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初会玄宗

“师叔，师叔，阿冠兄弟，你们一定要给我留点啊！哎，又让他们跑了”慈恩寺的后院徐来和阿冠各抱着一坛酒有前面优哉游哉的边喝边跑还边洒，后面跑着大胖子怀素拼命的追。

前面到了院墙，怀素心想这下你们还往哪跑，这两个天杀的，我前天在菜地里埋了两坛桂花酿，没想到却被这两个天杀的偷走了，这下看你们往哪跑，喘口气先，阿弥陀佛，累死我了。

哪知怀素的如意算盘又打错了，只见徐来和阿冠往后倒退几步，猛往前一个提步纵身轻轻飘到了一丈高的围墙上，然后又齐齐跃下，末了阿冠还朝着怀素来了个飞吻。

有人就说阿冠的飞吻是不是又是徐来的杰作，这慈恩寺包括这大唐除了徐来还能有谁有这个天赋。阿冠是在什么情况下偷师这个飞吻的呢？话还要从那次徐来登坛说法讲起。

徐来刚准备结束那次****，妙空上人则是在八百僧尼面前硬逼着徐来答应继续说法，徐来看着前排那一双双盈盈的目光，一挺胸，“师兄太见外了，为师兄分忧是师弟份内的事！”老和尚一听徐来答应了，顿时老脸生花，哪知徐来又开了条件。

“半个月一次吧！一个月来那么一次太少，天天来又太多，还有就是每次开讲前我要亲自点名，同时与各位同修相互认识，加深了解，为了保证弘法质量，每三个月考试一次，考不及格的本座全权处理。阿冠，马上统计名单！”徐来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缓缓扫过第一排。

老和尚自然是满口答应。徐来一走下看台，八百僧尼全体起立，双手合什，“师弟慢走！”“师叔慢走！”“师叔祖慢走！”“太师叔祖慢走！”哈哈，大家太热情了，真是不好意思，只是胡乱说了点想法，美女们再会，别忘记了考试啊。

徐来一边走一边扭头，顺便用右手放在嘴边沾了一下然后再朝前排扬起。这个动作被阿冠看见了，太帅了，所以一回到屋后就缠着徐来问是什么意思，徐来解释说这是和关系很好的人说再会的意思，用于打招呼的！哈哈，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加强练习。

“公子，我昨晚蹲东的时候发现胖子（怀素）在咱屋后的菜地里埋什么！”“你看清了？”“昨天是李御史请怀素去会书，想来应该是送了什么东西给他吧，不过能埋在菜地里的会是什么呢？”

“酒！”两人不约而同的叫道，“明天早点起去看看，大胖子天天睡懒觉正好下手，你今天晚上准备好工具，即使掘地三尺也要看看菜园子里有多少东西！没想到这个死胖子还有这一手。”

第二天一早趁大家早课的时候徐来和阿冠动手了，没想到才一镐下去就整出了一坛，再一下又是一坛，“物产这么丰富，走，回去喝完灌上水再放回原处，明天接着来。靠，这么好的酒，酒是粮食做，不喝是罪过啊！”

于是接下来的十天里，那个不足三分地的菜园子基本被两人清理的差不多了，只是在第十一天开工时被尿憋急的怀素发现了。

当时怀素正在做梦，梦到身边全是大火，一会就要烧到自己屋子了，于是拼命喊“快来人啊，走火啦！“可是身边没人理他，没办法，怀素只得自己去找水，哪知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眼看屋子就要被化为灰烬了，这下子急得怀素团团转，没想到这一急把怀素给急醒了。

怀素抹抹眼屎，一阵尿意袭来，只得提了裤子往菜地走去，怀素的作风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一出门发现菜地的土刚被人动过，还有四个脚印，于是怀素找来家伙把新土翻开一看，苦也，我的两坛酒没啦。

怀素顺着脚印上的碎土摸到了徐来的屋子，此时两人刚回来正在屋中痛饮，“真******过瘾，公子这是什么酒？”“我也不知道，总之是好酒就是，快喝，喝完记得放水啊！”就在这时怀素一脚踹开房门“原来是你两上天杀的偷我的酒！还我酒来！”

