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关回首莫凄凄。莫凄凄。 西出阳关屡送行。渭滨渭水几浑清。秋天云外闻征雁。春日林间听巧莺。曰交曰朋皆老去。或卿或相半凋零。故人为友何戡在。又与殷勤唱渭城。 阳关三叠唱无休。一句离歌一度愁。南去北来无了期。离思嬴得恨悠悠。越往西走,开始人烟稀少,愈发落寞起来,有时走上一两天才见到一户人家。自然便是戈壁荒漠,想要找一户人家便是很难。吴琼一伙上街购买骆驼食物还有水,在沙漠上缺少了水,自然一步不能走,还有这里的人语言大多与他们不同,不同面孔在眼神中闪现。有时也会遇到中原来做生意的人,自然他们会走上前与他们攀谈一番,当然他们也不会相信,这就是武林中刚刚上任的新盟主。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何当金络脑,快马踏清秋. 踏上沙漠那一刻,令雅诗和程琳开始大开眼界。到处的金黄,到处的沙子,在阳光照耀下,有一种流动与粗狂的美,当然吴琼是不会胆怯的,自从那个号令整个武林的金牌挂在挂在他的腰间时。他的脸上分明显有一种成熟的姿式,身上也多了份责任。踏上沙漠的时候可以看见一望无际的戈壁风光,以及虚无缥缈的海市蜃楼;形态逼真的天然睡佛以及戈壁中的沙生植物。这些景物与蓝天、大漠、绿草构成了一逼辽阔壮美的神奇画面。那个白雪川仿佛有些不肖。当然在这之前曾经随他师傅“天山老叟”涉足过沙漠。久别重逢时,他分明有掩饰不住的兴奋。“大哥,有我在,你们放心,师傅说只要沿着太阳落下的方向走,就能很快找到西域那座城堡。”他们三人无语,对这句话他们即不反对,也不赞成。刚刚踏入这个沙漠,显然他们就没有放弃的念头。
除了一人一匹骆驼之外,其余还有三匹。因为听关外的人说准备足够的水和干粮才是最基本的保障,但更重要的沙漠天气变化无端。很可能时刻有下雨和乱风变化。不准备一些雨具和御寒的东西。显然是去送死,当然选择这些东西是雅诗和程琳两个人准备的,在这方面她们比男人要心细的,虽然她们都曾是从没出过门的千金小姐。
碧落云收尽,天涯雪霁时。草开当井地,树折带巢枝。野渡滋寒麦,高泉涨禁池。遥分丹阙出,迥对上林宜。宿片攀檐取,凝花就砌窥。气凌禽翅束,冻入马蹄危。北想连沙漠,南思极海涯。冷光兼素彩,向暮朔风吹。 太阳已经下山了,天空像干净的水洗涤过一样清洁,因为刚刚踏上沙漠的缘故。那两个姑娘显然兴奋之极从骆驼身上爬下来,脱了鞋子,踩在软绵绵的沙子上,确实很舒服,这时程琳说“原来过沙漠这么舒服,我不会那样放弃我的美丽梦的,我们一定会平安的走出去的。”“对琳姐姐其实渡过沙漠很容易。我和师傅曾经在沙漠中呆过三天呢。”其实这个白雪川那里知道这个沙漠即使走三个月也是走不到头的。
当他们完全融入沙漠时,他们才知道这沙漠厉害,昨天才刚刚的艳阳高照,可以看见月光,今晚忽然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起来,冷的两个牙齿在打架。还有最可怕的是刚刚躺下休息时忽然天公不作美,下起雨来他们只好整理好雨具来防雨,那骆驼自然没有把怕风吹雨打当作一回事,半躺着。一个个安然悠闲的样子,显然就是经考验的老江湖了。
就这样大概走了十天左右。当他们忽然仔细看对方时,他们都忍不住笑了,因为很长时间不洗脸、梳头的缘故。一个个象叫花子一样、那神态确实可笑,还有那白雪川道是更可笑的是、经常坐在地上的缘故,裤子都磨出了个洞。程琳取下骆驼背上的水壶准备喝水时忽然发现仅有两个水袋“大哥,不好了,我们还有两个水壶,余下的路我们应该怎么走呢?”吴琼没有说话,看看四周一望无际的沙漠。脸上写满了坚强。这时程琳开始渺茫起来。“哎,关外的沙漠,我们还要走多久啊。”只是那个雅诗一直很安静,她看了吴琼一眼没说一句话。这几天里因为要赶路。他们几乎没怎么说话,她的心中被眼前这个男人的英雄气魄所征服。
