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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识字

老王头听不懂这些孩子在聒噪些什么,他牵着王经一路向前走到进士案边。赵守礼似乎早有先见之明,微微笑着说:“我估摸着你今年也该把孙儿送来了。”

老王头道:“是呀,再不来就耽误了。”转身又对王经说“经儿,这是赵先生,快,给先生磕头。”

王经懵懵懂懂不知道为什么要磕头,傻傻地看着赵守礼,老王头赶紧在他肩头一按,于是孩子便顺势跪下,噗噗噗磕了三个响头。

赵进士看得乐呵呵:“嗯,真是个听话的孩子,快起来吧。你将来一定有出息,告诉我小娃娃,你想读书吗?”

王经不知道什么叫读书,愣着不说。

老王头赶忙俯身对他说:“娃儿啊,读书就是要你念书识字,长学问,将来好到洛阳考进士,做官,娶几房媳妇,再孝敬爹妈……明白不?”

小王经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老王头欣慰地说:“明白了就好啊。今后你可要每天都来这里,这位是赵先生,你要听他话,他叫读就读,他叫歇就歇,知道不?不能怕苦啊。”

王经又点点头。

赵进士把王经引到一张空桌前,说:“今后你就坐这儿吧。先看看别人怎么学,等你觉得有趣了,我再来教你学,好吗?”

王经还是点点头。

老王头把进士拉到一边,把一小块硬绑绑的东西塞到他手里,说:“娃儿今后就交给你了,劳你费费心……”

赵守礼摊开手掌一看,是一个小银块,吓得他赶忙说:“太多了,太多了,用不着这么多……”

“一点心意,你可要多费心。”老王头嘿嘿笑着,为了不被纠缠,赶忙一溜烟跑出了学馆。

赵守礼只好收下了,好在学生都没注意到这些细微的动作,不至于让他难堪。

第一天进士先生没有安排王经学什么,只是让他看看别人。王经第一次看见这种情景,觉得很新鲜,也就静静地听了一天,只是老王头晚上听说这情况后觉得不太满意。

第二天还是这样,王经依旧没事干地坐着,不过这次他觉得没意思了,竟在堂上大哭起来,闹得讲堂一锅粥。赵进士不太会哄孩子,只好让一个大一点的学生哄着,好半天才止住了。这天王经红着眼回家,对老王头说了上学的事,老王头闷闷不乐。

第三天,还是没有事让王经做,但这回王经没有闹,反而趁着别的孩子读书的空闲,饶有兴致地抓起一支毛笔乱涂乱画。赵守礼见状,知道时机已到,于是手把手地开始教他握笔写字。当晚,王经把刚学会的“一二三四”写给老王头看,老头开怀大笑,乐得合不拢嘴。

王经的读书生涯就这样开始了。

一开始,赵进士先教他描红写字,后来就读几句简单的三字经。半个月之后,赵成也被送来了,于是两人又开始结伴同行。每天一道上学,描一样的字帖,读一样的书,坐也坐在一块。等到赵进士说“放课”之后,两人就一起飞也似的逃离讲堂,到田间地头尽情地玩乐。这些日子赵成又想出了新玩法,用石头在大树干上刻个记号,后退十步,捡根树枝朝着记号投掷,先砸中者为胜,当晚的课业就由败者来做。如是这般,一连几个月,王经赵成把一半心思分在了玩上,课业只学得一般,不过这样的成绩在老王头看来已是长足的进步了,因而王经他们玩得也十分心安理得。两人从先前的十步投掷,增加难度到二十步,后来又加到三十步。王经性情比赵成沉稳些,几个月玩下来竟有点练出了百步穿杨的意思,每次比试总能胜过赵成,弄的赵成叫苦不迭,只得时常唉声叹气地承担王经应做的课业。

