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只有顾宁和杜娜儿两人，杜娜儿抬头看了顾宁几次，低着头小声说，“如果爸爸知道这件事，你说他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顾宁手里的笔顿了一下，当什么都没听到继续画着，顾展宗愿意相信谁就相信谁。
在叶墨办公室的牧厉琛目光阴沉地看着会议室，听到杜娜儿的话，他眼底的冷意更加森寒。
“这个女孩真不简单，要是不当设计师，肯定能成为一个不错的商人。”足够卑鄙无耻和懂得利用机会。
牧厉琛没有回应，女人太精明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杜娜儿太高估自己了。
程情站在叶墨的身边，她看了牧厉琛一样，“牧总，我觉得这件事不管结果如何，杜娜儿应该不会罢休。”
说不定还会造势，一举成名让所有人都知道她。
“那也要她有这个胆量。”牧厉琛沉声说，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在桌面上敲打着。
叶墨和程情心头一顿，他们跟着牧厉琛做事也有一段时间了，很明白他这个动作的时候代表什么，他的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最好谁也不要去招惹他。
牧厉琛敲桌子的动作停了下来，拿出手机拨打了个号码，“我要一个人的资料，所有的，顾展宗的私生女，杜娜儿。”
程情和叶墨在心里默默地为杜娜儿点了根蜡烛。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顾宁和杜娜儿都已经完成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并不长，她们只是完成了个初稿，还没来得及仔细修改。
在接过两人的作品时，程情就看出顾宁才是真正的作者了。
她抬头看着杜娜儿笑了一下，“杜小姐的专业知识非常扎实，天赋也很好啊。”
杜娜儿脸上闪过喜色，“您过誉了。”
程情看了她一眼，将两人的设计交给牧厉琛。
牧厉琛直接放在桌面上，“你们两个觉得，谁的设计更适合这件衣服？”
两人设计的裤子都很有特色，杜娜儿的技术更胜一筹，几乎今年最流行的时尚因素她都考虑到了，反衬得顾宁的裤子有些太朴实单调了，如果单穿的话，可能看不出有多好看。
杜娜儿看到顾宁的作品，脸上几乎要露出胜利的微笑了。
顾宁却平静淡定地看着，好像胜负早已经不重要了。
明知道不该奢望牧厉琛会帮他，但他这个态度……还是让顾宁感到失落。
“衣服本身就已经很有特色，如果再搭配同样华丽抢眼的裤子，就会抢了衣服原有的优点，杜小姐，你亲手做过这件衣服吗？”牧厉琛的声音不徐不缓，威严天成，让人忍不住要对他臣服。
杜娜儿脸色微变，她刚刚设计裤子的时候，只想着要证明自己的实力，根本没想过那件衣服是什么样子。
“恐怕你现在连衣服是什么样子都记不清吧，那衣服配上你这条裤子，跟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有什么区别？”牧厉琛毫不客气地问道。
杜娜儿的脸色已经像调色盘一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