徐来抱着酒坛子从窗子翻出去了，阿冠则从怀素胯下溜出去，出了门两人一阵狂奔，怀素跟在后面追。

怀素见两个跃出围墙只得返回菜地，寻来铁镐，挖出一坛酒就往嘴里倒，与其便宜了那两个天杀的不如自己喝。可是酒一入口怎么全变成了水！哇，吐！怀素又挖出一坛，还是如此！天杀的，还我酒来！

可怜怀素用了五年时间收藏的好酒全部变成了水。怀素一镐连着一镐砸烂坛子，然后将镐一丢，一边嚼着笋头一边用笔墨发泄自己的不满，于是后来便有了《苦笋》一帖流通。其实无论是何种创作都是需要创作冲动的。

事后徐来一边看着《苦笋》帖一边啧啧的拍着怀素的肩，“胖子，这看看这小字写得多好，多有感情，啊，嘎嘎！别冲动，就你那破酒还不如洗脚水。

忘记告诉你昨天下午我们利用半天的时候在后园的池子里捞了两尾红鳃鲤鱼，树林打了八只鹧鸪，加上前天要人从院墙上吊进来三坛上好汾酒，十年陈酿，不知您老有没有时间入席啊？草地晚餐。

嘘，小点声，等大家去晚课了再过来！希望你这次不要再搞出什么《食鱼帖》了，吃光喝光大家健康！守口如瓶这是改善生活者基本的职业素养，你说是不是！”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在徐来顺利地进行了三十回讲座、五次考试之后，慈恩寺后园二十亩大的池子再也捞不出巴掌大的鱼。

顺便，那座方圆五百亩的小山之中再也听不到鸟类的歌唱；由于徐来三人长期盘桓此间，加上手有考试大权（比丘考不及格的则是要出劳力下水捉鱼、捡柴、哄鸟；比丘尼考不及格则被关在屋子由徐来亲自补课），以至于倘大个后园再也看不到散步的僧尼，正应了那首“千人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怀素同学有一次在笔会上问大家“知道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作何解？“有人说是是为了寻找灵感；有人说那人神经病，大冷天不在家待着去喝西北风；有人说那家子揭不开锅了，所以等着钓鱼拿去换柴米，”

“阿冠！”“那鱼都被捞完了，所以只能钓雪了！另外一种说法就是怀念捞着鱼的日子！”

在怀素的组织下，三人又多次潜到长安附近的乡下体验生活，一方面找点环保食品如捉两只土鸡、勒几条草狗，有时间就找五官端正的村姑聊聊民间生活。

徐来非常赞同怀素曾经说过的学草要师法自然、感悟人生的观点，没有深厚的积累怎么能有杰出的艺术作品呢。这段时间唯一能提的是阿财带人从成都及时赶了过来，接手分店运作的事情，兼作徐来改善生活行动的外援。

这一日，徐来刚洗完脸，妙空上人就急急忙忙地走进徐来房间，“师弟啊，快快把衣服穿好！”“何事让师兄如此慌张？”“圣上和贵妃娘娘今天要来进香，这几天一直找不到你人，他们一会就到，你记得穿好衣服后马上到山门接驾！”

原来是唐明皇和杨贵妃要来啊，难怪老和尚这么慎重。草草啃了两只酱猪手，再喝一杯羊奶，徐来大手一挥，“阿冠，接客去！”

徐来披上袈裟刚一迈出房门，就见寺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全部站满了千牛卫，连茅房都飘出檀香味。

山门之外，全寺八百僧尼分做两队立在大道两旁，妙空带着十多个妙字辈的长老在队伍的最前端站作两排。

“师弟，你可来了，圣上马上就到，你还没见过圣上吧，圣上可好啦，每次来都赏我们好多银子，这下贵妃也来了，上次听太医说贵妃偶有小恙，不知好点没出有，一会我介绍给你们认识啊。”老和尚把徐来拉到身旁一边整了整徐来的袈裟一边小声在徐来耳边说道。