一年时间过去了,两个孩子虽然不太用功,但也学进了些东西。字认识的越来越多了,读的书从《三字经》换成了《诗经》中比较简单的篇目,同时还在学对对子,从三字对到五字对。王经记性好,背一两篇《诗经》不成问题,可一到对对子就犯难。三字对还好说,赵先生说:“骏马跃”,他就说:“蛤蟆跳”。先生说:“明月照”,他就答:“野狗叫”,虽然不雅但也凑合。到五字对时就难了,他抓耳挠腮最多也只能对出一半来,而且还都是“明月松间照,蛤蟆地上跳”之类极端不雅的,看得赵进士直摇头。赵成和他恰恰相反。赵成脑子灵,对对子反应比王经快得多,质量也好,可一到背书就拉稀,每次总是在被逼得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装模作样地背上一段,气得赵守礼好几次想要动戒尺。赵进士常想:这两个孩子要是合成一个人该多好,一定会有大学问的。可惜分作两人,这前途就难以预测了。或许年纪大一点就会懂事一点了吧。

日子一天天就这样过去了,十年时间一晃而过,王经和赵成已到了该戴冠的年纪了。这几年里,学馆里的学生换了一茬又一茬,就只有他们两人一直跟着赵进士,因而这一年赵守礼作为赵家庄唯一知书达理的人,高高兴兴地给自己的学生主持了冠礼。冠礼一过,也就意味着两个少年可以去考试了,赵守礼也就跟着为这事操心。十年时间让赵守礼的功名心淡去了不少,他对科举没有了先前的那份执著,尤其是近三年来他已连着三次没去赶考,弄得同村的那些庄户人家很是稀奇。不过,随着两个学生的长大,这份心思在他心底又有些蠢蠢欲动,他决定来年正月里要带着两个学生再去考一回,一来再试试运气,二来也算为王经赵成两个指指路。不过两个学生的学业总是令他担忧。两人课业上的毛病就像娘胎里带出来的,六岁时怎样,十六岁时还是怎样。王经写诗总是平仄不齐,文思不通,就像小时候对对子一样。赵成脑子灵,写诗还可,一问到经典就达得张冠李戴,驴唇不对马嘴。在赶考前的大半年时间里,两人虽说也下了点功夫苦练,但成效依旧不明显。于是赵进士只得无奈地改变了应考策略。

“你还是改考明经吧,”他对王经说:“你记性好,几部经典背得熟,考这个胜算多几分。虽说名声不如进士科,但中了一样能做官的。只要能做官,你爷爷不会介意的。”

又对赵成说:“赵成还是应该考进士科,只是写诗要多加练习。经史还是要背,背了还要入诗,这诗才写得好。来日你挑几篇自己觉得写得好的诗文,我帮你改改,以备温卷之用。”

最后他嘱咐二人道:“科考不是一日之功,常言道‘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你我都出身寒门,攀不上皇亲贵戚,在通榜行卷两关就占了下风,所以要有长久的准备啊。”

一席话听得两个少年都默然。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想,“长久的准备”莫非就是和眼前这位花白胡子的老先生一样?

考试在正月开考,赵进士一行三人刚过了初三就进了城。赵守礼带着学生,依旧在以前常投宿的那家客店住下。店家见这老头又来,不免要调侃一番。赵进士没太搭理,只是虎着脸说“住五天。”

次日,城里举子们多了起来,有人传说今年考官在衙门公开接受众生的温卷,赵进士听说,赶忙叫上王经和赵成一起去。等他们到时,衙门口已是挤满了人,蜂拥着向前挤。赵成身强力壮,拿着三人的诗文拼命挤了进去,好容易才交到管事的小吏面前。王经在外面看得直摇头,对赵守礼说:“就像这样,送进去了也会有人看么?”

