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刑警大队，若松和茹桦被安排在了一间像会议室的房间里，室内整洁宽敞。若松独自纳闷，这可不像是想象中的做笔录的样子。
其实，若松对警察一直没有太好的印象，尤其是同学老九在酒桌上不醉不归的做派更是让他对警察的印象减分。一个年轻的警察走进房间，客气地给两个人倒上茶，一副招待客人的架势，若松想到了老九。难道这是老九的警局，否则那个警官怎么会认识自己？
猜疑间，听到了老九的声音：你小子，哈哈，敬酒不吃，这回我让你吃罚酒啊！
可不，如松回头，一个大个子像座小山一样从房间的门口闪了进来，是老九，身边跟着那个在咖啡店向他问话的警官。
若松转向茹桦，笑了，他看到茹桦也在笑。
这毕竟是第一次进警局，何况是和茹桦一起来的，多少有些局促，又担心茹桦受到惊吓，必竟一个柔弱的女生在凶案后进警局不会是个愉快的体验。
“哎呦！茹桦，哈。。”老九握着若松的手，似笑非笑地看着茹桦。
“去，看什么？”茹桦笑着说，刚才的紧张感顿时烟消云散。
“来，介绍一下，这是张欣，我的小兄弟，去年刚分配来的大学生，你们刚才见过。”
张欣，走过来笑着向若松和茹桦打着招呼：“对不起，让你们受惊了。”
“刚才小张给我打电话，说看到了一个像你的人。我说你去问问，是的话就给我带回警局，让他体验下警察的辛苦。我特别嘱咐小张别提我。哈哈，没想到吧。”老九得意地说着。
若松想：老九一定是想让我吃点儿苦头，治治我自命清高的毛病。
老九，名字赵军，在宿舍排行老九，长得五大三粗，平时喜欢运动，算是个跆拳道高手，至少在大学的时候，打架是没输过。毕业后，老九考上了公务员，由于跆拳道等特长，进入警察队伍，成为刑警，现在S市刑警大队任副队长。
“也不算是没想到，只是没想到你小子想吓唬我。但我也没什么可紧张的，我和茹桦就在那儿喝咖啡而已。”若松笑着说，“只不过不太明白张警官是怎么认识我的，难道是你怀疑我做了什么坏事儿，盯上我了？”
这时，张欣接下话茬儿，
“若松老师，你可是我们刑警大队里的大明星吶，赵哥把你的事迹都讲给我们听，尤其是年轻的哥们儿。”
“什么事迹？”若松有点儿发懵。
“赵哥说你上知天文，下至地理，知识渊博，无所不能，除了喝酒。”若松想，不能喝酒这条倒是对，其他的水分太多，不过和老九比起来，这种说法也不算不恰当。
“哦，真的？我俩可是死对头，没少埋汰他呀。”
“哪里，赵哥可是崇拜你了。。”张欣说完看向老九，“赵哥我说错话没？”
“胡扯，我崇拜他？!”
