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或是应该叫徐云,因为他是徐州徐家的公子,从小就异常的神秘,就算是徐家,知道他存在的寥寥无几。不知道为什么四年前高调出场,顶着徐家的光环游历天下,不过此人放荡不羁,文采也着实飞扬不俗,慢慢的很多人开始关注起他来,成了茶余饭后的一些谈资,同时也提高了一些他的一些知名度,堪称双赢局面。
徐州的秋天微凉且萧瑟,但不似北边京城中那样有着一种在悲凉中起舞的伤感。
此时,在一个有着几许枯黄落叶中的小院里,只见一个美貌女子与陈云隔着一张石桌面对而坐,陈云看着这个女子,嘴角挂着一缕无意识微笑,或许是这种微笑太过撩人,所以对面的女子脸色微微泛红,慢慢的把脸转过去,想要隐藏一些自己现在的窘迫。
“怎么想到了找我?知道么?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好高心,心里真的好高兴!”陈云轻轻的说着,像是在倾诉,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那女子娇艳的小脸愈加的红了几分,然后轻轻的瞟了一眼陈云说道:“我在外面就认识你一个人,找其他人会被我爹找到的,对不起,可能要打扰一段时间了。”
“没关系,语儿妹妹想打扰多久都可以,”陈云笑了笑,有些直白的说道。
原来此处的这个女子就是当日被林慎之痛骂一顿而离家出走的林语儿。
陈云见林语儿不回话,也知道自己的话太过直白,可能让林语儿答不上来,暗说慢慢来,温水煮青蛙之后就会事半功倍,所以嘴角一扬,转移话题问道:“和伯父吵架了?”“嗯,我爹爹是个老顽固,”林语儿无奈的说了一句。
这时林语儿又回想起林慎之死了命的要自己嫁给张执剑,再想到张执剑那个无赖的流氓色相,和云大哥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想想心里就来气,可是想来也只有张执剑能让林语儿那么不顾及身份的离家出走了。
林语儿想到这里,对张执剑恨得牙痒痒,感觉心里的一团火正在燃烧,不过好在现在面对的是陈云,在陈云面前,林语儿总会自然而然的掩藏了内心中的野性,变得乖巧淑女。
“也是,长辈有时候总是让人不理解,没什么大不了的,等过段时间,误会总会消除的,现在离开也好,让大家都静一静,”陈云认真的看了林语儿一眼,也没有劝谏她,而是顺着林语儿的思路,慢慢的好似开解的说道。
傍晚,小院之中落叶翩翩,显得有些寂静,只是偶尔有几只准备南飞过冬的小鸟被那断断续续的笑声所惊飞。
......张执剑这一晕可是被吓醒的,因为梦里他面前有个盒子,盒盖一阵白光闪过不翼而飞,只见盒中一颗人头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死死的盯着他,嘴中对着他大吼道:“你还我命来来......”
“啊......”张执剑满头大汗,突然坐了起来,那叫声惊天动地,差点跟着就地动山摇,好不壮烈。
“切,胆小鬼,”灵儿是那大人差人来通知自己去照顾张执剑的,又在那官差口中知道张执剑晕倒的是,本是不想来的,但想到他早上那么欺负自己,所以就打算过来借机打击一下张执剑。
张执剑听了这声音,认出了是灵儿,暗道他怎么在这里?刚才被自己睡梦中的断头吓到,发出了那么惨烈的叫声,不是全让她给听去了,若是在让她有一个打击自己的资本,她还不飞上了天去。
所以马上理直气壮的反驳道:“你懂什么,知道起床的时候大叫三声对喉咙有好处么?你懂不懂什么是医学?不懂吧?想我张执剑学艺十八年,知道的恐怕比你吃过的盐还多,你别叨扰我,我在叫连声,啊......啊!”
灵儿见他说得那么理直气壮,暗想老爷那么看中他,没点本事恐怕也不太可能,从门外的那个官差就可以看出一些来,所以见张执剑又叫了两声后,竟也有点被说动的架势。
张执剑见灵儿态度有点松动,暗自松了口气。
灵儿见他那摸样,眼珠一转,就又说道:“害怕就是害怕,还找这么多借口。”
张执剑郁闷的要死,刚要在**辩论,就听外面一阵飞快的脚步声想起,然后飞快的进入了房门里。
“灵儿小姐,发生了什么事?”
张执剑疑惑的看了一眼灵儿,刚想张口问话就见那官差看到自己醒了,忙走过了拱手道:“张公子醒了,大人吩咐我来张公子手下当几天差,我就在门外候着。”
张执剑看了那官差一眼,也没多说“嗯”了一声之后摆了摆手,那官差就退下了。
“哎,张执剑,你后来和那个大人说了什么,他怎么对你好像听关照的?”灵儿见张执剑刚才摆手那范儿还挺有大官模样的,毫不客气,而且那些官差好像都唯唯诺诺的,就好奇的问张执剑,也没想到来这里是干嘛来的。
“我是他们上司.......想当年我偷偷下山,那时可是轰轰烈烈的干过一些大事件......上万小弟跟随......”张执剑听灵儿问起了他以前的事,马上就唾液横飞的讲起了以前的那次,也是唯一一次有机会大规模实践师傅所传知识的精力。
灵儿刚开始的时候还听的津津有味的,本来她听起张执剑讲起人生经历的时候还是挺感兴趣的,不过当听到张执剑说道小弟上万,险些没吐血,吹牛吹到这样,脸皮也够厚了,所以又好不客气的打击道:“你就吹吧,当心把牛皮吹破了补不上。”
灵儿见张执剑郁闷的表情就想笑,不过当然不会真的笑出来,只要心里爽快了就好,所以紧接着小脸一紧,说道:“我走了,无耻登徒子。”
灵儿出了门,刚紧绷的小脸马上就像花儿一样绽放,嘴角扯了老高,灵动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差点没把门外的那个官差给闪晕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非礼勿视.......”
晚上张执剑和灵儿在何少东的陪伴下来到了县衙,客栈里出了事,张执剑和灵儿也不可能在在哪里住下了,所以何少东主动的提出让张执剑去县衙住,同时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就这样,在你来我往假心假意的一番推脱之后,张执剑带着灵儿踏进了县衙的大门。
合州城的县衙一般大,没有像其他一些县衙那般的奢华和排场,何少东是个京官外放,所以还是懂得一些内敛,没有那种张扬之气。
张执剑和灵儿住进了一个单独的小宅院里,一住就是两天,期间没有出去过大门一步,到是何少东每天都来拜访,灵儿这两天也不见露一个脸,不知道躲在房中干什么?
这不,今天下午,何少东又来了。
“大人,你交代的事办好了。”
“嗯。”
你别说,张执剑摆起官样来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凶手查到了么?”张执剑眼皮塌拉着问。
“暂时还没有,还有就是那个白思不见了,”
“白死?这名字起的,哈哈......”
“哈哈......”
“你笑什么?”
“额......”
“白思不用管他,他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大人英明。”
张执剑可能做梦也没想到,就是因为他的这就话,给日后留下了一个大麻烦,而且是天大的麻烦,同时也是一个天大的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