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回去后，许晓笑给她买了药抹脸，两人躺在床上都没说话。
过了片刻，许晓笑才问，“你明明可以找牧厉琛，为什么不找？小宁，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不想求他，不想在他面前失去尊严。”她不求他，她跟他就是平等的关系，如果她求他帮忙，那她在他面前永远就矮一头了。
许晓笑简直不能理解顾宁的脑回路，“牧大神不介意吧，他对你这么好，你矮个头有什么所谓，而且，你们关系都这么好了，怎么还这么纠结啊。”
顾宁自嘲地笑了笑，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明明都已经这样了，那可笑的自尊还能当饭吃吗？
“你说得对，是我太矫情了。”牧厉琛对她这件商品这么满意，她何不将自己卖给他，至少还值几个钱吧，比求着杨老板那种人要好多了，至少被强的时候，牧厉琛长得还不错，技术也不错。
“那你以后不要再去找那些老家伙帮忙了，谁知道安什么心。”许晓笑说。
“嗯，我知道了。”
“那睡觉吧！”许晓笑声音含糊地说。
顾宁睁着一双乌黑晶亮的眼睛，耳边已经传来许晓笑绵长的呼吸。
为了顾氏，为了妈妈的心血，她总是要付出一些东西的。
就算牧厉琛对她做什么都好，他现在是唯一一个能帮他的人了。
没想到他还说对了，她真的要求他了。
顾宁转身将脸埋在枕头，无声地落泪。
第二天，顾宁脸上的红肿已经消了大半，没有昨晚看起来那么触目惊心，不仔细看还是看不出来的，就是眼睛有些浮肿，看起来有点憔悴。
顾宁不想这个样子出现在牧厉琛面前，她耐心做了个面膜，化了妆，把自己打扮得神采奕奕，这才到牧世去。
直接去找牧厉琛显然是不行的，她不想被楼下的前台鄙视。
她先打了电话给姜辉，才刚说出她想找牧厉琛，姜辉立刻哈哈笑着说等他下来接她。
姜辉觉得顾宁的电话对于他以及牧世其他经理人来说，简直是冬天里的一把火，带给他们温暖啊。
牧总今天更加可怕了，一大早就把几个部门的经理震得脸色发白，连走路都不稳了。
要是被臭骂一顿还好，偏偏牧总的可怕是在于他不骂人，就沉着一张脸看着你，让你把自己的失误找出来，那股天然而生的气势仿佛都能令空气凝结了，对着牧总，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小宁！”姜辉大步从电梯里走出来，看到站在大门外面的顾宁，忍不住地眉开眼笑。
他坚信顾宁肯定能够让牧总的心情好转。
顾宁涩涩地笑了一下，“姜大哥。”
“来，我带你上去，牧总他刚好在开会，你在他办公室等一下。”姜辉说着。
“嗯。”顾宁双手紧抓在一起，随着电梯的攀升，她的心情越来越紧张了。
她是很担心如果牧厉琛拒绝她，那她该怎么办？
就算他拒绝了，也是正常的，对一件商品没了兴趣，还会出钱买回来吗？
顾宁在心里自嘲着，电梯门已经打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