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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断水术

啪潭中溅起的水花纷纷落在了西达脸上,将沉迷于回忆中的西达唤醒。

望着再次划向潭中瀑布的叶墨,西达欣然地摇了摇头道;“小子你命还真大,这次记得在炙水过去之前尽量吸收到足够的热量,不是每一次你都会像这次这么好运。”

“老头怎样做才能吸收热量。”

“小子,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方法,用心去感受自然,你会找到捷径。”

还没等完全理解西达口中的含义,畅游在水中的叶墨突然间感到自已的大腿好像被什么东西死死钳住,潜入水下一看,好家伙!自己的大腿上一只比昨天大出数圈的青纹鱼正紧紧咬在大腿上,看来昨天欺负小的今天老的来了。

转瞬间,水下更多的更大的青纹鱼顺着血腥味蜂拥而至。

快跑!这是叶墨第一个做出的反应,还好距离岩壁不算太远,不然体重少说也要少掉十几斤。用力甩掉挂在身上的青纹鱼,重新站在瀑布之下。

九个时辰之后,叶墨再次变成冰块被冲到了岸边。可怜的叶墨根本不明白西达口中那吸取热量的方法,完全是依靠自已身体强度来抵御寒潮,结果一直蹲在潭边的西达又一次从水中捞起叶墨,放在阳光下等待解冻。

一连数日天天如此,叶墨百试不爽地来回训练着,而西达同样不厌其烦地打捞着。

到了第五天情况才有了好转,一直等在岸边的西方达,终于不必再当鱼翁下水了打捞冰块了。叶墨完全依靠身体的强度抗过了寒潮,这是月影王朝有历以来不曾拥有过了。

当然西达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还以为是叶墨掌握了吸收热量的方法。

留给叶墨的调整的时间只有一天,一天过后西达又重新安排了训练任务,地点依旧是瀑布之下。

如果说第一项训练是对人毅力的发掘,那么第二项基于前一点的同时还要练习出剑的稳、准、快。

瀑布最顶端有一块探出来的龙头石,在龙头石的前沿会不定时的掉落一滴水珠。叶墨所要做的就是在瀑布下方等待,找准时机在水滴掉落水潭的瞬间出剑将水珠打碎,而且要求只能横斩不能直切。

在叶墨认为这几乎是不可能办到的事件,就算是站在平地想用剑将水滴砍断水珠都十分渺茫,更不用说在汹涌的瀑布下。

因难有两点,第一点是在瀑布中,人的可视范围从上到下只有短短不到三米的距离。当看到水珠开始,到水珠落入潭中只有短短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在这一秒钟需要先做出反应,然后才能出剑击向目标。

第二点,在出剑的同时至上而下的瀑布会对剑体的表面进行强有力的冲击,使剑体偏离预定线路造成偏差,很难找准目标。

以上两点还是基于在炙水的情况下,如果是寒潮时期是否能举起手中之剑都是个问题。

不管如何猜想只有实际试验过才能下结论,叶墨开始第一次斩水练习。

第一次的出剑果然与自己猜测的一般无二,利刃在刚刚抬起便被瀑布打回原位,更不要谈什么斩断水珠了。

一天训练下来,叶墨的手已经再无法抓紧剑柄,手腕肿得像大腿一样粗细。虽然还是不想放弃,可身化的恶劣情况告诉他,再练下去也毫无结果。

将铁剑插入地下后,叶墨游回了岸边。

坐在岸边的叶墨抬头仰望,双月轻柔的为潭水披上银纱,银色的潭水下,一片静谧而又生机勃勃。水和月,永远是各自的宠儿。有了月,水更活泼;有了水,月更清丽。潭天一色,格外的明净。

这是叶墨第一次静下心来思考自己所欠缺的地方,在炙水寒潮中宽厚的利刃想要准确地击中目标,必须保证无碍地穿过水流中的缝隙才有可能实现这一点。这不仅需要敏锐的观察力,更需要对剑本身的理解。眼、手、心,保持一到方能成功。

想法虽然正确,可要在飞流而下的瀑布中找到缝隙并用剑穿过,这不比击中水滴简单多少。

经过一夜恢复的叶墨手腕总算是有了知觉,但还是没能找到太好的办法来解决眼前的问题,只能在训练中让自己慢慢与剑磨合。

时间正随着数千万次的挥剑一点点流逝,到了第五日叶墨终于可以凭借肢体上的力量,摆脱了流水的干扰准确地让剑尖到达指定位置,但依旧还是无法击中水珠。

每一次挥剑,剑尖都是在水滴上方滑过,无一剑例外。视觉上所带来的误差让叶墨无可奈何,既然这个方法行不通,叶墨只能退尔求其次,缓缓闭上了眼晴。他想用听觉来试试,看看是否可行。

瀑布与潭水的接壤处不断发出轰鸣般型机械声,巨响所引起的后果就是,根本无从判断哪些是瀑布声,哪些是水滴声。

慢慢将瀑布的声音排出耳外,向崖顶摸索。

叶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偶然间的一次凝神,感觉到在龙头石的最前端积累多时的雾水终于凝结成形,向下滴落。紧接着物体下落与空气所产生的摩擦被叶墨清楚地感知下来。

当叶墨睁开眼晴的瞬间,手中之剑同时也在动,剑锋以摧枯拉朽之势穿过瀑布屏障,将瀑布外的一颗微小的水滴一分为二。

咚咚两声轻响,一分为二的水滴几乎被完美地分割开,然后颤颤巍巍地落入潭中。如果有能力将两颗水滴回收做下比较,就会发现他们的不光大小相同,就连质量也分毫不差。

成功的喜悦并没有让叶墨得意忘形,也许这只是一次万中无一的巧合。接下来叶墨又反复出剑了数次,虽然同样感到水滴下落瞬间,空气所产生的微妙变化,却再没有一次能够击中水滴。

感觉总是差那么一点点,接下来的三天依旧是这样,偶尔有可能抓住刹那间的变化击中水滴,但大多还是被漏掉。

坐在篝火边的西达此时正摆弄着手指,计算着还有多长时间可以运用,从离开小镇那天算起,唯数不多的时间已经过半,去掉回程的时间留给叶墨的只有短短不到10天了。

看来是进行最后一项训练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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