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老道后,简衡把昨晚的经历说了一便。
老道捋捋胡须,道:“以后遇到鬼打墙,咒语,佛号千万别念”。
“这是为什么”,简衡好奇起来,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念了几句阿弥陀佛才逃出来的,怎么,念咒也有错。
“你有所不知,鬼打墙只是鬼想捉弄捉弄人,它耍够了也就自然会放你走,如果你这没什么法力的人念什么莫名其妙的咒语,把那东西惹火了,那可真的会曝尸荒野的”。
听到这,简衡不仅深吸了口气。
老道又说:“估计那鬼也没什么鬼力,亦或说,它也没有害你的意思,所以你才能顺利离开”。
“那我还去刻那石碑吗”。
老道说:“去,你不去的话估计有麻烦,你说坟墓中伸出了一双手去拿那石碑,估计那鬼魂正是墓主,你不把墓碑刻好,它恐怕会找你麻烦的”。
“多谢道长指点”,简衡现在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反正是白天,估计一个上午就把墓碑刻好了,也不考虑自己这个资本家需要处处小心这方面了。
老道指导完毕后,又说:“老道我帮了你那么大的忙,你该怎么报答老道啊”。
“报答?!道门中人不都是高人,不求回报的吗”。
云霄子叹了口气,“哎,你说我一把老骨头,无儿无女,种地又没力气,靠什么生活啊,你也不忍心看我这把老骨头饿死在这破观里面吧”。
你这老赖皮,简衡不仅如此想道。
“道长,你有所不知,我自己的老婆孩子五六天后还不知道吃什么呢,实在是没能力养你”,简衡颇为无奈的摇摇头。
老道右手指抠了抠,道:“不不不,你有能力养我,估计半个月后你就会时来运转”。
“是吗是吗”,通稻这孩子很容易就被老道哄住了,这不仅让简衡气急败坏,“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
“好,就这样了,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老道握住了通稻的手,在简衡还没开口之前,又说:“爷爷请你吃肉”,说着,领着通稻向道观的厨房走去,简衡也忙跟上,心里非常埋怨,“大白天的,遇到鬼了,这个老赖皮鬼”。
厨房里还挂着,已经洗净烤好的黄鼠狼,有一只黄鼠狼的腿已经被老道给吃掉了。
简衡看着这黄鼠狼,心里泛起了嘀咕,“这玩意真的能吃”。
他正在想呢,通稻已经开始吃了起来。
通稻的故事讲到这,陈杰就已经有点不耐烦了,“那你父亲真的愿意养那老道,那时候不是很艰难吗”。
通稻抿了口茶,道:“云霄子道公真是高人啊,你不知道吧,四五天后,XX等人居然被抓了起来,WG就这样结束了,而父亲又可以继续开门做生意了,所以,家里多养一个人也没什么大问题”。
“等等,啊稻兄弟,怎么感觉你们都是化险为夷,没有什么九死一生的经历啊”。
“这样还不是九死一生啊,一夜之间遇到两只鬼,两只妖,更离奇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陈杰摇摇头。
啊稻继续说:“那谢作凯,居然在见我父亲的一个月之前就已经死在别的市了,一想到这我就脑门冒汗啊,如果当时父亲拒绝接这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那作为佣金的那袋米呢”。
“你是说那袋米啊,这事就更加离奇了,一个半夜,有人在我家门口敲了几声,放下米就走了,我们家谁也没看清那人是谁,那米,是那东西送来的,我和我爸妈是不敢吃了,不过,也没有浪费,全给云霄子道长吃了”。
“云霄子,云霄子”,陈杰嘀咕着这个名字,突然让他想到了什么,“那么,云霄子道长还住你这里吗”。
父亲误会云霄子道长了,他只是在我家住了半年,后来去香港赚了一些钱,修了道观以后就一直住道观了,不过过年的话,我们家里的人还会去拜年”。
