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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民国二十九年,日军出动三十万人发动枣宜大战,目的是占领宜昌,重庆危在旦夕。而徐一萍和丁静宜离毕业虽然很近了,但她们商量要公演《木兰从军》来声援抗战。

也就在这时,为筹备银行股东会议,怀如茂来不及同徐一萍告别,就匆匆回到了桥镇。这次会议的目是商量入股四大银行保险公司,以获得在战时盐载保险业务上的一些股权,但前提是需要一笔巨资,得由股东来讨论增资扩股的办法。在开股东会前,怀如茂需要对诸如资产负债、损益计算、盈余分配等进行整理。但这些工作都是极其烦琐的,这一忙,半月就过去了。

这一天,怀如茂又从睡梦中醒来,望着窗外的月亮发呆。想着想着他的心里就萌动起了什么,便起床打开了灯,趴在桌子上给徐一萍写起了信:

一萍,你好!

接到我的信你不会感到突然吧?我现在正在桥镇为银行的事情奔波,白天公务繁忙,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想起给你写信,这种感觉就像那次我们坐在江边的大石头上一样。

桥镇是个宁静的小城,一入夜人们便可安然入睡,我想桥镇是目前中国最安稳的地方了吧。桥镇虽然宁静,但却近乎于沉寂。这样的日子大概千年来也没有什么变化。我的祖辈们在这里扎根,他们曾经也轰轰烈烈过,但到如今好像也并没有真正改变过什么。

在桥镇,最谈得来的是我的大哥怀如望,他的故事可以摆上三天三夜呢。现在他一心一意在桥镇搞盐业技术革新,因为他觉得中国的盐业太落后了,他在德国看见过人家的精盐生产,所以他想通过努力来帮助桥镇改变现状。大哥是个勤勤恳恳的实干家,但他相信上帝,这跟一位牧师曾经救了他有关,这也改变了他的世界观。所以国家虽然千疮百孔,还遭受着战争的凌辱,但他相信这一切都是暂时的,苦难一定会换来宁静的生活。

这些天在桥镇我想了很多很多,像有很多情绪交织在一起。想到这些我就真的不能安宁了,我想马上投入到如火如荼的生活中去,想马上回到重庆,回到我们坐在过的江边……

徐一萍接到信后读了好多遍,手上的汗水都把字迹浸模糊了。这个季节的重庆是如此炎热,但她心里却下着一场雪,纷纷扬扬。

第二天一早,徐一萍就去邮局给桥镇投去了一封信。

如茂,你好!

接到你的信时,重庆又被日本人炸了一次,地点是七星岗,死伤了不少人。第二天同学们都上街游行去了,他们的心里充满了愤怒,但不知道这样的愤怒要持续多久?中国要等到何时才能让百姓免遭涂炭?

《木兰从军》要公演了,你听到后一定很高兴吧?为了把戏演得更好,这次我们每个人都在认认真真地排练,同学们还说毕业后想组织流动剧团,一路演到延安呢。白天虽然忙碌,但晚上一静下来大家的心思并没有停下来,就要毕业了,自然要多想个人的前途。有空的时候,我和静宜也经常谈论今后的生活,她常常哀叹我们这代人的命运,国家遭难,个人前途已无从谈起。在现实和理想面前,静宜她很苦恼,其实我也是。我们从沦陷区冒死来到重庆求学,就是想学得一技之长来报效家国。我读了你的信,觉得你有个好哥哥,他以后一定是个有成就的实业家,在这个年代实干的人才真正叫人敬佩!

这段时间嘉陵江上又涨了不少的水,那块大岩石已经被江水淹没了,但那是多少美好的时光啊……

信在两地间传递,他们几乎每天都在读到对方的信,时间在发酵,很多东西都在他们的心底慢慢地生长着。对他们而言,那一个月是他们一生中最温暖的时光,每一天都充满着等待和希望。而现实的时间已经到了民国二十九年的七月,话剧排演仍在进行,而毕业的气氛也越来越浓,树上的蝉鸣正在撕开盛夏的烈焰。

战时官运已刻不容缓,缪剑霜别无退路。

不到半年时间,川盐济运委员会和战时西南、西北运输总处纷纷成立,不仅如此,盐务总局又开办押汇,总额达二十亿之多,为运商提供大量资金,让他们在巨大的商利面前敢于冒险,把盐运到最接近交战区的地方,而盐贷的大兴,银行的业务更加频繁。

龙昌盐号总经理黄伯年终于看到了希望,他的两只被炸的船得到了保险公司相应的赔偿,盐载保险的赔付又增加了不少。但更重要的是,鉴于日本人的轰炸,国民政府决定改变运输路线,盐船只到三斗坪交货,不再由长江下运,而是改走川湘公路,靠民夫挑盐输送到湖南、湖北、江西等地。此时,精明的黄伯年突然发现这是个巨大的商机。他感到运输方式将会有很大的变化,陆路运输更为重要,于是便花重金订制了一千辆专门的板车,车轮上安上了橡胶皮。这些板车对付崎岖的山路功效显著,在盐运中发挥了不小的作用。他给怀如望打了个电话,专门说到国民政府表彰了龙昌盐号,他是如此洋洋得意。

