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此时心慌如麻,但是她深知此时若答不好小命休矣,果然伴君如伴虎,逃不过的便是命,也罢顺其自然吧。这样一想心到静了不少,沈灼小心翼翼的开口,“我,我从小怕疼!听说第一次很疼!”越说声音越小,说完已脸红如血,想着那种事能不脸红么,沈灼死命的咬着唇,带着丝丝倔强。这倒令肖佐哭笑不得,越发觉得沈灼纯真可爱,阴霾散去,只余唇边一抹笑,好似刚刚不曾有过高气压般。沈灼从刚刚一直紧绷的神经才敢稍有放松,暗自想,再跟他多呆几次,命必难长。但随着眼前慢慢放大的俊脸让沈灼稍放松的神经不得不又绷紧,认命的闭上了眼,可是过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动静,待她准备睁眼耳边才响起肖佐低沉的声音,“美人,不必紧张,朕只是看美人都湿身了,才好心帮美人宽衣解带,邀美人共浴,没想到。。”紧跟着是一阵低沉的笑,“要不朕干脆随了美人的猜想好了。”若有若无的气息呼在沈灼耳后,侵蚀着她的神经,沈灼只觉得浑身酥麻,未经人事的她,哪抵得了身经百战的肖佐。“不,不用。”沈灼此时出口的话已软绵无力,更添一股媚色。“美人此时拒绝已经来不及了。”说着抱起沈灼走出浴池,往房内走去,下人早已都识趣的退下了。肖佐轻轻的将沈灼放于床榻之上,伸手解下沈灼的发钗,乌发调皮的从那挺立的山峰之上滑落,沈灼不自觉的轻吟一声,肖佐低头含住一粒樱红,“嗯~”肖佐一路攻城略地,沈灼此时只觉自己身体空虚的难受,好想有什么来填满它,肖佐躬身一挺,沈灼忍不住出声,“啊~疼~”,“乖,忍忍就不疼了。”说着又一冲刺,慢慢的加快.沈灼不知过了多久,体内的驰骋才停下,她迷迷糊糊的就这么睡了过去。肖佐看着累得睡了过去的沈灼,眼中闪过一股疼惜,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
第二日沈灼起身时已不见枕边人,只觉得浑身酸软得厉害。听得屋内的声响,白芷自是知道沈灼起了,领着小丫鬟鱼贯而入,“奴婢们恭喜沁贵人。”沈灼刚起有些疑惑,白芷解释道,“皇上今一早就下旨封美人为贵人,赐一字‘沁’,主子以后就是沁贵人了,还有一些赏赐奴婢已命人登记造册了。”沈灼点了点头,“替我梳洗把,对了,今早皇上什么时候走的,怎么都没叫醒我?”白芷一边伺候沈灼洗漱,一边为其解疑,“皇上卯时二刻就走了,走时特地吩咐奴婢们不要打扰主子,说主子昨儿个累着让多睡会。”说完掩嘴轻笑,沈灼正在漱口呢,听得这个差点呛到,遂将口中茶水吐出,瞪了白芷一眼,“死丫头,胆肥了不是。”沈灼只这么一说却也没什么实质动作,沈灼一直都满宠信自己带来的白芷和芍药的,自然不会因白芷这一句俏皮话就怎么样。这个肖佐是要别人知道他有多厉害是不,沈灼想到这个脸一下子就红了。好不容易洗漱完毕,沈灼浑身还是酸疼得厉害,一时竟不想动弹,“白芷,将我的话本取来把,我今日懒怠得很,嗯?芍药呢?怎不见她?”“主子忘了前阵子和芍药一起鼓捣的那些药草了,芍药正给浇水着呢。”“嗯,等会她忙完了让她来给我按按腰,酸疼得有些厉害。”说完沈灼有些不自在的咳了咳,一抹红晕悄悄爬上她的脸颊。白芷将话本递予沈灼,有些担忧的看着她,“主子可是嗓子不适,是否让芍药煮些清热解毒的药茶予您?”沈灼用打开的话本挡住越来越热的脸,朝白芷挥挥手,“不必了,你先下去吧,我今早无什胃口,帮我要份银耳羹再取些糕点即可。”白芷领命而去。沈灼看着话本渐渐出了神,想起昨夜之事,脸上又是一热,不一会儿又面露忧色,看来平静的日子过不了太久了,哎.
用过朝食,沈研就寻了来。“妹妹,大喜,终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沈灼瞧得出沈研是真心为自己高兴的,入宫也有些日子了,沈研还能与自己保有一丝不被这后宫侵蚀的姐妹情,着实难得,沈灼更是珍惜这不易的情感,有多少姐妹入宫伊始情意深重,可这入宫日久,人心易变,像沈灼与沈研这样的实为少见。不过这感情得以维持还要赖于沈灼不争,沈研又实在识大体,深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之理。“妹妹,有几句话姐姐不得不提醒你些。”沈研顿了顿才开口,“妹妹这番承宠怕是再也不能置身事外了,这后宫局势也当了解了解了,还有妹妹要谨记”沈研看了眼四周才开口道,“这宫闱之中情这一字碰不得!”“妹妹谨记姐姐教诲,妹妹向来是感性之人,只怕情难自禁”自从早上深思之后,沈灼就决定要成为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了,怎么能不轻易动情呢,既要得‘虎子’怎能不入虎穴,已深陷泥潭若无恩宠他日一败必是鱼肉,而这要获得长久恩宠,必要得其心。既要得其心,必要晓之以情,沈灼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占得皇帝内心一席之地,不过这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记不得。沈灼有些为难的看着沈研,“妹妹会尽力的。”沈研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是啊,自己都差点陷入何况妹妹呢,“你时刻惊醒些就好。”沈研一下午挑着些自认为较重要的事与沈灼讲了,还将这后宫的大体局势与沈灼过了一遍。“最后还有一事要与你讲讲,玉充容为人跋扈,又甚为得宠又怀身孕,切记与她正面冲突。”沈研觉得自己讲得差不多了,才起身离开。沈灼深感慰贴,有此一姐实乃沈灼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