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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九山变、登天堑

清晨,红日东升,朝霞洒落,灿灿霞光柔和的照在林间,将叶片上、干支上的雨露照射的晶莹剔透,像是一颗颗珍珠在滚动。

清新的空去自林中迎面扑来,朝霞在地平面上留下了大片金色的光彩。

此时大雨早已停下,天空一片明亮,湛蓝的天空,碧翠的古林,清爽的微风,加上婉转动听的鸟鸣,映衬的花儿,凶兽横行、令人生畏的九山在朝晖中也显得是如此的秀美,仙境般飘渺。

夜殇在昨晚自拼损耗本命精两次,才逃出追杀,这还多亏昨天那异变,借着那一副末日般的雷闪电鸣和磅礴大雨,他才迷糊的逃出险境,但他却不知道自己闯入了什么地方。

重伤后的夜殇此时静静的躺在一块氤氲草地上,气息若有若无,脸色一片惨淡苍白,像是一个“死物”,他正在进行着一场生死考验。

摆在他面前的是一道天堑,进一步登天而去,退一步万丈深渊,若是能踏过,就有可能真正地破茧成蝶,鱼跃龙门。

夜殇一日两次损耗本命精元,精气受损十分严重,身体非常虚弱无力,而且拼命运功逃亡,又遇到一场狂风暴雨,无亦于雪上加霜。

最后在冰凉的雨水中,夜殇意识一片模糊,直接昏了过去。

昏倒后醒来的夜殇感觉身体一阵轻飘,眼前所看到的是一片无尽的黑暗,双眼什么东西都看不见,双手什么都摸不着,就连自己的身体也是透明的,只有思感。

他不知自己身在什么地方,不知前路在哪里,天地间一片漆黑,无丝毫的光亮,没有任何生机,入眼看到的只有黑暗,感受到的只有一片的死气沉沉,这是一个黑暗世界。

茫茫的黑暗完全笼罩在这里,这里的世界一片寂静幽凉,如此“怪异的世界”,夜殇第一次见到,他的心里充满疑惑。

“这是在哪里?这又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来到这里?我的本体又在那里?”

没有光亮,没有生机,入眼的只有黑暗,感受到的只有幽寂。“未知”总是让人害怕,但同时也让人好奇。夜殇初次面对这样一个黑暗世界,心中倒是没有多少恐惧,只是很困惑。

被无尽黑暗笼罩的夜殇,感觉自己像是无尽汪洋的一叶扁舟,浮浮沉沉,不能自主,无法把握;既像是入了一个巨兽的黑暗巨口,茫茫黑暗,不知前路,又仿佛是被世界遗弃的棋子。

无尽的黑暗,死一般的寂静,未知的世界,黑暗、幽凉,没有一丝声响,也没有一丝光亮,虽然没有身体,但夜殇还是感觉全身渐渐变得乏力,意识也变得一阵疲倦。

他不知道如何改变这种现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片黑暗世界中,这又是怎样的一个地方。

诡异的世界、无尽的黑暗,夜殇身体变得越来越无力,意识也变得越来越疲惫、模糊。

夜殇知道此时自己如果再不做出一些行动,恐怕就真的难以度过现在了,恐怕会立即倒地,但幽寂的黑暗肉眼却无法观望,在这里也没有神识感知。

无奈之下,夜殇只能随便选择了一个方向,身子如风一样的朝那个方向冲去。

朝那个方向一直往前跑,一直跑,夜殇都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了,但隐隐约约他觉得已经过去了几个时辰了。

然而黑暗的世界就是黑暗,无尽茫茫,没有道路,没有前方,无论夜殇怎样的跑,入眼的还是一片黑暗,没有一点生气。

跑了这么久之后,入眼的还是黑暗,黑暗不可怕,可怕的是这种黑暗气息和幽寂的氛围。

“难道就真的没有前路,我就不信这个邪?”

天地大道,不可琢磨。夜殇不信邪,但是此时他不信都不行,继续朝同一个方向如风似的急速飞奔,但是在这茫茫黑暗中,让人感觉是那般的无力。

“黑暗,黑暗,来来往往的都是黑暗......”

感受着着看不见,琢不透的暗黑世界,夜殇感觉自己都快要疯了,在时间的证明下,夜殇清楚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无功而劳,这片黑暗就是一个世界笼子。

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笑话之后,夜殇那烦乱、无奈的心也慢慢的平静下来,一切回到起点,像是初次这片黑暗。

虽然脸上还保留了一丝汗珠,但此时夜殇的心海却是渐渐地静了下来,他感觉全身一片清凉。

平静下来的夜殇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一股股清泉在全身汩汩流动,一股股清泉宛若天音般洗刷着他内心的躁动,夜殇心里一阵空灵。

渐渐地,阵阵空灵的心境涌向夜殇心海,夜殇那原本微闭的眼睛也慢慢的闭合,直至完全闭眼,时间在流淌,闭眼后的夜殇最后直接就坐在那不知算不算地面的地面,双腿盘在地下,内心一片空灵。

