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啊!本皇女……咳咳咳咳咳!”一不小心说漏嘴的莫莫猛地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激动地咳嗽起来,却已经无法挽回了。
“皇女?……”晚歌微微侧目看着莫莫,在脑海中思索着这两个字的含义。却被有心人士误会成为自己的身份不被认可,瞬间怒火飙升,却在晚歌回过神来的冷冷一瞟中消失殆尽。
“北瑶莫莫?你是暮邪岛的人?”晚歌深深地看了一眼莫莫,面上连嘴皮都没有动一下,让莫莫蓦然抬眼,眼中迸射出崇拜的光,也不管晚歌的无理了,只是没再开口地点了点头。
而晚歌则是很彻底地将莫莫眼中的崇拜无视掉,不过是传音入密罢了,雕虫小技而已。
“皇族啊……还有人知道你的身份?”晚歌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莫莫,问道。
“……”莫莫思索一阵后,肯定地摇了摇头,而崇拜的目光一直没从晚歌身上移开,一直没发现,原来十七的相公也这么好啊!不过,此等腹黑男,只能远观,不可亵玩也!
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而过,却让我清晰地记起当时的感受,似乎是我极度想吐的时候,手臂上突然很痛……手臂?!
顾不得安安在场,我侧着身子将披挂在身上的袖子往上撸起,眼睛触到那一抹暗红的时候,绕是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却忍不住地怔在原地。
那菱形的暗红色,如同没有消失过,鲜红更甚当初,之前属于胎记的暗红已经被一种比鲜血还要骇人的颜色所取代,就好像刺青刚成型的模样,不再是平滑的一块肌肤,而是突起的菱形,恶心而恐怖。
“潇潇,你……”安安看着我的动作,莫名地抬眼看着我,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整,就被突来的晚歌一把推开。
我只感觉眼前的黑影一闪,再回过神来时,人已经被晚歌揽在怀中。
“娘子!”晚歌的声音不大,带有莫名的沙哑,我抬起头,触到晚歌眼中那一抹惊痛,我赶紧把衣衫整理好,安慰安慰晚歌受伤的心灵。
“晚歌,你干嘛这幅样子?我没事的拉!”我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实在还是搞不清楚状况,刚刚虽然看到胎记变得这么丑我也有些被吓倒,但是晚歌干嘛一副我快要死了的样子啊?
“……”晚歌却一直盯着刚才胎记的地方看着,那灼灼的眼神仿佛能把衣服穿透般看到里面的东西,眼角周围红的骇人,我被晚歌的样子吓到,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只好僵硬地站着,任晚歌用眼神凌迟我的神经,头皮一阵阵发麻,我甚至觉得晚歌看的地方一阵阵地发热发烫……不对,我不是感觉,是它真的又开始让我有了火烧一般的痛。
乃至刚才一直被我极力忽略掉的呕吐感再次来临,双重痛苦下,我忍不住地脱离晚歌早已松开的钳制,趴在长廊上朝外大力呕吐起来。
“娘子!你怎么了?”晚歌像是才回过神来,跑到我身后为我顺着气。
“呕……”我当然不可能回答得了他的问题啦!回应晚歌的只有我的呕吐声。
“潇潇这是……”一旁不知在想什么的安安突然开口,脸色苍白无力,却没人能听他说完话。
“她怀孕了。”整个现场,两个男人(男生?!)的情绪顿时复杂万分,更是慌乱无比,所以此时此刻,莫莫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平静,平静到连欣喜的情绪都没有。
“什么?!”晚歌注意着我这边的情况,一时反应不过来,竟如一个毛头小子般,一副傻愣的样子站在原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僵硬地转着头。
感觉好了一点的当事人——我,抬起快弯断了的腰,抚着胸口平复了一下,刚刚的吐法,简直就要把心肝脾肺肾都给吐出来了嘛!还好我的身体好,不然在用三十度角看到晚歌表情的时候,我不用吐死,直接就笑到岔气而死就得了。
“裴十七怀孕了!”莫莫一副受不了的表情,揉着耳朵瞪了一眼晚歌,大声得不能在大声地大吼出来,估计方圆几十里的人都听见了吧……
唉,我这厚脸皮都红了一下!
抚着胸口平复了一下,刚刚的吐法,简直就要把心肝脾肺肾都给吐出来了嘛!还好我的身体好,不然在用三十度角看到晚歌表情的时候,我不用吐死,直接就岔气而死就得了。
温泉池中央是一块光滑的圆石,圆石的四个角分别是一个龙头形状的玉石,微张着的嘴里哗哗地流出冒着热气的水,我站在呈阶梯状下去的池边,一边惊叹着这边风景独好的人造温泉,一边鄙视着晚歌童鞋财不外露的奢侈品味,什么人呐?有这样的好地方连塔塔都知道了,我却不知道?!
里面的烟雾萦绕而上,熏得我只觉热气扑面,估计就算是把衣服脱光光也不会冷,深深吐了一口气,我将腰带解开,外纱轻飘飘地落在地上,看起来仿佛一朵暗暗盛开的花绽放于我的周边,衣服层层脱落在脚边。
我弯下腰将衣服拣起放在旁边的矮桌上,一边将簪子取下,青丝散落,直至腰间处的长发如绸缎般滑软,我伸手拂了拂头发,自恋地想着最近的伙食真好,头发都长了这么一大截了。
小心地扶着边上的石头,往下走去,直到没有了阶梯,取而代之的则是漫到胸口的温泉水。
正矫情地捧着一捧水,打算来一个美丽的淋头浴,却被手臂上突然传来的灼痛感以及同时涌起的呕吐欲打断了动作。
“叮——”竹管与地面的撞击声从门外传来,接着是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我吓得一时间也顾不得感慨老天都不让我矫情的心酸,猛地回过头,却被轻纱挡住了视线,压下强烈的呕吐欲,我紧张地躲进水中,只留下一个脑袋露在外面,朝着外面大声道:“什么人?!”
“潇潇,你没事吧?”安安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赶紧答应了一声,以免他担心。
“吱呀——”一声,我将门推开,看到一脸担忧的安安,仍是保持着没动的姿势朝着走廊的尽头望去,不由得抬起头,顺着安安的视线望去,却是一片空旷:“怎么了?是谁啊?”
“潇潇,这是让人昏迷的竹管,我赶过来的时候,看到那个背影,很像……”安安伸手把一根细长的竹管递到我面前,说出那人的时候却不可多得地犹豫了一番。
“谁啊?”安安同学阿,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卖什么关子阿?!居然有人想要迷晕我?难道是塔塔吗?她去了这么久都还没有回来,或者是出什么事了?
“越夕的表妹,翠儿。”安安皱眉不安地看了我一眼。
“她?”我脑海一片清明,安安也许是因为翠儿同学的关系人物——越夕而担忧着,可是……越夕不会是这种人。