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鬼在变化着,没几日,这魁鬼居然没有影响到收音机的信号了,不仅如此,白天也能够自由活动。
“到底是什么地方变了呢”,陈杰望着魁鬼,若有所思。
“惠惜,又来看我了”。
这惠惜,正是陈杰得罪过的护士,虽然有过点小摩擦,但经过陈杰的几次攀谈,总算是化解了。
惠惜望着陈杰,似是老成一样叹了口气,“你也怪可怜的,大学生涯就这么结束了,给,这是你家里给你寄过来的生活费”。
陈杰把十几块钱接了过来,一阵苦笑。
惠惜好心劝道:“这种事情总是瞒不过的,你还是早点告诉家里人好,你们学校也真是的,不就是间歇性精神病吗,犯得着开除学生吗”。
“谢谢”,陈杰现在已经不会去解释自己不是精神病了,因为解释后,惠惜只是会说:“知道,知道”,回答的那种态度,好像是故意顺着病人一样。
“我没精神病”,这声音不是陈杰喊出的,这声音来自楼道,发出声音的人中气十足。
因为好奇,陈杰开病房的门向外望去,而惠惜早已经出去帮忙了。
只见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被绑在一个推车上,绑住他的是粗粗的麻绳。
这不是虐待病人吗,陈杰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点。
“我没精神病”,中年男子撕心裂肺的叫着,好像是快把全身的力气都喊出来了。
“那个,这位大姐,你能不能帮我去偷听一下医生们在说什么”,陈杰跟魁鬼算是混熟了,现在竟然主动要魁鬼过去帮忙。
陈杰也只是好奇,因为那边有一群医生在那里议论个不停。
魁鬼,穿过墙壁,直接来到了那些医生旁边,站那里静静地听着。
十几分钟后,魁鬼回来了,这魁鬼不知道是智商问题,还是不会组织语言,只告诉了陈杰一个大概。
“陈子豪,港商,旅游,发疯,用绳子勒人,见鬼”。
“这怎么乱七八糟的,你不会组织语言吗”,陈杰望着这位绷带大姐,真有些崩溃了,他现在更加相信教授的理论了,所谓的鬼,是偶然形成的,是生者的执念能量,它有时无法继承生者的记忆,所以这智商。
而且,眼前这魁鬼,和别的鬼有些不同,它是几千几万个意念的集合体,它的形成便是它的一切记忆开始,心中的执念只是对亲情的执着,但这执念又很模糊,模糊到没有任何一个生者的记忆。
它从诞生后,语言也只是学得断断续续,学习的方法也只是“听”,偶有走夜路路过鬼地的路人,他们给它带来了学习语言的机会。
“我再去听”。
“哎,算了算了,我呆会儿向那位护士打听”。
从护士那里听到的信息也不是很完全,只知道这港商昨夜好像是发了疯一样,狠命的掐自己同伴的脖子,那些同伴都是他的好友,与他一起来大陆旅游,总共有八人,更怪的是,这陈子豪掐人的力气很大,三四个人都才勉强拉开,那被掐的人,差点就死了,现在还在市人民医院养着呢,听说颈骨差点都被掐断了。
这陈子豪被拉开后,又转而攻击其他人,他那几个朋友索性把他按倒在地,用麻绳捆了。
接下来,就直接被松到这里了,怀疑是间歇性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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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陈杰已经躺上床了,这魁鬼坐在窗口,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间歇性,跟你一样,同病相怜”。
对于这“意识体”,陈杰没有生气,几日的观察才发现,这魁鬼的智商真是不怎么高,不能跟它一般见识。
“那男人也姓陈,子豪这名字土死了,真丢了陈家的脸”,在陈杰心里,陈建国这些名字才好听,要不是当时村里建国这名字太多,他早就取了,至于,子豪什么的,带有浓浓的资本主意气息的名字,陈杰觉得是很土的。
鬼这种能量体,陈杰现在是相信了,他是以科学的眼光去相信这个事物,和穆愉嫒他们完全不同。
想到这,陈杰又和窗户边的大姐套起了近乎,“这位大姐,你没有一个名字可不好,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替你取一个”。
“名字”,魁鬼木讷的回答。
陈杰就算它是答应了,忙说:“蒙娜丽莎,这名字不错吧”。
魁鬼摇摇头。
“那算了,短一点,丽莎,怎么样”。
魁鬼点点头。
“那么丽莎,你能不能帮我去下那港农的病房,看一下有没有你的同类”。
丽莎点点头,便没有离开房间,就回答了陈杰,“昨晚有,现在没”。
“昨晚有,现在没有,这是为什么呢”,陈杰反问着自己,“哦,明白了,丽莎,可能是因为你的缘故吧,你比它牛,所以吓跑它了”。
“不清楚”,丽莎吃力的组织起语言。
“那这么说,那个叫陈子豪的房间里应该没东西了吧”。
“房间里没,房间外有”,丽莎的智商好像有了提高,都会答两个答案了。
“房间外,还有鬼”,陈杰惊奇的问道,心想,“那你还回答昨晚有,现在没“。
“房间外,没鬼,一只黄鼠狼”。
黄鼠狼,陈杰心里一紧,心想:“这叫陈子豪的也倒霉到家了吧”。
蹑手蹑脚的起了床,没有开刀,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门旁边,轻轻的把门拉出一条缝。
那陈子豪的病房门口还真有一只黄鼠狼,这黄鼠狼居然像人一样直直的站着,嘴里还磨着牙,微弱的过道灯光下,照出了这畜生月牙状的双眼,那双眼不知道是狡猾还是凶残,诡异万分。
陈杰这段时间胆子算是练出来了,这不,他旁边不是还有个丽莎吗。
那黄鼠狼好像发现了偷看它的陈杰,转眼瞪着陈杰,遇到这怪异的事情一般人可能会起鸡皮疙瘩,但陈杰没有,他只是好奇,于是就问了丽莎,“难道,这黄皮子看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