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红帘子和漆斗,漆狐已经远在大洋彼岸了。
漆斗经过这次,似乎颓废了很多,虽然经过红帘子的激励,已经好了一些,可比较起以前的无忧无虑,他改变了很多。
红帘子买回来的菜放到一旁,她妖娆鲜艳的红色头发长了一些,用发带束着,十分可爱。她看上去十分高兴,回来的时候还哼着一首歌。
“你猜我今天找到了什么?”红帘子想要吸引漆斗,可是效果并不好。
漆斗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找到了什么?”
“一个很不错的场子,特别适合练习。”
漆斗眼睛忽然亮了一下,然后又迅速黯淡下去。他没有再说话,转身去照顾漆狐。
“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反应吗?”红帘子不信漆斗就没有任何话想说。漆斗是非常一个喜欢射击的人,也很聪明。她教导漆斗的时候,只要稍微指导,漆斗就明白。
漆斗一只手忙这忙那,看起来十分吃力。红帘子赶紧上前帮忙,漆斗推开她。
红帘子心里升起一团火:“你还不要我帮忙,你一只手能做什么啊!”
话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这无疑是在漆斗的伤口上撒盐。
漆斗把手里的东西都放下,眼睛不敢去看红帘子。他看着地面,上面倒映着他自己的虚像。
十分迷糊的虚像。
他的心也像是这样,模模糊糊。
“我的确什么都不能做了。我甚至连写字,也不会。现在吃饭,也是用勺子。我连智商受损的母亲都不如。”漆斗的声音让人心疼,“我一只手,我还能做什么……”
“你并不是一无所有,你还有一只手呢。就算那只也没有了,又有什么关系?你还有脚。你不要总是回头看你失去了什么,而是去看你还有什么,继续向前。”
漆斗缓缓伸出手,摊开手掌。一滴温热的眼泪滴落在手掌上。
“我们今天下午就重新来,好不好。”红帘子的眼眶也有点红,握住漆斗的肩膀给他力量,“我们从头学。”
漆斗的手慢慢握紧,攥成拳头。
他点头,好像全身都在颤抖,一直在点头。他的眼泪越流越多,最后泣不成声。
我还拥有一只手。我不是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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钗头凤介绍完,瑰萝始终挂着招牌式微笑,暖暖的,让人不由得也想发自内心地去笑。
回头再去看钗头凤,没有任何表情,似乎散发着让人害怕的冷气。她抱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轻轻放下。茶杯里的热水没有暖烫她,依旧是冰冷。
“呐,她就是你的未婚妻?”瑰萝看向谦子,不知为何,谦子觉得那种笑容仿佛灼伤了他的眼睛,让他的心里难受。
“不是。”
一男一女。
谦子和钗头凤同时出声。一个着急,一个冰冷。
“那不过都是族中人互谋利益罢了。”钗头凤解释道,“现在老人们都死了,约定也不知是否作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