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钣借力使力,以接近光速般的速度直射至距星球表面数万公里的天外太空之中。
天外,阿钣嘴角血迹未曾拭去,却已一边舞动双臂聚起一股直径远超一万公里不止的巨力能量团,一边驱动心神将一股强大的呼唤法力传向这颗星球的每一个角落:“经匠纬匠二位师兄,无论哪一位依旧幸存未死,请即刻离开此地,万不可逞强出战以至妄送性命,若得活命归去时请务必为阿钣向师尊代言,就说我阿钣今日奉命行事,虽遇强敌却至死绝无畏敌避战之念,唯恳请二位师尊于我死后善待我妻不昧,则阿钣今日死而无憾!”
言语未尽,那一团巨大的法力能量团已呼啸而出,电光火石之间精准的击中那颗星球表面上自己刚刚与对手以掌力对撞的那个位置;顷刻间沙尘滚滚直冲天外。整个行星在阿钣那团巨大的法力能量团的冲击下,宛如一颗悬在空中的巨大鸟蛋被飞来的石子突然击中一般,开始在剧烈的抖动摇晃中四分五裂,巨大的星球碎块拖着滚滚浓烟缓缓偏离它原有的公转运行轨道,将炙热的岩浆向广阔的虚空中抛射
阿钣只身孤悬虚空,猩红的护体光团遍罩全身,双手虚握成拳,左右掌心内一白一红两股光束隐约可见,随时做好与敌一决生死的准备。
“阿钣兄弟好伸手,如此强悍法力真羡煞为兄!”一股强大的念力由那颗行星的背面遥远处传来;念力的主人应该在距离那颗行星大约二十万公里的位置,也就是这颗行星被自己打出原有公转轨道后正在缓慢飞去的那个方向。
“是纬匠师兄!?”
“可不是我还能是哪一个?阿钣兄弟不必多言,还不快来随我一起返回星球表面去见过二位师尊!”
“师尊也在那星球上?为何我没能感应到那星球上还有生命存在你果然是纬匠吗?为何纬匠未与你同在?”阿钣说着护体光团更加浓稠紧密,掌心两道光束几乎喷薄欲出。
“算了!这颗行星已被你砸得乌烟瘴气破碎不堪,不去也罢!”言语未尽,更祖姮姬二人已双双出现在阿钣头顶不足百米的位置。
“哦!果然是师尊驾到!阿钣拜见二位师尊!”阿钣连忙隐去护体红光,当空跪拜。
“起来吧、起来吧,呵呵他俩是早听说过你手掌中必杀奇光的厉害,怕被你那两道光束误伤,何况眼见着连我都被你一掌震得连连退后了好多步,现在手掌还有些酸麻,哈哈”更祖连连摔着右手,不失幽默道。
“阿钣无意冒犯师尊,祈请师尊见谅!”阿钣跪倒再拜。
“算了、算了,呵呵”更祖摆手笑道。
“阿钣愚钝,让二位师兄受惊了”阿钣起身又向刚刚来到面前的经匠纬匠二位抱拳行礼。
“师弟入门短短几十年便已将俢至几近圆满之地,方才一掌击落行星那一幕更是令人叹为观止,师弟自称愚钝岂不是要我等羞愧致死?”经匠笑道。
“是呀,来此之前师尊就告诫我俩,为了免遭误伤,在他出手试你功力之前我俩务必悄悄远离与你,之后见你在硬接师尊一掌后我俩有心出来看看你的伤势轻重,不了你竟战意狂发,若非有师尊及时庇护我俩怕也随那行星一路去了”纬匠也附和道。
“呃”阿钣露出一脸尴尬。
“好了,闲话留着以后在说吧;阿钣我这里有几句话要问你!”阿钣还要再客气几句,却被姮姬突然打断。
“师尊请问,阿钣必据实回答”
“我问你,适才你出手杀死战俘之前明明与每一个人都有所交谈,为何杀死最后一个时不等他说完最后一句?莫非你早就知道他要对你说什么了?”
“不瞒师尊,阿钣与今日处决的每一位战俘都曾私交深厚,其中更有一人甚至曾与阿钣有师徒之义,所以阿钣虽奉命行事但却委实心有不舍,所以每次动手之前才都会与其交谈几句廖做诀别之言,可是每次交谈过后都让阿钣心底更加纠结痛苦,已至到处决最后一个时,阿钣已心力憔悴不堪重负,阿钣、阿钣”虽是以心念交谈而非开口发声,但众人依旧可清晰感觉到阿钣仿佛言语哽咽般思绪起伏难抑。
阿钣沉吟片刻稳定心绪,舒缓语气继续道“此人本是盟军中的一位勇猛悍将,其威名远播几乎无人不知,阿钣实在怕他在临死前说出‘不要杀我’的祈求之言,而葬送了他为军千年的一世英名,何况他已是难免一死,那最后一句无论他说出什么,除了令彼此徒增伤感之外还能有何意义?阿钣听与不听其结果还能有什么不同?”
姮姬沉思片刻道:“好吧,此事就此过去;阿钣你也应该有所听闻,眼下正直战事最为紧咬时期,为尽快结束这场战争,所有古归人必须暂时打乱以往既定计划,轮流暂停旧有职务工作组成一线战团,现在我命你即刻加入一线作战团队,你可愿意?”
“阿钣本是行伍出身,专研物理及空间勘测本非所长,虽在诸位师兄提携之下勉强工作至今,然而终究是在勉为其难,眼下若蒙师尊不弃,阿钣愿随时听候差遣!”
“如此甚好!”姮姬点头道:“此次战役由我亲自指挥,所有古归人弟子都将轮流出征,科技团队的成员也将无一例外,你先随经匠纬匠回科技团队的驻地星系待命,一则你刚才似乎略受了一点内伤,可趁这几日仔细调理一下,二则尽快将手头的工作整理一下暂交他人代劳,以便随时等候调令出战”
“弟子谨遵师命!”阿钣伏身叩首。更祖姮姬转身消失。
“师尊已经走了,阿钣咱们也回”
“哇!噗”经匠刚要伸手去搀,阿钣竟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翻身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