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这大雨天的,还要老子我跑出来开门,真不让人安生,烦死人了!”门里传出一个非常嚣张的声音。这好像跟白发老人说的不喜讲话的吕忠清不太一样啊,我心想。
“喀喀喀”门开了,从中探出一个长的很“喜庆”的小老头,“哟,老古啊,今天什么风把你给刮到我这来了?快进屋来,真难得啊!嘿,这俩谁家小崽子啊?怎么跟这儿来了?
我和饺子面面相觑,没想到这牛鼻子好生没口德。此时,被称为老古的白发老头说话了:“小吕啊,这俩年轻人说来找牛鼻子呢!”说完还嘿嘿的笑!原来这个白头发的老头儿姓古啊!
“什么牛鼻子,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到这来?”吕忠清的脸瞬间冷了下来,丢出一连串的问题。
“牛鼻子大叔,哦不,吕大叔,我们确实是来找您的,您看这个!”说完,我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那个黑盒子,在吕忠清眼前晃了晃。吕忠清张大了嘴,怒问道:“这东西你们从哪弄来的?这是你们能拿的吗?啊?”
吕忠清的震怒使我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老古看出情形不对,忙出场做和事佬:“小吕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年轻人跑到天桥底下找你找不到,我看他们挺着急的就带到你这来了,你怎么地也要给我点面子吧?”
有了老古出面当和事佬,吕忠清也缓和了不少,只是依旧冷着一张脸,说道:“进来吧!”说完转身就朝里面跑去。
“谢谢古爷爷。”我和饺子对着老古一笑,“哪的事,是我带你们来的,总不能看着你们吃闭门羹吧?”我心中越发的对老古感激。
“走,跟我进去!”老古说完就推开门走了进去,我和饺子相视一眼也跟了进去。进去以后我随手关上了门。
这是一座古中式建筑,特别有意境,我感觉在这里住着挺舒服的,比住在楼房里要舒服的多!淋着雨跑到了前厅,吕忠清早已坐在了主位上。
“说吧,什么事?你们不会是来找我算命的吧?”吕忠清冷冷的道。
“吕大叔,我叫胡烁,这个胖胖的家伙叫陈昊,不知吕大叔可认识姓毛的人?”我说完担心的看着吕忠清,怕他赶我们出去,毕竟不是山猫亲自来。
吕忠清一皱眉道:“这么说,你们认识姓毛的?”
“对,我们有个好兄弟叫毛山。”说完还看向饺子,饺子也对着吕忠清点点头。
“我知道了,老古,麻烦你了,我带你去书房看看书画喝喝茶吧!”说完笑眯眯的看着老古。
“我就知道,用不着我了就把我给踢了。看样子你们有什么秘密事要商量,我也不凑热闹了,我还是回去摆摊吧!”说完就往外面走着。
吕忠清起身一脸歉意的道:“这还下着雨,那我送你到门外吧!”
“你这小吕…走了走了,我这老头子也没几年好活了,就当做做好事吧!”老古潇洒一笑。
“古爷爷谢谢您了,古爷爷再见!”“古爷爷再见!”我和饺子对着老古道。
“小伙儿挺有礼貌,有前途,有前途……”
老古走了,吕忠清从外面走回来,皱眉看向我们,问道:“你们既然知道我,想必也知道我的师兄,也就是你们好兄弟的爷爷毛和平吧?”
“毛和平我们知道,小时候也没少见他,不过十多年前他就去世了,我们还陪着毛山一起哭呢!毛爷爷人很好,他去世了我也挺伤心的,就在前不久,我们的好兄弟毛山突然暴毙,而后带着家属去殓房领尸的时候却找不到他的尸体,后来我和我旁边这个家伙同时做了一个同样的梦,梦里毛山跟我们说他没死,他在一个很诡异的地方,但是又不知道哪是什么地方,更出不来。他让我们去他爷爷坟前的柏树下找一个东西。”说着我拿出了那个黑盒子,接着道:“就是这个盒子,它指引我们来找您。”
由于布片上的水干了,又没有太阳,在吕忠清这儿更没有小太阳之类的东西,我只能让饺子口述了一遍布片上写的内容。
“毛山乖孙,你终于用到这个东西了,带上那个盒子,去A市明月天桥下找一个叫牛鼻子的人,你只要在天桥下大喊一声‘牛鼻子’他就会来见你,给他看那个盒子他就知道了,好了,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我命休矣…唉……牛鼻子会告诉你一切。”
饺子复述完看向吕忠清,显然是想从吕忠清口里知道那个‘一切’。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们一切,但是你们要保证决不泄露只字!你们懂了吗?这会关系到毛山的性命!”吕忠清严肃道。
“嗯,我们知道了!”我和饺子对着吕忠清点了点头。
大鼻子吕忠清见我们点头,一反常态,没有一点玩世不恭的样子,起身看向东方,似乎能看到距离很遥远的什么东西。沉默了半晌,叹了一口气,终于开口说道:“茅山宗第一百十二代弟子张先知,是我的师父,毛山他爷爷是我的二师兄,至于我们的大师兄,在师父驾鹤之时失踪了,而我二师兄却是比我师父早归西两年。自从师父死后,我从没上过宗门所在——‘茅山’,我找了大师兄好多年,一直以来都是杳无音讯,也不知道大师兄还在不在世!唉……”
说到这,大鼻子脸上的哀伤尽显无遗,但是听到这我和饺子却是满脸的震撼,同时为大鼻子感到悲哀,二师兄多年前死了,而两年后师父又归西了,而后大师兄又失踪了,至今生死难料,只剩下大鼻子一人。
“南毛北马,这是两大驱魔家族,而我二师兄是南部毛家的后人,只不过是分支,没有接受过传承。当初,师父带着大师兄在天下游历的时候,刚好在这个地方碰见了父母双亡的二师兄,那时二师兄才十三岁,当得知二师兄姓毛之后,就毫不犹豫的收他为二弟子,而大师兄是师父年轻时在宗门学习茅山术的时候,偶然一次下山捡到的,自此便收养了大师兄,大师兄也跟随师父姓张,名为张先拾。二人虽以师徒相称,但我们都知道,其实他们的关系堪比父子。我的遭遇也跟二师兄差不多,都是战争夺走了父母的生命,师父看我聪慧便收我为三弟子。一直以来师父对我们师兄弟三人都是关爱有加,细心指导,我们都打心底里尊敬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