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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林杏花(2)

二人不知不觉压低了声音,因为车上的人都不大说话,连抱怨的劲都没了。司机回到车上,说附近有个厕所还算干净,大家先去方便。司机的意思,好像方便了回来车子就能开似的。没人信他的话,却一一照他的吩咐去了几十米开外的厕所。司机毕竟是司机,是车上惟一的权威,坐车的人全都束手无策的时候,好像他总能拿出点办法,比如上厕所就是办法之一。他的沉默寡言几乎是权威的符号。他说一句是一句。连年轻的售票员也扭着屁股走在了田坎上。司机伏在方向盘上打盹儿。车上只剩下赵渔和林杏花。

厕所在他们的视线之内,在一块麦田的后面,修成公厕的模样,墙上涂了一层石灰,两个黑色的大字赫然入目:厕所。其它车上的人也往那儿走,几条田坎上忽然排满了花花绿绿的人群,其中不乏步态与众不同的为官者。条条道路通厕所,厕所前就站了许多人,有人抽烟,有人仰头看天。有人从厕所出来才把裤子的拉链拉上,这种人具有某种权威性,可以旁若无人。女士们纷纷挪开目光,包括车上的林杏花。

林杏花说:我就不明白,通往厕所的路上也有贵残之分。你瞧那个大肚子,他旁边小心伺候的男人肯定是个小秘书。大肚子一定先进去,瞧,我设说错吧?

赵渔说:领导进了厕所,还是领导。

林杏花笑道:领导进了坟墓呢?

赵渣说:那就更是领导了。

林杏花说:领导到了来世,却不一定再做领导。转嘛。

赵渔说:领导吃了枪子儿,来世就可能再做领导。风水轮流他现世现报,所有的账都一律报销了。

林杏花说:我们是不是说得有点过火?

赵渔蜕:这算什么,我们永远不如他们做得过火,虽然领导也有好人。瞧,大肚子出来了,小秘书进去了。估计小秘书方便的时间会很短,他宁愿只尿一半。他果然出来了,嗬,我们真是料事如神。可惜手头没相机,抓拍几张多好。

林杏花说:我有相机,胶卷却拍完了。不过也许能偷拍一张。

林杏花从她的挎包里拿出照相机,赵渔对准几路井然有序的方便大军,斜着拍下一张。这景象饶有意味。林杏花说,等照片印出来,她就寄到他的出版社去。

下车方便的人陆续回到车上,司机打完了盹儿,抬起头。邻座上的男人请他抽烟,向他汇报已经掌握的情况:前面有一辆农用车翻在路上,车上的砖抛了一地。司机点头,不说话。那男人朝空中吐烟圈。一直是他掌握的情况多,便有些得意。一车乘客坐得整整齐齐,仿佛随时准备出发。

司机一言不发,太阳照着他的脑门子,一脸油汗也懒得擦一把。他知道许多人望着他的脑门子,期待他出奇招。可他没办法。他有啥办法?昨天盘子一打尚能绕道行驶,今天叫他往哪儿绕去?前后左右已堵得风雨不透。

闷声不响的司机下车巡视了一遭,回来郑重宣布:两个钟头之内车子没法动弹,而天黑以前车辆仍未疏通的话,瘦里就难说。大家趁早打主意,就近联系农家吃晚饭。有手机的请留下手机号,没手机别走得太远。喇叭按三个短音表示车子要动;一个长音表示……表示长夜漫漫,尽管放心睡觉。

司机这一番话,说得人人点头。权威性从他的嘴角往外溢,他指挥若定像个将军。他擦了一把脑门子上的油汗。由于用了一个幽默词,长夜漫漫,他终于露齿一笑。车内的气氛活跃开来,堵车的烦恼似乎让位给浪漫之旅。有人率先报手机号,请售票员同志记下,随后才发现几乎人人有手机。这人叉以讨好众人的口吻说,开往眉山、峨屑山这样的城市的客车,就是不一样。

