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
繁医生和钗头凤最终竟然是神奇般的见面了,瑰萝在旁边看着,也觉得好笑。她眉眼弯弯,好像是阳光倾泻下来。
“这段奇葩的对话应该被记入史册。”瑰萝调侃道。
繁医生长叹一口气,盯着屏幕上显示的五分钟。他给了瑰萝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仰倒在沙发上,不愿意再起来。
绿蝉子上来了。他的头偏向一侧,表示正在思考,看到瑰萝之后,他一只手托住下巴,另一只手摁住脑门,机械地把头扭正,然后把一个报告给她。
繁医生瞥了一眼,瑰萝背对着她,正好挡住繁医生的视线,让他什么都看不到。他也不便凑上去,只能转转眼睛。
瑰萝将东西检查了一遍,向绿蝉子笑了笑。还是一样的完美,仿佛是一个没有裂痕的面具,将她的内心层层包裹起来,到最后都已经生长在上面,再也拔不下来。
这种虚伪,让她自己也觉得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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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家宅子里,一只小鸟扑闪着翅膀飞入,在繁茂的花树上立着,欢快地鸣叫一声。这一声似乎是这里唯一的生机,却又显得那样无力,再也没有了。那只小鸟很快就飞走了。
婕蔓下楼时,谦子已经吃过了早饭,在客厅里面翻阅晨报,透过那一层透明的落地窗,衬得谦子愈发安静。他的后背挺得笔直,像是有什么东西定在那里一样。这种长期训练下养成的习惯已经无法改变。
婕蔓很想像以前那样喊一声“哥”,然后谦子就会放下手上的一切,亲自给她盛粥,告诉她刚刚看到的趣闻。可是,她现在叫不出来。就好像是脖子里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谦子放下报纸,端茶喝。弯腰时,腰间的铃铛发出响声,那种沙子一样的响声让婕蔓一愣。
鬼气铃铛?瑰萝?
她皱着眉头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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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再数一百个数,他还不来,我记走。”钗头凤一脸冰冷,可是心里却是想着这样的事。她像一个小孩一样真的天真得数到一百,然后瞥一眼屏保。
繁医生迟到半个小时了。
她撑着下巴,眼睛微眯,继续自我催眠:“再数一百个书,还不来,真的走,再也不理他了。”
“抱歉抱歉!”繁医生喘着气跑进来,他穿的很正式,不过一脸疲倦,声音也有一点沙哑,像是刚刚开会或者是演讲了一番,“我有事情耽搁了。”
“嗯。”钗头凤的手碰到被子,水都凉透了。
她冰冷的脸上还是没有表情,只是淡淡地把杯子推到一旁,没有再说话。
“找我什么事情。”繁医生一屁股做到椅子上,疲倦难以掩饰。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然后掩饰掉眼角泌出的眼泪,尽力使自己看上去精神一点。
“不是你找我吗?”钗头凤双手抱胸,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感并不亚于瑰萝,她的头微微上昂,露出光洁的脖颈。精致的锁骨旁挂着一枚项链,上面是一颗价值不菲的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