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瑰萝接过信，眉头微微一皱。
她看完整封信，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她抬头看了一眼婕蔓，淡淡说道：“你做店长吧。”
“啊？”婕蔓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就提拔自己了？
“大优去冥界了。”瑰萝轻轻呵出这几个字，那种淡定仿佛是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她不给婕蔓说话的时间，提高了一点声音：“祈壤。你过来。”
婕蔓自知不便在这里，看了一眼瑰萝，然后上楼。
“主人，有什么事情吗？”祈壤的眼睛发着光，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瑰萝的笑容也无可挑剔，手指的关节处敲打着桌面，轻一下，重一下。祈壤觉得不大妙，那些敲击声仿佛突然放大，敲得他耳朵疼痛。
“你要知道，你不是主人，你只是一个保镖。有时候别人说的难听些，你就是一条狗。而且无论如何，你都不会爬上来成为正主，所以请你不要在下面做这些小动作。”瑰萝的嘴角弯成45度的完美弧度，优雅高贵，可是吐出来的言语却是这样恶毒。
祈壤的脸瞬间僵住。就好像是突然到了寒冬腊月，血液都冻住了，不再流动。
瑰萝似乎没有看见，手像平常一样轻轻抚摸着祈壤的头发：“狗就是狗，做好你的职责，不要妄想哪天去得到主人。”
祈壤的嘴唇都被自己咬破了。
他没有拿开瑰萝的手，声音里难掩哭腔：“为什么我不能妄想……”
瑰萝的手慢慢往下，从头发摸到脸颊，然后毫不留情打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响声，祈壤觉得天昏地转，半边脸都失去了知觉。他强忍着眼睛里的泪水，站起来，回到瑰萝旁边。
“那只不过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
祈壤愣在那里很久，才慢慢离开。他摇摇晃晃的，背影清瘦，让人怜惜。
“你可以先回去，擦点药。”
祈壤没有转头，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
“你好，鬼小姐。”谦子推门而入，门铃响了。
瑰萝窝在沙发里听东西，眼睛闭着，耳朵里塞着耳机，所以没有听到。感觉到旁边的沙发好像凹下去了，瑰萝才睁开眼睛。
她露出招牌式微笑，然后眼睛转了转，取下一只耳机：“是一个很搞笑的书评。”
谦子自然相信，接过耳机，塞到耳朵里。
“午夜十二点，阁楼里传来嘀嗒嘀嗒的声音……”伴随着女人不断地啊声，谦子只觉得毛骨悚然，浑身鸡皮疙瘩泛起。
瑰萝扑哧一声笑了，修长的手从谦子的耳朵里拿出耳机，冰冷的温度触碰到谦子温润的耳朵。
“你骗我。”谦子微微别过身子，声音里却没有任何恼怒，看上去十分傲娇。
瑰萝眨了眨眼睛，头架在谦子的肩膀上。谦子一愣，忽然想起他背着瑰萝的那一夜，她的头也这样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说话时喷出的气息呵在脖颈上。
“我又不是故意的。”瑰萝轻笑，“我是有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