为了抢先联系农家,这辆红色大巴上的乘客转眼就跑光了。他们钻进竹林、橘子林和枇杷林,司机和售票员留在车上,继续履行职责。林杏花去了厕所,赵渔站在路边上等她。二人结伴而行不在话下,分头行动倒显得莫名其妙:心中有冷病,只怕吃西瓜。

林杏花从女厕出来,远距离看赵渔:一只手插进裤袋,身后是色彩鲜艳的大巴。她觉得这男人像一幅漫不经心的油画。

林杏花看赵渔,赵渔自然也看她。他觉得林杏花不像别的,就像林杏花。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赵渔和林杏花穿过一片枇杷林,沿一条机耕道走出很远,没有酒家,也不见杏黄酒旗。太阳照了一整天了,仍在释放热量,暮春天气,已令人联想炎炎夏日。头顶上飘浮着一块乌云,也许明后天会有一场雨。雨过再出太阳,麦子就成熟了。林杏花建议随便找一户农家,不必寻那高门大院的富裕户,赵渔也有此意。于是走近一道土墙,敲开了一扇柴门。一个瘦小的老妇探出头来,林杏花解释了来意。耄妇茫然了好一阵,方挤出一点笑,将两个年轻人引到屋檐下。老妇从后门出去,说是唤她的老伴回来。

这户农家庭院小,跟柒宝琴的院子没法比。沿墙根栽了几棵枇杷,一株红杏,水塔旁砌了一块洗衣用的青石板。一只母鸡护着一群小鸡,朝陌生人瞪眼,咯咯叫。蹲在墙角的灰狗倒一声不吭。

一个老头不声不响地走进来,林杏花把刚才说过的话又重复一遍。老头不言语,像在思忖,看看林杏花,又瞥一眼赵渔。你们要吃饭?老头问。打搅您一下,林杏花说。老头摆手道:别说打搅,我收钱。老头态度生硬,眼睛对准赵渔,对准他身上的钱袋。老头接着说:我给你们弄一只鸡,五十块钱,不讲价,赵渔蜕:好的,先芥一只鸡,红烧清炖都行,价钱没问题,您说了算、老头对赵渔的语调和表情没反应,只吩咐老伴牛火做饭,背厂叔手,弓着背出后门去了。他赤着脚,身上手上都有泥。

院子里的青年男女你瞧我我瞧你。

老妇开始忙碌,捉鸡,倒开水,抱柴禾。林杏花试着想帮一点忙,老妇赶紧说:你歇着,你歇着。似乎生怕客人帮了忙,讲好的价钱就会下降。赵渔对林杏花说:我们上去转转,待会儿回来。老妇说:可别走远了!她手中抱着柴禾,跟他们走到门口,显然是不大放心:如果这两个城里人一去不回,她就白杀了一只鸡。

太阳正在落山,余晖洒了一大片。林杏花和赵渔照老妇的话没走多远,走到一块麦田前停下,扭头看身后的农家正起炊烟。二人在田边坐下,一个伸直腿,一个拾起土块抛向天空。这情形酷似恋人或夫妻,也许彼此都意识到这点,便无话。是啊,说啥好呢?昨天他们还是陌生人,三个钟头前他们还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此刻却肩并肩坐在田野上,迎着夕阳和夕阳之后的黄昏。而跟在黄昏后头的,还有夜晚……说啥好呢?不说就只在风,只有泥土、麦田、夕照。远处有儿个农民在十活,全是上了年纪的人。

赵渔一连接了三个电话,蒋韵的电话,喜儿的电话,商女的电话。同商女只简单说了几句,手机没电了。他不想用林杏花的手机。林杏花也给办事处的同事打了电话,说堵车困在了半路上。明天上午恐怕要迟到,她先请半天假。接电话的是个男人,大概是主任。主任一口答应,再三叮嘱她注意安全。

