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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散步的插曲(2)

公爵甚至没有注意到有人此刻在和阿格拉娅交谈并大献殷勤,在那一瞬间他有点忘我,因为他自己此刻就坐在她身边。有时他想从这里消失,随便到任何一个地方,因为他更喜欢幽暗空寂的地方,只要这个地方能让他一个人静静思考,不受任何人打扰就好。或者,最少也是在自己家里的阳台上,但是不能让任何人在那里,就是列别杰夫和他的孩子也不例外;他想一头扑到自己的沙发上,把脸埋在枕头里,就这样躺上一天一夜。有几回,他在刹那间感觉到山峰峦谷浮现在眼前,一个熟悉的点就在那山峦间,这是他经常喜欢回忆的地方,他当年生活在那时,就喜欢去那里,在那里鸟瞰远处的村庄,眺望到闪现白光的瀑布,洁白的云朵,还有废弃的古老城堡。啊,他多么渴望此刻就能置身其间,冷静思考一件事啊!啊,一生就思考这么一件事!就能让人思考上一千年!让这里彻底把他忘了吧。哦,假如人们压根就不知道他在哪里,而所有的幻觉只是一场虚幻的梦,这也许更好,甚至需要这样。毕竟梦和现实还不完全一样!有时,他会突然很仔细地打量阿格拉娅,常常会有五分钟的时间将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并且他的目光很奇怪:他望着她的眼神,好像在望着两俄里远以外,也好像只是在欣赏她的一幅肖像。

“您为什么这样望着我,公爵?”她停下与周围人的愉快谈笑,突然说道,“我怕您,我觉得自己碍手碍脚,您是不是想用手来触摸我的脸?叶甫盖尼·柏夫洛维奇,他是这样看人的吧?”

公爵听到他的话,感觉有人和他说话很是吃惊,等他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时,可能还不完全听懂人家对他说了什么,所以没有回答,但当他看到阿格拉娅和大家都在笑,也就随着大家张开嘴巴,笑了起来。周围的笑声更厉害了。那位年轻军官本是个爱笑的人,此刻也憋不住,于是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阿格拉娅忽然生气地暗自嘟囔了一声:“白痴!”

“天哪,她竟然会说这样的话……她简直是疯了!”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

“这是个玩笑。这就像那时朗诵‘可怜的骑士’一样,纯属玩笑,”亚历山德拉在母亲身边低语道,“不会别的,她又用她那老一套来拿他寻开心了,不过这个玩笑开得过火了,应该加以制止,妈妈,刚才她放纵得不成体统,这么任性把我们都吓了一大跳……”

“遇上这么一个白痴是她的幸运。”丽萨魏达·普罗科菲那夫娜跟她低声说道。女儿的话让她轻松了许多。

公爵听到有人说他是白痴,打了个冷战,可并不是因为有人叫他白痴。他很快就忘了“白痴”这个词,但在离他不远处的人群中,在旁边的某个地方——他也说不明白是具体什么方位,有一张脸一闪而过,那张脸是苍白的,还有一头卷曲的黑发,目光中带着一种令人熟悉的微笑一闪而过,瞬间就消逝得无影无踪。也可能这只是他的想象,在他印象中留下了一个幻影,那幻影里有冷笑、眼睛以及那位稍纵即逝的先生脖子上戴的时尚浅绿色领带。公爵不知道,那位先生消逝在人群中了,还是溜到车站去了。

但是一分钟后,他又开始迅速不安地环视周周。他看到的第一个幻影可能是第二个幻影的预兆,这是可以肯定的。难道他忘了他们到车站是有可能相遇的吗?他走向车站时,仿佛压根不知道自己是往这里走,他当时正沉浸在这种状态里。假如他善于仔细观察的话,那么在一刻钟前他就能发现,阿格拉娅似乎也有点不安,有时会在眨眼间环顾四周,好像在周围寻找什么。他的不安现在越来越强烈,在不安日益明显的时候,阿格拉娅的激动和不安也在增长,他回头张望时,她也会马上回过头去,忐忑不安的惶惑很快就找到了答案。

就在距公爵和叶潘钦家一伙人坐的地方不远处,有个车站最边侧的出口处,这里突然出现了一群人,约有十多个。人群中走在前面的是三个妇女,其中两人长得十分漂亮,她们后面跟着这么多崇拜者也就不足为奇了。但是,那些崇拜者和这几位妇人都显得与众不同,完全不像是来听音乐的。几乎所有人马上就发现了他们,但大部分人都假装根本没看见他们,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年轻人朝他们微微一笑,然后窃窃私议。应该能看见这一群人,他们很张扬,大声说笑着。可以猜到,他们中许多人已有醉意了,有些人衣着外表十分时尚、高雅;这里面也有一些模样十分古怪的人,穿着奇装异服,每张脸都红得出奇,有几个人还是军人,有的人已经不年轻了,还有的人穿着宽松舒适、做工精细的衣服,装饰着袖扣,佩戴着嵌宝戒,套着乌黑油亮的华丽假发,蓄着连鬓胡子,他们脸上流露出轻蔑的神情,可这掩盖不住他们高贵的气质,可是社会上的人们对这样的人如恐惧瘟神般唯恐避之不及。我们在郊外的聚会者中当然也有举止庄重、名声良好的人士;可即使是最小心谨慎的人也不能时刻提防有人从邻屋扔下来的砖头,而这块砖头现在就要砸在前来听音乐的体面的人士身上了。