看老九没有真的不悦，张欣兴高采烈起来，“你的照片，尤其和赵哥掰手腕的那张，赵哥一直佩服得不得了。”
若松想起了那张照片。那时在毕业时，老九挤兑若松，说他除了学习啥也不行。结果，若松提出掰手腕。当时老九想，这小子一定是脑袋被球踢了。于是两个人摆好了架势，宿舍的同学纷纷围观。结果不出所料，赵军赢了。但是，除了若松，没有人认为是老九赢，老九自己也觉得自己没赢，但也想不明白个所以然。因为不论从体重、个头、力量，两人的对决在同学的印象中都如蚍蜉撼大树。可是，在僵持了一分钟后，若松仍面不改色，但是老九却满头大汗地赢了。若松当场认输，可是宿舍同学包括老九在心里可不这么认为，只是不知为什么若松会面不改色地输了。想到此，若松不觉笑笑。
“赵哥说，做警察就要有您这样的本领，有身体，更要有头脑，他让我们观察你的眼睛，我每天都在观察，从眼神上看你可是天生的警察，可惜。。”
怪不得，张欣这么容易认出我，原来他们天天看着我相面。这么说，我真是有些与众不同之处了？若松想。
其实，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与众不同的特质，但是自己往往意识不到。所以说，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但是人生不总是遇见伯乐，有时自己何尝不是伯乐呢？在认真思考别人的赞赏时，发现自己的潜力，也是千里马挣脱缰绳的契机。有一种人不需要伯乐，而能自我解放。若松具备这样的特质。
若松看着老九，笑着说：“看来我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你是不是都给我画像了啊。”
“哪里，我是从心里佩服，虽然小张当你面说，我有点儿掉面儿。除了喝酒，我都服。我们不是一类人，但是不妨碍我们是哥们。今天听了小张介绍案发现场的情况，我终于确定了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若松有些不解。
“咱俩掰手腕那个赌局，我确定你当时让了我。”若松听后笑而不语。茹桦惊讶地看着若松，像是在重新认识他一样。
看到茹桦的表情，若松想起来警局不是聊家常的，赶紧办完正事儿后离开，凶杀案后，让身着警装的刑警问来问去，一点儿都不舒服。于是问：“赵队，有什么要盘查的，你问，我们如实回答。”
“好，若松。其实让小张请你们来，不只是为了这个案子。这个案子并不复杂，何况还有咖啡店的监视探头，你们能提供的我基本都能了解。”
“好，你说，我们能做什么？”若松疑惑地问。
“先说说这个案件，你怎么看？我想了解你的看法，尽管我了解了大概。但是我知道你总有与众不同的想法，所以我想听听。”
“从哪里开始说起呢？”
“随便，什么都可以，我只管听，我想了解和我不一样的想法，或许会给我们结案提供新的思路”，老九认真地说。
“好，那我就将我的看法说一说。”
若松认为，这是一起临时起意的杀人案，嫌疑人李彤没有带凶器；李彤中毒身亡，是预谋的自杀；李彤是据有IT或是外科医生的职业背景；李彤、店长和方红存在感情纠葛；李彤具有复杂的情感世界。
老九、张欣和茹桦认真地听若松的观点，时而惊讶，时而赞赏。若松说完后，老九笑着说：“我就知道，从你的眼中能得出一些令人兴奋的细节。小张，你在现场，对于若松老师的观点怎么看？”
“关于第一点，确实，经过现场勘查和搜查，没有发现李彤自带得凶器。但是不带凶器，不能排除行凶的动机及其可能性。毕竟刀和叉都可以作为凶器，而且是在西餐厅就餐时必备的“凶器”。所以只要有动机就可以了，不需要凶手自己准备，因为这些凶器已经由咖啡店给准备好了。”
若松赞许地看着张欣，老九有点得意的样子。
“分析的非常详细合理。我说是临时起意，是因为赵彤不认识店长，而店长似乎认识赵彤。所以即使李彤知道店长与方红有男女关系，也不知道店长是谁，那么行凶就要等待条件具备。从现场的情况来看，显然李彤并没有预料能这么容易能够见到店长。”
