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教室里门窗紧闭,几十盏油灯同时吐出滚滚黑烟,让人喉咙痒得直想咳嗽。苦命的我在要命的污染中给学生上晚自习。在讲台上奋战一个多小时了,声带到了承受的极限,我嘶哑着嗓子和满屋污浊的空气叫板,只想把知识一车皮一车皮地塞进学生脑子里。
校园有点闹腾,我伸长脖子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看我立马爆血管。有没搞错,那祸害来见我没必要这么高调招摇吧,成心要害死我啊他?还没过几天消停日子呢,他又闷骚起来。不就和我有过深层次交流吗,有必要显摆得跟衣锦还乡似的?见谁都跟亲人解放军一样热情握手寒暄,他以为他是谁,上级领导来视察啊?不靠谱的家伙,做事不走脑子。
我还在教室里狂吐鲜血,那祸害和几个同事已大摇大摆去小柳宿舍了。我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这才像个man,懂得保护自己的女人。那些事儿B想八卦我俩,门儿都没有。他来找旧同事玩,关我屁事。
小柳屋里闹腾了一会儿就没了声,亮着的灯光告诉我他还在那里。男人和男人凑成堆准没好,吃喝嫖赌什么都折腾得出。在我的势力范围内,嫖是不用怕的,他胆儿还没养到那么肥。赌,从未亲见,想必他没那雅好。
我心里巨不得劲,他大老远跑来幽会,我却忙于工作把他晾在一边,他该有多不爽。
下了晚自习我一刻也不耽误地回到屋里等他来。我这爆脾气,最受不了漫无边际的等待。边等我边琢磨,校园都静成墓地了,约会时机如此成熟,他还不来。我悄悄出门向那边颠。
门虚掩着,灯光透过破门泻进院子里。我倾耳听了听,这些玩主扑克打得正high。看这阵仗,他想半途闪人门儿都没有。我急得抓狂,瞧这事闹的,近在咫尺却不能两相厮守。都怪这没个眼力价的衰人,偷欢还要大张旗鼓,自断后路,晕菜了吧?
正在我气得吐血的时候,校长的女儿佳佳跑来救场。我阴毒地想,他不是迷恋游戏吗?我把这丫头片子拿来做挡箭牌,让他来了也无可乘之机。该,谁让他做事不靠谱,来幽会还要招那帮人呢。不治治他,就不长记性。我要他尝尝乘兴而来扫兴而归的郁闷。
一进屋就缠着我给她讲故事。这小丫头片子太好糊弄,随便一个动物组合都让她五迷三倒。一口气讲了N个,我所知道的动物统统拿来说事,都快动用光了,她还一点都不困,地主老财资本家一样剥削我的聪明才智。我怎么就这么命苦,白天脑细胞交给她妈,为学校荣誉玩命打拼,夜晚被她敲骨吸髓地压榨。这故事迷,真是服了她,粉丝做到极品铁杆的地步了。
门被敲开,这祸害来了。见我身边躺着小丫头片子,他绿着小脸不爽得很,阴毒地损她,你怎么跑这儿来睡,家里没床吗?小心你身上的虱子爬到被窝里。
小丫头吓坏了,瞪大两眼无辜地望着他。怕被他吓哭,我立马喊停他,得了吧你,都这个点了,说这些有用吗?知道他心里巨不爽,我一脸愧疚地握住他的手,让他一亲芳泽。怕小丫头看见要坏菜,我用身子挡住她的视线。
留在这里也没戏,这闷骚的祸害叹口气闪了。望着他寂寞的背影渐渐远离,我肠子都悔青了。跟自己死掐起来,过了,真的过了,这样对他巨不公平。为了这次幽会他要多大的勇气。调走后几次邀请,他都不肯光顾我的小屋,他的刺激一定是受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