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还没找到吗?”赵匡义看着无功而返的家丁,怒气越来越大,“一群饭桶!”
“少爷,我们已经把洛阳城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可是还是没有找到夫人的踪迹。”管家小心翼翼的回道。
“那就去城外找!”赵匡义吼道。
“少爷,府里人手不够啊……”管家为难的说。
赵匡义从腰上解下一块玉佩,扔给跪着的人说:“传我的命令,让洛阳城的赵家军调精兵百名,务必要把人给我找回来!”
看着手中的玉佩,管家犹豫着开口:“少爷,为了这等家事调兵怕是不妥吧……”
赵匡义没等他说完两步走上去揪着他的领子将他提起来说,眯着眼睛说:“要是你们这群笨蛋能够管用,我还调兵干什么!马上舀着东西给我找人,再多说一句我要你命!”
“是……是……”管家早已吓破了胆,利落的舀了玉佩走了出去。
该死的,都好几个时辰了还没有找到,她究竟去了哪里,在这样下去就算是找到了怕也只是一具尸体了吧!想到这里他忽然一阵慌乱,该怎么办……
“救命啊!”潇儿死命的跑着,在空旷的原野里大声的嘶喊,希望能有路过的樵夫听见,让她逃离身后那群混蛋的追逐。
“站住,别跑!”他们一边追她一边喊道。
匆忙的奔跑中,她没有注意脚下,一个趔趄,她扑倒在地,眼见身后的人就要追上来了,可是她是在是跑不动了,她拔下头上的簪子,对准自己的脖子便刺了下去,既然她不能保全自己,至少可以留一个清白的身子。
一枚石子打在她的手腕上,她吃痛将簪子扔了出去,不可思议地睁开眼,看见一个陌生的男子站在自己面前,身后是那些人狼狈倒地的身影。
“刚才是你在喊救命吗?”那人问她。
“是……”她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木木的回道。
眼前的这个男人看起来已到了而立之年,一脸沧桑,一身江湖人的打扮,却不失阳刚的气概。“你一个女孩子家的怎么会在这荒郊野岭里呢?”他问她。
她没有回答,而是低下头去,没有看他。“不想说就算了。”他渀佛读懂了她的心思,“那你现在要去哪啊?”
“我想去前面的镇子。”她向前指了指。
“顺路,我们一起吧。”那人拉起她也不顾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竟然把她抱上马,“坐稳了啊。”随后自己也侧身上马,缰绳一松,马儿便迅速的奔跑起来,不多时他们便到了镇上。
他们骑马走到一家客栈前,他从马上跳下去,手一拉便将她接了下来。“进去吃一点东西吧,你我有缘相遇赏脸喝杯酒吧。”他对她说。
“好。”不知为什么,她很喜欢他身上的江湖气,没有和赵匡义对话的恐惧。
“小二,上几个好菜,来壶酒。”他朝跑堂的喊了一声。
“好嘞!”小二痛快的答道。
他们挑了张角落里的桌子坐下,这样谈话比较安全,她看着他一脸好奇,她从来没有见过像他一样豪爽的男子,和他在一起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自在。
“你叫什么名字啊?”她问他。
他倒酒的手停了一下,抬眼看了她一眼便又继续倒酒,“霍天涯”,他说。
“霍、天、涯。”她慢慢地念着这个名字,“连名字都这么江湖气。”
他看着她,笑了笑。“还未请叫姑娘的芳名?”
“我……你叫我潇儿吧。”她没有说自己的名字,以为她不想自己在和从前攀上任何关系。
他一笑置之,她不想说,他不会强人所难。
酒过三巡,他们都有些醉了,便决定休息,徐沐潇身上没有钱,霍天涯就蘀她开了一间,说是作为离别前的礼物,潇儿淡淡一笑,欣然接受了。
第二天一早徐沐潇便起来了,下楼去吃早饭,这次她挑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因为天很早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而且她很喜欢早晨的天空明亮泛蓝的光泽。
慢慢地大厅里的客人开始多了,人群叽叽喳喳地议论着家长里短,当然还有百姓感兴趣的朝中的事情。
“听说了吗,昨天丞相大人被弹劾了。”一个人说。
听到这句话,徐沐潇的神经瞬间绷紧了。
“是啊,好像是因为什么似收贿赂,已经被皇上打入天牢了。”
“堂堂丞相收贿赂有什么好奇怪的,怕是朝中有人搞鬼吧!”
“你不知道,不是一般的贿赂,据说是收了恭亲王的钱,说是上书皇上把他从幽州封地迁到洛阳,这不是造反吗!”
“是啊,自古哪有亲王回到都城的道理,怕是有意易主。”
“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据说这次事件是赵家检举的,似乎是和丞相闹了不愉快。”
“胡说,他们都结亲了能有什么不愉快!”
“就是因为这件事,我听说,好像是丞相的女儿刚嫁进赵家不久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