当然最可怕的事还在后头,这天黄昏忽然铺天盖地的黄沙遮住整个天空。有整个沙丘在天空中滚动。“大哥,不好了,沙尘暴来了”。这一势头忧如千军万马一样向他们四人冲撞过来,整个沙丘已掩住他们的双脚,有只骆驼差点被打翻,吴琼和白雪川不敢怠慢,连用内力阻止前进的沙丘,还好即将淹没他们的沙尘退了回去,但紧跟着后面更大的沙丘又整个向他们袭来。雅诗和程琳也连忙用内力来挡住袭上来的沙丘。但左右还是有不停涌动着沙丘袭来。他们内力坚持了几个时辰,渐渐没了力气,但那沙丘还是疯狂涌上来。眼看他们就将被沙堆掩埋。
“大哥,我们围住一圈,这样可以遮住沙丘袭击。”这个念头忽然在脑中闪现,是因为雅诗以前听她爹说过围坐一圈,这样就不会被冲散也就很有希望活下来。她这一提示,他们忙用骆驼围成一个圈,然后又很快走进骆驼圈子内部,他们忙完这一切整个沙丘已经将他们埋藏起来,很快刚刚还有生命的世界变得“千山鸟飞绝,万迹人踪灭”了。
天空开始微亮时,那些骆驼身上的东西已经被沙丘掩埋,当他们从沙堆里拉出来骆驼时,只有那随携带的东西之外,其余的一切东西都藏身于沙堆了。当他们死神手中走出来时,才发现生命原来如此的美好。那个白雪川更是感慨“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经典语录。
他们又开始新的征途,这时虽然又遇到沙丘、风暴,但已经有了经验,自然没在那样白费什么力气。没有饭吃的缘故忍着固然好,但忽然之间没了水,这样的滋味简直比死都难受。他们的嘴开始干裂,有时候坐在骆驼上连抬头力气也没有。这天白雪川实在忍不住了,拿出匕首准备杀骆驼了“大哥,再不杀骆驼我们谁都活下了”。吴琼没有说话,放眼望向茫茫远方,一句话也没说。其实他也不想就这样沉默下去,但是现在他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去解决眼前的一切.
“大哥我们还是杀了一头骆驼要不……”雅诗终于说话了,声音很低很温柔,大概是太渴的缘故,忽然之间,吴琼开始心疼她的感觉,男人都是这样对女人都应该呵护。吴琼的沉默和冷静让白雪川鼓足了勇气。他走到后面那个骆驼旁,手里拿着一个皮囊准备用来接血。
“伙计,对不起了,我只有这样才能救活大家,到了地狱千万不要恨我啊。”白雪川总是这样,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在和骆驼开玩笑。
只听一声惨叫,骆驼倒下了 。虽即那把带血的刀随着白雪川飞快的手中流了出来,尽管空气中弥漫中血味,白雪川还是忍不住喝了一口,那样子很像个吸血鬼。“大哥,你们也来喝点,味道很不错的。”吴琼喝了一口,确实可以摆脱这几天想喝水的欲望。一开始雅诗和程琳企图不去理睬这些血,但是实在是受不了,只能硬着头皮去喝,虽然有种想吐的感觉,但为了生存她们也顾不了这么多了。白雪川把骆驼的尸体放在另外一个骆驼上,又开始上路了。此时又是黄昏,风中天空下有种让人很凄凉的感觉。吴琼走在最前面。摸出了那支萧吹了起来,很伤感,大漠之中,夕阳拉长了他们的影子,又很快被丢弃在沙漠之中,远处有滚动的沙丘和那悠远的萧声。回荡在空旷的世界里。
这样又过了十几天,这天太阳刚刚洒在沙漠上时,忽然远处传来有铃铛的响声。“大哥,有人。”他这惊喜的一喊,让他们心中为之一震,果然不远处有大队的人马向他们赶了过来,清一色的皮衣皮帽,每个马背或骆驼上都驮着很多东西。一看这阵势显然有点像中原的走镖一样。白雪川早已走了上去,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喂,借点水喝可以吗”。