黄伯年很兴奋,好像要把这个振奋人心的事情告诉所有人,电话里因为声音高亢而震出了巨大的嚓嚓声:

“日本人炸得了船,却炸不了我的板车!你想想看,咱们那些乡野小路上的板车就像地上的蚂蚁一样,但日本人能对付得了蚂蚁吗……哈哈哈,有了板车,盐又可以畅通无阻了……”

但抗战形势依然严峻,整个世界还是灰蒙蒙的一片。

怀如茂从桥镇回到了重庆,他干净的白衬衣已变得肮脏不堪。更让他吃惊的是,他看到附近主要路口、要道几乎都张满了各种各样的寻人启事,糨糊糊满了墙壁、电线杆,每天都有不同的告示贴出来,风雨一吹,零落不堪,而行人匆匆,没有人愿意驻足。人们漠然视之,但死亡的气息仿佛弥漫在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第二天,怀如茂准备去见徐一萍,刚站在街头,就听到一个童声:

“卖报,卖报啰!”

他走过去,买了份孩子手里的报纸。他本想赶紧看看报上都有什么重要的消息,但他看见报童背着个大包,里面装满了沉沉的报纸,压得他瘦小的身子像要喘不气来,心里便冒出股怜悯来。

“多大了?”怀如茂问。

孩子没有说,但样子看起来很小,他的眼睛由于饥饿变得大而空洞。

“你每天都要到这里来卖报吗?”

“是的,先生。”报童的脸上满是汗渍,脏兮兮的。

怀如茂默算了下,这个孩子一天可能要走二三十里地呢。

“你爹妈呢?”怀如茂摸了一下孩子蓬乱的头。

报童突然眼里湿润了起来。

“爹妈?不在了,他们被日本人炸死了……”

怀如茂一听,心一酸。他马上又从口袋里掏了一把钱递给孩子。

孩子一见,说道:“先生,多的钱我不能收。”

怀如茂硬要把钱塞到孩子手里,但孩子死活不要:“爹妈不许的!”

怀如茂半天说不出话来,心里沉重到了极点。

这天,很快怀如茂就见到了徐一萍,他们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见面了,两人的眼光都有些欣喜。本来有很多话要说的,但见到徐一萍的时候,怀如茂却把刚才报童的事情先告诉了她。

“我们把孩子送到战时儿童保育会去吧,那是蒋夫人办的慈善机构,专门收养难童,在那里他们可以勤工俭学。”徐一萍建议。

怀如茂一听连称好主意,心情也好了不少。他一想到那个孩子很快就会有家了,不会再在饥寒中流浪了就会产生种莫名的冲动:“一萍,我总觉得还该为孩子再做点什么呢。”

“好呀,我们给孩子做件新衣服吧。”

两人把重逢的欣喜藏在了心底,而把孩子的事情看得很重,因为这是他们共同要做的一件事,这件事让两人的心里充满了正义和温暖。

那天正是星期天,怀如茂同徐一萍在山城的大坡小坎上奔走,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裁缝铺,他们按照同龄孩子的身体给报童做了件衣服。等办完这些事情,汗水早已湿透了他们的衣服,但两人像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心里像被什么东西黏着,浓得化不开。

走着走着,他们就到了一座教堂的门口,怀如茂说:

“一萍,我们进去吧!”

徐一萍很吃惊地望着他。

“去为那个受苦的孩子祈祷。”怀如茂补充道。

教堂周边的房屋都是些木质结构的,飞机一轰炸都变成了焦土,可能是因为教堂是砖石结构,没有被大火吞噬,但建筑也被炸去了一角,走近一看就知道是新近修缮过的,砖是新的,墙上才刚刚刷过石灰,但这个教堂像个坚毅的幸存者一样高高地耸立着它的尖顶,仿佛在把对人间苦难的诘问和抚慰指向苍穹。

进入教堂后,他们两人找了个后面的位置坐下。教堂内外是两重天。牧师是个中年人,面容沉静,正在台上引领人们唱赞美诗,阳光正通过高高的玻璃花窗折射下来,那些玻璃还没有完全被修复,弹片在上面留下了千疮百孔,并将它们变得异常的光怪陆离,但光线是静谧的、温柔的、空灵的,可以让任何一个疲惫、劳顿、漂泊、焦虑、苦难的心安稳下来。坐在这样的环境中,他们两人都感受到了一种从来没有的震撼。徐一萍听别人讲过很多关于教堂的事情,但她仍然感到陌生,她想,这个地方真的是心灵的休息所吗?教堂里的人们为什么都会不约而同地来到这里?

