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的那一句：“你还好吗？”生生被噎着在喉咙，怎么也问不出口。因为这个时候古懿的脑海里出现了苏乔那天夜里的眼睛。
还有她问的那一句，我只是想确定，我是不是第三者。
依然记得她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要是柔澈还没有离开，你会不会爱上我。
会不会爱上我？
毕竟谁都没有告诉过他柔澈已经死了，只是有人跟他说柔澈永远不会出现在他的眼前了，但是为什么再一次见到，他竟然会有一种感觉——
为什么眼前出现的人不是你，苏乔。
为什么，那个人不是你。
“少阁主，你还记得柔澈么？”不惊夫人淡淡的眼神看着古懿，眼睛里看不出什么，这个瞬间，似乎她的话语里没有什么感情。
但是古懿却知道，这个时候雪不惊把柔澈摆上来，是为了什么——谁都知道，柔澈就是他古懿的软肋。
但是，这却只是以前了。
眼眸中某种情绪上升，古懿看着雪不惊的眼神有了某种变化。
他早就该知道，这个女人帮他和花颜引到这个地方来一定不是怀着什么好的目的。
“我当然记得。但是又怎么样，你把她放在我的眼前，你就不怕会受到天地阁主的惩罚么？”古懿紧紧盯着雪不惊，眉头紧锁。
“呵呵呵——少阁主，你是不是忘记了，从我搬来毒谷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脱离了天地阁。虽然这都是拜你所赐，但是我还是非常高兴你对柔澈的心软，换来我今天的这一切。”
“你究竟想干什么？”
古懿冷冷地说道。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没有耐心听雪不惊的话了，当年她连同外人差点摧毁了隐门的根基的时候，当时自己的母亲就气得要把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置于死地，要不是柔澈和自己苦苦哀求，这个世界上也没有所谓的不惊夫人。
没有想到到了今天，她还是不死心。
想想柔澈的牺牲，还是觉得她当时真的是太傻了，为了这个雪不惊，竟然独自去了潮汐林。
潮汐林，那个传说在天阁的雪山之上中的禁地。从来就没有人能从潮汐林里面逃出来。
只是古懿不知道为什么柔澈不仅仅是逃了出来，还落在了雪不惊的手上。
“我想做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了。”雪不惊的眼眸转暗，谁都不知道现在她在想着些什么。
苏乔感觉四周的紧张氛围似乎是一触即发。
这两个人，就像是上辈子就结下了仇恨一样，苏乔隐隐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某种联系就是因为那里面出现的“秋月”。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苏乔感觉到两个人的气氛似乎是缓和了一些，抬起头来的时候却看到不惊夫人的眼神在看着自己。像是思考着什么。
“花颜，你还在那边呆着干什么？难道你真的想从这个毒谷离开去跟随少阁主，还是——你喜欢上少阁主了？”
不惊夫人的这一句话瞬间让苏乔惊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