林杏花合上手机,对赵渔说:那户农家好像并不欢迎我们。

赵渔说:对城里人,他们可能都这样。我们与他们反差太大,那老头光着大脚板。

林杏花说:七老八十还下地干活,太穷了。

赵渔说:他们在这一带可能还不算穷,我看见堂屋有电视机和录音机。估计他们的儿子媳妇都外出打工了,有个孙子正在念中学或大学。农村的老人,能享清福的不多。他们必须下地干活。报纸上整天嚷扶贫,其实跟他们没有多大关系。他们目前的状况,他们实实在在的处境,确实看不出有多大希望。辛辛苦苦攒下一点钱,一场病就花光了。且不说盖房子娶媳妇,供儿子念书。城里人发慈悲大都是一种心理需要,像那些机关干部,每年涨上资的公务员。同情别人有时候非常舒服。

话题转沉重了,赵渔的情绪有点激动。无用的激动。白激动。农村是个广阔天地,土地太大了,激动太小了。除非人人都来激动,像李昌平。却又不可能,决不可能。于是激动本身就显得有点可笑。

赵渔沉默了。

太阳落下山去,四周升起薄雾,几百米外的公路上堆积了几百辆车,林杏花接到司机打来的电话,说是来了几个交警,忙了一通到别处屹饭去了。车辆乱作一团,疏通的难度大,乘客们要做好过夜的准备,但别睡得太死。

林杏花对赵渔说:咱们回屋吧,我都闻到红烧鸡肉的香味儿了。

吃饭时那老头就着一碗小菜喝起了老酒,对另一张桌子上的烧鸡凉鸡正跟不瞧。鸡是他养的,两三斤重的一只鸡卖五十块钱,划算。这种客人多多益善。堵车是件好事情,堵了车城咀人自动送上门。过年那阵严也来了男一女,却善于讨价还价,一只大公鸡只卖了三百块钱,那天下着雨,那女的还顺手带走了一把雨伞……老头眯了眼喝酒,瞅着慢慢围上二来的夜色。屋檐下也不开灯,乡下的电费通常贵得离谱,偷电的人太多。赵渔请老两口一块儿吃,老头摆手拒绝,表情仍无松动。赵渔放下筷子先付了饭钱,老头的跟角方有了一点笑。林杏花将鸡肉拨了一半,端到那边桌上,气氛才为之一变。

老头邀请赵渔喝老白干,隔桌举洒。赵渔连称好酒,老头越发活泛,话匣子打开了。他姓汪,儿子和媳妇都在眉山打工,孙子考上了达县师专,读了三年了,又搞什么专升本。花销大啊那一年好几千。好在老两口还算硬朗,田头地里的活全包了。两把老骨头,风吹雨打太阳晒,有个病痛自个儿捱着。哪天做不动了,大限到了,阎王爷发请帖了,两腿一蹬,完事。

姓汪的老头大口喝酒,赵渔小杯相陪。夜色挪到了屋檐下,老头的半边脸已看不分明。赵渔想起球溪的王老汉,这汪老汉又强于王老汉,不必老是唱:祖坟山上没棵草。老妇问他们要不要开电灯,赵渔说:看得见。老头说:我们摸黑搞惯了。村里有人点起了煤油灯。煤油灯就不花钱了?遮年头啥都问你要钱。

这汪老头喝高兴了,忽然说:你们要过夜,我只收你们十块钱。床铺干净哩,我儿媳刚刚才回来过。她学起了城里人,讲卫生。

赵渔没说什么,他想:既然来了交警,今夜多半能赶回去。林杏花也未作声。

吃罢晚饭,赵渔和林杏花应邀进堂屋,老头吩咐老伴打开了电视机。照例不开灯,有电视的光就够了。电视只收中央一台和眉山二台。老头抽土烟,却接了赵渔。一支洋烟。他拉着赵渔参观儿媳的卧房,果然整齐,电灯明亮。林杏花忍不住解释说:她和赵渔并非夫妻,只足普通朋友。老头嘿嘿笑,林杏花又补充一句:真的,我们只是朋友。林杏花自不便说她和赵渔刚刚在车上认识,刚认识的男女何故跑这么远双双问宿?

