将，而妈如果是在严琰在方厅里的时候就好，也会一起看看电视什么的，如果严琰在房间里姜睿在厅里看电视的话，妈大多数都会在厨房的灶台边，不会一起坐在电视前……妈一向都是对严琰说不会因为那件事强迫严琰选择的，妈也说过，只要严琰选择好了就不再提那件事。但是，妈的心里？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即使多尽力的想要当它没发生过，都是假的。又怎会真的瞎了眼？又怎会没有看到妈在就寝的时候会在吊带的睡袍里面再套上一件不透肉的T恤？那一晚临睡前去洗漱的时候，妈还没睡到挂着帘子的床上，正去关电视。一开门就跟妈碰了个照面，就看见妈那“奇特”的睡衣了。当时脑子里没多想就问了句：“穿这么多你不热吗？”妈顿了一下，很是“随意”的回了句：“这么穿挺舒服的，吸汗。”当时真的没多想，可是后来……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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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子是开启着的，门也是，所以有风。
风通过窗子再吹向房门，经过严琰的身体。突然间，就觉得了一丝冷意。
那一瞬间的感觉，竟仿佛整个世界都落下了严琰一个人一样。很多、很多，都远了！就好像在毫无征兆的一瞬间，就远了！
原来的那一个世界里，所有的一切就在那一个瞬间里失去了最后的消息。
即使在原来的世界里，一切都是早已倾颓的，却也是一种陪伴吧。即使再荒颓的陪伴，也好过真正的孤寂！
……
原来，孤寂的感觉可以是诸般，却在最终还是会归于同样的一种……
双臂不由得抱紧自己，轻轻地将头埋在两臂搭建的叉点上，最后，将脸埋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