在这过程中,徐一萍悄悄地看了看怀如茂,他的脸轮廓分明,白皙而明亮,弥漫着一种清辉。徐一萍感到这一刻岂止是静谧,简直就是神圣,连她也很快沉浸了进去。弥撒做完后,怀如茂同徐一萍走出了教堂,此刻的他们共同感受着一种新的世界,与之前的那个世界好像截然不同。

缪剑霜爱下棋,一生对棋恋恋不舍,忙里偷闲时想到的就是棋。

其实这段时间以来他穿梭于各个盐井,细细地了解着盐场可能发挥的能量到底有多大。也可能是看到现状后让他太焦虑了,他不清楚这些盐场还能不能支撑抗战中的军供民食,所以,他想通过下棋来调整一下绷得太紧的弦,因为就在下午的时候,他已经接到了财政部的电报,催促他速速返渝,他已经出来寻访调查快一月了。

怀如望在天津工作时学会了围棋,在桥镇他与缪剑霜是棋逢对手。这是缪剑霜离开桥镇回到重庆的前夜,而此去缪剑霜将带着《战时盐法》的拟订草案,等待国民政府最后落锤,并在新年元旦之际布告天下。

但在棋盘上一落子,怀如望便感到了缪剑霜的心事重重。

这段时间,缪剑霜人也瘦了不少,头上又增添了不少白发,而他一直的眼疾更加严重了。

其实,这次在桥镇的日子里,缪剑霜已经见证了抗战的持久性,他已同多方进行了详细的研究和论证,中国盐业的蓝图在心中已然是轮廓分明。在他心中,《战时盐法》其核心就是官收官运,实现战时经济统制,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而千年来的引岸制度随之解体,这中间必然会触动不少人的利益,而这些利益阶层会不会妥协,甚至猛烈阻碍新盐法的推行。缪剑霜想,一招出错,可能会满盘皆输。

缪剑霜下的不是棋,而是纷繁的思绪。

“如望,你搞的蒸发壁现在如何了?”棋到中盘,他突然抬起头来。

这时,怀如望正在打入缪剑霜的一块边,眼看就要顺势侵入,形势一片大好。

“很多盐商都在使用了,他们都尝到了甜头,每天都有人来询问蒸发壁的技术,普及起来很快了。”

“好呀,好呀,我看其他盐场都可以推广一下,这技术很实用,投资既少,见效也快!”缪剑霜的话中充满了赞许,但过了会儿他又问道,“对了,电的情况如何?”

“岷江电厂已经快发电了,机组的安装速度很快,到处在插电线杆了,桥镇的男女老少没事都去看人家架电杆,觉得稀奇得很,您下次再到桥镇,到处就是一片光明了。”

怀如望的话正有些兴奋,这时,缪剑霜落下一子,将怀如望的一条长龙拦腰截断,刚才侵入边地的十多子瞬间变得孤零零的,形势急转直下。怀如望大呼不妙。

“你在山头搞了个风力发电机,能够供几口井的电力供应,很有想法嘛。”缪剑霜不急不躁。

“跟人家岷江电厂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桥镇的机遇很好呀,希望桥镇的盐业也走在川盐的前面,我是一直看好桥镇呢。”

“最近拨给桥镇的增产津贴很及时,盐商都拿到了手里,把井灶都重新开起来了。您一到桥镇,咱们桥镇的盐井就像变了样,说是救了盐商们的命,场商办事处正在酝酿给您修座生祠呢,名字都想好了,叫剑霜堂呢……”

“哈哈哈,立祠?还是把钱用来搞生产吧!”缪剑霜的笑声爽朗地穿过了堂屋。

此刻,怀如望在棋盘下面拼命左腾右挪,那十几子棋子才渐渐出现了生机,而一旦盘活,缪剑霜的实空将削弱,盘面又回到了胶着的状态,二分天下只待收官定局。

“对了,桥盐小学还好吗?”间隙中,缪剑霜又问。

“现在有两百多名学生了,很受乡人欢迎。”

“把学校办好是大事。不过,有不少难童要输送到桥镇了!”缪剑霜突然提到。

“难童?”

“是呀,抗战中有无数的孩子沦为了难童,他们正在源源不断地转送到大后方。盐务总局承诺拿出盐税中的一部分来救助难童,四川将设十多个战时儿童保育院,我考虑把第三院设在桥镇,要接纳一千个孩子。”

“哦……”

“肯定有困难,但必须要做好!”

“到时我们也来增援。”

边谈边下,棋的速度也快了,不久就到了终局,只见棋盘上已摆满了密密的棋子。怀如望投下最后一颗棋子,抬起头来笑了笑说:

“缪局长,大局已定,数目论胜负吧。”

“我已经点过了,白棋赢半目。”缪剑霜举起一枚白棋,自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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