“那个,那个,紫萱观怎么走,我今天一定要去拜访云霄子前辈”。
“哎”,通稻一声长叹,“云霄子道长,已经驾鹤西去了”。
“什么,挂了”,陈杰真是郁闷非常,“闹了半天人已经死了,那我过来费那么多话干嘛,简直是浪费时间”。
“不过,陈老弟你也别太担心,这云霄子道长有一个徒弟,道名,云霄子,你说云霄子前辈也真是的,把徒弟的道名取得和自己一样,不过前辈这徒弟,本事也不小,过年的时候我还见过她一面呢,她现在在市区办了个公司,专门接法事这些业务的”。
陈杰向通稻拿了名片后就出发了,名片印成暗黑色,画着三清神像,名片上印着如此字样,福泽堂法事公司,总经理,穆愉媛。
根据地址,陈杰很快便找到了这福泽堂,城西街,保泰大厦,十三楼,A13-58。
这公司总共才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有四十来岁,女的年纪和陈杰相仿,只有二十出头,这不仅让陈杰想到老牛吃嫩草几个字,对道门中人无比鄙夷。
陈杰说出要请人抓鬼后,那男转头叫了一声,“穆师姐,有人找你”。
那女的愤愤的说了一声,“师兄,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叫我小媛”。
“知道了,小嫒”。
“原来她是经理啊”,陈杰远远看着少女,一脸诧异,心里流露出自卑之感,“想想我这年纪还在学校里读书,而她却已经开了自己的公司”。
愉媛把陈杰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近看之时,陈杰才注意到这女人还是挺漂亮的,比自己矮半个头,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挂着肩膀,那黑发几乎是没一点分叉,额前的头发向后梳去,没留一丝刘海,却更显示出五官的精致。
一个呼吸之间就透露着别样的气质,双眼眯着向椅子靠去,双手十指交叉,倚靠在办公桌上。
愉媛懒洋洋地说道:“有什么事吗”。
陈杰忙把同学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这事后,愉媛睁开了眯缝着的双眼,眼神清澈,如最静的湖水,“这事难办啊”。
“有什么难办的,你不是有道法吗”,嘴上虽是这样说,心里却是暗骂,“你不就是要钱吗”。
愉媛打开了抽屉,拿出了一包烟,抽出一根给了陈杰,“你抽烟吗”。
看到愉媛要抽烟,陈杰顿时感到对方的高人气息全无,还好心的劝了一句,“抽烟有害身体健康,女孩子最好别抽”。
“女孩子为什么不能抽,大陆都是你这样的大男子主义者吗”。
“哎呀”,陈杰觉得自己的话多了,忙把话题绕回来:“这事为什么难办,能跟我细说吗”。
见陈杰没抽,愉媛自己就点了一根,“呼”。一口烟雾,也无意的吐向陈杰,熏得陈杰只擦眼睛,陈杰心想:“你是在证明自己比我成熟吗”。
想到这,陈杰表情严肃起来,“你说个话啊,到底行不行,别把你师傅云霄子的名头给折了,哦,不不不,折了就折了,反正现在你的道号是云霄子,对吧”。
这话激怒了愉媛,她一把掐住陈杰的脖子。
陈杰不仅暗骂,“这恶女人。力气真大啊”。
“你给我闭嘴”,什么高深的气质,这句话一出,陈杰才发现对方的气质比自己好不了多少,但是脖子被掐疼的陈杰忙说道:“男女最好不要这么近距离接触哦,另外你还是个道姑,对吧”。
愉媛放开了手,道:“我和我师父不一样,我懂得商业化经营宗教事业,所以我开了这家公司,还有一点,我不是一根筋的道门中人,不会做一些自不量力的事情,让我拼上命去保护一个不认识的人,我是不会去做的,你朋友遇到的鬼挺厉害的,我不会去惹这么厉害的东西的”。
陈杰一想,“这神棍是不是想多要点钱”,想到这,便说:“你要多少钱”。
愉媛笑了笑,“钱当然是越多越好,不过,现在对付的东西可能会让我冒性命危险,你给再多的钱,我也不会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