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琢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烟云早已梳洗好,出去了。
他最后还是没在莲碧房里过夜。因为,看她眼圈有点红。想一想,她在八柳楼的表现,特别是眼睛扫到插在花瓶里的柳条时,大致想明白了:她似乎是喜欢曾思远这个从来不来丽春院的妓院老板。她看到凌子凤在曾思远身旁,很不开心。
本来,上官琢本也没有那上头牌姑娘的床的意思;这样的话,就更不可能留在这里了。于是,还是回到了自己最熟悉的那张床上,依然是用一下床而已。
“讨厌,吵人家睡觉。”烟云娇嗔地骂道。过了会,明白了情况,又丢了句:“又一个怪人,唉,最近,怪人真多。”易了容的上官琢在床上,差点没笑出声。
出去时,烟云刚好回来。“要走啊?公子,别嘛…”烟云柔媚地撒着娇,“呵呵,还有机会的。”说着,顺手在她的丰臀上捏了把。“啊,。”烟云叫道。
刚回客栈的房间一会,刘三就偷偷了进来。原来,何九祺主动找他们说明了:管家是他暗中派人处理的,新请的人,是从一个行镖的朋友那里借来的。看来,何小姐给她父亲说了自己回来了的事,于是,何九祺这才主动的来给这边说了他的行动,以示重视,同时示好。
现在看来,马家和晋王的人这两边,吃亏最大。而且,从目前的情势来看,只有晋王这边是孤立无援的,正被几方势力盯着,处于劣势。
不过,估计他们不会这么轻易就范,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反击了。
“对了,晋王府那边的约见邀请还没回复吧?”上官琢问道。
“嗯,您还没给说法,我们没动。”刘三恭敬地说道。
“噢,你们就这样回一下吧:‘上官公子有些事,回去了,暂时没法见面。有什么事,可以跟我们说,我们代为转呈。’如果他们问起来现在我们这边谁在主事,就说是你、马奎和一个姓吴的公子。”上官琢说道,“另外,你们减少活动。”
“哦。”刘三得了安排,悄悄地溜走了。
晋王府那边,肯定是会有反击的,争取不要惹恼他们,示弱装耸,麻痹他们,不引起他们的注意,保持敌明我暗、伺机行动的态势。这是上官琢的打算。
之后,上官琢每天都会到丽春院去。和曾思远结盟,至少有一个好处,消息来源更广了。有什么消息,都会有莲碧通过烟云传递给上官琢。烟云知道“他”身份特殊,也不多打听。大隐隐于市,呵呵,上官琢彻底的隐在了丽春院里。
刘三他们回复了白兰儿之后,对方马上提出了要见“吴公子”。这难不倒人,上官琢马上推托做不了主,过几天再说,暂时,应付了过去。同时,曾思远传来了个消息:自从马家捣毁了秦仝他们在城西的窝点后,突然找不到他们的踪迹了。
上官琢多少有点吃惊:他们应该没有走;可是,以曾家和马家在扬州的势力,竟然找不到他们的落脚点。看来,他们在扬州下的功夫,着实不少,很棘手的说。
另外,上官琢还有点奇怪:最近,发生了这么多命案,虽然都有掩饰,可也不能完全遮掩住;不知何故,官府竟然完全没有介入。上官琢有点纳闷。
安静,有时候,并不是好事。
探视马家老爷子马钧的事,曾思远没能安排好。上官琢没什么事,就在烟云房里打坐修炼。这段时间,感觉灵力有点提高,不过很有限。
却说回来后的第四日傍晚,刘三突然托烟云带了口信来,说是:大宁来人了,厉师傅不来了,改由他家公子来顶替他,不便过来,请上官公子过客栈去见一下。
上官琢一听,气得直冒火。你娘的,情况这么险恶了,还他换个小子来,这不是成心的吗?而且,更火大的是,这小子谱倒是挺大的,还让老子跑去见他。
当即,上官琢就给了个回话:让他来这里见老子!
烟云去了好一会,才回来。好像是刘三踌躇了好一会,终于还是不敢来上官琢这里继续请,最后,极其为难走了。当晚,厉家公子都没来,上官琢也没走。
僵着,看谁熬得过谁。
一直到第二天傍晚,丽春院客人最多的时候,厉家小子终于坐不住了,由刘三陪着,悄悄地来了烟云的房间。白净、纤瘦,不知是不是想扮老成,衣服穿得比较宽大,脸很俊俏,竟然文静得像个女娃。上官琢一看,当时就心下暗笑:他,你们厉家坏人、坏事太多,儿子都一身阴气。
当时,上官琢刚打坐结束,烟云也刚好回来,进门时就碰上了,看到这俊俏少年,少不得贴上去,调笑了下。看上去,厉家小子本就有点厌恶这青楼,经烟云这一下,脸当场就臊得通红,连忙甩手推闪,避烟云有如蛇蝎。
呵呵,想不到这小子脸这么薄,正好作弄一下。上官琢一脸诡笑地想道。
上官琢没有起身迎他,而是示意厉家小子坐下,又招手让烟云到了自己身边。起手在她的肥臀上拍了一巴掌,一脸谑笑的骂道:“骚狐狸,就知道****。”烟云“啊”的一声,媚笑着,偎在上官琢怀里,嗲嗲地说道:“怎么了,爷,吃醋了?”
再看那小子的脸,红的完全像个西红柿。上官琢心里暗叫着爽,你娘,你们厉家欺负我够甚,老子今天也作弄一下你。想到这,上官琢笑着轻轻推开了烟云。
“去,云儿,再去找几个漂亮姑娘来,陪我这厉贤侄喝酒玩儿。”
那少年一听,气愤地说道:“谁是你贤侄了?”声音倒是清脆、爽利。
“呵呵,你父亲和我称兄道弟的,你不是我侄儿,是什么?”上官琢笑道。
那少年气鼓鼓的,没再说话。烟云也是阅人无数的人了,她知道,她房里的这个爷不是好色的主,突然这样,必是有意作弄眼前少年。当即答道:“没问题,包在云儿身上”,说罢,一摇一摆的走到厉家小子身边,又是一番调戏才出去了。
“贤侄,坐啊。对了,贤侄,你叫什么,叔叔以后怎么叫你啊?还有,你以后就叫我上官叔叔吧;还有,贤侄,你今年多大了?”
上官琢是句句不离叔侄,厉家小子气得嘴一直鼓着,脸色都快变紫了。生气地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紧闭着腿,半坐于凳子上,倒是有礼貌。不过,他没回答上官琢的问题,问题全都是刘三代为回答的。原来,这小子叫厉辛池,是厉无咎的独子,比上官琢也只小两岁,和安阳同岁;不过,武功和法术都得了厉无咎的真传,此次来这里,也就是因为信任他的能力,让他来保护上官琢的。
上官琢心里可一点不感这个情,对厉家满肚子的愤恨,今天就撒在这小子身上了。这一次,一定要好好戏弄你她一番。以泄老子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