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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这些故事,都是我们的年少青春。(5)

“同学们,今天有一位转学生来到我们班,他叫森豪,希望大家彼此照顾。”当我们的班主任站在讲台旁激情洋溢地介绍新转来学生的时候,我仍是捧着《多啦A梦》漫画册看得津津有味,“那这样吧,谷珊珊,我就让这位新同学坐在你的旁边,你得多照顾照顾他,好吗?”

听到自己的名字后,我傻愣愣地抬起了头,对上了班主任笑盈盈地脸望着我,于是我不明所以地使劲地点了点头。

于是,你便乖巧地坐在了我的右边,却一眼都没瞧我。

“有什么嘛,招呼都不打,哼,老师让我管你我才懒得管你。”我嘟着嘴暗自小声说道。

我瞥见坐在我身旁的你轻轻地闭起眼睛,睫毛很长也很浓密,皮肤白皙,手指纤长。你皱起了眉头像一个小大人一样的抱怨:“女人可真啰嗦。”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这下可激怒我了,我瞪足了眼睛,却看见了不一样的风景,你的左脸有一个可爱的小梨涡,据说,有小梨涡的男生都是长得异常俊俏。于是我便凑过脸仔细端详着你,确实很帅,有些斜斜的流海,鼻尖很挺。

“看什么看,你不觉得你很啰嗦吗?”你睁开一只左眼,俏皮地扯着嘴角,“那么大了还看什么《多啦A梦》,真是幼稚。拿过来……”你顺手把放在我书桌里遮遮掩掩的《多啦A梦》漫画册拿在了桌子上。

“你凭什么拿呀,你还给我啊……”我伸手想去拿回我的漫画册的时候,无意间抓到了你的手臂,手臂很滑嫩,像女孩子的臂膀。我突然脸红了,于是慌乱地别过脸看窗外的风景。

这时,数学老师已经站在讲台旁了,他说:“同学们,我们上课了。”

你拱了拱我的手臂,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语气有些试探:“我不是故意的嘛,谁知道你一个女孩子那么爱生气啊,还你不就好了嘛。”我朝着玻璃窗户乐呵呵地笑,看见在窗户上你的影子,带着一些嘟嘴的怪样,“以后我每个月都给你买《多啦A梦》漫画册,总行了吧?”

“好,成交!”我乐呵呵地转过头,对着他笑。

“谷姗姗,你来回答我这个问题……”老师眯着眼睛,一脸愤怒地注视着我。

【二】多啦A梦会帮助我们的。

和“大灰狼”同桌也有一年了,其实我是个挺内向的女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大灰狼”的第一眼,我就觉得自己有一肚子的话可以说。哦,“大灰狼”就是那个森豪,因为每次我叫他的时候,都特意学着狼嚎的叫声,久而久之,我便给他取上了这样的绰号。

学校有一年一度的文艺比赛,主要是观察学生的业余修养,每次这个时候,班级都会选出一名学生去表演。而这次,我为了恶作剧,所以在报名表上偷偷写上了“森豪”的名字。

晨会课的时候,老师笑眯眯地,好似格外开心:“这次的文艺表演,我们班的森豪同学很积极,我表扬他,现在我们让他来说说准备参加这次比赛的心情吧……”

班级女生们大声地尖叫,其实我知道,班级有一大部分的女生都喜欢他。偶尔放学,我会看见他桌洞里有一些粉红色的信件,信封上总是羞羞涩涩的“森豪收”三个字映入眼帘,可是每次“大灰狼”都是撇嘴一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笑,是觉得骄傲吗?我只知道当我每次看到的时候,心里都会像憋着一肚子火一样的难受。

此刻他狠狠地朝着我瞪了一眼,然后站起身,微笑着说:“这次比赛我会尽力的,只是老师,我有一个要求。你可以答应我吗?”

老师依旧笑的嘴都快合不拢了,我在底下像做贼一样的偷笑,突然间我听到“大灰狼”抑扬顿挫地讲着,“我想让我的好搭档谷姗姗同学一起参加这次的比赛,可以吗?”

可。以。吗。

当他说出这句话,还在最后几个字上做了着重号的时候,我觉得我的全身都酥软了,我想我的表情当时应该扭曲的见不了人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辩解,老师一脸阳光灿烂:“好啊,那是再好不过了呀……谷姗姗同学,你愿意吗?”

“老师,我们其实已经商量过了,她愿意。”窗外有风吹起“大灰狼”的流海,我总觉得瑟瑟冰凉。

放学后,我憋着一肚子的火,又正巧我们俩做值日,我大声地叫唤着:“臭‘大灰狼’,烂‘大灰狼’,这下我怎么办啊?我什么都不会,你为什么要拖我下水啊?”

