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黄皮子一跃,跳上了窗台。
接着便想用爪子挠开那窗口,陈杰心想,“这窗户上了栓了,难道这牲口知道如何开窗”。
“怪了”,当黄皮子用爪子去挠那窗栓时,陈杰的心里不由一叫。
虽是吃惊,但陈杰哪会多想,今晚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东西给宰了。
手上动作没有停,陈杰抡起木凳向那黄皮子攻去,动作不轻不重,他怕用力过猛砸坏了窗户,反而让这牲口跑了。
这黄皮子受了伤,但动作依旧是敏捷得很,避开凳子后就向门口跑去。
陈杰终究没这东西敏捷,没能留住它。
那黄皮子跑到了门口,却是没有离开,立站在门那边,向陈杰方向,“嗷嗷嗷嗷”,的叫了几声,这声音,好像是临走前的警告,似乎是在说,“小心点,我以后会报复你的”。
“锵”,黄皮子身后一把菜刀切了下来,正中其脖颈,又快又狠,这东西的脑袋就落在了地上,而菜刀,入地一寸有余。
“丽莎”,陈杰不由一叫唤。
而陈子豪已经惊得傻眼了。
“这这这,菜刀哪里飞过来的”。
陈杰没理陈子豪,几步走到那黄皮子的脑袋面前,想把这脑袋和这黄皮子的“无头尸”,扔了,免得被医院里的人发现而惹来麻烦。
“熬”。
一声嗷叫吓得陈杰汗毛直立。
那黄皮子的脑袋蹦起一米六有余,直向陈杰的脖子咬去。
“澎”,陈杰身后的板凳,几乎是在一刹那间,也飞了起来,直接打中了这黄皮子脑袋,直把这脑袋拍出了门口。
陈杰抹了一把汗,对丽莎连说“谢谢”。
“陈,陈大师”,看到能自主移动的菜刀,和飞起的板凳,这陈子豪竟然把这些当成了陈杰的法力。
“陈大师,解决了吗”。
陈杰领了这大师的称呼,对陈子豪点了点头,道:“死了”。
这动静弄得挺大,引来了医院一些人。
这些人,把陈杰按住,捆了个结实,包扎了陈杰的伤口后,扔回他自己的病房,而那黄皮子尸体,直接扔到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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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莎,谢谢你帮我解开绳索”,陈杰坐在床头,望着依窗靠着的丽莎。
“打牌吗”。
丽莎从随手拿出一副扑克牌,道。
“可以”,陈杰答应了下来,打开了灯,就和丽莎对坐着打起来牌。
“丽莎,你不是说你自己无法攻击活物吗”,陈杰印象中,鬼魂这种意识体如果没有一定契机是不能攻击活物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丽莎看着自己的手若有所思。
陈杰也不深究这件事了,要不是丽莎,自己今晚可能就没命了,望这自己包了纱布的手,陈杰对丽莎说了一声,“谢谢”。
“不需要谢,是朋友”,丽莎的语序有点乱,但却不影响陈杰理解。
“丽莎,这扑克牌是哪里来的”。
“买的”。
“买的?!”,有没有搞错啊,陈杰心里纳闷,不对,不对,“丽莎哪来的钱”。
“丽莎,你的钱是哪里来的”。
“拿的”。
哎,这理解能力还真不怎么样,无奈,陈杰只能把问题说得具体一点,“向谁拿的,哪里拿的”。
“高主任”,丽莎咬着手指,回想着这人的名字。
陈杰拍着自己的脑袋,“哎,这不是偷吗”。
“那到底拿了多少钱,到底拿了几张”。
丽莎思考了下,作出了她认为最好的答案,“这么长,这么宽,五张”。
“五十块,那么多,不行,得还给高主任”。
“全花光了”,丽莎弱弱地说道。
“一副扑克牌那么贵,你哪里买的,那老板难道没找你钱,不对,你不会把五张都给了那老板吧”。
“好像有点不对劲”。
“拿了扑克,给了老板五张,那店老板就直接倒地上了”。
“我就说吗,哪里不对劲”,陈杰怀疑起了自己的智商,七拐八绕的就让丽莎弄晕了,忽略了问题的关键。
“丽莎你好糊涂啊,你钱都偷了,那扑克牌干嘛不用偷的,你看出事了吧,把人都吓晕了”。
“对哦”,丽莎恍然大悟,“以后用偷的”。
“啊,头好痛啊”,陈杰几乎快崩溃了,放下手里拿好的牌和丽莎分析起了对错是非。
花了半个小时,才让丽莎明白了偷窃是不对的。
几天内,陈杰对丽莎进行了人类学的教育,让她清楚什么是对错是非,这教育不是一般的艰难,首先,陈杰告诉丽莎,偷窃是不对的,要用钱买,后来觉得自己这样说还是不行,因为丽莎是鬼啊,所以只能又说,你自己去买东西也是不对的,一定要我去买。
最为重要的是,陈杰告诉丽莎,人是需要睡眠的,所以晚上的时间陈杰要求丽莎不要突然冒出来恐吓自己,这样对睡眠不好。
经过几天的教育,陈杰甚至让丽莎学会了如何睡觉,“很简单的丽莎,躺在床上,把眼睛闭上就行了”。
对于人来说确实是这样,但对于丽莎来说却很难。
好在陈杰在丽莎旁边一边骂一边鼓励,“怎么这么笨,闭上眼睛,闭上眼睛就行了”,“丽莎,你要努力啊,作为一只活了千年的老鬼,我相信你能成功,睡眠,其实很简单”。
在陈杰不断的唠叨中,丽莎真的睡着了,躺在陈杰的床上紧闭双眼,那面容安逸,如十七八岁的少女,无忧无虑没有任何心事。
看到这一幕,陈杰的心事来了,“天啊,晚上我睡哪啊”。
次日清晨,丽莎醒了,陈杰则是拿了被子睡在地上,丽莎看到这一幕,露出一抹笑意,第一次的她笑了,不是狞笑,而是发自真心的笑容。
“你,朋友,真不错”,对着地上的陈杰,丽莎不吝啬自己的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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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杰一度以为自己要被困在这精神病院了,可是某日,有一人来接他了,这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给出了陈杰不是精神病人的证据。
陈杰第一个抗议,“我是神经病”,这五个字他说得理直气壮,因为比起监狱,精神病院会稍微好点。
“陈先生,别担心,是子豪先生叫我来接你的”,这年轻人给陈杰忙使眼色。
“子豪”,陈杰念叨着这几个子,陈子豪一个星期前就走了,听说是接去香港治疗了。
“真想不到这大叔还没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