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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什么是修行

凡人与修者最大的区别就是修者可以探索这方让人心生向往的世界,寻找机缘,突破自身,从而追求长生。由此而看,修者或能高于凡人,但是凡人生活简单,在芸芸众生中或者毫不起眼,但是真正的追求只有自己才会清楚。凡人多欢乐,修者多寂寞,真正能够问得长生的又有几人呢,在繁华落幕之后,仍然是尘归尘,土归土,终是一场梦。

幽州浩瀚无边,凡人就是穷其一生也不能走完幽州的一半,就是修士,也未见得能够走完幽州。

已经是初春的时节,可是叶流仙站在城外仍然感觉有些寒意,如刀的寒风仍旧呼呼地刮着。光芒愈发的璀璨,两人只得走得更远,才能勉强不受其影响。“难道这座城就将被封在这光幕之内了吗?”叶流仙望着芙蓉河已经有缓缓流的水问道陆凡,也就是说书老人。

陆凡打坐在青石之上,似乎在养神,并没有回答叶流仙,叶流仙也只好就此作罢,两人一上一下,打坐在芙蓉水边。

叶流仙一边关注着城中的变化,一边不得不去想自己以后要走的路。“自己也真是‘颠沛流离’,好不容易有个芙蓉城安身过清闲的日子,结果却是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震’,貌似这也不是平凡的地震。”叶流仙心中有些思量,“要修行才可以找到一些谜团,就比如自己怎么会从那个大碑之下爬出来,还有这个世界如此的广袤,如此的充满未知,这不正是自己喜欢的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就是因为自己爱冒险,爱探索未知。”

叶流仙也不是优柔寡断之人,心中一阵思量之后便有了前方的方向,站立起来,望向城中的方向,只见护城光幕已经快达到实质化的光墙了。

“恐怕真是不能再次进出了,只是我若是修行该怎么办,毫无门路。”想到这里,叶流仙望向陆凡,只见他还是静静地打坐,于外界并没有一丝波动。

几个时辰过去了,天色有些暗了下来,叶流仙见陆凡还是一动不动的端坐,心下有些疑惑,便慢慢地走过去,离陆凡还有十步的时候,他缓缓将眼睛睁开了,看了叶流仙一眼,“你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问。”叶流仙心中嘀咕:“这老头怕是戒备心太重了吧!”

“前辈,我想知道一些关于修行的事。”叶流仙抱拳作了一揖。

陆凡叹了一口气,望向叶流仙,“修行,你认为什么是修行?”

叶流仙眼中有些迷茫,更多的是不解,“难道不是将自身修行到愈发的强大,最后天下无敌吗?”

陆凡突然哈哈大笑:“好一个天下无敌,果然是叶家的人,就算是不懂修行也是如此大的口气。‘天下无敌’,你可知道你所处的世界到底有多大么?你知道天下无敌究竟意味着什么,或者你只是随口一说。”

“修行之人,就像是你和我凌叔,在护城光幕已经铺开之时还能出城,就说明你们比别人强大,能做到凡人和比你们弱的人做不到的事。这难道不是修行的道理?”

陆凡摇摇头,“或许这是你眼中的修行,强大,可以逆势而行。”陆凡站起来,指着前面缓缓流动的河水道:“你觉得河水可以倒流吗?”

“这……”

陆凡双手挥动,右手劈下,顿时缓缓流动的河水被截下,那是整条河流都停了下来,堵在了那个截面口,左手逆着河流一挥,顿时河水倒流,而且是奔腾向上,像是发怒的蛟龙,涛涛向上。

叶流仙心中很是震惊,修行到了这一步,可以逆势而行,截断大河,甚至让其倒流。

“你只是看到了表象,这条大河若是一直倒流,能够想象对于凡人的后果吗?”陆凡放下双手,河水顿时像是从天而下一样,声势浩大,直奔而下,不多时便又恢复了先前的缓缓而流。

陆凡转身望着叶流仙,“你现在清楚了,人力有穷时,可是天地之理,大道运行,不为任何人所动。”

“天道永恒。”

陆凡不再说话,而是朝着城中方向指了一下,“这也是天地规则,不消明早,此城必要完全绝世。”陆凡摇摇头:“至于你的凌叔,难道没有给你留下修行法诀?”

叶流仙目光呆滞,陆凡给他的震惊很强烈,至今还未回过神,只是木讷地摇摇头。

夜幕降临,只是芙蓉城周围并没有变得黑暗,相反因为光幕十分光亮斑斓,周围有一种很绚丽的魔幻美。

春寒在夜晚十分陡峭,大约是光幕的能量有些散发,并没有普通夜晚的侵骨之寒。

“前辈,我能跟你学习修行吗?”叶流仙仍是在问一些关于修行的问题,只是此时才说出心中最想问的话。

陆凡听到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摇摇头,“你认为你的凌叔会去到哪里?”

