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四个人,每个人的神情看起来都有些凝重。
“我还是要去看看你身边的那个人。”
伯英站了起来。他的伤势在田其的药物作用下已经很快复原,但是脸色还是略显苍白。
于龟右手按在伯英的肩膀上,阻止了他。
“为什么?”伯英不解的问道。
“你只不过看了他一眼,就口吐鲜血。如果你看了她一眼,你会死。她是最接近大明天的人,这句话,不是随便说的。”于龟很认真的说。
这时候,王昊开口了:“除了呆在上苑,可有其他方法,避免我与阿白分离?”
于龟摇了摇头:“至少我现在想不出其他的可行的方法来。”
“怎样才能进入上苑?”
于龟看了王昊一眼,似乎就是在等待王昊问这个问题:“单单进入儒邦上苑,是无法带着阿白一起进来的。因为上苑的前院只允许学子学子,不允许携带亲眷;只有进入后院,你才可以带着阿白一起进来。”
王昊看着于龟,等待着下文。
“前院对你来说,应该没有问题;后院的话,难度很大,几乎为零。”
王昊眉头微皱,问道:“为什么?”
“历年来后院招收弟子只从前院录取,并且每三年只录取一人。”
“如何录取?考试?还是看相?”
于龟认真的答道:“每次的题目都不一样,如果老师在,自然由老师出题并监考;老师不在,考试前一天就会有试题出现在后院的大山上。”
“距离后院招收尚有几天?”
“一月。明日便是前院的弟子招收。你需要进入前院才有机会进入后院。”于龟的眼里充满了让王昊疑惑的希望。
忽然,王昊问了一个问题:“能不能走后门。”
于龟摇了摇头。
“可否告诉我前院考试的题目?”
于龟再一次摇摇头,道:“不过前院的考试分为儒家的六艺,礼乐射艺书数。每次考试招收报名学子的三成。”
王昊叹了一口气,看来后门也不是那么好走的。
忽然,他想起一件事情,问道:“听闻大先生说后院有七名弟子,那么六先生与七先生呢?”
“考试的题目由他们二人出,此刻大概在书阁里忙着撰写试题。”
听到这句话王昊大概明白今天是无法见到两位先生了。
既然已经被人家治好了伤,王昊自然要表达一番谢意。当王昊提出要离开的时候,于龟挽留了他。
“直到后院考试之前,你与阿白可以一直住在上苑,直到后院招收结果出来。”
听闻此言,王昊顿时眼里放光。本来他便惆怅如何解决阿白的问题,而今于大先生与他指了一条明路。最起码这一个月的时间,王昊不必担心阿白的问题。
只要身在上苑就不会出现阿白被人抢走的事情。
王昊急匆匆的告别了几位先生。
这是他六年来第一次离开阿白如此长的时间。很不适应。
尤其是在听说阿白有可能被别人抢走的时候,这种不适应的感觉更加的强烈。
所以他急切的想要回到阿白身边。
按照上苑之人的指示,他来到一间房子门前,房门微掩,稍微一用力就推开了。
王昊见阿白躺在床上,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正在闭目养神。
听到有人进来,阿白睁开眼,发现是王昊后,面容挂上一副微笑:“少爷。”
王昊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走到床边坐下,用手摸了摸阿白的额头,仔细的端详了她一眼,发现阿白的确没有什么问题之后,这才开口道:“刚才在后院门口,你是怎么了。”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一靠近那扇门,感觉自己的心立刻充满了纷乱的声音。”阿白回想起在后院门口的情景,仍然感到一阵后怕。那种纷乱的感觉有一种魔性,让人痛苦的恨不能立刻死去。
王昊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然后瞬间舒展。
阿白注意到王昊面色的变化,没有多问,忽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吃惊的问道:“少爷,你身上的伤好了?”
王昊点点头:“有大先生和后院四先生的帮助,好的很快。对了,那匹贱马呢?”
“被一些学子带走了,说是会安排好的。”
说话间,门口便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伴随着骂骂咧咧。
王昊来不及向外看,就见门口传来一阵阴影,就有人走了进来。
当那个人进来之后,王昊只感觉整个房间立刻黑暗了不少。
“那匹黄色的杂毛马可是你俩的?”来人怒气冲冲的质问道。
王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皱着眉头打量着他。
来人看起来年龄与王昊相仿,但是体型齐胖。不然也不会将一个偌大的房间给撑得看不到光亮。
“你叫什么名字?”王昊反问道。
“我叫陈富康,哎,我问你话呢,那匹杂毛马是你们的吗?”陈富康喊道。
“是有怎样,不是又怎样?”
陈富康顿时就红脸了:“你还讲不讲理?你那匹马把我辛辛苦苦养了半年的牡丹给吃了个干干净净,你不肯赔也就算了,好歹你态度好点。可是你现在这副态度算什么?”
此时,又有人走了过来,当他进入房间之后,发现了王昊,脸色露出一副吃惊的神色。
“是你。”来人道。
王昊发现又出现一个人,看去时,发现有些眼熟,脑海里随机想起,原来是在报名时,上苑门口遇见的那个年轻人。
“楚流云。”王昊叫出了那个名字。
楚流云笑了笑,道:“难得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那你可还记得我的名字?”
“那是自然,王昊。”
陈富康顿时不乐意了:“流云,我请你来是给我撑腰外加评理的,怎么你们还聊起来了?”
楚流云一路上自然听陈富康说了事情的经过,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富康,他是我的一位朋友,看在我的面子上,我会陪你那些牡丹的。”
陈富康思量片刻,道:“好,今天我就看在流云的面子上,饶过你。但是你必须给我道歉。”
“为什么?”王昊反问道。
陈富康怒极反笑:“你的马吃了我的花,你问我为什么?”
“花难道不是用来吃的?”
“花是用来看的!”陈富康极为愤怒,已经处于愤怒的顶点。
“在我们那,花可以用来喝茶,也可以用来做成美食,不论是喝还是吃,都是进肚子。那么进马肚子和进人肚子,也就没有太大的区别。”
“强词夺理!”陈富康气的已经说不出别的词语了。
就连楚流云都觉得王昊实在是太会狡辩了,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两人,最后只好选择沉默。
倒是阿白觉得不好意思,从床上起身,对着陈富康施了个万福,小声道:“都是我家望天不好。”
“道什么歉?门也不敲就闯进来,两两相抵,我没让他道歉就不错了!”
王昊冷着脸沉声道。
陈富康的脸已经黑成碳了:“你到底是谁?谁把你带进上苑的?”
“远来是客。上苑教授的六艺,你都学到狗肚子里了?”王昊丝毫不讲情面,也不管是不是在别人家的地盘,每一句话都带着锋芒。
“少爷。”阿白轻声道。
王昊心里一阵柔。于是压下火气,道:“今天这事是我不对,没有管教好自己的畜生,我想你赔罪,你走吧!”
“这里是上苑,该走的人是你!”陈富康彻底被王昊激起了怒火。
“富康,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王昊已经跟你道歉了。”楚流云不想把事情闹大。他虽然不知道王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想来上苑看守严格,如果没人带进来的话,王昊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得理不饶人?”王昊眯着眼睛问道。
“不管你是谁,在上苑,实力就是道理!”陈富康挥了挥手,一身肥肉晃动了一下。、
王昊没有说话,拿出刀,本来放在胸前,看了一眼阿白,转而阁下一小块袖子。
“那我们就用道理讲话。”
王昊收起小刀,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