从车站到乐队所在的平台要下三级台阶。那群人就在这些台阶上停了下来,他们不知道该不该走下去,有一位女士走到前面去了,跟她的只有两位随从。一位是模样很谦恭的中年人,看上去很体面,但给人一种光棍的感觉,换言之,这种人不论何时对任何人都不关心,谁也不认识。另外一位不愿意落在自己的女士后面,整个人衣衫褴褛,形迹令人生疑。除了这两个人,没人跟着这位奇怪的女士。尽管如此,她往下走时,头也不回一下,好像她对有无别人的陪伴觉得无所谓。她大声谈笑,华贵别致的衣服,给人一种过分华丽的感觉。她穿过乐队走向平台的另一端,在那一端的路旁停着一辆马车好像在等人。

公爵没有见到她已有三个多月了。自打来到彼得堡,他每天在打算到她那儿去。可是好像有一种神秘的预感阻止了他。因为他无论如何也猜不到她看到他会是什么印象,而他有时候也会怀着惧怕的心情在思考,他明白了一点:相见会带来痛苦。在六个月中,他多次回忆起这个女人,她的容貌带给他的最初感受。那时他还仅仅只见过她的肖像,可每当他忆起这些时,肖像带给他的感受中也包含着过多的痛苦。在外省一个月里,他与她差不多天天都见面,这带给他可怕的影响,公爵有时甚至想竭力赶走对这段往事的回忆,这段为时不长的回忆。这个女人对他来说,总有一种令人痛苦的东西,这是从她的脸上感觉到的。公爵在和罗戈任谈话时把这种感受当做是对她的怜悯,不知这种感觉是真实的,还是肖像上的这张脸唤起了他心底的痛苦、怜悯、同情。为了这个女人,痛苦的感觉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哦,可以说,这种感觉现在变得更强烈。可是公爵对他跟罗戈任说的话感到不满意;只有在此刻,在她突然出现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明白,感觉告诉他他对罗戈任表达的意思中还遗漏了一些内容。遗漏的内容是能够说出来的可怕话。是的,是可怕!就在这一刻,他彻底明白了这一点。他根据自己的特殊原因完全可以确信,这个女人疯了!

公爵此时的感觉就像深爱一个女人,这种爱超越世间上的一切,或者他已经感受到爱情正在向自己走来,可是突然看见她戴着锁链镣铐在铁窗里接受看守的棍棒拷打,内心无以言表。

“您怎么啦?”阿格拉娅低声而急速地问他,一边看着他,一边拽了拽他的胳膊。

他转过头望着她,看了她一眼,捕捉到了她闪闪发亮的黑眼睛,这一刻对他来说是不可理解的一刻。他想对她微笑,可突然仿佛在一瞬间忘了她似的,转而又把视线投向右边,开始注视起自己非同一般的芳影来。纳斯塔西娅·费利帕夫那这时恰好经过小姐们的椅子。叶甫盖尼·柏夫洛维奇还在对亚历山德拉·伊凡诺夫纳说着什么,也许讲的是可笑有趣的事情,他快速地说着,眉飞色舞,公爵听到阿格拉娅忽然轻轻说了一句:“她多么……”

没说完的话,也就无法确定她的真正意思;她突然收住话头,再也没有往下说,也许这就足够了。纳斯塔西娅·费利帕夫那刚好经过那里,没有对谁特别注意,这时却突然转向他们这边,好像到现在突然发现了叶甫盖尼·柏夫洛维奇。

“哎呀,他竟然在这儿!”她突然停下脚步惊呼道,“派哪个当差的都找不到的人,他竟然坐在这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好像是故意的似的……我还以为,您会在……您伯父那里呢!”

