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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三试

侏儒说道:“可在这成亲,还缺嫁奁什么的没准备,可不能让新人受屈啊?”

钱小姐轻轻一点头,就上来十几个人,两人抬一只箱子,把箱子都放在面前,打开箱盖,一一拣来看。看得王渐目瞪口呆,有男人用的婚衣服饰,有文房四宝,有针黹用具,还有暖手用的手炉,踏雪披的獭氅,坠扣儿、中扇儿,明玉的鼻烟壶,双码的玉戒指,甚至有一把纯金打成的便壶……真是应有尽有了。

侏儒点头道:“好,好。虽然委屈了一点儿,但在路上也马马虎虎够了。”

瘦子只吐出一个字:“行。”

但侏儒马上又想起一件事:“这女家的尊长呢,你马马虎虎算一个。我是主婚人,可这男家的尊长没人,这婚礼就办不成了,办不成了。咱也不好回金陵,把他老爹捆粽子一样绑来啊,对不对?不行,不行……”

钱叶小姐这时用眼光扫一扫王渐身后的三个管家。王福、王寿、王禄三个人面上无任何表情,站着。

侏儒说道:“对呀,你这三个人年纪都不小了,足可以做得这小子的长辈了,就让你们风光一回,做一回金陵王的长辈了,就让你们风光一回,做一回金陵王的长辈有何不可?不对不对,有了这长辈,还没有这证婚人,这戏还是闹不成啊?”

钱叶小姐的目光一寻视,见到了那个只握住酒杯而不再饮酒的翩翩公子,就轻轻地点一下下颏儿。

侏儒马上笑道:“对对对。喂,你那位公子,请过来,过来!”那年轻公子正在瞧这热闹,看这闹哄哄的谈亲场面,这场面是有,可谁在酒楼上见过?一听喊他,就笃笃地放下酒杯,扬声问:“是喊我么?”

侏儒笑道:“对对对,就是喊你,快过来。”

那年轻公子慢慢踱过来。

侏儒说话又急又快:“年轻人,给你一次喝喜酒的机会,看你这年纪,也不象喝过几回喜酒的样儿。今儿个咱们为这小子和她办喜事,你来当个证婚人好不好?你站在一边看,也学个样儿,回家自儿个不犯难……”

那年轻公子竟然象王渐一样,脸红了一红,他看定王渐,目光中是惊奇,询问:“不知这位公子愿意不愿意?”

侏儒急忙又笑:“他怎么不愿意,不愿意他早讲话了……”

王渐这时抬头看定侏儒,清脆脆地说了句:“我不愿意。”

这话讲得很痛快,一时把侏儒和钱叶说愣了。

钱小姐仍然笑吟吟:“这可由不得你。”

王渐有些奇怪,问道:“我的婚事,怎么由不得我?”

钱小姐道:“成亲是两个人的事,只要两个人中一多半同意就行。”

王渐道:“可我不同意。”

钱小姐笑:“可我同意,阴山二友同意,这位年轻公子也同意,算不算一多半?”

王渐愣了,他没见到过这么算的。

这时,大管家王福走上前来,向王渐打了一揖:“公子吃好了么?”

王渐看着几乎是不曾动过的一桌菜,一叹:“吃好了。”王福仍不动声色:“如果公子吃好了,咱们就走吧。”王渐就站起来,向楼下走。

钱小姐不急,因为有人替她急。阴山二友挡在王渐四人面前。侏儒说:“你不给我面子,可听你奴才的话……”

王渐道:“你错了,王福是金陵王家人,不是奴才。”

王福突然道:“阴山二老名气虽大,但咱们三个奴才也不怕。”王寿突然一叹道:“可我不乐意打架。”

王禄道:“如果非打不可呢?”

王寿突然扬声一吁道:“那就打。”

三个身形一动,站在了王渐身前。

王福、王寿、禄都那么静静地站着,等阴山二友出手。

侏儒仍在笑,但那笑意越来越僵。

瘦子仍阴沉着脸,但浑身骨骼咔咔一阵子暴响。

突然,这沉寂之中有一阵子艳笑,笑得咯咯响,是钱叶在笑。她身子一飘,人已经站在双方中间。

“干嘛气汹汹的,可别打起来哟,那可就扫了我与王郎的喜庆日子啦,你说是不是?”

她面对王渐,双目炯炯道:“如果你想走,也行。但得和我比试一下,如果你胜了,随你去关东,如果我胜了呢?你可得随我走……”

王渐问道:“比什么?”