“望前辈告之。”

“如果传说是真的,那么你们叶家的手段可谓是通天。”陆凡眼中有些闪烁,“我曾经在一处古地见过零散的记载,芙蓉城是和那块碑一起降世的。”

听到这里,叶流仙眼皮有些发跳,“什么碑?”自从叶流仙从碑下爬出来之后便对碑,墓这类字眼很是敏感。

“就是数百里之外的那块大碑,名唤天地碑。”陆凡继续说道,“古老相传,天地碑是开天时期便拥有的天地至宝,它一直被掌握在某个大人物手中,在无数个时代和岁月中,很多天骄崛起,但是都不能一探究竟,其间有人阻止不说,单是此碑的威能,恐怕也没有几个人承受得住。”

“那天地碑怎么会立在幽州的边荒呢?”叶流仙问道。

陆凡抚着长须,摇头道:“那是一个令修行无尽向往的时代,时代之初,宗门林立,大世繁华,经过数千年的时间,修炼界达到了一个无比兴盛的时代,天骄迭起,功法玄奇,接近问道者无数,但是终究都是被一人夺了道果。他承载了这个时代之初的气运,问道之后,却是一直追寻某些禁忌的东西,最后有人出手,那一战,《仙史》并没有记载,只是他后来被镇压于幽州天地碑之下。”

叶流仙听得无比激动,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和都有什么样的人物,那种大世,令人神往。“他是哪个强者,到底犯了什么禁忌,有人对他出手?”

“九幽天尊。”陆凡还是接着说道,“那个层次太高,不能得知,只是传闻九幽天尊是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才引得有人出手。”

说话间,听得芙蓉城一声巨响,宛若雷鸣,“那是……”叶流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芙蓉城居然要拔地而起,光幕之外的地方已经和大地断开了,芙蓉城正在缓缓地脱离地面,向上升起。

“轰隆隆”,巨大的响声震人发聩,叶流仙心神巨震,此时陆凡和叶流仙站立不稳,几欲栽倒,眼中的坚城已经升空,“前辈,这到底是怎么了?”叶流仙望向陆凡。

“走,立刻离开这里,恐怕这个地方,不消半个时辰,定有绝顶强者来临,有大变故。”陆凡说话间已经拉起叶流仙,脚踏飞剑,朝着芙蓉河的上游方向而去,片刻不敢停留。

陆凡全力而行,呼呼的寒风刮过脸庞,十分不适,叶流仙回头看到自高天之上,有道道极光射下来,直入城中,响声愈发的巨大,带起的能量席卷八方,就是几十里外的也有波及。

“前辈,有人下来了,那是自天而下的仙人。”叶流仙大喊道。

陆凡似乎知道这个结果,非但没有回答,反而更加的快速御剑。

“哼!装神弄鬼。”蓦然一声的话语声,从芙蓉城上方传出。随后,一只巨大无比的手掌朝着天空之上的芙蓉城抓去,手掌似乎比坚城还要大,铺天盖地而下。

“锵”,这一声仿佛成了天地的唯一,随着一声清脆的拔剑声,脚下的飞剑似乎不受控制了,摇晃不堪。

一道雪亮的剑光自城中向上而去,与大手碰撞,没有剧烈地响动,只是相碰出有些模糊,叶流仙居然看不得清楚,明明是绚丽的光彩却仿佛隔着无尽的空间,难以真正地看清。

“叶家,惊风诀。果真是霸道无比,当真有‘惊风剑诀出,天下再无剑’的威能。”陆凡喃喃道。

只见天空之上走出了数道人影,模糊不堪,叶流仙发现怀中的青叶有些淡淡的荧光闪烁,忽明忽灭,但是始终有光亮笼罩在两人身上。

飞出当有上百里之远了,陆凡回头看到有莹莹光辉。“叶家果真是底蕴深厚,看似没落,其实是暗中筹划。”

“我能带走你,看来也是那些大人物的授意,如若不然……”陆凡心有余悸,此时似乎有些忌惮城中的那些人。

约莫有两个时辰之后,叶流仙已经不再回头,青叶也黯淡了下来。

两人飞了应该有上百里了,只能感受到后方有大波动,天色将近半夜,两人打坐在芙蓉河边上。

叶流仙坐在火堆旁,火苗跳动明灭照应在他脸上,今日所看所感太过震撼,再加上又是外面,自然无法闭眼。半个时辰不到,前方似乎有点点光亮在向着这边靠近,“前方是……”叶流仙瞳孔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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