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谨然早早的就起了床,并不是自己不想睡懒觉,只是自己有更为重要的事情,匆匆收拾好一切,办好出院手续,朝着酒店的路前进.
只要进入“天籁女声”的全国总决赛的20强,那么食宿的费用都是由主办方来付的,而这豪庭五星级酒店则是本次“天籁女声”的最大赞助商。所以,安谨然她们进入总决赛的8个女孩儿,不对,现在应该是5个女孩,昨天是8进5的比赛,按照张姐所说的公司决定先签自己,那么自己是肯定进了级的,也不知那几个被淘汰了,安谨然正想的起劲,也没注意前面有人。
“砰”的一声,一股冲击力撞来,自己已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好不狼狈,待看清是个女子时,见对方也同样狼狈的坐在地上时,怒气顿时消了一大半,安谨然站起身子,伸出手拉对方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啊”虽然不知是谁先撞谁,但自己也有错不是,要不是自己没认真看路也不会被撞倒。
“啊,你是安谨然,天籁女声的安谨然”被她这一呼叫,周围的人都疯狂似的围了过来,更有甚者掏出手机给狗仔打电话。
见势头不对,安谨然撒腿就跑,从人见安谨然跑了,也都蜂拥而上。
“安谨然,我好喜欢你”
“安谨然,给我签个名吧”
“安谨然,你唱歌好好听”
“安谨然,你是我的女神”
诸如次类的等等等等,回过头看着黑压压的一片人群,才终于知道什么是“红了”的概念,跑了大半条街终于看见了“豪庭”两个醒目的大字,不由得加快脚步。
气喘吁吁的站在酒店的大堂门口喘气,还好,还好进来了,原本以为进酒店就没事了,谁知那几个保安完全挡不住黑压压的人群,现在自己终于知道“人民群众的强大”是不可比拟的。
“安谨然,安谨然,我们挚爱安谨然”大堂内响起震耳的呼叫声,有人拿手机录像,有人拿相机偷拍,甚至还有记者频频提问
“安谨然小姐,昨天你在8进5的比赛上晕倒,是因为公司苛刻选手还是另有隐情?”
“安谨然小姐,听闻你从小是孤儿是吗?”记者甲
“安谨然小姐,你的小学指出你从小有先天心脏病是真的吗?”记者乙
“安谨然小姐,你有男朋友吗?”记者丙
“男朋友”安谨然轻轻嘟嚷着,思绪愈飞愈远
“宝贝儿,今晚有个饭局,穿漂亮点儿”宋蓦之侧躺在宽大的床上,玩弄着谢晴那柔软的发梢
“啊,又有饭局啊,人家不想去嘛,每次那些服务员都用异样的眼神看自己,哎,总归自己只是个小三”谢晴叹息道生气地撇过脸
“谁敢说我宝贝儿是小三,你可是我宋蓦之最爱的女朋友”宋蓦之讨好的扳过谢晴的脑袋,眼睛直钩钩的看着她
“女朋友,那你可是我的男朋友”谢晴撒娇的伸出双手抱住宋蓦之的脖子
“嗯,我是你的男朋友”说着用手勾了勾谢晴的鼻子宠溺道
他爱我怎么会谋杀我,他爱我怎么会陷害我的爸爸/
谢晴呀谢晴,别再自欺欺人了,他不爱你!
他是一个演员,他要做的只是演好他身边的每一出戏,确保完美至极。
爱情多少钱一斤,谁要我卖给谁,就更别说是男人的爱情那是世上最不可靠的东西,也是最廉价的东西,自己要不起也输不起。
安谨然甩了甩头,好像这样就可以把这些全部甩掉,看着保安快要护不住“人民群众”的围攻,安谨然一个转身,撞在一片结实的肉墙上,“啪”的一声,好一个美男子,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深邃而又剔透的深棕色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好似那最高贵的钻石;那浓密的眉,,高挺英气的鼻子,如玫瑰一样娇艳的红唇,无一不在张扬着贵气与优雅。
顾不住头上的痛和欣赏美男,捡起地上七零八落的手机塞在美男手里便急急忙忙跑开了.