钱叶抿嘴一笑:“咱们比三场,头一场,比武功。第二场,比书画,第三场么?咱们就比绣织。”

王渐突然点头道:“好,就这么三试好了。”

先比武功。

谁见过钱叶习武?没人见过。

江湖人都知道钱家子,不知道有钱家一女。钱叶脱下长衣,露一身短衣箭袖,月白箭袖扎缚停当,更显得俐落俊秀,显几分巾帼豪气。王渐见状,暗暗喝彩。

王渐也不脱长衣,就那么一站,拱手道:“请指教。”

钱叶一笑道:“好,公子相让些。”

二人就战在一处,须臾就过了几招。

钱小姐口虽泼辣,但拳脚却细腻,她出手虽慢,但极写意,开开阖阖极似男人出拳,象名家大师风度,长拳出直,转动带风,一套长拳似执笔泼墨,勾、点、捺、划,笔笔工细、强劲。王渐在钱小姐拳下,显得极受掣制,手脚无法伸展,只得屈肱推掌,旋转闪挪,不让钱小姐那拳风扫中。他出掌极快,象无甚把握,又没什么信心,每一掌出手至半辄停,象受了制,又象变了主意,马上回手变招。这几招下来,便显得手忙脚乱。

钱小姐见他那受窘模样,不由得心中一软,手下也慢了起来。她这出拳一慢,二人拳来掌去,方才变得旗鼓相当。侏儒突然一吼道:“得啦,得啦,别打啦,我看着这假模样生气。”

瘦子也一叹:“好,别打了。”

钱叶在笑:“不打了,你这一场应该算输。”

王渐笑道:“你也不赢。”

钱叶见他在笑,心里就快活。只要他高兴,输赢又算什么?钱叶笑道:“好,咱们来比第二场。”

就比书画。钱小姐的仆从递上纸笔,整好砚,人就又退下去一张牛皮宣纸,铺于地上,一钵墨汁,一支大号羊毫。

钱叶道:“公子请!”

王渐笑笑,他知道他这一场不会赢。他一笔一笔地勾划,画出了一张泼墨山水。群峰环抱,峰巅中竟有一泓池水。群峰狼牙交错,池水蒸腾欲飞,也很气势。钱小姐笑道:“好画!”

王渐一笑,知道她这一赞言不由衷。

该钱小姐作画,她看定画纸,手执羊毫,半晌不曾落笔。众人等她落笔,知她想出人头地,想一鸣惊人。不料她顽皮一笑,把那支羊毫大笔一弹,从窗口飞掷而去。

没了画笔,如何作画?但见她不慌不忙,抓起那一钵墨汁,哗地向纸上泼去。墨汁泼翻,如压一层云。

众人一惊,可钱小姐双掌一动,掌风呼呼响,掌心翻动如浪,象吞卷一阵风势,或蕴,或吐,或推,或跳,或滞,或滑,带动那墨汁如有灵气一般在纸上滑动,直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钱小姐掌势突然一定,那墨汁一跳,齐齐地滑出几寸,滑出一块青苔宛然的大石来。

钱小姐双掌一收,双柔荑如脂,十指尖尖,望定这幅画,笑吟吟不动。这画似被附上了灵气,象刚从雾霭中走出,涸墨,脱雾,一点点露出一个雾气氤氲的黄山云岫来。

众不不由得喝了一声彩。

有人见过武功书字,谁见过掌法绘画来,墨迹不类笔锋,大巧大拙,宛若生成,那一树一雾一石一山,尽成自然,无笔迹在,自然传神。即或吴道子重生,能复再乎?众人看得呆了。那年轻公子浩然一叹,用奇异的目光直视钱叶,半晌也不曾把目光移开。

钱小姐也受惯了这艳羡的目光,就得意地微微一笑道:“你输了。”

王渐点点头道:“我输了。”

这一输本在意料之中。就还有第三试。

试王渐拿手好戏:绣织。

王渐微笑不语,但等钱小姐安排,胸有成竹。

但钱小姐也不慌乱,只是看仆从们忙乱。就转眼间有了绷架,绷架上已绷好了丝绢,不用看,便知是京都瑞蚨祥的精品,绣线是杭州云成织造的绣线,绣针是精钢制的,该是苏州小宁花的水磨钢针。

王渐公子与钱小姐面前各放一块绷架。

王渐觉得好笑:“难道钱小姐要我在这里绣上一天不成?”

绣织是细活儿,可不比钱小姐泼墨山水,挥洒尽意,须臾立就,总得一针一线绣去,任你巧手如飞,绣成一件也得一天的时辰。

钱叶一笑道:“哪里用得了那么许多,你我只是各绣一点物什,或一朵花或一片叶或一件物什,只要曲尽其妙,自然就可评出高下了,对不对?”

