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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吸血鬼的世界(4)

人性之路的浪子们不同于天堂之路,他们并不向上帝寻求他们的救赎,而是在“扮演”人类中寻求救赎。尽管他们已经不再活着,也不再是人,但表现得比人类还要高贵而富有人性。他们不想变成野兽,将他们的同类当作饵食,他们也不想将自己定位为超越人类的存在。他们认为思想与良知是能够帮助他们穿越无尽生命中的黑暗迷宫的唯一指引。

在所有的血族中,浪子们看上去最平凡。对一位浪子而言,心脏跳动并不是一个人有人性的标志,只有心中的感情与知觉才是人性。他们毕生都在学习如何做人,而心兽则总是要考验他们的信仰是否足够坚强。

心兽是所有浪子斗争目标的集合体,包括无休止的饥饿,无极限的残忍,绝对的自私和灭绝人性的疯狂。这些心兽对血族们来说是怂恿着他们成为野兽。于是他们控制和压抑着自己的行为和欲望,拒绝心兽的诱惑。但为了生存,浪子们有时必须释放们体内的黑暗欲望。他们必须捕猎,他们也必须保护自己不被狩猎。这些目标使得浪子们陷入了一种矛盾之中,他们需要与心兽作战,但又必须犯下一些微小的罪责,但这是为了避免不犯下更大的罪。只要条件允许,他们也会为自己的行为寻求忏悔与救赎。

人性之路中有许多内容都表达了布鲁赫氏族的理念,特别是关于血族本身存在缘由的可能性及号召血族们和谐共存,以及对于人类尊严与自由的理解上两者是相同的。许多布鲁赫氏族都遵循了人性之路,当然也包括其他氏族的成员。在被拥吮之后,他们大多会意识到人性是多么的宝贵与脆弱。虽然有一些血族在后来会因为挫折而选择其他的心路,但更多的还是会坚持下去,矗立于人性之光中,躲避黑暗的侵蚀。

入门:大多数人性之路的信徒都是在与他们体内的血族本性激烈斗争、并对它有一定的了解之后选择遵循这条心路的。他们以自己的人性确信了自己的信仰,并牢牢地将两者联系在了一起。通常是在经历了一次因体内的心兽唆动欲望而导致自己不受控地“展示”了自己野兽一般的行为和能力之后--这也就是他们的真实之刻,感到内疚与痛苦的他们决定维持住自己的人性。那些为了满足体内的欲望而野蛮地杀戮的新生儿,那些为了对上帝复仇而杀戮的雏子们,当他们终于熄灭了欲望,注视着自己手上沾染到的鲜血时,这触目惊心的景象大多会让他们冷静下来,不愿再变成野兽。其他遵循此路的血族大多是被他们的主上或师父们教育的结果。

组织:人性之路宣称所有的人都是兄弟,并且应该随时考虑到自己的言行对他人的影响,尊重他人。因此,人性之路的信徒们往往都很尊敬他们的师父和哲学家们,而这些师父、哲学家们总是以一些圣者的故事来教育信徒们。一些在人性之路中具有影响力的师父和哲学家们往往学习希腊人的传统,并且将他们的学生聚集到学校中来,不过这样的学校规模都很小。血族们可以按照那条古老的格言“了解你自己”中的精神,在学校中投入地学习和辩论。当会堂中聚集了足够的人可以辩论时,人性之路中的派系之分就有了意义。一些血族会帮助刚被拥吮的新生儿,或者在发现他们已经丧失了人性之后对他们进行狩猎。还有一些血族则会按照布鲁赫族的做法,与凡人和谐地生活在一起。

在人性之路中,甚至有吸血鬼圣殿骑士与吸血鬼医院骑士的传闻,这无疑显示出他们内心中的人性和仁慈。

第四条心路:王者之路王者之路的道德规范:世上只有两种人--主人和仆人;你是比凡人高贵的存在,你生来即是为了统治;想要控制他人,你必须先控制自己和自己的心兽;只有争取权力的人才会得到权力;只有使用权力的人才能保全权力;言出必行,失信者将失去一切。