“如果是李彤在等待时机呢，见不到店长就等待下一次机会呢？”
“可惜，李彤并没有想给自己留下第二次行凶的机会。”
“哦？”
“李彤进店后要了两杯咖啡，显然这是个与服务员身份的方红见面的机会。既然是男女朋友关系，那么李彤一定知道方红工作的时间情况。所以，要两杯咖啡显然是想和方红喝一杯的。在这种情况下，行凶杀人一般是在方红抛弃了李彤，而李彤在生无可恋的情况下才会出现，在自己的情人面前杀手情敌，这样的情景一定和好莱坞大片一样充满刺激。但是，你看，李彤着装显然是格外认真地准备了。”
“那又能说明什么？”老九问。
“
我就坐在李彤的对面，李彤的头发是精心梳理过的，刚刚理过的头发，发胶将头发塑形，非常的精细和飘逸；干净的脸庞，显然是刚刚剃过胡须；外套是一件考究的半截藏蓝色毛呢大衣，里面是咖啡色的圆领花式编织毛衣，靛蓝色制式西裤，铮亮的深棕色皮鞋。我注意到李彤的手，白皙修长，左手的无名指上带着一枚钻戒。”
“若松老师的意思是，这种情况下行凶不具备条件？”
“其实，我认为不存在不具备条件的情况，只是概率大小的问题。在没有进行调查清楚的情况下，我只是在分析而已。”若松答道。
“小张，设想一下，这样精心打扮之后，在自己的情人面前杀死情敌，溅到满身鲜血的画面，会是在怎样的心态能够进行呢？看得出，李彤是个非常精心地准备这次约会的，你不觉得这是个浪漫动机更多一点的故事吗？”
“确实，如果是蓄谋杀人，完全没有必要这样精心打扮，否则事后的违和感太强烈了。”
“是的，我注意到，李彤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方红身上，眼中根本没有别人的存在感。店长出现后发生的“凶杀”我认为是个突发事件，是店长那记耳光引发的。”
“这么说，李彤和方红的感情一定是非常深厚了，否则他无论如何不会因此杀人的。”
“我也是这么想，但是我认为李彤是有了自杀的准备，那杯咖啡中的毒是他自己下的，所以对于杀死店长就没有犹豫了。你想想，一个人有了必死念头，那么对于一个羞辱他挚爱之人的人会有什么不能做的？”
“你是如何断定李彤有自杀的念头，而不是想下毒毒死方红，也可能是店长或方红下毒想害死李彤呢？因为从店长的表现来看，他知道李彤与方红的关系，表现的非常不友好，而且具备作案的条件。”
“你会在你的店里作案毒死客人吗？”若松笑着问张欣。
张欣的脸红了，不好意思地瞄了老九一眼。老九也笑着看着张欣，说：“你小子饭吃多了把脑子堵上了？”
若松接着说：“小张的问题并非毫无道理，只是概率低而已。我在法院的公报上看到很多这样凶杀案，并不是每个人都是那么精明不是吗？既然是临时起意，那么店长和方红也存在这样的可能对不？”
老九看着若松点着头。
“我说李彤是预谋的自杀，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细节。”
“若松老师，你会读心术？怪不得赵哥让我们观察您的眼睛，原来眼睛能够看到细节。”
“不要插话，你看到的细节和若松老师看到的细节是不一样的。”老九打断了张欣。
“对，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可以传递出很多细节。当我看他第一眼的时候，他的眼神是平和友好的，我很相信自己的眼睛，我认为这样的眼神里没有杀人的预备动机；当他看到方红时，那是平静而优雅的，没有恋人般的情绪，倒像是一生的朋友；当店长说出方红来时，他的眼神是愤怒的，但那不是激起了杀人情绪的愤怒；当店长的耳光声响起，我看到了安静d得能再安静的李彤，他的眼神会令你怀疑他来这里的动机，因为此时没有愤怒，而是极其反常的平静。”
“你会是这样的感受？”茹桦问。
“对，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将你拽过来坐在我的身边，还记得吗？”
“嗯，记得，然后就发生了后面的事情。”茹桦显出惊魂未定的神情。