“好大的胆子,那来的小辈,敢来问我们借水喝。”
“得罪,得罪,我们实在太渴了,给我们一点水喝。”
“哈哈,你以为你是谁,让我给你水我就给你,我又不是你爷爷。”哈哈,随后那伙汉子传来了粗旷的笑。白雪川好象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一样。他身子一转,一招“天山神掌”向那人袭来,此掌刚劲有力,只用了他三分力就把那人打在了马下。其他的人一看自己的同伴吃了亏,一个个掉转马头把他们四人团团围住。“什么人,胆子不小,敢打我们沙漠之鹰的主意”说话的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人,那眼神很凶,仿佛要杀人一样。
“得罪了,前辈,刚才小弟有得罪之处,还请谅解。”“这还差不多,如果刚才你用这个口气和我说话,或许我还能借给你,不过你现在打伤我的手下,那就是没有把我们沙漠之鹰放在眼里,兄弟们,上。”
这帮人很快一边大声吆喝,然后一个个围着他们转了起来,他们用的是“出其不意”的战术,一个个看起来是漫不经心的转,其实他们一直把目标放在他们几个的身上。他们是“马转人不转,马动人不动”在你没有发现他们的规律时,他们会“群起而攻之”,当然他们最重要是适合沙漠作战,他们会很熟练的将每个中原人打倒在马下。当然他们高估了自己,他们那里知道眼前的这几个人都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
忽然间,那个“络腮胡”向吴琼扔来了一个绳索向他袭来,与此同时,他的那些手下也一起把一张大网向他们抛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吴琼脚一登,飞将起来,玉萧一横,用力一拨,那个领头的“络腮胡”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连人带马摔到一边。其他的人一看只见的领头的败下了阵,一个个好象杀红了脸一样,一个个又冲了上来。白雪川还没有等雅诗和程琳动手,就是一招“气冲云霄”向他旁边那几个人打了过去,只见那几个人仿佛被一种强大的气流压过来一样,摔在了地上。后面的又冲上了几个,白雪川接着又是腾空而起,又抛出一掌,又躺下了一片。那个“络腮胡”感慨到“哎,我在沙漠中行走了几十年,从没失过手,今天我是彻底的失望了,我们的生命都在你们的手中,你们要杀要剐,随你们了。”
“哈哈,我们什么也不要,只希望你们给我们点水喝,还有告诉我们太阳城在那里就可以了。”那个白雪川马上接着说。
“你们要去太阳城” “络腮胡”无奈的摇了摇头。“怎么了,前辈”
“大概几位有所不知,太阳城在断壁崖上,不但没有一条路可以上山,就连鸟儿飞过也无处落脚啊,除了教里的人知道出口以外,其他人进去以后还没有活着出来呢。”
“那太阳城离这里还有多远呢” “往北走大概十几天的路就能到了。”“几位英雄打败了我们,我们自然听从你们的安排,我们会派几个人给你们带路的。”“那有劳了。”“来人,你们两个带几位前往太阳城,不能出现任何差错。”“是,是”. “多谢前辈,告辞” “后会有期”。
他们又开始上路了,因为有这两个人带路,他们可以顺利的找到水源,而且还第一次看到了小城,吃到了新鲜的食物,还有沙漠里的胡杨树和骆驼刺,当然还可以找家客栈睡在舒服的床上,好好的洗个澡,为了不引起当地人怀疑,他们还换上了当地人的衣服,即使走在街上,也没有人会怀疑他们是从中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