老头带着酒气说:你们是不是夫妻我不盘查,反正就这一张床。当年我给儿子买这张床,花了我五十六元。瞧这木头多硬,这油漆多好,随他们折腾。你们两个娃,是夫妻就睡一头,不是夫妻各人睡一头。好多年了,试试我这床还结实不。林杏花说:你儿子媳妇很少回来?老头咧嘴笑道:回来倒是回来,没劲了。劲都用在外面了。年轻娃半夜闹腾,现在回来不出声儿了,睡得跟死人一般。

汪老头如此说话,林杏花给逗笑了,一面笑,一面脸发红。墙边有个双人沙发,她和赵渔都注意到了。回堂屋坐到电视机前,林杏花问这问那,一亩麦子产多少?白己打还是请人打?搞副业了吗?费改税究竟好不好?化肥农药饲料要花多少钱?一个月吃几回肉?乡村干部是否搞腐败?林杏花问个没完,像五十年前的土改干部。等她的发问告一段落,赵渔说:我出去一下。

林杏花说:你去吧。

她以为他要上厕所。

那赵渔径直出院门,摸黑走上机耕道。天上有星星,田野里没有风。白天闷热的感觉已淌失,阳光已被土地吸收。毕竟是四月的夜晚,肌肤清凉。远处的公路上手电晃动,车灯明灭。偶尔传来几声青蛙叫。

赵渔坐到路边上。

奇遇,他想。

有一颗流星从空中划过,消失在东南方向。流星不算奇遇。

此刻这男人心里词汇有限,只有这奇遇。奇遇连不成句子,完整的句子,奇遇仪仅是一个单词。这男人似乎没法沿着奇遇往下想,似乎一想就要出问题。

他仰望星空,什么也不想。

他扯了一串麦穗,将快要成熟的麦子扔进嘴里,嚼出一股清香。他用手指将泥土研成粉末。他抽烟。他倾听麦田深处传来的咕咕的叫声,这显然不是青蛙叫。他什么也不想。

可是他觉得自己坐了很长时间了。有一颗星星在天上慢慢走,从东到西,它突然放出一团光,又缓缓收缩……这不明飞行物,地上的男人竟视而不见。夜真凉啊,他想,凉爽的春夜。公路那边的手电筒仍在晃动,车灯却不亮了。看来玄乎。真要留下过夜了。

赵渔想:抽完这支烟我就往回走。这时他听到身后有响动,她来了。

她走了一阵才走到他旁边,说是看不见人影,是循着他的烟头的火光走过来的。她朝公路张望,看见了那些手电筒。她对赵渔说:真安静啊。

赵渔站起来,直了直身腰。

林杏花说,老头已经睡了,她出门时听见他打呼噜。两位老人整天劳作,天黑就上床睡觉,电视也很少开。林杏花叹息着,赵渔近距离看她。因在黑夜里,他们互相瞧。

林杏花不说话了,她的翻领绒衣距赵渔的杂色线衣大约有十公分。这个距离使她刚好能够转动身子,望着麦田。

赵渔缝续看天,隐约记起刚才有一团光。他扔掉烟头的时候,却又将这团光忘了。

林杏花说:咱们回去吧,大娘正烧洗脚水呢。

于是回小院,走进他们的房间,走到电灯底下,走到不能近距离互相瞧的地方。屋里有一盆滚烫的洗脚水,黑色的木头盆子,年代已久。林杏花坐到盆前的矮凳上,卷裤腿脱棉袜,将一只门净的脚试探着插入水中,旋即提起,放到木盆宽阔的边缘上,黑白分明。另一只脚再入水。赵渔坐在沙发上,视线下斜,瞧着林杏花一起一落的两只脚,看见她灵活的脚趾撩起的漂亮水花,像面对某种仪式。林杏花说:愣着干吗,快来洗呀。

赵渔说:你先洗,你洗完了我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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