“我感到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和不安，然后就看到了刀叉在了店长的喉咙。”
张欣听着若松的描述，竟有些紧张，有些兴奋，又像是有些遗憾。这有点儿像古龙小树里的李寻欢，出手一刀，例不虚发，张欣竟有些期待故事的发展和高潮了。
“我看到李彤将自己手边的杯子同对面放着的杯子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眼睛里没有激动和愤怒。但这非常违反常理，我想只有一种解释，李彤是有备而来，在杯中下了毒，本来就是求死的，店长的耳光只不过是节外生枝，白白将自己搭了进去。”若松分析着。
“那么，李彤求死的动机是什么呢，因为方红？”
“我不认为是为了方红，因为我没看到他对方红有爱恋般的眼神，至少当时没有，那是朋友般的眼神，一生的朋友。两个相恋的人的眼神是非常容易识别得出来的。”
“那是什么呢？”张欣自言自语着。
“所以，我说李彤有着不为人知的情感世界。这需要在调查之后才能做出进一步分析。”
“你是怎么看出李彤有IT或外科医生背景的呢？”老九问。
“我看到那把餐刀插在店长喉咙时，立刻有了一种预感，这是一只熟练使用手术刀的左手，瞬间在毫无预兆情况下将一把不算锋利的餐刀插在精准的致命位置，那一定是千百次的训练才可以做到。你知道，割破皮肉或用刀具戳入肉体并不容易，没有力气和技术是很困难的，何况是一把餐刀，如果你在家常做菜一定会有这种体会。你看李彤的那双白皙的手，能想象是在你们刑警队这样的环境下练出来的吗？”张欣不自觉地看向了自己的手。
“分析的透彻。”老九应和着。
若松也不管大家的目光，像是进入到某种状态中，自顾自地说着：“李彤的眼睛有着黑圈儿，显然是熬了夜的结果，脸上的苍白色就是证明。但是，同样是熬夜，有IT背景的人熬夜造成视力疲劳与看新闻等熬夜是明显不同的。这些人眼光多是深邃的，而熬夜造成的伤害很严重。一般人浏览网络文字，是速读，或略读，多种情况下是了解大意即可。但是IT背景的人多进行专业性的工作，需要注意力集中，就是Focus，尤其是在DOS状态下。所以，是在逐字符地读屏，每个字符都是投射在眼中的，一夜熬下来，眼睛会肿胀。这个和茹桦的黑眼圈有着本质的区别。”
若松长期研究计算机语言，做着程序的调试等工作，对于IT背景的人的眼睛有着本能的辨识力。
“听说您用杯子撞飞了李彤的叉子？”张欣神往的目光闪烁着。
“呵呵，其实不是我撞飞了他的叉子，我想是李彤主动放弃了攻击。”
“分明是你的杯子撞在他的叉子上，阻止了他第二次攻击呀？店员都这么说的。”张欣不依不饶地说。
“我说李彤是临时起意杀人的一个重要依据就是我发现了他的第二次攻击并没有尽全力，或许他认为那把刀已经足够致命，第二次攻击完全没有必要了，或者是他第一次攻击本来就是报复店长那记耳光，第二次攻击只是本能的反应而已。”
“你的依据是什么？”
“在我扔出那盛满咖啡的杯子时，他看向了我，并向我点了点头。我在他的目光中没有读出怨恨，而是友好。所以，杯和叉虽然相撞，但是杯子的方向并没有发生大的变化，显然叉子的力量并没有那把刀的大，否则杯子在相撞时会发生方向改变，李彤在中途放弃了攻击，我想。”
“友好？”
“是的，我想他或许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了后悔，为没有形成二次血腥而庆幸，而我是给他庆幸机会的人。从本质上看，他是很Gentle的绅士，我的直觉认为。”
“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老九看着若松。
“你们警察更多关注的是案情的物质线索，而我更关注我在和哪类人共处在一个空间。如果不是这件事发生，我和李彤或许会成为朋友的。”
老九、张欣和茹桦面面相觑，一脸的茫然。
“好好，你说的对，你有人文情怀，你是善人好了吧？”老九叨咕着