“皇上驾到！”众僧合什恭立，上香的居士和看热闹的观众齐齐跪倒。陆续有人群朝这边走来，先是卫队，接着各色皇宫近卫、亲随，约一刻后唐明皇和杨贵妃到了。

徐来偷偷抬头望了一眼，只见唐明皇身材高大，龙行虎步，只是脚下有点虚浮，兼面色发暗，两撇小胡子倒是油光光的，整体运势正在下滑。传说中的贵妃却是由一个胡人将军搭着手与唐明皇并肩前行。

贵妃之美自不必说，徐来暗自将薛涛与杨玉环做了比较，薛涛胜在一丝风尘气，而杨玉环则雍容华贵，举手投足之间尚多一份娇媚之气，这种娇媚足以让任何一个正常男人无法抗拒。徐来这一望立刻收不住眼，不觉有点呆了。

妙空一看心道糟糕，还没正式介绍，万一圣上发火就完蛋了。哪知杨玉环看到前面接驾的僧人当中有个年轻僧人痴痴地看着自己，不禁盈盈一笑。

这一笑把徐来的魂都勾没了，于是徐来大众目睽睽之下、趁贵环走近之际一个蹽阴脚直取那个胡人将军，那个将军没想到僧人中突发异变，竟然搞偷袭，一个大意着了道，立马痛得缩在地上呻吟。

徐来则取代了那个胡人将军的位置，一手牵着略显惊慌的杨玉环的手，继续前进。两边千牛卫刀剑早已出鞘，却被唐明皇一个眼神全部压下了。

这次进香唐明皇只约了贵妃一个人，哪想安禄山听到消息死皮赖脸地也跟着来，而且还抢了本属于唐明皇的位置。

对这个义子，唐明皇又不好意思拉下脸子和他抢，加上近段时间老是听宫里的小太监报告说怎么怎么的，所以此时见有人替他出头，心里那个高兴劲别提了！

“快扶皇儿回宫休息，想是昨日射猎闪了腰，年轻人啊，这个真是的……那个妙空，这位小师傅怎么这么面生啊！”

徐来出腿时妙空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这个小师弟，今天又要给我什么惊喜呢？本以为要给徐来擦屁股，没想到看到唐明皇一脸笑意，立刻明白徐来这一下正中唐明皇心意，妙空心下一喜，小师弟就是小师弟，连皇帝老儿都给面子，不愧是世尊看中的人。

听到唐明皇询问当下一边小心地在陪着二人走进山门一边把徐来的种种异处说了一遍。“没想到小师傅有如此机缘！难得，难得！”杨玉环不由再看了一眼徐来。

“贵妃母仪天下，万民景仰，只是……”“小和尚嘴巴挺甜，只是什么？”“从贵妃面色看，三日前贵妃定是微染小恙，现已无大碍！”“小师傅能看得出来！”唐明皇接过了话。

徐来心想就怕你不接话，钓得就是你这条大鱼，你以为凭杨玉环这祸国殃民的东西就让我六神无主，牺牲色相是不得已的事情。

“小僧出家之前曾随异人习得神鬼之术，刚才那一脚名为清君侧，因为小僧一看那厮面相就知不是忠君之辈，且面带反相脑有反骨，请圣上小心此人。”

唐明皇听后一笑了之。徐来见唐明皇不以为意，遂生一计，“小僧见圣上面有异相，特赠一谒，事关大唐八百年气数，还望圣上谨记。”“师弟每言必中，贫僧已验过多次，圣上仅作参考。”

妙空在关键的时候挺了一把徐来，虽然他不知道徐来的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但有一点他清楚，徐来荣则慈恩寺荣。

唐明皇看见妙空表了态，随意说道“好吧，请小师傅说来听听。”“这……”徐来用眼瞄了一下周围的人，唐明皇朝众人扬了扬手。

“圣上，万一……”明皇身边的千牛卫大将军提醒道，徐来刚才那一脚虽然让皇上高兴了，但让他这个保卫负责人脸上很没面子。

“无妨，如果小师傅要对联不利联恐怕早去见太宗了，刚才那神出鬼没的一脚试问你能接得住？联相信小师傅！相信慈恩寺的高僧！”待众人全部退去，徐来凑近唐明皇的耳边小声说道：“胜不离府，败不离蜀，三年之内，相会成都！切记，切记！”说完徐来扬长而去，丢下一脸惊愕的唐明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