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一分钟的时间,此刻也显得如此漫长。
刘镇努力保持镇静。
那鬼影,作出的幻像更加恐怖。
扭曲的四肢,脸从苍白变成腐烂,腐烂又转化我苍白。
骨头断裂的声音,血液嘀嗒的声音。
恶心的叫声。
这些反复折磨着刘镇。
“别看,别看,都是幻觉”,刘镇不理会鬼的表演,盯着自己手里的黄色书籍,尽量把注意力集中在书上。
他已经有些明白被鬼吓死是怎么回事了,但是猥琐的他却觉得自己找出了这些鬼的弱点,除了吓吓人还有个屁本事。
“鬼这东西也就这么回事,只会制造幻象把人吓死”,刘镇又翻过一页,看着书用“啊,啊”的呻吟声对抗鬼魅。
那全身腐烂的鬼影,她恶心的脸居然戏剧性的抽动了一下。
诡异,实在是太诡异了。
可能这鬼也没想到,自己的对手竟然是这样一个猥琐男,如果一般人,早被它吓得心力衰竭而死了。
刘镇看身边的鬼影对自己没办法了,不由得欣喜起来,书翻得更有力了。
“吱吱”,宿舍的门慢慢打开,发出的轻声着实吓了刘镇一跳。
“幻听,幻听,这是幻听”,刘镇感觉到自己背对着的门,有什么东西进来了,但是又让他以“幻听”两个字来否定掉。
“砰”,门被用力带上。
“不怕,不怕”,“都是错觉”,刘镇守着心门,意志坚定的看着这黄色书籍,他发誓,虽然这类书以前自己也看,但从来没像今晚一样关注。
信心增强的刘镇顿时来了劲。
可是,就在这时,意外的事发生了,原本明亮的月光黯淡了下来,书页上一片模糊。
刘镇一望窗外,“不对啊,月亮还是那么亮,这个角度透进来应该看的到才对”。
回神定睛再看手里的书,只见书上的字全消失了,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真聪明”,刘镇不仅暗暗感叹一声,那是怀着惊恐的感叹,他了解到了,这一定是鬼搞出来的幻象,让他无法看清书上的字。
知道是这样,刘镇也没有丝毫办法,他的注意力又被房间里的鬼吸引,一共有两只,对着刘镇张牙舞爪。
现在已经分不出这两只鬼的性别了,或者说,鬼这东西本来就没有性别。
只见这两只鬼,形体极为恶心,原本是脸的地方被安脏的头发覆盖。
“原本的五官哪里去了呢”,刘镇居然还有好奇之心,仔细一看,差点把他的胆吓破,只见喉咙那边五官挤在一起,挤在最中部的嘴发出了苍老的声音,“怎么,不喜欢我吗”。
“只是会吓人罢了,有,有什么了不起”,刘镇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想以大声的谩骂来消除恐惧,同时双眼闭上,不看那两只鬼魂,可是,一点用都没有,无论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那恐怖的景象还是会让刘镇看见。
“意/淫”,刘镇使出了自己的绝招,那本被刘镇翻烂的皇书,其内容已经深深记在了刘镇心里,所以即使不看,刘镇也能想起书中内容。
这猥琐的刘镇还真是夸张的没边,他居然想着内容,就直接手/淫起来,反正现在是裸体,做这事还是挺方便的。
“扑,扑”,两口恶心的黑水从那两只鬼嘴中吐出,正确的说是从它们喉咙那里吐出。
鬼也有尊严的啊,它们也许是感到了受了侮辱,所以气得吐出了血来,姑且就说吐出的东西是血吧。
这两只东西可能真得气急败坏了,居然发出了实体攻击。
只见一只鬼把刘镇推倒在地,另外一只在刘镇身上乱挠。
疼痛感瞬间传到了刘镇身上,血从他手臂处流了下来。
“这是幻觉”,刘镇把拿住自己脚的那鬼手也当成了幻觉来对待。
那只乱挠的鬼没有罢休,继续在刘镇身上制造伤口,都是浅浅的伤口,不是致命伤,但即便如此,大量流出的鲜血也让刘镇感到非常难受。
“是幻觉”,事到如今,刘镇还是不承认疼痛的真实感。
直到自己痛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晕过去,迷迷糊糊中又醒了过来,醒来之时,刘镇发现鬼影已经消失,自己的脚边只是一席棉被。
望着棉被这样普通的东西,刘镇害怕了,忙退到强角,他感受到了自己的虚弱,这都是鬼害的。
恐惧让人疯狂,刘镇用仅留的力气发起了神经,把那棉被撕扯得稀巴烂,他是把棉被当成鬼的本体了,以前的棉被可不像现在这样,制的那么厚,缝的那么牢,被疯狂的刘镇这样折腾半个小时,一点样的不剩下了。
刘镇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只感觉眩晕异常。
在他眩晕之时,一个声音彻底把他吓晕了过去。
声音是从窗外传来的,隔着窗户,刘镇看到一个人影飘在窗外,穿着白衣连体服,长发直直挂于腰部,身体非常纤细,就好像是被强行拉长过一样,拉成三米多。
脸型也成椭圆形,眼睛泛着白光,发出了阴冷的声音,“我会再来的”。
刘镇说道这,陈杰居然有点气急败坏,“你,你,你打不过鬼,居然要找我的棉被出气,你还是人吗”,当然,陈杰是不相信刘镇的话的,他唯一相信的是刘镇撕烂了他的棉被。
“你以为我撕得舒服啊,我的指甲都被撤掉了还几个,十指连心,你知道多疼吗”。
“哈哈”,德全一脸邪笑,“有鬼两只,侍奉裸身之尔,刘兄长感受如何”。
文龙更是不以为意,“我叫你平常多运动,整天围着女人转,看吧,晚上都梦游了,还弄破了陈杰的棉被”。
陈杰苦笑的摇摇头,“这哪里是破啊,全碎了”。
刘镇看到自己的室友都这样,气得一把握紧陈杰的手,握的很紧很紧,几乎快把陈杰的手握断了,“你们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骗你们”。
“君莫担心琐事,鄙人先辞一步”,金德泉说完便离开了。
“我还要回去打球呢”,文龙也不顾刘镇的哀求,也是转身就走。
陈杰当然也想走,可是他就是走不了。
“我父母在上海做生意,家里只有我奶奶一人,我不想吓到她,这件事,你一定要帮我,你可一定要帮我”,刘镇死拽着陈杰不放手。
晃过一口气,刘镇又说:“我宿舍衣柜的钥匙在我床头的枕头里面,你从我衣柜里拿三百块,不,你把我衣柜里的八百块全取出来,去找一个法师什么的”。
“你真遇到鬼拉”,陈杰还是一脸疑惑。
“大哥,我真遇到了,那鬼好像还不肯放过我,快,你得快去请法师,下午就要请到,我的命就摆脱给你了”。
“有那么严重吗”,陈杰不仅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