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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解释的问世(1)

列别杰夫的高谈阔论将近尾声时,在沙发上睡着的依鲍里特忽然醒了,他的腰部动了一下,抬起身,环视四周,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甚至有点惊惧了;当他想起眼前的一切并明白是怎么回事时,他的脸上流露出了恐慌的表情。

“他们都要走了吗?一切都结束了?都结束了吗?太阳出来了?”他抓着公爵的手,惊恐不安地问,“现在几点钟了?看在上帝的分上,我睡过头了。我睡了很久吗?”他带着几近绝望的神情问道,好像他睡过了头耽误了决定他命运中至关重要的事情。

“您睡了七八分钟。”叶甫盖尼·柏夫洛维奇答道。

依鲍里特望了他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

“啊……才七八分钟,这么说,我……”

他深深地做了个呼吸,好像要卸掉自己身上十分沉重的负担。最后他明白,一切都还“没结束”,还没有天亮,客人们从桌边站起来只是为了品尝小吃,“结束”只不过是列别杰夫的一派胡言。他开心一笑,脸颊上鲜明露出两团肺痨患者的红晕。

“我睡了几分钟您都计算了,叶甫盖尼·柏夫洛维奇,”他嘲讽地接过话茬,“整个晚上您的目光就没离开过我,我看见的……啊!罗戈任!我刚在梦里见到他了。”他皱了皱双眉,向坐在桌旁的罗戈任点头致意,低声对公爵说,“对了,”他突然转换话题,“演说家在哪里?列别杰大在哪里?列别杰夫讲完了吗?他讲了什么?公爵,您曾说过,‘美,能拯救世界’,是这样吗?诸位。”他向大家喊了起来,“公爵确信美能拯救世界!而我也确信,他之所以有这样洒脱的思想,是因为他正在恋爱。诸位,公爵在恋爱;刚才,他一走进来,我就确信这一点。公爵,别脸红,我将会同情您的。什么样的美能拯救世界?郭略向我转述了这点……您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吗?郭略说您是基督教徒。”

公爵仔细地端详他,没有回答。

“您不回答我?您也许认为我很喜欢您吧?”依鲍里特像是狠下心来,突然补了一句。

“不,我没这样想。我知道,您不喜欢我。”

“什么?就在昨天的事发生后也这样想?昨天我对您是真诚的吧?”

“昨天我也知道,您不喜欢我。”

“那就是说,是因为我羡慕您,嫉妒您?您总爱这样想,而且现在还这么想,可是……可是我又何必告诉您这一点呢?我还想喝香槟,开历尔,给我倒上。”

“您不能再喝了,依鲍里特,我不给您……”

公爵从他身边移开了酒杯。

“这倒是真的……”他若有所思,随即同意了,说,“也许有人还会说……他们说什么关我什么事!不是吗?让他们以后去说吧,公爵,对吗?再说以后怎样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不过,我还没有睡醒,我做了个很可怕的梦,现在才想起来……但愿您不要做这样的梦,公爵,虽然我确实不喜欢您。其实,即使不喜欢一个人,又何必诅咒他不好呢?对吧?干吗老问我!把您的手给我;我要紧紧握住它,就像这样……不过,您会把手给我吗?这么说,您知道我是真诚要握您的手吗?……看来我真喝多了,几点钟了?其实不用问,我也知道几点钟。时候到了!现在正是时候。这是干什么?那边角落里摆的小吃吗?这么说,这张桌子是空的吗?非常棒!诸位,我……可是这些先生们都不在听……公爵,我打算读一篇文章;小吃当然更有意思,但是……”

突然,他出人意料地从自己上衣侧袋里掏出一个公文袋大小、上面盖着大红印章的纸袋,他把它放在面前的桌上。

这一意外举动在对此没有做思想准备,或者更准确地说,在有思想准备但不是对此有思想准备的一群人产生了强烈的反响。叶甫盖尼·柏夫洛维奇甚至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加纳迅速走近桌旁;罗戈任带着一种不满的烦恼,但他仿佛明白了是咋回事。列别杰夫凑巧就在近旁,他睁大好奇的眼睛走近去看那纸袋,竭力想猜透是怎么回事。

“您这是什么东西?”公爵不安地问。

“太阳一露边,我就躺下,公爵,我说过的;我保证,您瞧着吧!”依鲍里特大声嚷道,“但是……但是……难道您觉得我不能拆开这包东西吗?”他补充道,用挑衅的神情扫视着周围的人群,同时又好像显得漫不经心。公爵发现他浑身打哆嗦。

“我们谁也没有这样想,”公爵替大家回答,“再说,为什么您认为有人会有这样的想法?您要念文章,这不算什么怪事情?您纸袋里是什么,依鲍里特?”