他陷入了一种特殊的状态,“空灵”状态,这是一种感悟,一种思考与体会,在更高层次中,还有一种“古空灵”状态。

没有继续奔跑的意识,没有焦虑的感觉,没有在毫无目的的寻找出路的思感,全身心的思考着这事怎样的一片天地,怎样的一个世界。

眼睛紧闭,空灵下封闭自己的感官,黑暗中的夜殇整个人没有一丝外在的气息流露,近乎虚无。

外界的夜殇还静静的躺在一片氤氲草地上,那若有若无的气息已经消失,整个人虽然看上去比较虚弱,但是呼吸等等却是很平缓。

封闭感官、收回神识,没有外在的一切,没有黑暗,没有躁动,空灵下的夜殇很快就进入了一种特殊的状态。

无外界的一切,他脑袋现在感觉特别的清晰,思路特别顺畅,对外面的这一个黑暗世界的思考意识也一幕幕的在神识海急速飞过就这样。

时间无坐标,岁月无流逝,这种感觉下,不知时间的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

此时他在外界中的本体出现了一丝丝的变化,一道道白色光华自体内发出,笼罩着他的身体。

一道道白色光华像茧一样笼罩在他的体外,将他团团包裹住,此时,那亘古长存的天路也好像发生了一丝异变.........

在白色光华包裹夜殇的同时,那亘古长存的天路也不知从哪透发出一丝丝淡淡的白色光华缭绕在那一阶阶组成的古石路。

众所皆知,天路只会在夕阳时出现暗红色的霞光,但出现的白色霞光却是让人不解!

不知是夜殇改变天路,还是天路促成夜殇,空灵中的夜殇不知道........一切只是一个

迷....迷...迷!

夜殇不知道的还有就是滕泉他们一伙人,昨晚的那滚滚天雷,暴雨电鸣让滕泉一伙人也受到严重的损伤........

一场暴雨改变夜殇,也让滕泉他们付出了一些代价,同时也让他的命运埋下了伏笔。

在这这个时候,从滚滚雷鸣电闪中逃出来的滕泉他们内心还存在着深深地恐惧,那大片大片粗壮的天地惊雷至今想起来滕泉他们心里还一阵战栗,身体还一阵颤抖。

烈日炎炎,大地一片滚热,纵使大片大片的参天古木也无法完全阻挡那巨焰,古木枝林下阳光在烘烤着大地。

但滕泉心里却是如在寒冬刺骨的冰雪站立中一样,身子在颤颤发抖,身冷!心凉!魂惧!

猫戏老鼠游戏,就在滕泉被夜殇这只“老鼠”偷袭受伤后,滕泉便领着身边的那些随从愤怒的朝夜殇追去。

虽然夜殇自损本命精气提高了一些速度,但滕泉他们知道,这根本就不是长久之计,所以对抓住夜殇有着充足的信心。

但天道无常,世事难料!

就在一切都很顺利的情况下,异变却突起,原本湛蓝烈炎的天空却突然间暗了下来,天地间霎那间,无尽的黑暗笼罩而下。

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在黑暗笼罩后,一阵阵巨雷在墨云翻滚的天空中响起,一道道闪亮刺眼的闪电一片一片劈。

虽然是这样,但没有真正见到过这闪电天雷的威力前,滕泉一伙还是没有放弃追杀夜殇的决心。

然而轻视的后果却是为死亡敲响了警钟,面对大片大片的闪电,滕泉他们一边闪躲,一边继续前行追杀,眼看着就快要追想夜殇的时候,一股亘古沧桑的气息迎面扑来。

那震慑天宇的其实让滕泉他们生生的阻住了脚步,此时他们才发觉,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经迈进了九山的内部,离九山禁地都不远了。

“天路.......九山禁地!”

这几个字像神魔、像天音般在他们每个人心海响起,这几个压迫万古称号让他们有一股灵魂碎裂的感觉,肢体碎裂的冲动。

在这个地方,让他们闯入,比让他们下十八层地狱还惧怕,战栗,很明智的,滕泉他们选择退出,可是此时退出又会是一件简单的是吗?显然不是。

禁地是恐怖、是死亡的代称,但身后那一大片的滚滚天雷却更是无从选择的死亡代称。

进容易,出艰难!滕泉他们面对的就是这样的“尴尬”情况,刚刚只顾着追夜殇,只看着眼前的大路状况,却没有看到身后。

此时转过头,滕泉却是脸色刹那变的苍白,短短的一瞬间,大片大片的滚股天雷变的密集。入眼的只有寒光亮亮的雷电,一颗颗参天古树被伴随着闪电的飓风连根拔起,在天空中被闪电击中,刹那粉碎,威力更甚至前。