“交进去了,总是一线希望。”赵进士答道。

又过了两日,正是开考的日子,三人同进考场,几个时辰后又一同走了出来。赵成觉得自己的诗作得相当不错,王经也觉得还可以,该背的都背了,只是策论写的不太顺。只有赵守礼一声不吭。两个学生都明白师傅屡考不中,心境一定不好,就没再多说什么了。三人当天就结了店钱,回了赵家庄。

一晃就到了二月里了,这正是出榜的月份。王经他们都急着要去看榜,可赵进士似乎并不关心此事,反倒一再推托说:“你们去看吧,老夫考了这么多年,早把功名看开了。这次去考只是为你们带带路,下一次你们就要自己去考啦。”

王经和赵成很是诧异,但也没有办法,只得一起往城里去。路上赵成问王经:“师傅为什么反倒不来看榜了?”王经想了想道:“那多半是师傅爱面子。师徒三人同考,要是都不中,徒弟倒不要紧,师傅可是脸上无光,到时候怕又要遭人笑了。所以回去时你可别到处嚷嚷,先见了先生再说。”

这年的榜贴在城门口,一丈来长的红绫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人名。榜前挤满了看榜的书生,人头攒动如蚂蚁一般。彍骑营的兵士们费力地维持着秩序。城门口边停着几乘轿子,还有一个查验身份的书吏。但凡榜上有名的,要到书吏那里验明正身,随后坐上轿子,吹吹打打地抬往府邸。

王经赵成好容易才挤到前排,睁大眼睛把红榜看了个遍,谁也没没找到自己的名字,心里都有一种莫名的失望,尽管这早就是意料之中的事。王经对赵成说:“再看看,看仔细些,莫要漏了。”于是两人又把榜上的名姓从头到尾读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赵成彻底失望了,灰溜溜地挤出了人群。王经还有些心不甘,便又把榜文看了第三遍,这一次,他突然大叫了起来:“上苍不负有心人啊!”

在后面的赵成被他吓了一跳,猛回头说:“叫啥,你中啦?”

王经似惊魂未定地对赵成摇摇头。

“那是我么?”赵成问。

王经答道:“也不是。”

“那你叫唤啥。”赵成没好气地说。

王经说:“你过来看呀!”

赵成只得又一次挤进去,顺着王经所指的方向,他看见红榜左下方最后一个名字赫然写着“赵守礼”三个字。

“啊呀!先生中了!”这次轮到赵成大叫起来。

两人赶忙跑到一旁的书吏跟前,王经草草做了个揖,问道:“赵守礼可在名册上?”

书吏翻了翻名册,说:“赵守礼,字德仪,赵家庄生员,对否?”

王经赵成喜形于色,赶忙说:“对对,正是赵守礼。”

书吏拱拱手笑道:“恭喜高中。敢问哪位是赵先生啊?”

赵成赶忙摆摆手说:“误会误会,不是我们,赵先生还在赵家庄歇着,我们这就回去告诉他,你们也好备轿来抬啦。”

王经和赵成几乎是一路小跑地回了赵家庄,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赵进士。进士起先还死活不信,后来见两人神色不像是在耍弄他,再三追问后,终于信了。于是立时狂喜,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先生,竟像个撒了欢的疯孩子,在书房里又跑又跳,踢桌子摔椅子,丝毫不成体统。半晌又由喜转悲,搂着两个门生痛哭失声,如丧考妣。王经和赵成看得目瞪口呆,不知是该贺喜师傅呢还是该劝慰他。

过了很久,赵守礼大约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擦了擦眼泪,苦笑着说:“见笑了,见笑了……三十年啦,憋得太久啦,控制不住……”

王经见场面有些尴尬,也就附和着说:“先生不必过于悲戚。五十中进士,正是时来运转之时,等来日考过了省试,吏部选了官,定然前途无量……”

师徒又聊了一会方才散去。次日,赵家庄学馆里热闹非凡,城里来的官轿在门前吹吹打打地要接人,乡里乡亲的纷至沓来向新科道喜,先前教的那批娃娃们都挤着来看先生坐官轿,赵进士为打点众人忙得不亦乐乎。末了,在临走时,他还偷空去看看老王头。