“纸袋里是什么?他又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了?”周围的人问道。

红印封口的纸袋像磁铁一般吸引着大家,大家都走过来,有的人还吃着东西。

“这是我昨天自己写的,就在我向您保证住到您这儿以后立即写的,公爵。我昨天写了整整一天一夜,今天早晨才写完;夜里快到凌晨时,我还做了个梦……”

“明天念不是更好吗?”公爵害怕地打断。

“明天就‘不再有时间了’!”依鲍里特歇斯底里地笑了一下,“不过别担心,我在四十分钟内读完,嗯……一小时吧……您看见了,大家多么感兴趣,都走过来了,都在望着我的纸袋印记;我把文章封在纸袋里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哈哈!这就是秘密。诸位,拆还是不拆?”他喊着,发出奇怪的笑声,眼睛发出亮光。“秘密!秘密!记得吗,公爵?是谁宣布‘不再有时间’的?是《启示录》中一位伟大而强大的天使说的。”

“最好别念了!”叶甫盖尼·柏夫洛维奇突然大声嚷了起来,他身上流露出一种令人意外的不安,这使许多人感到费解。

“别念了!”公爵把手放到纸袋上嚷道。

“读什么呀?现在该吃东西。”有人说。

“文章?要投杂志还是怎么的?”另一个人探问着。

“也许,很乏味。”又一位补了一句。

“到底是怎么回事?”其余的人询问着。但是公爵那吓人的动作真的把依鲍里特本人也骇住了。

“这么说……不念了?”他有点担心地向公爵低声询问,发青的嘴唇扬起尴尬的微笑。“不念吗?”他喃喃着,用目光扫视着所有在场的人,带着过去惯有的随时要攻击所有人的好斗气势,“您……害怕了?”他又转身问公爵。

“怕什么?”公爵反问,脸色却变得越来越难看。

“谁有两毛钱币,二十戈比的?”依鲍里特突然从椅子上跳起身,好像有人猛地把他拽下来似的,“任何硬币都行。”

“给!”列别杰夫马上递给了他;他闪过一个念头,依鲍里特病得不轻。

“魏拉·罗吉央诺夫纳!”依鲍里特着急地邀请,“来,把硬币抛到桌子上,然后看哪面朝上?正面朝上就念。”

魏拉害怕地望了一眼硬币,又望了一眼依鲍里特,望了一下父亲。她好像确信自己不应看硬币,所以昂起头,有点不好意思地把硬币丢在桌上,硬币朝上的是正面。

“念!”依鲍里特喃喃着,似乎命运作出的决定制服了他;即使是向他宣判死刑,他的脸色也没有比这更苍白。“不过,”沉默了半分钟后他打了个哆嗦,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刚才抛了签?”他还是带着那种赖皮、肆无忌惮的目光打量着所有人,“不过这可是一种让人奇怪的心理特征!”他转向公爵,突然惊讶地大声嚷了起来,“这是……不可思议的一种特征,公爵。”他重复着,神情一下镇定下来。“公爵,您把它记下来,记下来,您不是正在搜集有关死刑的材料吗?……人家对我说的!哈哈!啊,这是多么糊涂的荒唐之举呀!”他坐到沙发上,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这可是羞耻的事!……可羞耻和我有什么关系?”他马上抬起头,“诸位!我来启封,”他带着一种如临大敌的决心宣布,“我……不过,我不强迫你们听!……”

他用激动得颤抖的手拆开纸袋,拿出几张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的信纸,放到自己面前,把它们展平。

“这是什么?怎么回事,要念什么?”一些人不满地嘟哝着,另一些人沉默着,但都安坐下来了,很好奇。或许,他们确实在等待着什么不同寻常的事。魏拉抓住父亲坐的椅子,吓得快哭了;郭略也一样恐惧。已经坐好的列别杰夫突然欠身,握着烛台,移到依鲍里特跟前,让光线更亮些……

“诸位,这……你们马上就会看到这是什么东西,”依鲍里特补充了这句话,接着开始念道,“《必要的解释》!题头是《Apres moi le deluge》……呸,见鬼!”他像被烫着似的大喊着,“我会写这样愚蠢的题头?……听着,诸位!……我要你们相信,所有这一切说到底也许是最不值一提的!这仅仅是我的一些想法……假如你们觉得,这其中……有什么秘密的或……被禁的内容……总之……”

“念吧,不用解释了。”加纳打断他。

“真够啰唆的!”

“废话太多。”一直沉默的罗戈任也说话了。

依鲍里特忽然看了他一眼,当他们的目光相遇时,罗戈任显得痛苦恼恨,却笑了一下,缓缓说道:“小伙子,这种事不能这么干,不能干的……”

谁也不懂罗戈任想说什么,但他的话却给大家十分奇怪的感觉;一个共同的想法隐约掠过每个人的头脑。这话也对依鲍里特产生了可怕的影响:他颤抖得厉害,他的嗓子突然明显地失了音,公爵甚至想伸手扶住他。整整一分钟他说不出一句话,只沉重地喘息着,一直望着罗戈任。终于,他喘着气,十分费劲地说:“那么是您……您曾经……您?”