如同上帝赋予了国王统治他人的权利一样,他也会通过提拔凡人为血族、并且赋予他们统治凡人的权利来强调他们凌驾于凡人之上的优越性。王者之路的信仰者们相信,力量和统治权是他们从上帝那里继承的神圣的遗产,也是他们要毕生用手中的剑与法庭上的灵舌所保护的东西。当然,王子们也会如同凡人贵族一样,为了血族的领地争斗不休。他们不但关心战争与荣耀,也关心自己的统治权。虽然他们认为血族的诞生就是为了统治,但事实上,只有强者、知变通者、诡诈者,以及坚强者才能最终坐上王座,而神授(或诅咒)之力也只在被运用时才能发挥作用。

心兽是王子们在王者之路上最大的障碍,那些所有黑暗的冲动都将把他们扯下王座,并且导致反乱与背叛。因此,征服和控制心兽是他们征服世界的第一步。每一位王者之路的初心者,无论他是统治还是被统治,第一件要学习的事情,就是能够在号令自己的臣子与诸侯之前掌握和控制自己的心兽,以便命令下位者和服务上位者。只要小心的使用它,那份激情会使王者更加强大,并且赋予他征服敌人与守卫自己王座的力量与勇气。

王者之路的主要成员大多来自上位氏族的血族,特别是密党中的勒森魃族、梵卓族和魔党中棘秘魑族三个氏族。尽管也有信仰其他心路的亲王们存在,但没有任何人能和同王者之路的信徒一样将王道发挥到极致。这些王子们更清楚所谓“积蓄个人力量”并不是只是强化自身的能力,他们会花些时间先在别的血族麾下当仆从与骑士,从而学习到如何激发起仆从们与诸侯们的忠诚。也有的血族会去当法官或是文书,以他们领主的名义推行正义。

由于对封建制度的欣赏,血族领主们在王者之路的初心者和信徒中间推行一种骑士道的精神,而王子们也将骑士道按自己的需要进行了改编。不过真正具有骑士道精神的血族有时候却会挑战这些传统的血族领主。例如领主们宣布自己就是法律,而骑士们却有着自己的一种模糊的道德标准,这种标准既不是引自凡人的传统,也不是血族领主们的改编,而是属于血族骑士的骑士道。

入门:王者之路的初心者们往往通过两条路入门。其中一部分人是因为导师的影响而加入的,事实上,或许他们的主上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而拥吮他们。他们一般会成为他们主上的忠实友伴,而其中有野心的人甚至会爬到更高的位置。其他血族则是根据自己的理想选择了王者之路,他们为了赢得主君的眷顾,所以要挣得荣耀,并小心他们的言辞。无论是那种情况,初心者们都会先为他们的主君服务上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中,他们会以书记、随从之类的身份,在他们的主君的指导下学会服从纪律和自我控制。随着骑士道精神的兴起,初心者们越来越多地被指定为侍从,并且以得到骑士称号为学习的结束。而主上与君主们则充当起了“养育者”,与他们的侍从们共同成长。

组织:王者之路大概是所有心路中最有组织的,每位信徒都必须向某人宣誓效忠,同样也会有人向他宣誓效忠。大多数的血族宫廷是按王者之路的标准设立的,而领主则是所有信徒中最高阶者,尽管这些领主们还渴望得到更高级的位置。在领主与亲王之下,是一些低等贵族,男爵、公爵及其他。在他们之下是骑士们和骑士组织,他们大多是由某位亲王赞助的。在宫廷内外一般会有管家、谏客,以及臣子们为主君服务,他们都在权力阶梯上发挥着微妙的作用。王子们究其一生在权力阶梯上前行,往往要踏过敌人的尸体,并为保住自己得到的东西而奋斗。

第五条心路:原罪之路原罪之路的道德规范:你是被诅咒的生命,所以没有什么对你来说还是禁忌;控制住你的心兽,将其变为你意愿中的样子,而不是让它控制你;夜晚是属于你的。拿取你想要的,做你想做的;行动时无视他人的行为,无论凡人还是上帝的律法都无法束缚你;在你心中的黑暗深处,埋藏着你的欢娱,前提是你有勇气释放出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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