大雨模糊了视线,浸透了滕泉他们的身体,更是浸凉了他们的心.....。

但向前却是那天地间有去无回的禁地,没有更多的思索,滕泉他们提起全身功力竭力的朝前方闪电冲去。

至少在前方滚滚密集的闪电中,还是有一些闪电的空隙,如果跑的快,再加上一些幸运的话,还是可以逃出去的。

上天是公平的,夜殇冲进禁地没死,滕泉没有那种幸运,但靠着身速和气运,他虽然付出了一些代价,也还是从那死亡的雷海中逃了出来。

但冲出来的代价是原本六个随从,但出来的只剩下一个,不过对于此事的滕泉来说,这实在是微不足道,只要能逃出这一片雷海,让他在花十倍的这样随从他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少爷,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外界中,雷海中剩下的那个随从脸色青紫,脸上微微有些汗珠,但不知是炎热的太阳晒得,还是想起昨晚那灭世场景吓得。

“我没事”

声音有着一丝沙哑,让人听上去感觉很舒服,很有一丝是人沉醉的味道,但声音中却透满疲惫,再加上一身狼狈脏兮兮的衣服,还带有一丝泥土的发丝。

天空万里无云,湛蓝壮丽。

这一切的一切夜殇不知道,不知道...........

黑暗中夜殇心中一片空灵,忘记自我,忘记时间,忘记万物,忘记一切,夜殇此时神识海里就是这样一片场景,这是一种心境,一种感悟。一种种感悟自夜殇的神识海里自主飘出。

“心便是万物,无光无暗,无华无朴,天地万物皆为一物。”

“原来是这样”

有一种东西超越万物中的所有,那便是自己的内心,此时他就是被困在自己的内心世界中。

“唰....”

夜殇一悟透这个道理,原本无尽的黑暗全都褪去,光亮浮现,黑暗世界被一片光亮取代。与之前截然相反,这是一个光的世界。

大道无始无终,世界无边无际,但是任何东西都会有终点的那一面........。

醒来后夜殇就这样一直向前走,一边默默的感受着自己内心的世界,他内心很平静,整个人看上去淡淡飘逸。渐渐的尽头遥遥在望,一道天堑、一截深渊在他的前行大道上浮现。

夜殇知道到了,这应该就是他内心世界的最边缘,同时也是与现实世界的唯一道路,此时必须踏过这道深渊、天堑,否则他将永远的被困在自己的这道内心世界里头。

一道无边的天堑,一段无际的深渊,这就是现实与内心世界中的道路。

进一步,登天而去,退一步,万恶深渊。

艰难的选择,两个极端。但对于夜殇来说,面对这样的选择,却没有什么困难,坚韧性格和睿智的他毫不迟疑的走出自己的路,一脚踏入深渊,眼神坚定,没有恐惧,没有害怕。

在夜殇踏入深渊后,原本的入眼的黑暗深渊突然消失,入眼的前路还是一片白芒,道路依然平坦。

其实这到深渊就是考验一个人的心性是不是坚定,这道深渊只是一段虚影。

前方道路还是平坦,但却有一道天堑隔绝在前路,他像是一道高峰,像是一条直通天边的古路,看不到尽头,看不清道路。

夜殇大步一脚迈去,入脚感觉一片踏实,是真实的存在,也是这篇内心世界的唯一实体。

这道天堑并不是虚幻的影像,它是真真实实存在的,一踏入,夜殇就感觉一股沉重的压迫感突兀袭来,他感觉自己背负了一座大山。

纵千般险阻,我依然要踏过,夜殇感觉背负了一座重山,但他还是艰难的站起来。

站起来的夜殇身子骨龄都被压得吱吱作响,他感觉现在自己身体都快要裂开一般,全身都难于动弹,头颅低垂。

但他还是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扬起头颅,挺起脊梁骨,一脸坚毅神色,艰难的朝前方的天堑踏去。

一步.....

二步...

三步.....

...........

顶着一座山重前行的夜殇感觉自己精疲力尽,豆粒大小的汗珠从脸颊滚滚滑落,手上青筋暴起,一步一步的艰难走着,每一步他都要花费十二分的力气。

就这样一步步艰难的前行,夜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这样的压迫下走了多少步了,在他的心里内只有两个字——累、重。

尽管是这样,他还是没有想过放弃

一步步极限的压迫,一脚脚艰难的前行,夜殇身体的潜能一步步的在被挖掘,但精神也是一步步的在疲惫。

到了后面夜殇完全没有任何思绪,天堑,果然是天堑啊!一步一脚印,一脚一大道,

但万物都有终点,到了现在夜殇都已经快麻木了,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之后,顶端遥遥在望,一步一步的迈到这天堑的顶端,夜殇身体和意识都完全的麻木,但看到顶端就在眼前,他那原本疲惫暗淡的眼神也透发出了一丝光亮。

只还有几步......

“十步......”

“九步........”

“八步........”

................

“一步”

..............

最后一步,夜殇此时心里异常的激动,到了,到了这个地步,夜殇也不由得大喊道:

“登天堑.......”

“刷...刷..”

一道黑点自原地浮现变大,一道清新的空气自草上迎面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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