“曾经怎么啦?我怎么啦?”罗戈任不解地反问,但依鲍里特怒火冲天,近乎疯狂(疯狂控制了他的心),厉声喊道:

“您上周曾在夜里一点多到过我那里,就是上午我到您那里去的那天,这您得承认吧,是您吧?”

“上周,夜里?您真的疯了吧,小伙子?”

“小伙子”又沉默了一分钟,食指点在额头上,仿佛要竭力想清楚。他苍白的脸上仍挂着恐惧、尴尬的微笑,这微笑中突然闪过一丝似乎狡猾、甚至是得意的表情。

“就是您!”他几乎是喃喃低语,但十分确定,“您到我这儿来,默默坐在我窗口的椅子上,整整有一个小时,甚至更长,在半夜零点多或一点多的时候。后来两点的时候,您站起来走了……这是您,是您!您为什么要吓唬我,您为什么要来折磨我?我不明白,这是您!”

他的目光中突然掠过浓浓的憎恨,虽然他一直没有停止恐惧的颤抖。

“诸位,你们马上将知道这一切,我……我……听着吧。”

他又着急抓起那几张纸,竭力把散乱的纸整好,纸在他的手中抖动着,他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终于念了。起先有五分钟光景,令人意外的是文章作者还喘息不止,念得不连贯不平稳,但随后他的声音就坚定起来,完全能表达通顺了,只是有时因强烈的咳嗽中断了朗读,文章读到一半他的声音沙哑得很厉害,越往下念,异样的亢奋就越强烈地控制着他,到了最高境界就像给听众留下病态的印象。下面就是这篇“文章”的全文:

我的必要的解释

Après moi le déluge!

公爵昨天上午到我这儿来,顺便说,他劝我搬到他的别墅去住。我就知道,他定会坚持这一点的,我坚信他会直截了当地对我说,我在别墅会“在人群和树木中轻松地死去”,这是他的说法。只是今天他没说到死,而说了“将会比较轻松地生活”,但我这种状况,对我而言几乎是一样的。我问他,他老提的“树木”暗指什么,为什么他要把这些“树木”强加给我?我惊讶地从他那儿知道,那晚上我自己好像曾这样表示过,说来到伯夫洛夫司克是要最后一次看看树木。当时我向他指出,不论在树木底下,还是望着窗外我的砖墙,我都会死去,为了两个星期没有必要,他马上就同意了;可他认为,绿荫和纯净的空气一定会在我身上引起某种生理上的变化,我的易激动、多梦的习惯也会改变,也许会有缓解。我笑着对他说,他说话像个唯物主义者。他笑着回答我,他一直是个唯物主义者。因为他从不撒谎,所以这话是有道理的。他的微笑很动人,我现在看他看得比较仔细。我不知道,我现在还是不是喜欢他,现在我没空考虑这一点。应该指出,我对他五个月来的憎恨在最近这一个月里完全消失了。也许,我到伯夫洛夫司克,主要是为了见到他。但是……为什么我要离开我的房间呢?注定要死的人是不应该离开自己的角落的。如果我现在不做最后的决定,我就会做相反的决定,一直等到死亡降临,当然,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自己的房间,也不会接受搬到伯夫洛夫司克来“死”的建议了。

我一定得在明天前抓紧写完这篇“解释”。看来,我没有时间重看一遍和修改了。明天为公爵和两三个见证人(我打算在他那儿找)念时再重看,因为这里没有一句谎言,全是真话,最后的、郑重的真话,所以我事先就感到好奇,当我重读这篇“解释”时,在此时此刻它会对我自己产生怎样的影响?其实,我写“最后的、郑重的真话”是多余的:为了两个星期根本就不值得撒谎,因为活两个星期是不值得的;这是我绝对写真话的最好证明。(注意,别忘了这样的想法:此刻,也就是说这时候我是不是疯了?有人很肯定地对我说,后期肺痨病人有时候会短暂性情神失常。)明天念这篇“解释”时根据听众的反响来检验吧。这个问题一定要很好地解决:否则什么都无从做起。

我觉得,我刚才写的是些愚蠢的话,可是我说过了,我没有时间进行修改。除此之外,我对自己立下誓言,特意不修改这份手稿上的任何一个错字,甚至就连我自己发现每过五行就自相矛盾,也不做修改。我正想在明天念它的时候确定一下,我的逻辑思路是否正确,我是否能发现自己的错误,进而也就能检验这六个月来我在房间里反复思考的一切是否正确,是真实还是梦话。

假如两个月前我就像现在这样彻底离开我的房间,告别梅那罗夫大楼的砖墙,那么我深信我是忧伤的。现在我却没有任何感觉,明天我就要离开我的房间,离开这堵墙了,并且永远离开!看来,为了两个星期已经不值得同情或者不值得沉溺于某种感受,这种信念已打败了我的天性,而且现在已经能控制我的一切情感,真是这样吗?我的天性现在真的彻底被征服了吗?如果现在来拷打我,我一定会喊叫却不会说,因为只有两个星期的活着的时光了,已经不值得喊叫和感受疼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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