其实我本来是有很多埋怨和生气的,只是对着“大灰狼”的时候,我却不自觉蹲在角落哭了出来,之前所有想骂的话现在全部都咽回肚子里面了。

你一定也没有想到我会这么担心地哭出来,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做了,你站在我面前,慌乱地手舞足蹈。后来你也蹲了下来,用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你说:“谷姗姗,谁让你淘气,乱写我的名字……”

“臭灰狼,那你不可以这么对我呀?要我和你一起去,你让我做什么啊?”我抹着还没干的眼泪看着一脸红扑扑的你,“咦,你为什么脸红啊?”

这倒是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嘿,“大灰狼”会脸红呢。

“谁说我脸红了,我这个是热。”你挠了挠头,羞涩地笑着。

“要是多啦A梦在就好了。”我嘟着嘴又陷入了沉思。你看着我的傻样,“咯咯咯”地笑出了声,你说:“傻姗姗,你呀,就唱那首你最喜欢的主题歌曲《多啦A梦之歌》就好了。”

“真的吗?”我一下子好像豁然开朗了起来,于是,我把还在眼角的泪都抹得干干净净了,“好耶!多啦A梦会帮助我们的!”

【三】你真的很漂亮。

我很开心地回了家,好像少了一个负担,晚上我睡得特别好。

等待了一个月的文艺比赛终于要开始了,每天我都在家里很努力很努力地练习,我想“大灰狼”也是一样吧,如果不是,那么在我每天问起他的时候,他为什么对我笑呢。

他那个大傻瓜,一定在家里死命唱歌呢。哼哼。

比赛那天,是周五的下午,场所是像电影院一样的大舞台,可是,我却找不到他人。我急得快哭出来了,我说:“森豪,我以后再也不叫你大灰狼了,也一定不捉弄你了,你快点出来呀,你让我一个人怎么上去啊……”

正当我踌躇万分的时候,我看见你穿着白色的西装,帅气的就好像天使一样地走过来,你说:“傻姗姗,我可听到你的话了,以后看你怎么对我。”我呆住了,你竟然如此的好看,那么到时候灯光打在你的脸上,是不是就如同真正的王子一样呢?我愣住地说不出话来,直到你拍着我的肩膀,我才意识到自己只穿了休闲装,和你的穿着非常的不搭。

还是你聪明,你说着:“姗姗,不要慌,我给你带来了我妹妹的,你看看合不合适。”

“什么?你还给我带来了?”我惊讶地接过闪闪发光地金色灵片的吊带裙。我顿时傻了眼,“这这这……是给我穿的?”

“快点吧。我们要上台了。”你的大眼睛像月光一样,清明透亮。

待我略微画了点妆容出来的时候,主持人欢快的语句响彻在所有人的耳畔:“下面,我们有情森豪和谷姗姗为大家带来一首歌曲——《多啦A梦之歌》,大家掌声欢迎。”

我突然有些适应不过来灯光的照射,晃晃悠悠站在台上的时候,我看见你坐在一架钢琴前,你对我微笑,笑容就像春风一样,你说:“加油,谷姗姗,我们一定行的。”

瞬间,一首惟妙惟肖的音乐从你的手缝间传出,我一点哑然地看着变幻莫测的一切,“大灰狼”不是要唱歌的吗,怎么现在……弹起了钢琴来了?

不过,我真的不得不承认,现在弹琴的他,真的帅极了,微笑起来的梨涡分外明显。那一刹那,我好像知道自己的心意,自己为他有些情窦萌发的冲动了。

于是,我便不顾一切地放开喉咙唱歌,唱着好像是我只唱给你听的歌。一曲结束后,台下爆发出前面都没有的浪潮,持续了很久,我看见你站起身,牵起我的手,你微笑地对着大家,却在台上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谷姗姗,你真的很漂亮。”

【四】我是你的克星。

比赛顺利结束,我们被评为了最佳组合奖,老师再给我们颁奖的时候,笑眯眯地对着我说:“谷姗姗,你真是一个很难被挖掘的女孩呀。”

我笑了,只是没有人知道,我所有的感情,只因为现在站在我身旁的你——森豪。

自从比赛后,我们的关系很好很好,可是却没有人捅破那层暧昧的关系,偶尔放学的时候我们会一起走,可是再没有每天十几封十几封的情书抵达他的桌洞了,好似现在的森豪就是我的专属了。我也会在只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偷偷地笑出声来,却一直不告诉他为什么笑。

到了晚上,天下起了倾盆大雨,我捧着我们的奖状、望着窗外阵阵的雷鸣,思绪游离,我想起了森豪——那个傻瓜一样的男孩,也想起了依旧是滂沱大雨的某天清晨。

那天早晨下着大雨,我没有看见前面的路上有故障,一个不小心连人带车都摔在了里面的坑里,扭到了脚,是路过的你救了我,也不知道是你的汗水还是雨水弄湿了你的汗衫,你却笑着说没事没事。我记得,当时你看着一脸焦虑的我,你说:“谷姗姗,怎么什么倒霉的事情都遇到你头上呢?”