叶甫盖尼·柏夫洛维奇的脸一下子红了,怒气冲冲地看了纳斯塔西娅·费利帕夫那一眼,但很快又将背转过去。

“怎么?!难道您不知道?你们倒想想着,他居然还不知道!开枪自杀了!您伯父就在早晨开枪自杀了!我也是刚知道的,在下午两点的时候,人家告诉的;现在弄得满城风雨,听说,三十五万公款没有了,也有人说是五十万。我还一直盼望着他会留遗产给您;全都挥霍掉了。真是个糟糕透顶的老头……好,告辞了,难道您不打算去一次?怪不得您及时逃离,真是狡猾!不,这是胡说,也许在昨天就已知道了,也许您早就知道了……”

这种胡搅蛮缠是厚颜无耻的,那种不拘礼节的亲密无间有故意夸大的成分,肯定别有用心,这一点到目前为止,已经是毫无疑问的,可是叶甫盖尼·柏夫洛维奇本打算就这么敷衍过去,无论如何也不愿搭理这个冤枉别人的女人。但是纳斯塔西娅·费利帕夫那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他听到伯父的死讯,脸色惨白,转过来面对这个带来噩耗的女人。丽萨魏达·普罗科菲那夫娜快速从座位上站起身,招呼大家也跟着她起来,祝您好运!逃也似的离开了那里。只有列夫·尼古拉耶维奇还留在原地,约有一秒钟,他似乎踌躇不决,叶甫盖尼·柏夫洛维奇也站着哪里,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但是叶潘钦母女还未离开二十步远,一场可怕的闹剧爆发了。

刚跟阿格拉娅交谈过的那位军官,是叶甫盖尼·柏夫洛维奇的好朋友,他愤怒到了极点。

“对待她就应该用鞭子,只有鞭子能治得了这个贱货!”他大声喊道。(他把自己当做叶甫盖尼·柏夫洛维奇信得过的人。)

纳斯塔西娅·费利帕夫那突然转过身来面向他。她双眼冒火,向站在离她两步远的那个完全陌生的年轻人扑去,从他手里夺过一根编织的细鞭,使劲向辱骂她的那个人的脸上抽了一鞭。这一切都是在瞬间发生的……那军官被气疯了,也向她扑去;纳斯塔西娅·费利帕夫那身旁的随从不知踪影,那个体面的中年绅士早已溜得不知所踪,而醉意醺醺的那位则站在一旁开怀大笑。待会警察肯定会赶过来,但这于事无补,纳斯塔西娅·费利帕夫那肯定会吃亏的。公爵恰好也站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他急忙从后面抓住军官的手,军官奋力挣脱,用力朝他的胸口推去;公爵踉踉跄跄倒退了三步,跌到椅子上。此刻纳斯塔西娅·费利帕夫那身边出现了两名保镖。一个拳击手站在准备发动进攻的军官面前,这个人就是前面提到的那篇文章的作者、罗戈任过去那一伙人中的正式成员。

“开历尔!退伍中尉,”他做自我介绍,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大尉如果愿意徒手较量的话,我愿替这个弱女子,听从您的吩咐。我学过全套英国式拳击。大尉,别推推搡搡的;您流血了,受委屈了,我表示同情,但是我绝不允许您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一个弱女子动拳头。如果您能像正人君子一样光明磊落地做事,那您就会理解我……”

大尉此刻已经醒悟过来,不再听他啰唆。从人群中走出来的罗戈任迅速抓住纳斯塔西娅·费利帕夫那的手,拉起她就走。罗戈任感到十分震惊,脸色苍白,打着哆嗦。在他带走纳斯塔西娅·费利帕夫那时,居然还冲着军官邪恶地笑了笑,摆出一副自得的商人模样,说:“呸!看看您做的好事!脸上都挂彩了,呸!”

军官醒悟过来已经明白在跟谁打交道,便彬彬有礼地(不过,用手帕捂住了脸)转向公爵,公爵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请问,我有幸认识的是梅什金公爵吗?”

“她发疯了!她是个疯女人!我请您相信!”公爵颤抖地回答,还向他伸出哆嗦的双手,让他有些莫名其妙。

“我也觉得这当然不是什么好消息;但是我应该知道您的名字。”

他点点头就走开了。警察在最后几位参与事件的人物消失了五秒钟后才赶到现场。这场闹剧最多不过持续了两分钟。有的听众从椅子上站起来了,有的只是从一个座位换到另一个座位,也有人还在为刚才的闹剧意犹未尽;还有人很有兴致地议论纷纷。反正事件结束了,一切归于平静,乐队又重新演奏起来,公爵也跟在叶潘钦母女们后面走了。如果当时那人把他推到椅子上,他能估计到或朝左边看看的话,他会发现阿格拉娅就在离他二十步远的地方,她观看了这场闹剧,根本没有理睬已经走远的母亲和姐姐的叫喊。公爵跑到她跟前,说服她尽快离开。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记得,阿格拉娅回到她们那里时异常激动,所以有可能没有听到她们的召唤。过了两分钟,她们刚走进公园,阿格拉娅就用她那惯有的漫不经心的口吻说:“我对这场闹剧是如何收场的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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