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连愔见木易晴已经先走了,便匆匆忙忙地跟上。
走了一路,季连愔稍稍移开视线,才发现教室里的座位基本都空了。于是她顺着木易晴的视线看去,原来教室里的人都跑门口那里了。
教室里突然就变得吵闹起来,几乎班里的所有女生都手拿鲜花或情书,在门口争抢着希望那三位能够收下。这个真的可以理解,可是那些手捧鲜花含情脉脉地向那三位看去的汉子是怎么回事!
季连愔略郁闷地看向教室里的空位。木易晴早已选了个位置,季连愔记得那个位置刚刚是空的,她旁边的位置也是空的。
她又看了唯一坐在位上的两个妹子,一位百无聊赖地玩着自己的手指,一副快要睡过去的样子,季连愔猜测这位就是苏浅。另一位正专心致志地读着书,似乎教室里的一切与她毫不相干。
时隔三年,季连愔仍然记得这人。她是白露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木易晴的仇人。恐怕木易晴在刚进教室的一瞬间就认出她来了。
季连愔向白露葵走去,一声不吭就在她旁边坐下,她记得刚刚这里还是个空位。
木易晴已经趴桌子上休息了,最近她总是会犯困,昨天也是突然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白露葵也察觉到旁边突然坐了一个人。但她并没有转头,而是仍专心于手中的事。季连愔只好百无聊赖地看向门口,门口已被人围的水泄不通。
刚进来的时候她光顾着看讲台上那个全身上下都有问题的老师去了,根本没仔细看教室里做的人,只是扫了一眼哪些地方是空位。
季连愔还在寻找她的另一个仇人时,白露葵突然悄无声息地抬起了头,几乎贴在季连愔的耳畔。她吐字清楚,声音却无比苍老而微弱,像是从远方传来的:“久违了。”
季连愔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了,身子往旁边一倾斜,差点摔在硬邦邦的地板上,还好白露葵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
季连愔仍心有余悸地看了眼地板,然后拍着自己的胸口:“你你你你你,怎么突然就在我耳边说话!”
“我没想到你听见我说话,会这么激动。”白露葵笑出了声。
“我还以为你不会认出我,我今天又是散发装贞子又是戴眼镜遮脸。”
“这张脸,我怎么会认不出。”
季连愔突然沉默不语了。
她这三年来从未把白露葵视为自己的仇人,相反,她们这三年间还会经常联系。她和木易晴都心知肚明,当年两人的背叛绝对不是那么简单,她们背后一定有其他人,季连愔觉得这无所谓,但只有木易晴一意孤行要将两人视为仇人。
木易晴无数次认为,如果不是因为两人顺从了幕后黑手的指示,木氏和季氏就不会被灭。两个家族曾是那么强大,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她们已经死亡的消息,怎么可能会疏忽大意。她们或许不知道会造成那么大的后果,但她们,也是她的仇人。
察觉到旁边人的杀气,季连愔迅速转过头。
身旁的少女头戴白色蝴蝶结,如墨的黑发散在身后,身穿淡粉色的雪纺裙,脚上一双白色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正是木易晴的另一位仇人,夏侯樱,但季连愔和她并不熟。
木易晴似乎也察觉到了夏侯樱的杀意,虽然仍觉得困倦,她却微微睁开眼睛。
夏侯樱,白露葵,我们终于,又重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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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这章超级难写。昨天被爸妈强行拖去蓬莱阁,七八点才回来,晚上磨磨唧唧了半天才写了几百字。周一爸妈不在家,准备多发几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