只见男子盯着手里四分五裂的手机,双眉拧成疙瘩,一派不悦的神情尽收眼底,身后的助理李乐见此吓得面色如土,说不出话来。
“明天把资料送过来”说着把手里的残骸随手一扔,就消失在大厅的尽头.
“啊。。啊。。啊啊,好的”待李乐反应过来,便见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向着自己面门砸来,慌忙七手八脚的接住,抬起头时,那儿还有半个人影。
而这时,在大厅隐秘的一角,一袭黑衣劲装打扮得男子,快速的从相机里抽出内存卡,塞进身后的背包内层里,压了压头上的帽子,拉上身后的旅行箱,毅然从容的从大厅走过.
李乐瞟了一眼从身旁走过的男子,并没有在意,想了想明天boss要的资料,还得快点着手去查。
回到酒店的房间,拖着一身的疲惫,赶忙乔装打扮,之前自己就在网上搜查过作为谢晴重生之前的新闻,果不其然一查一大堆,什么B市女子坠楼自杀,什么女子跳楼自杀证明爱情,随意的点开一条:事故发生在B市新区周六晚6点,据目击者称起初他还以为是谁家扔下来的布袋,可打眼一瞅才知道是个人。而对于女子为何自杀,谁也说不清楚。救援人员赶到现场时,女子已经停止了呼吸。据悉,女子名为谢晴,从现场看,女子应该是从楼上坠下来的,至于女子坠楼的原因,还在进一步调查中。
也不知道自己死后妈妈过的怎么样,白发人送黑发人,那个人,那个人不会对妈妈做什么吧,自己的好兄弟都可以出卖的人,任何阻碍他前途的人都被他打入黑名单的人,想此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看着面前无比熟悉的房子,安谨然犹豫了,见到妈妈自己该怎么说,说她是谢晴的朋友,可自从爸爸出事,家里所有的亲戚还有朋友都像躲瘟疫一样的躲着自己和妈妈,她那还有什么朋友,就算有妈妈也认识。说她只是好奇,那就更好笑,你一个陌生人好奇干吗到别人家里去,一切都格格不入显得那么突凸,不管了不管了,到时随机应变。深呼一口气,平下心绪,按下门铃“叮咚,叮咚”连按了几声都没人应,心悸的感觉越发浓烈。
这时,一对门的太婆见安谨然似还不肯放弃便道“你有所不知,那家女人的女儿给人当小三,结果让人家原配从楼上推下来摔死了,还算那女人命好,卖了房子拿着大笔补偿金,合着个外国男人移民了勒”
“太婆,那您知道他们移民去那个国家了吗?”安谨然听此总算是松了口气,至少那个男人还没无耻到连自己的母亲也残害,可随后却让她更为犯愁。
“这人家又没说,我怎么知道,”太婆似是想起什么,看了看手上的表猛一拍头。
“哎哟!不和你说了,我得赶去买东西,再晚就赶不上打折了,要不你再到别处问问去”说完就风风火火的走了。
一连问了几家太婆大爷都无人知晓,安谨然徒然的坐在街边揉着发胀的小腿。
妈妈,你在哪儿,女儿有好多话想要对你说;妈妈,那个外国男人是谁,是新认识的朋友还是对你另有企图的人,他可靠吗;妈妈,你在国外要坚强,不要像在家一样动不动就哭鼻子;妈妈,在国外不要太奢侈,即使你有大笔的补偿金,也有用完的时候;妈妈,女儿一定会找到你的,一定!好想你,妈妈。
泪花儿在眼眶里打转,昂起头,倔强的不让眼泪流下来,握紧拳头,这一次是自己最后一次流泪,以后就再也不会了,想此,缓缓地底下头,任眼泪肆意挥洒。
直到肚子传来了“咕咕”的声音,才让安谨然想起自己好像一天都没吃东西,边揉着肚子,边觉得好笑,只是翘起的嘴角却尽是沧海桑田般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