我没有反应过来,你继续说着:“反而每次我都没办法看你一个人克服,哎,谷姗姗啊,你就是我的克星呀。”于是,你把手伸到我的面前,我却赌气说着:“死大灰狼,那你别救,我要你这同情心干嘛,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小木桥。哼!”

“你看看你,我就随口一说又生气了,哎,谷姗姗啊,我真被你欺负死了。”你背着我蹲了下来,“来,爬到我的身上来,我背你去医院。”

我靠着你的背,温暖的让我很想依靠,脚上扭到的地方好像有点都不痛了。可是,你的汗衫上却全是我的泥水了。

突然,妈妈敲着我的房门:“姗姗啊,你去楼下看看,好像有人找你。”我从窗外望过去,是你,傻气地挥动着漫画书,你说:“嘿,姗姗,下来下来。”

我打着伞,迅速地冲下了楼。

“你怎么来了呀?”

“来给你漫画书呀,这是最后一集的漫画了。”你笑着咧开了嘴。

“明天给不也一样嘛。”我爱不释手地捧着它,对你挥手说,再见再见。

【五】其实结局没那么重要。

我躲在被窝里看完了漫画书的全集,心里有万万个愤愤不平。结局说大雄是一个有幻想症的孩子,其实多啦A梦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切都只是他自己幻想的。

我抱着漫画书,暗暗想:明天去学校后,我一定要和你说,这个结局我一点都不喜欢。

于是早上,我把漫画书带到了学校。

可是我等啊等,等到上课铃声响了,等到我们的班主任老师都走进来了,我的右手位置还是空空如也。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烧了?是不是也跌进那坑里了?

我开始慌乱了。我并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感觉会如此强烈。我的心好像急躁地要烧起来一样。直到老师一脸遗憾地看着大家,她叹了口气,缓缓道来:“告诉大家一个不好的消息,我们的钢琴王子森豪昨天办完了转学手续了。”老师看了看我,“大家不要受到他离开的影响,要继续努力的学习,知道吗?”

底下有唏嘘声,可是一瞬间又嘻嘻哈哈的了。森豪就如同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一切好像都只是幻想。

握在想给他看的漫画书上的我的手颤颤地发抖,贝齿狠狠地咬着嘴唇,突然之间,嘴巴破了,流出了血,我痛的皱起了眉头,我恍然大悟,这一切都不是幻想。森豪是真实存在过的。

我望着窗外的云朵,天空是湛蓝的,就像森豪你灿烂的微笑,清澈的,纯净的。突然,我释怀了:即使大雄是一个有幻想症状的孩子,即使多啦A梦从来都没有存在过,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要的,不过是我们在一起的那份感觉,那份快乐。

有没有真实存在过,又有多重要呢?

【完】

爱是微凉薄荷香

文/眷尔

在青葱岁月中,年幼的我们确实是需要经历许多的事情才能够成长的。

——引子

【一】我是一个苦孩子,却苦的快乐。

“今天不是去苏姨她们家吃饭吗?去去去,去你苏姨那……”

“什么?张姨说今天轮到我们家了?笑笑呀,今天张姨家有事,你就和苏姨说说,让她再带你一天,去吧去吧,到她们家给我打个电话……”

我叫陈笑笑,是单亲家庭的孩子。正如你见到的,我的童年生活便是在四周围的亲戚朋友家推推搡搡中度过的,今天可以在张姨那多呆两天,明天就一定得换苏姨家。不是因为我的母亲不管我,而是因为她得为整个家去外地奔波,为我努力赚钱。我虽嘴上不说母亲辛苦,可却一直看在心里。

也或许是因为这样,我和同龄孩子们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最后就好像鸿沟一样的遥远。

他们放学的时候,喜欢三五成群结伴回家,你定会看到,嘴里的小浣熊干脆面嚼得是津津有味,讲到投机话题的时候,还会互不相让甚至打起来,并且还大声叫唤着自己收集的神奇宝贝卡片比你多的多。偶尔路过的那些香肠小摊,他们也定会停下来买一根吃完后再走。

他们的生活不需要他们自己发愁。而我只能干瘪着肚子,饿的时候抿着嘴唇咽口水,然后回到事先说好的张姨或是苏姨家等她们烧晚饭。

从我懂事开始,从我被同龄孩子们孤立嘲笑的时候开始,我就懂,我是苦孩子。家里也实在没有多少的钱供我挥霍。不过这些都不打紧,是生活让我懂得珍惜。母亲几个月才回家一次,不过回来的时候她都会给我带礼物,她说笑笑,我们再忍忍,会有出头的日子的。

母亲总是那么乐观,我虽然羡慕别人,虽然喜欢别人的东西,但却一直觉得没有什么比母亲回来叫我声“笑笑,来,笑一个”更开心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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