“我还是有一事不解。虽然我练过跆拳道和擒拿，但也无法做到你那样将盛满咖啡的杯子迅速平稳地扔过去，咖啡却不溢出，厉害之处在于你能在千钧一发之间击中目标。我一直怀疑你在扳手腕时是让了我，但是找不到依据，今天我找到了。你是怎么练得这么厉害功夫的？我在想，若我面对的凶手是你，那将是多么可怕？”
若松笑笑，“别给我戴高帽了，还刑警呢？被我蒙上一次就语无伦次了？”
其实若松也很奇怪，自己哪里来的力气和神奇。
“好吧，我说说最后一个依据，就是李彤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我看得非常清楚，我一直引以自豪的就是我的眼睛。”
“愿闻其详。”张欣虔诚地看着若松。
“从方红的表现来看，显然两个人是情人或恋人关系，而从李彤今天看方红的眼神来看，却不是这种关系的反应。这枚婚戒证明了李彤结过婚，或者正处于婚姻关系中。你如何想象一个有妻子的人带着婚戒来看望另一个恋人呢？这一定不和谐或怪异。所以，这个举动一定是突发的，以前不常有的，至少在平时约会时不会。你认为一个有妇之夫会堂而皇之地公然在公共场所刺杀情敌？而且是在情人工作的地方？这不合常理。而且从今天李彤的神情来看，他不是作为情人来见方红的，更像是以朋友的面目出现的。所以，就更没有杀手店主的动机了。试想，既然自己准备自杀，为何要杀死朋友的情人或有感情纠葛的人呢？这样明晃晃的杀死情敌，会给情人带来什么好处呢？显然无法建立起两者之间的联系。如果李彤恨极了方红和情敌，也没有必要这样精致地打扮后，友好地喝杯咖啡，还戴上婚戒与情敌同归于尽，对吧？”
“那么，这枚婚戒代表什么含义呢？”茹桦参与了进来。
“我不知道”，若松说：“但是我联想起了末日之夜，是否与此有关？或许有前世的约定？我很难想象一个妻子在世的男人，去和一个情人以朋友的关系约会，然后结束自己的生命。这同样不符合逻辑，那样的话，他是想让结发妻子悲伤，还是想让情人悲伤？即使对两个女人的选择处于两难境地的情况下，这也不是一个符合常识的抉择。所以，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这枚婚戒代表着对一个过去的告别，然后去拥抱另一个过去。”
老九拍着脑袋说，“你说明白点儿，什么一个过去，另一个过去的？”
“一个过去是和方红的过去，从此不再是情人；另一个过去是李彤的妻子。李彤的精心打扮，然后和方红告别，所以要了两杯咖啡，蓝山咖啡一定是方红最喜欢的咖啡，那件咖啡色的毛衣从审美上看，并不十分得体，以李彤的举止和气质来看，他不会意识不到着装搭配上的瑕疵，但是他依然穿着咖啡色的毛衣来约会了，我想这其中有一种仪式感，和一个喜欢咖啡的女孩告别；然后带着婚戒优雅地死去，与那个先他而去妻子重聚。”
茹桦眼眶中满是泪水，“那一定两人的约定了？”
“我想是，一定是。”若松下意识地握住了茹桦的手。
“精彩！”老九说到。张欣激动地鼓起了掌。
“本来让你来是想让你帮另一个忙，真是意外收获，我们会根据你的分析进行研究，我想结合侦察的线索一定会有收获的。”老九兴奋着。“你来干警察得了，我把副队的位置让给你，说真的！“
“若不是遇到这件事儿，你八抬大轿请我，我都不来。我一直觉得，来警察局，不吉利。就别忽悠我了。还有什么事儿需要我的，赶紧说。“
“你以后就了解我们警察了，受苦，受累，还被误解。行，不说这个了。你知道‘图灵诀’吗？“老九问。
“哦？你问这个干什么？好像是个游戏。”
“对，是个游戏，但这个游戏很不简单，于是我想起了你这个IT男。”
“我能做什么？”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好，那你先派车将茹桦送回家，我已经把她给害的够苦了。”若松苦笑着望向茹桦。
“小case，张欣，去，用我的车将茹桦女士送回家。”，老九不怀好意地看着茹桦笑。
“好嘞!”张欣答应着。
若松和茹桦做了简单的道别，和老九来到一座小楼前，楼门紧闭着，没有门牌，孤零零的有一种神秘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