老王头见到赵进士,免不了要说一番恭喜的客套话,不过赵进士也看得出,老王头话里带着失望,于是也就开门见山地说:“惭愧惭愧,折杀赵某了。你孙儿的事,我没能善始善终,实是有愧。”

老王头忙说:“哪里哪里,十年时间,够费心的了。”

赵进士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银块摆到桌上,那正是十年前老王头的那块,十年时间,银子的颜色都有些变暗了,但样子一点没变。

“这是你十年前给我的,当时我怕误人子弟,一直没敢用,只想来年令孙学有所成,再纳不迟,不想未能如愿,理当奉还。”

老王头哪里敢收,赶忙推辞说:“不可不可,怎么好这样。”赵守礼却硬是要给。两人谦让一番,老王头见赵进士心意已决,只得拿了。

“唉……只可惜你一走,赵家庄就没个教书的人了。”老王头叹着气说。

赵守礼摆摆手说:“教人习字,这样的人多了,将来庄上凑钱再请便是。你孙儿的课业,该教的也都教了,再往下就要靠他自己了。他应考明经,每年时时温习,按时赶考,总有高中之日。”

“哦……我在家时,一定常督促他,不会耽误的。”

不过即便是自己高中了,赵守礼还是觉得科举之途希望实在是太渺茫了,皓首穷经何日是个头呢?他有心旁敲侧击劝劝老王头,不要一根筋误了孙子前程,于是说:“王老伯啊,要说天下路途也多了,你看像我这样读书读到黄土埋了半截才混出个出身,值么?”

老王头眼睛里放出虔诚的光,说:“值,怎么不值,我王家要是有一个像你这样的,我死也瞑目了。”

赵进士见老王头是认准了这条路,想来劝也无用,便起身告辞了。当日一家人被官轿抬着吹吹打打进了城,停留一月又前往长安等候省试和铨选,从此再也没回赵家庄。

第二年正月里,王经和赵成依旧进城赶考。考完之后,两人没急着回去,在城里多住了两天,四处转转长长见识。是年,边庭有警,而府兵缺额甚多,不堪大用。于是朝廷在中原募兵以供边庭之需。洛阳一地便征募两千余人,在彍骑营里训了半年,方才成军。正月里大军将要开拔,于是在城外校场上摆开阵势,校阅观兵,以振军威。

消息传出,洛阳城万人空巷,百姓扶老携幼去校场观看这一盛况。王经和赵成也挤在人群中一起前往。只见偌大一个校场,被百姓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就如铁桶一般。校场中间竖一大旗,旗上书御制“长征健儿”四个遒劲有力的大字。两千军士分作两拨,各靠校场东西列阵对峙。靠东一阵皆持赤旗,靠西一阵持皂旗。校场以北搭一凉棚,供当地州官府尹及驻军将佐坐镇观摩。

晌午时分,只听一通鼓声,校阅开始。先校弓马,兵士们在场南竖一排草靶,红皂两队各出二十骑,纵马飞奔,在马上搭弓放箭。只见一阵飞箭如蝗,靶上已满是箭支。场上顿时鼓角雷动,一旁观望的百姓连声叫好,人声鼎沸。

赵成在一旁看得兴起,连声赞道:“好武艺,好武艺!真是不虚此行,想你我也算是堂堂七尺男儿,平地上尚且不会开弓搭箭,这些军汉马上飞射竟箭无虚发,实在佩服。”

弓马之后就是步射。百余名弩手射完之后,军校清点靶上箭数,持红旗的一对多于皂旗一队,顿时赤旗阵中鼓角齐鸣,官兵喊声雷动。皂旗一方只能憋足了一口气,等待下一回合。

紧接着就是步军操习。两方各出一方阵兵士,手持兵器上阵。王经定睛看时,那些兵士手中全都拿着把船桨样的长杆双刃大刀,在太阳底下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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