王渐只好点头,他本来满不在乎,认定钱小姐在绣织这一技艺上必定输与自己。这时反而踌躇狐疑起来:她如此淡然笃定,莫非她早有把握笃定能胜自己不成?但他没时间再想了,一声令下,他只好拈针绣织。

二人的姿势都极好看。

钱小姐笑吟吟织绣,边绣边看王渐。她那笑中满是情意,让任何人看去都觉得不好注视。她目光凝注,情愫满怀。好在王渐拈起了钢针,王渐一拈起钢针,便好似换了一个人。

他双目目光炯炯,神思全部落在面前的棚架上。他身子不摇不动,只有十指拈动如飞,针不在握而在空中走,疾忙穿巡于绷架上下,十指翻动极快,让人看不清它们,但那推、拈、弹、送、勾、挑、搓、引,分明蕴无穷机变在内。

周围的人都一声声叹。

本来绣织属女儿。天上有织女,地上有织妇,自古以来,男耕女织,成田家图画,谁见过男人绣织,那样子岂不是又丑又别扭,让人家怎么也看不顺眼?偏偏这个王渐坐于花绷之前,挥指如飞,拈针引线,让你如见庖丁解牛似瞧公孙大娘舞剑器,体味到神仙做人,也皆成美意,不复认王郎为男人女人。

其实,何止是这些惊诧神奇,金陵王家所有的使唤丫头,无论怎样粗俗,但教她看几次公子王渐绣织,便一个个兰心慧质,手巧心灵了。这岂不更是神奇美妙?

众人惊呆似地看,心中的赞叹停在心里,怕那一声叹恰恰分了王渐的心神。

此时,王渐突然十指不动了,十指拢拳一弹,笑道:“好了,我成了。”

绷架上,一幅淡白丝绢上斜挑着一茎醉蕉,蕉上伏一只蝉。蝉振动双翼,正吱吱鸣叫。那态,那势,真叫人耳边吱吱响起一声声蝉噪。

众人皆轻轻地吁了一口气,才知道这一会儿工夫屏息静气好累。

众人都知道这一试是钱小姐输了,象王渐这般绣织,只就天上可见,人间皆无的。

但这时钱小姐却笑盈盈地起立,说道:“我的也绣好了,你们来品评吧……”

侏儒叹气道:“这就不用看了,我可是头一回对女人绣这玩艺儿没什么信心。”

瘦子苦着脸道:“不看也罢。”

钱小姐却仍兴致勃勃:“你也没看,怎么就知道我不如他?”

侏儒没精打采:“看也是白看。他绣那玩艺儿,不是人弄的,象鬼神。”

瘦子叹道:“鬼斧神工。”

说是说,但瘦子与侏儒都凑上去看钱小姐那幅丝绢。

他们刚刚瞧上一眼,马上变得又惊又喜,侏儒竟然口吃起来,指着绷架道:“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心知有异,忙去细看。

钱小姐的绷架上,绣一朵离茎的牡丹。

牡丹叶瓣圆润,有红有白,那红色象从花尖渐走,一点点走入花瓣深处,变成红红深色,那尖瓣白得让人生怜,却欺丝绢为黄淡之色,明明上好丝绢,转瞬在人眼中似呈淡黄,全因了牡丹欺它,让它没一点生气。牡丹有叶二枚,尖而小,似正嘶嘶破风而长,但因美人玉手折断,折处露三五丝绿茎,显其折断不易,可知牡丹也不愿被折。

这一朵活活的牡丹,怎么也不输于王渐那一只鸣蝉。

众人顿时呆住了。

钱小姐一笑道:“有众位为证,第一场我与他比试,算是无输赢,这第二场比试,我赢了王公子,如今这一场我的牡丹却也不输于他的鸣蝉,就算也无输赢。三场下来,王公子你还是输了。”

王渐刚才正得意。此时听他一说,凑上来一看,不由得面色如灰,再细细一看,竟微微有些笑意,他抬起头来,刚想说话,但见钱小姐那一只右眼飞快地一眨,脖子轻轻一歪,从微微漾起的笑意中透出几分狡黠来,那神情是既可爱又可怜,他便不再言语了。他呆呆地立在原地。

钱小姐对他百般柔情、千种蜜意:

“王公子,你既然输了,就跟我走吧?”

王渐一叹,起身要走。

他知道,这一下楼,钱小姐会带他直趋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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